第24章 蔬菜粥 (18)
的會這樣做就不是他們這些人暗地裏稱呼的‘純情小少年’了。
“家花怎麽說都比野花幹淨,而且你不覺得葉翎那小子就是忠犬型的嗎?估計讓他為了會長去死他都會二話不說的去死,強哥,這麽好的小子咱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支持我吧~!”其實他是真怕慕容羽冰怪罪下來,他要被抽筋扒皮,所以才非得把趙強拉下水不可的。
趙強豈會不知道黃毛的心思,但是卻覺得有禮,猶豫了下,還是咬着牙點點頭,因為慕容羽冰的要求,他每天中午都要兩個小時看書,一不小心看了幾本狗血的苦情小說,一不小心被荼毒了……
于是,黃毛激動了,打開趙強的電腦就在網上訂購了一堆的純潔孩紙都不該知道的玩具……
翌日,一大早,因為葉翎要躲開葉家的眼線所以訂的是早班機的機票。
葉翎拎着黃毛塞給自己的盒子,看了看緊閉的器械室,推開一條縫,湛藍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裏面正專心致志靈活的做着什麽的身影,濃濃的柔情伴随着苦澀流轉,他想以她的個性,是不可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在兩個月後離開這裏,離開……慕容四少的,她在做的東西,是給他們的吧。
帶着一身的落寞,雖然很想在臨走的時候再跟她說說話,但是卻還是不忍心打擾她,轉身,正要關上屋門,卻聽到裏面讓他魂牽夢萦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葉翎。”
葉翎怔了怔,好一會兒扭頭,正對上慕容羽冰就在自己不遠處大大的眼睛,臉色驀然漲紅,往後退了一步,“會、會長。”
“你在幹什麽?進來。”眸間掃過葉翎手中的紙盒,沒在意,轉身進了屋。
葉翎臉色紅紅的跟進去,真好啊,在臨走的時候還能跟她說說話,雖然說他們的分離只有兩個月,但是……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感覺既空虛又不踏實。
“給。”一只并不顯的多貴重的手表,卻是和慕容羽冰手腕的手表有着同樣的功能。
葉翎瞪大了眼,看了看桌案上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獨獨少了拼湊起來的那個,“難、難道會長一晚上都是在做這個嗎?”
“嗯哼。”慕容羽冰點點頭,有些疑惑這家夥要不要這麽興奮?她只是不希望自己還沒過去,這個合夥人一不小心就翹了,畢竟她給他找的住宿的位置和任務,可是很危險的。
葉翎屏着呼吸,這種緊張感比小時候媽媽拿着沒有考滿分怕讓母親失望還有過之無不及,見慕容羽冰點頭,他只覺得腦袋一轟,有什麽炸了開來,忽的張開雙臂将慕容羽冰摟進懷中,溫暖的觸感讓他瞬間的濕了眼角。
慕容羽冰沒想到葉翎會突然這樣,蹙了蹙眉,強壓下條件反射要把他甩出去的沖動,只是還未說什麽,就被掉在地上的紙盒中露出的東西吸引了目光,“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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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執事大人(求首訂)
什麽東西?葉翎怔了怔,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低頭看了看,只見從箱子裏掉出一個信封,不禁呼了口氣,太好了,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剛才黃毛一臉賊兮兮的表情把這箱子給他的時候他就在想會不會又是什麽捉弄他的東西呢。
臉色通紅的放開慕容羽冰,葉翎彎下腰雙手顫抖的把箱子抱起來,把信封又塞進箱子裏,“會、會長,我就先走了。”
慕容羽冰點頭,“任務都清楚了吧,有問題再聯系我。”終歸還是沒出過遠門的處子,而且那邊還是高危區。
“是。”抱着箱子,拿着手表,轉身離開,對于那個擁抱慕容羽冰沒有提起,葉翎卻不知道該覺得慶幸還是失落。
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六點了,慕容羽冰到會長室內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給慕容流雲發了條信息便開着機車往影視公司跑,這兩個月她會很忙,非常的忙。
浮雲飄過,擋住幾分灼人的炙熱。
把機車開進停車場,在公司門口,慕容羽冰意外的看到一個不可能出現的身影,只見慕容流雲雙手插在卡其色的褲兜裏,白色的簡單的襯衫裹着精壯如豹優美的身軀,手中拿着一個紙盒,靜靜的站在那裏,微微低着頭,左耳耳垂上一顆銀色的造型奇特的六芒星耳鑽閃耀着光芒,引得早起的人們不由得紛紛側目。
都是妖孽,這條暴龍安安靜靜的時候雖然沒有那份可愛,但是卻也沉穩內斂得讓人心動。
看到慕容流雲,慕容羽冰微微驚訝了下,“你怎麽跑這邊來了?”而且現在才七點半!
