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蔬菜粥 (23)
,而非貴族。
塞巴斯蒂安開車送兩人去了卡爾波斯莊園,目送兩人背影離去才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開車離開。
卡爾波斯莊園,一如卡爾波斯夫人,并不顯得奢華低俗,而是低調中帶着高雅的情調,一如她一舉一動産生的風情,讓人忽略她的容貌而沉醉其中。
觥籌交錯。露天的草坪宴會場地中已經來了不少人,搭起的小木臺上,小提琴演奏者忘情的在夏日微涼的風中演奏着,優雅讓人沉醉的曲調讓人從內而外的享受。
慕容羽冰和葉翎的到來無疑是讓人側目的,如同洋娃娃一般的東方少女,王子一般的混血兒,姿态優雅完全不輸于在場的任何一個貴族,唯美的一對,讓人贊賞又困惑。當然也有不少有特殊愛好的衣冠禽獸目露貪婪,畢竟就算是卡爾波斯夫人的生日宴,多少也是如同其他人一般,摻雜着利益關系的。
“噢!”卡爾波斯夫人見到慕容羽冰,驚嘆了一聲,目露喜愛,“親愛的,你可真是可愛的小公主!”卡爾波斯夫人并沒有孩子,頭一次看到打扮起來這麽像洋娃娃的可愛姑娘,自然喜從心起。
“謝謝夫人。這是一點小心意,希望夫人會喜歡。”慕容羽冰揚起甜美純潔的笑容,把讓塞巴斯蒂安一早準備好的禮物送上去。
小小的立方體,包裝的很可愛,讓卡爾波斯夫人看着就覺得喜氣,“噢,謝謝你親愛的,我能現在就打開看看嗎?”
“是的,夫人。”被忽視的葉翎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這種頂級上流社會的宴會,慕容羽冰挽着他的手緊了緊,讓他放松,這是他必須适應的,這個層面的每個人都難免有些傲性,并不是随便跟着參加宴會就能獲得別人的認可的,他放松,用自己外露的教養姿态來獲得別人的欣賞,從而主動問起他的名字,否則沒用。
感覺到慕容羽冰在安撫,葉翎心下一甜,倒是沒那麽緊張了,原本緊繃的肌肉一瞬間放松下來,被抑住的風采也一瞬間綻放,突然的改變讓正在拆禮盒的卡爾波斯夫人手微微的頓了頓。
禮物是一個精致小巧的栀子花形胸針,并沒有什麽太過名貴的鑲鑽寶石什麽,但是精致而且高精度的純手工卻讓它絲毫不掉價,更重要的是,卡爾波斯夫人的亡夫最喜愛的花朵便是栀子花,曾經在衆人面前欣喜的用栀子花形容他心愛的太太,投其所好,比任何金子鑽石都有效。
卡爾波斯夫人當下就把胸針戴在身上,溫潤的臉上帶着溫和幸福的笑容,看着慕容羽冰更是喜愛萬分。
“這位先生是……?”卡爾波斯夫人看向眼眸如天空般澄澈漂亮的葉翎,溫和的微笑。
被認可了!葉翎心中激動高興,面上卻依舊寵辱不驚,笑容淺淡又不失禮,“你好,夫人,我叫葉翎,來自中國。”
“和小公主來自一個地方,是很好的朋友吧?”卡爾波斯夫人看看慕容羽冰又看看葉翎,怎麽看覺得兩人怎麽般配,笑容也随之越發的柔和起來。
而有了卡爾波斯夫人帶頭,原本關注着這邊的人自然也把葉翎放在心上,被卡爾波斯夫人主動詢問的人一般都是被她放在心上認可的人,讓人不禁紛紛好奇,這個陌生的男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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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到目的,慕容羽冰便讓葉翎自己去發展人際關系,他的假身份背景慕容羽冰都已經做出來,而且讓葉翎背起來了,一個隐世貴族的孩子,身份神秘,氣質出衆,足夠迷惑衆人眼球。
慕容羽冰坐在陰影處的角落裏,手中搖晃着一杯香槟,看着那廂引起轟動,背光而來的男人和他身邊的女人,眼睛眯了眯,塞巴斯蒂安,你到底瞞了她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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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渾水好摸魚(上)
黑色華麗的西裝包裹着健碩颀長的身軀,深邃如同刀削劍刻一般鋒利帥氣的五官面容,高傲中透着冷漠和疏離,絲毫不掩的王者之氣,讓人想要靠近卻不得不望而卻步,墨沙珂,摩爾赫本家族的家主,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
他身邊,是嬌俏可人的琳娜埃菲爾,一身可愛的糖果色禮服,在高大的墨沙珂身邊宛若小鳥依人。
慕容羽冰看着遠處背光而來的兩人,眯了眯眼,擋住其中危險的光芒,塞巴斯蒂安……
而此時,被惦記上的塞巴斯蒂安正在慕容堡內整理這慕容羽冰的房間,床單被單都被熨燙的平平整整,偌大的落地窗更是纖塵不染,一不小心都會因為忽視而撞上的樣子。忽的打了個噴嚏,塞巴斯蒂安顯得秀氣的眉梢挑了挑,然後彎了起來。看來有誰在想念他了呢……真是……這個世界就是要充滿變數才好玩不是嗎?呵呵……
塞巴斯蒂安那個混蛋知道吧?他認識莫比瑞克,認識埃爾文,認識琳娜埃菲爾,認識彼得和艾克……那麽一定也認識墨沙珂,更知道墨沙珂和琳娜的關系,更知道墨沙珂會和琳娜一起來參加卡爾波斯夫人的生日宴!慕容羽冰握住杯子的手咔嚓的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深深呼吸了幾下,慕容羽冰把裂開幾條縫的杯子放在一邊,緩緩的站起身,邁着優美的步伐走到表面平靜,其實心中已經有些慌亂的葉翎身邊,先前并不知道墨沙珂和琳娜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墨沙珂還好說,畢竟他是早就已經知道的,但是琳娜埃菲爾……
挽住葉翎的手,慕容羽冰若無其事的帶着他慢慢的退出朝墨沙珂他們湧去的人潮,卡爾波斯夫人已經在最前面和墨沙珂聊了起來,而琳娜則在探頭探腦的找着什麽。
“你先回去。”無人角落處,慕容羽冰冷冷的看着在找着什麽的琳娜,對葉翎道。
“嗯。”葉翎點頭應道,天知道那傳說中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宴會上,特別是那個琳娜埃菲爾,在G市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到聖嬰去找過他,居心叵測啊。
見葉翎從繞過人群離開了卡爾波斯莊園,慕容羽冰才走回陰影處,只是這屁股才沾到沙發,琳娜那笑得陽光明媚的臉就出現在面前。
“原來你在這裏啊!我找了你好久!”一手盤子上一堆的糕點小蛋糕,很不客氣的坐到慕容羽冰身邊。
“有事?”不着痕跡的躲開她險些碰觸到她的手臂,慕容羽冰淡淡的道。
“呃……沒事,就是聽夫人說你在這裏,想來找你,唔……羽冰今天真漂亮,可愛得像洋娃娃!”誇張的把慕容羽冰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臉贊嘆。沒有問慕容羽冰的男伴,想來是以為慕容羽冰沒有帶男伴過來,畢竟這是生日宴,不一定非要帶男伴的。
“是嗎?”慕容羽冰語氣依舊平淡,斂下眸輕抿香槟,眸中一片意味不明的暗芒。
“唔,好吃。”美滋滋的吃着點心,琳娜忽的看向不遠處的墨沙珂,“羽冰,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說着不由分說的就把慕容羽冰拉起來往墨沙珂那邊跑去。
墨沙珂聽到動靜側頭,看到慕容羽冰時,深邃中掩藏銳利的眼眸莫名的眯了眯,讓慕容羽冰眼眸也閃了閃。
仿佛沒有察覺到兩人的變化,琳娜笑嘻嘻的拉着慕容羽冰停在墨沙珂面前,“墨沙珂,這是我朋友哦,漂亮吧?”