慕容流雲聞聲擡頭,褐色如豹的眼眸柔光一閃,語氣卻是別扭得很,“探班。”
“嗯哼~。”慕容羽冰眸中染上幾分戲谑,她這都還沒有上班呢,就來探班,這別扭孩紙,老實承認想她有這麽難麽?
“看、看什麽看!”被慕容羽冰戲谑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慕容流雲的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上前拉着慕容羽冰就鑽進他停在門口的車裏,把手中的紙盒塞給她,“吃掉。”
慕容羽冰聞了聞,夏香閣的早餐,這家夥最愛的,這家夥專門跑了一趟北郊還是把他那份打包來給她的?不過包裝怎麽好像怪怪的?換新包裝了?探頭看他,“專門給我買的?”
“問那麽多幹什麽?快吃。”一盒牛奶塞進她手裏,看她這模樣他就知道她肯定沒吃早餐,還好他有先見之明。
慕容羽冰挑眉喝了口牛奶,斜眼看着慕容流雲紅紅的耳朵,他在不好意思什麽?
打開盒子,香味撲面而來,五個淡黃色造型漂亮的水晶包子躺在潔白的剪成雪花型的紙片上,慕容羽冰怔了怔,忽的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但是一時又想不起,畢竟她每天要想要做的事那麽多,哪裏會去細細的把一份早餐給記住。
“好吃?”看着慕容羽冰咬下一口包子,一直盯着她看的慕容流雲問道,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緊。
“好吃。”真的很好吃,有種很特別的味道,會讓人吃上瘾的。但是感覺怪怪的,夏香閣的早餐她不是沒吃過,只是好像沒有這份這種讓人上瘾的味道,難道是因為這是慕容流雲親手送來的,所以才多了這份味道,想着,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甜蜜的笑。
見慕容羽冰露出笑容,仿若妖冶的血色蓮花盛開,慕容流雲怔了怔,然後跟着柔和了帥氣狂野的面容。
十分鐘後,慕容羽冰終于把一盒牛奶五個包子啃幹淨了,擦了擦嘴,“你的手機呢?”
“這裏。”手機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慕容羽冰出聲,慕容流雲一點遲疑都沒有的把手機從口袋裏拿出遞過。
慕容羽冰快速的檢查了一遍,意外的看到他的手機上不僅沒有THE的追蹤,甚至還有防衛系統,三道加鎖防火牆,就是慕容羽冰也沒有辦法在只用手機的情況下快速的解開。
有些驚訝,“找THE裝了系統?”如果是那樣,就難怪了,蟻洞雖然是蟻洞,但是他們可不會蛀自己建起的堤壩的洞,除非出的價錢足夠讓他們放棄這曾經的客戶,但是那絕對是昂貴的,或許連慕容家都要忌諱幾分。
“是啊,一開始流冰就在手機和電腦裏弄了。”雖然網上沒有過多的信息,但是THE在圈子裏是很有名的,畢竟是站在最頂層金字塔之下的大傘,他們要絕對避開濱崎寶莉那個女人的監控,找他們是必然的出路。
點點頭,看來慕容流冰他們也沒那麽差勁,既然有了THE的系統,那也用不着她了,摸了摸他耳垂上的耳釘,吻了吻慕容流雲的唇,“自己小心點,我去上班了。”
慕容流雲只是握着她的手,好一會兒才放開,目送着慕容羽冰消失在人來人往中,才調轉車頭離開。
慕容羽冰見到孟廣然了,臉色有些難看,坐在攝影機前抽着煙,看來孟暢然的事還是讓他煩透了,聽說孟老爺子昨天一氣之下進了醫院,好在搶救了過來,至于孟暢然,公司倒閉了,扔進了牢房,而且看孟老爺子那模樣,想要他動用權利放他出來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孟欣雨後臺倒了,留下一個母親那邊的空有名頭的爵位,那麽慕容流冰這個未婚夫恐怕很快就要不屬于她了,指不定還怎麽鬧孟廣然呢。
親自給送上一杯咖啡,在孟廣然感謝的目光下有些小小心虛的抓了抓毛茸茸的短發,進化妝間換衣化妝去了。
拍攝依舊很順利,只是午餐和晚餐莫名其妙的和容少陵坐在一起讓她稍稍郁悶了下,最奇怪的是容少陵每次還會說讓她請回來,讓她一時之間竟搞不懂他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看了看時間,跟孟廣然請了假慕容羽冰便開着車子進了商場,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戴着黑色的長卷假發,換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只長及臀部下三公分,裙擺層層疊疊的蕾絲,穿了黑色的打底褲和黑色的高跟靴子,看起來成熟性感中帶着一分可愛,然而這一身之下卻是讓人膽顫的武裝。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個尊貴的客人到底是什麽身份,想要幹什麽不是麽?
招了輛的士往裸舞奔去,慕容羽冰戴上黑色的雙翼面具,擋住美麗的雙眸。
六點五十分,慕容羽冰下了的士,在一聲聲口哨和一雙雙炙熱的目光中走進酒吧,再一次看到畫着濃妝,塗着銀灰色唇膏的容少陵調酒師。
慕容羽冰思量着要不要上去調戲一番,但是顯然時間并不允許,所以還是直接走到一個侍者面前請帶路去銀座包廂。
裸舞酒吧的包廂,銀座是最高級的價錢同樣是最高的,而且是只給會員使用的,保密工作等做的非常好,慕容羽冰邊走邊在腦子裏整理各種信息,不一會兒便到了,侍者鞠了個弓便退下了。
慕容羽冰敲了敲門,看了看手表,七點整,她來的很準時。
門被緩緩的拉開,一張俊俏卻眨着如迷茫小兔的眼眸的臉映入眼簾,“你是誰?”那聲音亦是稚嫩可愛得如同娃娃,不知道咋滴,慕容羽冰看着這孩紙就想起了赫連蓉。
“鳳凰。”慕容羽冰看似懶散的道,每一條神經卻是都警惕萬分的,她不會把這個人當做赫連蓉那樣的小白兔,在生死邊緣走過那麽多時間,慕容羽冰已經不是以貌取人的那個不知死活的年紀了。
小白兔聞言怔了怔,上下打量了慕容羽冰一番,朝屋裏看了看,然後才把門打開讓慕容羽冰進去。
包廂裏很安靜,寥寥的坐了幾個人,然而又每一個是普通人,帶着一種同類的氣場,慕容羽冰的進入仿佛瞬間打破了原本祥和的氣氛,就像一個外人莫名其妙的闖進了一群自己人裏面,帶着莫名的尴尬。
當然,想要慕容羽冰有這種感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她就這樣站在門後,在他們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着他們,腦子飛速的轉動排版各種信息。
最中間的單人沙發上,那個在玩着紙牌的長發男人一身酒紅色的西裝,偏長的眉眼中透着一股子的邪魅,隐隐的卻透着一股血腥味,稍微靠近些便能讓人産生恐懼,是個心狠手辣,眸間的光芒,隐隐的沉溺着某種極端的瘋狂,是個恐怖的家夥(頓時腦子裏多出一堆極端的變态殺人犯,碎屍等等)。
左邊沙發上品着紅酒的男人神色淡淡,高雅俊俏,帶着淩人傲然,定然是個身份不低,領會過會當淩絕頂的寒冷的人。
右邊那個抱着開門的已經睡着的小兔子,睜着一條縫看着她的男人……搞基?!啊……不對,應該不是,是雙胞胎,而且眯着眼看人,這人很謹慎,眼裏帶着仿佛變得實質一般的殺氣,這人也許是刑偵人員也說不定。
而最後一個人,坐在陰影處的沙發上,慕容羽冰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周遭環繞的王者之氣,還有這幾人看似分散,其實隐隐的帶着守護之态的模樣,很容易看出那個人才是他們的頭。
“鳳凰會長好膽量啊,自己就過來了呢。”玩紙牌的男人洗着牌,嘴角勾着冷冷邪魅的笑,長長的烏發帶着柔柔的光暈。
慕容羽冰挑眉,站在原地不動,櫻唇輕輕的掀起,“這話怎麽說?我是生意人,來談生意很正常不是嗎?”