“确實很漂亮。慕容小姐,很久不見。”墨沙珂瞥了琳娜一眼,朝慕容羽冰點了點頭。
“其實也不算很久,不是嗎?”舉了舉剛從侍者托盤上拿過的香槟,慕容羽冰語氣熟稔的道。
“欸?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琳娜瞪大了眼,驚訝的道。
慕容羽冰不置可否,徑自飲着手中的香槟,墨沙珂也沒說話,估計是不屑回答這麽低級的問題,但是在別人看來,倒是像是慕容羽冰和墨沙珂默契的在保密着什麽,已經熟到如此默契了。
兩人不回答,琳娜有些不滿的撅起嘴,低頭孩子氣的用腳點着草地,看不清表情。
宴會在十點半的時候結束,之前卡爾波斯夫人熱情的邀請慕容羽冰跟她一起切蛋糕,讓慕容羽冰有些受寵若驚,也讓其他人驚訝萬分,連墨沙珂都不由得多看了慕容羽冰兩眼。
“卡爾波斯夫人性子雖然溫和,但是并不多與人接觸,在圈子裏也并沒有與誰特別好。”透過後視鏡,塞巴斯蒂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慕容羽冰面無表情透着冷意的小臉,這冷意是針對誰的他很清楚,但是依舊面露淡然的危險,悉心的解說着那讓所有人都對慕容羽冰刮目相看的一幕是為何。
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低頭看着大腿上的電腦,沒說話。卡爾波斯夫人背景強大,有權有勢又有錢,她溫和,但是不代表沒有心機,否則怎麽可能在這個圈子裏獲得那麽高的威望,只是她現在在意的是,墨沙珂為什麽會和琳娜在一起,埃菲爾家族雖然在美國勢力不小,但比他強盛的多了去了,還有,琳娜到底想幹什麽……
看來生氣了呢。塞巴斯蒂安收回看着後視鏡的眼眸,專心的開着車,眸中卻是閃着盈盈的笑意。
一路上慕容羽冰都沒跟塞巴斯蒂安說話,一直到進了屋也沒有跟他說一句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這種态度倒是讓等着她發問發火的塞巴斯蒂安有些困惑,“主人,您難道沒有什麽要問我嗎?”
剛剛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的慕容羽冰擦着一頭毛茸茸的短發,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這人有SM傾向?”
“不,我沒有,我的主人。”慕容羽冰的反應讓塞巴斯蒂安心中更疑惑了,和猜想中的反應完全不一樣。“我的主人,我認識莫比瑞克,也認識墨沙珂,更知道墨沙珂和琳娜埃菲爾的關系,也知道今天墨沙珂先生會和琳娜小姐參加今天的生日宴。”
對于塞巴斯蒂安的類似于想要找抽的誠實,慕容羽冰只是淡淡的擡眼瞥了他一眼,然後打開電腦,“所以呢?我應該大聲質問你為什麽沒有向我這個主人報告?或者炒你鱿魚?這麽想被炒的話,門就在那邊,向後轉,直走。”
“……”塞巴斯蒂安沉默,難道不應該嗎?要知道只要琳娜看到葉翎,辛苦策劃的一切都可能功虧一篑,雖然現在濱崎寶莉看起來完全拿她沒辦法,但是慕容家的勢力擺在那裏,如果硬碰硬,輸的人絕大可能性的慕容羽冰,就算僥幸贏了,鳳凰會也再經不起一個小小的浪,殺敵一千損兵八百,慕容羽冰不可能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可是……為什麽完全沒有遷怒的跡象?