談生意是很正常,但是獨身一人來談這種生意的,倒是第一次見到,該說她是膽大,還是因為他們付了定金,所以覺得他們一定不會做什麽,有恃無恐了?幾人眸間信息流轉。
“不得不說,你真是大膽。”紙牌在指尖旋轉,男人笑得萬分勾魂。
“我會把這句話當做稱贊的。”眸間掃過那修長的十指,慕容羽冰發現了什麽似的眯了眯,卻也沒說什麽,這是他們自家的事,是死是活與她無關。
“啪、啪、啪……”慢悠悠的掌聲響起,只見坐在左邊的那人放下了手中的紅酒,看向她,“鳳凰會長,請坐。”
慕容羽冰看向唯一空着的紙牌男對面的沙發,“不用了。”
“怎麽?怕有陷阱不成?也對,畢竟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人,真是沒用。”右邊眼裏殺伐暴戾的男人抱着弟弟語氣不善的開口,顯然慕容羽冰的漫不經心在他眼裏成了嚣張,惹惱了人家。
“陷阱?”仿佛聽到什麽好笑的,慕容羽冰勾唇笑起,如盛放的黑色罂粟花,讓人驚豔,“本來我不想說的,怕傷了你們的自尊,惱羞成怒找我麻煩怎麽辦?”
“噢?”紅酒男起了興趣,挑眉,“但說無妨,我們還沒那麽小氣。”
“是麽?”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響起,慕容羽冰向前走了幾步,嘴角勾着慵懶的卻毫無溫度的笑意,“我以為各位想要和我談生意,至少要拿出基本的誠意,連主子都沒有出面,本會長親自來這一趟,還要露出臉面,難道為了是跟你們這些當手下的談嗎?”語氣一變,連帶着氣勢也瞬間變得淩厲萬分,危險得讓所有人都警惕起來,滿是敵意的盯着慕容羽冰。
“原來是瞧不起我們麽?”紙牌男放下手中的紙牌,笑得危險而充滿殺意。原來不是不坐,而是覺得他們的身份和她不對等,所以寧願站着麽?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夠自大的……
“不,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呵呵……”男人站起身,将近一米九的身軀一時間仿佛帶着大山般的壓迫感急急的湧來。他走到慕容羽冰面前,見她紋絲不動,緩緩的伸出手,“埃爾文。很高興認識你,鳳凰會長。”那笑依舊邪魅,只是卻不再那麽冷,這個女人很自大,不過……他喜歡!
慕容羽冰挑眉,伸出手和他交握了一下。這個男人原來有被虐傾向麽?
“莫比瑞克。”紅酒男依舊神色淡淡的。
“彼得。”雙胞胎裏的刑偵男。
“艾克。”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兔子嫩嫩的聲音。
慕容羽冰心裏有些疑惑,但是已經習慣縱然心中再糾結都不會表現在面上的慕容羽冰表情依舊淡定。他們這模樣,與其說是要做生意,卻更像是審核過後,認可了一般。這個認知讓慕容羽冰心中一陣不爽,從來都只有她主導一切,莫名其妙的仿佛被算計了一般的感覺,她可不喜歡。
慕容羽冰沒有說話,她在等。果然,過了好一會兒,坐在陰影處的男人緩緩的站起身,如同洪水般的壓迫感絲毫不比慕容羽冰特意放出的差上半毫,慕容羽冰心下一驚,面上紋絲不動。
緩緩走出的人,一頭金色張揚的發,如同上等的金絲,帶着絢爛的光暈,深邃但并不顯的粗犷的五官,刀削劍刻一般的鋒利帥氣,碧潭般的眼眸沉寂着什麽形成一個墨綠的漩渦,不容忽視的強大的帝王般的存在感,還有強大的危險氣息,都讓慕容羽冰每一根神經緊繃起來,這個男人……
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那一片墨綠之中看不出半點情緒,冰涼冰涼的透着寒氣、冷酷與無情,薄唇微掀,低線條的嗓音極富磁性的響起,“我是墨沙珂。摩爾赫本。”
“我是……”
“慕容羽冰。”邊上莫比瑞克淡淡的聲音傳來,慕容羽冰側頭看去,只見他手裏拿着一疊文件,一邊看一邊出聲,“真是難以置信……在慕容家當了十幾年的隐形人,終于在幾個月前露出狐貍尾巴了?”
慕容羽冰眯了眯眼眸,擋住眸中危險的光芒,這些人把她的底子都查透了?該說果然不愧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目前她連影子都捕捉不到的人物嗎?墨沙珂。摩爾赫本!
“既然各位都已經清楚了,那麽請不要多說廢話了。”慕容羽冰擡頭看向墨沙珂,然後再一次怨恨了下自己的身高。
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想他們連她在暗地裏做的一切都知道了吧?真是可怕,這就是頂端和底層的區別,慕容羽冰從來沒想過竟然會引來這尊大佛,若是早知道,他們可就沒那麽容易查到了。
“不要那麽緊張嘛,我們只是想要和你做生意而已。是吧是吧,老大。”埃爾文湊到慕容羽冰身邊,笑容邪魅又無辜的看着她。
墨沙珂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卻點了點頭。
慕容羽冰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真是驚訝,傳聞中弑親奪位冷酷無情的墨沙珂竟然會任由一個下屬在自己面前放肆,甚至縱容着?莫非……眸中閃過一抹暧昧,原來如此啊……
埃爾文見此嘴角抽了抽,她那副了然的模樣是怎麽回事?那一瞬間的暧昧是怎麽回事?
慕容羽冰很嚴肅的看着他,用眼神告訴他她絕對不會歧視搞基者的,于是埃爾文臉色更加難看了,這女的到底在想什麽啊?
“那麽,請開始吧。”慕容羽冰這次是很不客氣的,直接走到了墨沙珂對面那原本埃爾文坐的沙發上坐下,按慕容羽冰的話來說就是她的對面已經是和她同等身份的人(都是會長級別的),那麽豈有他先坐她再坐的道理。
慕容羽冰這一個動作,卻讓幾人都微微睜大了眼,特別是埃爾文,眼睛眯了眯,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加深,似乎慕容羽冰做了什麽讓他特別高興一樣,搞得她有些不明所以。
墨沙珂瞥了慕容羽冰一眼,冷酷的眸中依舊平淡幽深得讓人除了冰冷再無第二感覺,不需要任何示意,莫比瑞克已經把一份文件放在了慕容羽冰面前。
“慕容羽冰,慕容家最小的養女,幾個月之前一直默默無聞被兩個姐姐玩弄于鼓掌之間,卻在被兩個姐姐扔到郊外破屋後轉變,當天晚上便将兩個姐姐趕出慕容家……”
“不要侮蔑我。”慕容羽冰翻着手中的文件,頭都沒擡一下打斷莫比瑞克的話。
莫比瑞克冷冷的看了這個頭一個敢打斷他說話的女人一眼,繼續道:“與葉家公子葉翎關系頗好,經常來往,初步判定為慕容羽冰收服葉翎為下屬……”
“錯了。”葉翎是她的合作者,不是下屬,盡管他一直做着下屬做的事,但是一開始說了他是她的合作者,那就是合作者。
莫比瑞克抓着文件的手緊了緊,淡淡的表情冷了幾分,“四月19號初次光臨瘋癫巷D酒吧,推銷武器……”
“又錯了。”這不是推銷武器,而是下了誘餌而已。
“咔!”骨頭清脆的聲音在寂靜得只有呼吸的屋裏,異常的清晰。縱然莫比瑞克再淡定都不由得在被三番兩次打斷,并且否認自己得出的結論的時候都不由得腦子筋崩斷,如果不是她有用,他真想一槍崩了她算了!
“噗……”埃爾文噴笑出聲,彼得和艾克沒有埃爾文那樣有大靠山,所以只能憋得肩膀抖抖,忍住,忍住!絕對不能笑出來,否則這位看起來很冷淡的大管家其實很小心眼的,會被報複的,一定會被報複的!
墨沙珂只是淡淡的看了慕容羽冰一眼,但是慕容羽冰卻是明顯感覺到稍稍沒有那麽冷了些,而且竟然還有一絲贊賞,慕容羽冰嘴角抽了抽,他在贊賞什麽?自己的手下被她氣着了,他竟然稱贊她?那這位莫比瑞克先生人品是得多糟糕啊?