“你只是一個執事罷了。”慕容羽冰看出塞巴斯蒂安的困惑,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又低下頭敲敲打打。她一開始的确很惱火,但是那只是在遷怒,是她自己沒有查清楚事情也沒有明确的下達過什麽指令給塞巴斯蒂安,他的職業是執事,身份也是執事,他要做的只是把主人吩咐的事情辦好而已,他的能力再強也只是一個執事,說到底,其實塞巴斯蒂安根本沒有任何錯。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微微低頭,“那麽,我先出去了,我的主人。”
退出屋子,塞巴斯蒂安帶上門,靠在門上,塞巴斯蒂安忽的無聲的笑了,笑得肩膀顫動,眸中笑意一片點亮了那張俊美無雙的面容,邪惡又興奮,真是……真是好有趣的主人,和以前的截然不同呢,呵呵……
翌日。
慕容羽冰帶着塞巴斯蒂安從樓上下來,沒有看到濱崎寶莉他們,倒是看到家庭醫生急急忙忙的帶着急救箱跑了進來,慕容羽冰很好心的讓開路讓他過去,再晚些濱崎寶莉和慕容華城要成為史上第一對因為拉肚子而死的夫妻了。
下午要去墨卡莊園參加馬術派對,但是聖瑪利亞學院不給請假這個是個問題……
“可以請埃爾文先生幫忙。”拿着今天慕容羽冰上課要用的工具,塞巴斯蒂安優雅的嗓音提到。
聖瑪利亞學院是摩爾赫本家的,而埃爾文身為墨沙珂的弟弟,怎麽說校長也不敢說什麽,但是這規矩是聖瑪利亞百年不破的,慕容羽冰可不想因為這個而欠下那個性格隐形極端的騷貨的債,天知道換不換的了,人情這東西最麻煩了,所以Pass!
“鳳!”身後傳來艾克軟濡的聲音,扭頭看去,就見艾克拉着金毛邁克爾興沖沖的跑了過來,兩腮鼓鼓的不知道含着什麽東西。
慕容羽冰看着邁克爾沒說話,站在原地等着兩人靠近,塞巴斯蒂安恭謹的站在她後側,即使肩上扛着畫架,手中帶着一疊厚厚的畫紙和三十六罐顏料,也依舊筆直如松,燕尾服不沾半點灰。
沒一會兒兩人便跑到了慕容羽冰面前,艾克大眼閃亮亮的看着慕容羽冰,“鳳,中午一起吃飯吧!”
“不要。”慕容羽冰一點兒都不被美男計蠱惑,這娃的意圖太明顯了,又想給她發好人卡,然後坑她一頓,慕容羽冰雖然不在乎那麽點錢,但是也不會任由別人算計自己。
“欸?怎麽這樣?嗚……”小白兔頓時雙眼黯淡,萬分失望,讓慕容羽冰不禁吐槽,摩爾赫本家族是有多窮,還是墨沙珂是有多摳門,讓你連吃幾塊蛋糕都要這樣辛苦。
“沒關系,我有巧克力。”邁克爾拍拍艾克小白兔的肩膀安慰道,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巧克力糖給他。
慕容羽冰見那糖,眼眸眯了眯,卻也沒說什麽,帶着塞巴斯蒂安往教室走去。
“前天那個敲門送糖的小朋友,是他吧?”糖果屋限量版巧克力球,和那天那顆一樣呢。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完全沒有隐瞞的心虛,表情神色依舊淡然。
很好。慕容羽冰勾起嘴角,終于知道葉翎對面那個‘無緣見到’的別墅主人是誰了,也終于知道葉翎為什麽總是無法入侵了,THE組織S級保密成員,若是能這麽輕易的被套到消息,被入侵住所,那麽就不值得她費那麽多心力了。