莫比瑞克看向笑得幾乎要在地上打滾的埃爾文,冷淡的眸中閃過一抹無奈,“埃爾文……”
“我……哈哈……我知道了,咳。”埃爾文舉手憋住笑,骨節分明的手順了順自己的長發,邁着修長的雙腿繞到了慕容羽冰身後,趴在靠墊上,靠近的視線可以清晰的看到慕容羽冰白皙的脖頸和細膩的肌膚。
“我想埃爾文先生應該知道待在別人的身後,很容易讓自己受傷的。”慕容羽冰淡淡的道,學武之人,不管學的是什麽,對待在自己身後的人,除非是絕對信任的那種,否則是極度敏感的,只要有一點點小動靜都很有可能讓她條件反射的做出一些傷害到他的事。
“你會嗎?”
“我想我們并不熟,所以我沒必要信任你,甚至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不是嗎?”慕容羽冰放下文件,側開頭躲開埃爾文湊過來的腦袋,對上那張美麗邪魅的面容上,那雙隐匿着瘋狂的眼眸。
“你這樣說,我們可是會傷心的。”埃爾文直起身子,嘴角的笑卻并不曾消失,看着慕容羽冰興致反而越來越高漲一般。
慕容羽冰皺了皺眉,這個人很危險,她想要的是讓這個人別來纏着她,可沒想過要惹上一個變态。心裏思緒再多,慕容羽冰當然不可能表現出來,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你們所說的合作,我想正常人看了都不會覺得你們是值得信任的。”
故意把她的底子說出來,不就是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警告她她還不過是剛剛蹿出苗頭的小家夥麽?不就是想在她還未成長起來之前收納旗下嗎?如果此時的慕容羽冰真的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那可能真的會看不出裏面的漏洞,并且欣喜的同意,但是很可惜,慕容羽冰如果連這種程度的漏洞都看不出的話,那麽她在二十四紀是如何在槍彈雨林,地獄來回的,真的值得讓人懷疑了。
一句話,很簡單的就把慕容羽冰想要表達的表達出來了,他們小看她了。
好一會兒墨沙珂出聲道:“這只是我們單方面給出的合同,可以修改。”
“當家!”莫比瑞克眉頭一皺,他們主要想要的不過是他們鳳凰會的槍械改造技術,本來給出的條件雖然有讓鳳凰會隸屬于他們摩爾赫本家族的屬性,但是鳳凰會得到的絕對比他們自己辛苦十年得到的利益多!更何況以慕容羽冰頭頂還壓着一個慕容家的現在,完全沒必要讓步。
說到底,摩爾赫本家族同樣的生意人,按照以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的利益這點來說,莫比瑞克是個完美的商人,但是……墨沙珂看了眼賴在慕容羽冰身邊的埃爾文,“可以改。”
慕容羽冰挑眉瞥了眼身邊的埃爾文,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墨沙珂竟然會因為埃爾文退步?但是為什麽會因為埃爾文而對她慕容羽冰讓步?腦筋卡了卡,其實趙強想的真的對了,慕容羽冰這顆天才的腦袋,除非你直白的表達出來,否則她的感情神經真的有點粗,否則當初在二十四世紀也不會他們四個都死了,她才後悔。
不過既然人家說讓步了,慕容羽冰自然不客氣的得寸進尺了,“首先,第一項,從左邊數起第二十三個字和第二十四個字之間,請加個逗號。”一逗千裏啊,加個逗號和不加個逗號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就像在100和10,0這樣的區別。
莫比瑞克一邊冷冷的看着慕容羽冰,一邊拿過電腦修改,慕容羽冰很确定他額角的十字路口多了好幾個十字架。
慕容羽冰很無辜的對邊上憋着笑的埃爾文眨了眨眼,莫非這合同是他弄的?