慕容羽冰今天來得比較早,所以教室裏也就那麽幾個學生,見到慕容羽冰皆是有禮又矜持的問好。
“無趣的很。”慕容羽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塞巴斯蒂安在她面前把畫架什麽都優雅快速的架好。
塞巴斯蒂安聞聲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勾了勾,盡責的把顏料擺好,恰到好處的讓慕容羽冰可以輕易的取到,又不會因為不慎弄髒衣服。
慕容羽冰低着頭玩手機,不一會兒,眼前出現一雙黑皮鞋,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慕容小姐,打擾了。”
慕容羽冰擡頭,打量了眼前陌生的男子一番,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戴着無框眼鏡和白色的手套,雙手貼着大腿兩側,很顯然是一個執事。
“有事?”哪家的執事她不清楚,但是有事找她是肯定的,想必他的主人應該也是她認識的。
“我的主人請你過去一趟。”他看着眼前的妖精似的東方少女,鏡片下的眼眸閃了閃。
慕容羽冰眉頭蹙了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塞巴斯蒂安太優秀了,她看別的執事都能挑出一堆毛病,真是不合格。
塞巴斯蒂安顯然看出慕容羽冰的不喜,盡責的上前一步擋住那個執事,“很抱歉,我的主人目前沒有空見你的主人。”逐客令下的很明顯,想要請人還讓自己的執事過來,這是在表現出她的高人一等?真正的貴族都知道這是很失禮的,不管怎麽樣,誠意都是人與人交往最基本的禮貌。真是個不合格的主人,難怪有這麽不合格的執事。塞巴斯蒂安挑剔的在暗中把對面的同行給掃描了一遍,最終得出不合格病毒一堆的結論。
那位執事眉頭皺起,正要說什麽,卻見塞巴斯蒂安淡然微笑的面容上一雙徹骨冰寒的眼眸,心下一窒,冷汗密密麻麻的爬上背脊,彎了彎腰朝慕容羽冰行了個禮便匆匆離去了。
“這些不合格的執事到底都是從那裏出來的?”慕容羽冰有些嫌棄的道,讓邊上暗暗注意這邊的人都莫名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你以為英國皇家執事學院的執事是任何人都能找到,都請得起的嗎?
塞巴斯蒂安給慕容羽冰遞上一排大小不一的畫筆,“英國皇家執事學院的執事是絕對不可能這樣的。”對于培養出自己這麽合格的執事的學院,塞巴斯蒂安還是很維護的。自己學院出來的執事,就算只是最普通的都不可能這麽不合格。
“嗯哼。”慕容羽冰意味不明的哼了聲,把畫筆塞進水裏一通亂攪。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了幾分鐘,那個執事又出現了,只是這次多了他的主人。
慕容羽冰看着眼前穿着聖瑪利亞學院校服,笑得溫柔的百裏姍姍,眉梢挑了挑,邊上的貴族的目光這麽不友善,這人是怎麽笑出來的,而且這個笑容維持了兩分鐘了,都僵硬成這樣了她還笑,腦抽了?
“羽冰,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百裏姍姍見慕容羽冰看了她那麽久都不出聲,嘴角都僵硬了,不得不先開口。語氣很是熟稔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慕容羽冰和百裏姍姍是關系不錯的朋友呢。
果不其然的,周圍的不善目光中多了幾分遲疑和探究,慕容羽冰目前對他們來說是神秘而且需要巴結的,若是百裏姍姍和她的關系非同一般,那麽他們做事得再思慮再三了。
百裏姍姍溫柔熟稔的語氣讓塞巴斯蒂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讓慕容羽冰嘴角勾了勾,“有事在這裏說就好,我覺得我們還沒熟到,能說些什麽不好讓別人聽到的事的程度。”事情沒有,其實就是想借助她慕容羽冰的名號得到認可的機會吧,百裏姍姍在音樂系那邊幹的蠢事早就傳遍整個聖瑪利亞了,否則這邊美術系的學生又怎麽會對她敵意那麽深呢?她慕容羽冰憑什麽要幫她?又不是聖母。
慕容羽冰一句話,周圍的人也不是傻子,很容易就想到了百裏姍姍的目的,目光更加不友善起來了,自己沒用還想利用別人,雖然他們每個人和每個人之間的聯系也存在利益關系,但彼此各取所需,腦子也用得很好,像她這種第一天就把整個學院的貴族都惹到的蠢貨,也只能想到這麽蠢的方式了。
百裏姍姍臉色瞬間煞白,沒想到慕容羽冰會這麽不給她面子,至少她現在也算半個慕容家的人不是嗎?她是慕容流雪的未婚妻啊,她以為慕容羽冰至少會看在慕容流雪的份上幫個對她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的小忙,沒想到……
“只是舉手之勞的小忙而已,也不可以嗎?”按捺住想要落荒而逃的沖動,百裏姍姍一語雙關的看着慕容羽冰道。
“你确定這是舉手之勞的小忙嗎?”慕容羽冰嘴角扯着優雅的冷笑,舉手之勞?看起來的确如此,但是有句話叫‘連帶責任’,她慕容羽冰今天幫了她,難保明天百裏姍姍再出個什麽意外把她慕容羽冰也牽扯了進去,在慕容羽冰看來,孤家寡人雖然很多事情辦起來都很費勁,但是卻是最不會引發意外麻煩的了,若非她懶,而且目的強大,慕容羽冰寧願一人走天涯,也不願拖家帶口闖出一片天。
“你……”百裏姍姍被慕容羽冰的語氣和表情氣得幾乎站不穩,若不是在場眼目衆多,她真相不顧形象的大吼,這個女人太冷血了太過分了。
“慕容小姐,好歹我的主人也是你的嫂子,這樣的你,也太沒有風度了。”扶住百裏姍姍,那位執事不滿的道。
“這位先生,主人們的對話,身為執事竟然插嘴,你真是太不合格了。”塞巴斯蒂安語氣依舊淡然,但是身周的低氣壓足夠表達出塞巴斯蒂安的不滿。這麽不合格的執事也能稱之為執事嗎?真是太給‘執事’這個職業抹黑了。
慕容羽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很淡定的發現,原來她的執事竟然是個職業控。
“她并不是我嫂子。”慕容羽冰看了眼百裏姍姍淡淡的道,“連基本的貴族禮儀都做不到,連找的執事都這麽不合格的人,怎麽可能成為我的嫂子?”
“你……”
“算了,我們走。”百裏姍姍見慕容羽冰絲毫沒有拉她一把的打算,咬了咬蒼白的唇,扭頭就走,再說下去不僅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會更加嚴重,那些貴族,已經一個個都在無視她了,甚至那些貴族的執事都是如此……
“我的主人,兔子急了會咬人的。”凡事留人三分,很基本的道理,今天慕容羽冰給百裏姍姍狠狠的一擊,她走投無路時難保不會做出什麽事。塞巴斯蒂安微笑的說着,語氣裏卻是沒有半點情緒。
“我等着她翻天。”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這人其實巴不得天下大亂吧。
“是,那麽,我先下去了。”快要上課了,許多原本在班級裏為主人架畫架的執事都離開教室了。
“嗯。”遠遠地,慕容羽冰似乎都聞到埃爾文的騷味和殺氣。慕容羽冰很想扶額,我說你既然要放荷爾蒙勾人,幹嘛還要放殺氣?這不擺明了要人家冰火兩重天嗎?也不怕人家走火入魔。