埃爾文點點頭,莫比瑞克可是他們家的萬能的公務管家大人,墨沙珂是頭,他就是腦。
那就難怪了,連這麽小的小漏洞都被她給揪了出來,一點兒便宜都占不到,是她的話估計直接把槍掏出來的可能性很高。
同情的看了莫比瑞克一眼,慕容羽冰嘴上卻是毫不留情,“第三項中,請把倒數第二個逗號改成句號。”也就是後面那小半句不要了。
莫比瑞克只覺得腦袋啪啪啪的一下崩了好幾根筋,幾乎克制不住的磨牙。
“哇哇哇!彼得,快看,莫比的形象崩了!崩了崩了!”迷迷糊糊的小白兔艾克頓時清醒起來,指着莫比瑞克動着的腮骨,激動的拉着身邊的雙胞胎哥哥用軟濡的聲音吐着标準的倫敦腔英文。
于是萬能的管家大人啪啪啪的腦袋終于死機了——
晚上十點,慕容羽冰拿着全新的鳳凰會和摩爾赫本家族合作的合約心滿意足的招了輛的士,再次回到了商場的服裝店,換下這一身蕾絲裙,開着機車回到了基地,繼續鑽進會長專屬的器械室忙活了起來。
時光冉冉,兩個月也仿若眨眼即過。
《魔幻》如期完成,甚至多出了好幾天讓慕容羽冰參加宣傳活動,娛樂報紙上的新星,雜志封面的新寵,T臺走秀,各種邀請,這影片都還沒放映,慕容羽冰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就紅了,出個門都得封得嚴嚴實實,防狗仔,防緋聞……
慕容羽冰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還不都是濱崎寶莉那個女人的手段?她要拍片子,正好稱了她的意,借用社會的輿論、狗仔的追蹤能力既省錢又能限制她的各種正常或者不正常的活動,一箭N雕,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看了看時間,慕容羽冰拿起桌上的袋子和車鑰匙往慕容堡駛去,明天她要和濱崎寶莉他們一起去美國,但是現在她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慕容堡內,因為濱崎寶莉和慕容華城出去參加宴會的緣故,所以少了自從他們回來後就存在的拘謹,這兩個月因為濱崎寶莉的緣故不太敢出門,在慕容堡內裝作名門淑女的幾個女人也頓時像得到釋放的犯人一般跑出去玩了,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小姐。”老楊依舊恭謹的模樣,連濱崎寶莉都不曾懷疑過他的忠心。
慕容羽冰環視了幾乎兩個月沒回來的屋子,“四位少爺出去了?”
“沒有,流冰少爺和流雪少爺在書房,流雲少爺和流夜少爺在半個小時前也已經回來了,目前正在卧室。”老楊是隐形性移動監視器,之前是屬于濱崎寶莉和慕容華城的,如今是屬于慕容羽冰的。
“嗯。”淡淡的應了聲,慕容羽冰便拎着袋子上樓了。
按照就近原則,慕容羽冰首先敲響了慕容流冰的書房。
“進來。”兩個月沒聽,慕容流冰微冷低沉的聲音還是那麽悅耳。
“喲。”微顯戲谑的聲音讓慕容流冰從一堆文件中擡起頭,看到慕容羽冰眸中閃過一抹驚訝。
慕容羽冰沒理會他的驚訝,直接拎着袋子走上前,從袋子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看看。”在慕容羽冰看來,給別人的東西,不管是什麽,讓收東西的人自己打開是比較好的。
慕容流冰有些受寵若驚的看着桌上的盒子,這是離別禮物?
“不要客氣的收下吧,具體作用裏面有說明書。對了,當你确定不會連累到流雲的時候,你就可以不要戴。”說完,慕容羽冰也不管人家就這樣轉身離開了。
第二個是慕容流雪的書房,這個讓慕容羽冰的印象就不是很好了,扔下東西慕容羽冰就閃人了,關上的門愣是讓慕容流雪到嘴的話生生的卡住了,緊皺的眉間閃過一抹黯淡。
慕容流夜那邊,得到回應後慕容羽冰就推開門進去了,但是裏面情景入目的一瞬間就僵住了——
按照慕容流夜的說法是他以為敲門的是某某仆人,所以才随口道了聲進來。但是慕容羽冰表示嚴重的懷疑,有誰會在換衣服的時候不清楚誰敲門就讓人進來嗎?特別是入目的還是那麽活色生香的一幕。而且慕容流夜事後的反應也很值得懷疑。
“小冰,你要對我負責。”
“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可是就這一眼人家的貞操就交代在你手上了。”
“……不要說得好像我是大罪人一樣……”不要再賣萌了,賣萌可恥……好吧,她承認,真的很萌!但是她已經有流雲了,所以絕對不會推到你的,絕對!
好不容易把死纏爛打裝萌賣傻的慕容流夜擺脫了,慕容羽冰剛走到慕容流雲的屋前就被拉了進去,身子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流雲?”慕容羽冰擡頭,卻被慕容流雲的下巴抵住了,于是再一次痛恨自己的身高。
“別動。”摟着懷裏的人,這份屬于自己以外的體溫好溫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