埃爾文懷裏抱着一疊畫紙,一進課室就把目光對準了慕容羽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慕容羽冰竟覺得那眼裏有些哀怨,讓慕容羽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同學們,這是我們昨天忙活了一天的成果,其中,我要借助某個同學的成果來講解一下。”埃爾文翻翻翻,翻出一張畫紙,然後把那張畫夾在他的畫架上,讓每個同學都清楚的看到。
只見那張素描讓十幾個學生都目瞪口呆了幾秒,其中幾個男同學眸中還閃過幾分癡迷。
那張素描畫的不錯,黑白灰的分界都表現得很明顯,把埃爾文畫得很像,但是……就是風騷了一點……長發飄飄,鳳眼飄着桃花,荷爾蒙四面掃射,露出的胸膛,忽隐忽現的紅點點,看着讓人臉紅心跳,男女通殺……
慕容羽冰自己覺得畫得還行,雖然說西方美術領域是她的薄弱項,因為她只會中國式的水墨畫,但是終歸還是有點美術底子,第一次畫人物素描,畫的這麽唯妙唯俏,還是很不錯的。
“小羽冰,我怎麽不知道,原來我在你眼裏長得這麽……啧……誘人呢?”埃爾文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昨天這張畫讓莫比瑞克給掃描了一張給那個人寄了過去,讓他整整被騷擾了一晚上,真是讓人惱火。
臺下衆學生掩唇輕笑,埃爾文和慕容羽冰一開始就給了他們暧昧不明的想法,所以對于現在埃爾文對慕容羽冰語氣的熟稔也沒什麽驚訝,倒是因為慕容羽冰的緣故,埃爾文身上讓人恐懼的殺氣淡了些,所以他們才敢稍稍放肆一下。
“嗯哼?有嗎?我覺得我是絕對按照模特兒當時的表現畫的。”慕容羽冰淡定的說着,一句話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埃爾文身上了。大傻瓜,覺得丢人還挂起來讓人欣賞,你果然是風騷到骨子裏吧?
埃爾文很無奈,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對他放肆得不行,似乎從一開始的放任到現在都養成習慣了,要不然為什麽他只覺得無奈,卻沒有以往那種仿佛不把人撕碎不解氣的那種沖動呢?
嘆息,埃爾文毫無威力的瞪了慕容羽冰一眼,放出一張色彩絢麗的森林瀑布幻燈片,開始今天的教學旅程……
慕容羽冰畫的很認真,習慣了學習的時候的專心致志,時間很快在色彩斑斓的畫布下流過。
随着下課鈴聲響起,塞巴斯蒂安和衆多的執事一同走了過來。
馬術派對在下午兩點舉行,還有幾個鐘的時間夠讓她休息。
帶着塞巴斯蒂安往她的休息室中走去,有小清新味道的屋子讓慕容羽冰心情頗好。
“我的主人,需要為您準備午餐嗎?”塞巴斯蒂安半跪下身子,為慕容羽冰脫下高跟鞋換上室內拖鞋。
“不用,……叫一份小羊排和一分沙拉就可以了。”心安理得的接受塞巴斯蒂安的服務,慕容羽冰也不管寧願吃學院廚師的食物也不吃塞巴斯蒂安做的會不會讓他自尊心受損。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神色不變的聽話的走到一邊的座機打電話叫餐。
慕容羽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的餐點如此華麗,味道如此美味得讓人仿佛要融化舌頭,但是卻讓人感覺不到半分溫暖,連這學院裏要為那麽多人準備食物的廚師都是用心做出的食物,塞巴斯蒂安做的卻比之不上。慕容羽冰從來不會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說不想說的。
需要人遷就的,是沒有實力的;而沒有實力的,是要被舍棄的。——所以她舍棄了他的料理。
打開電腦,慕容羽冰繼續日複一日的工作——遠程指揮鳳凰會。
“哔——”手機因為震動而移了位置。
慕容羽冰一手接過塞巴斯蒂安遞上來的鮮榨橙汁,一手拿過放在一邊的新手機(舊的被濱崎寶莉給監控了),來電顯示讓慕容羽冰怔了怔,随後柔化了眉眼,仿佛冷豔的冰蓮溶成嬌豔可人的玫瑰。
起身,走到小陽臺上,塞巴斯蒂安懂事的站在屋內沒有跟過去,卻看着慕容羽冰溫柔得前所未見的表情眯了眯眼。
“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給我電話?”這邊是正午,那邊差不多是半夜時間吧?這個傲嬌的家夥,莫非是想她想得睡不着?
“你有意見嗎?”慕容流雲傲嬌有別扭無限的聲音傳來,他才不承認自己想她想得睡不着呢,明明之前從來沒有渴求過誰的溫暖,為什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沾染上她的氣息,習慣她的味道到如此不習慣呢?
“噗……沒有,怎麽會意見呢。”彎腰靠在圍欄上俯視樓下清幽的湖面,慕容羽冰笑意盈盈的道:“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嗯哼。”那邊怪裏怪氣的哼了聲,也不知道在別扭個什麽勁,“聽說你身邊多了個貼身管家?”
“啊拉,原來是吃醋了。”慕容羽冰笑盈盈的側頭看了眼屋裏,只見塞巴斯蒂安依然站在沙發邊上看着她,沒在意的回頭。
“聽說那個執事什麽都懂,為了主人鞍前馬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邊繼續陰陽怪氣的,讓慕容羽冰一想那別扭的模樣都險些噴笑出聲。
“胡說。”慕容羽冰反駁,塞巴斯蒂安不在她後面插上一刀就不錯了,還為她死而後已?天塌下來比較有可能。
“哼哼。”那邊哼了兩聲沒聲了,只有呼吸聲傳來告訴她這家夥沒有睡着。
慕容羽冰也沒說話,兩人就這樣隔着電話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時間仿佛慢了下來,慕容羽冰微微仰頭看着湛藍得如同水洗過一般的天空,陽光灑在她白皙得幾斤透明的面容,帶出淺淺柔柔的光暈,精致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睜不開眼。
塞巴斯蒂安幽深的眸中閃過什麽,不一會兒收回目光走去開門,接過侍者推過來的餐車,把食物擺上餐桌。
慕容羽冰聽到動靜扭頭看了看,看到食物,忽的想起在G市吃的慕容流雲送的夏香閣的餐點,那種美味,不僅讓人難以忘懷,更是讓人上瘾,是了,當初一時沒想起,那讓她覺得美味十足的特別味道不正是‘心意’嗎?不屬于葉翎的那種心意。
“吶,小雲雲……”這是被埃爾文那變态給傳染了。
“不要叫我那麽奇怪的名字魂淡!”那邊暴躁的打斷,估計臉都紅成像番茄了。
慕容羽冰就喜歡看慕容流雲炸毛的樣子,可愛得讓人受不了,“小雲雲,人家好想吃夏香閣的點心,特別是後面幾次給我送去片場的那種。”
“……你白癡啊!怎麽可能吃得到?!”慕容流雲沉默了兩秒,然後暴躁的吼出聲,心裏卻在嘀咕,那邊的夥食有那麽差嗎?該不會瘦了吧?
“唔……”慕容羽冰鼓起包子臉,她當然知道吃不到,這邊又沒有夏香閣,不過這不解風情的混蛋,她就是發發牢騷,發發饞貓心思嘛,竟然罵她白癡!
“慕容流雲,你大半夜不睡覺吼什麽啊?!”電話那頭傳來慕容流夜貌似欲求不滿的吼聲。
“噗……”慕容羽冰笑出聲,好久沒聽到慕容流夜那活力十足的聲音了,話說她的新手機號碼都沒有告訴他們,只是讓慕容流雲跟他們說了聲,不過沒有人給她打過,信息也沒有發過一條的說。
“睡覺了,挂了啊。”慕容流雲壓低了聲音說完也不等慕容羽冰說什麽就挂了。
慕容羽冰看着被挂斷的手機,挑高一條眉毛,這貨越來越不像樣了,竟然挂她電話!看來是欠調教了。
收起手機,慕容羽冰朝餐廳走去,肚子早就餓了,果然幹腦力活的人比幹體力活的還累,而且吃得多。
“我的主人,埃爾文先生剛才來電了。”塞巴斯蒂安把另一只手機遞了上前,上面顯示着一個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