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蔬菜粥 (36)

着幹巴巴的面包,慕容羽冰女王架勢十足的道:“你們兩個,現在馬上去把廚房清理幹淨,要不然……哼哼!”

慕容羽冰在命令人?沒錯,她就是在命令人。

墨沙珂深邃的眼眸難得的眯了眯,卻連口都沒張開一下就被埃爾文給拉進了廚房,埃爾文對自己這種沒出息的行為一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更別說把自己帝王級別的哥哥拉進廚房當清潔工有什麽不好意思了,嘴裏念念有詞,“一定要清理幹淨,要不然小羽冰不給我爬她的床……”

噗……

墨沙珂心裏的小人吐血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陽光越來越發的明媚溫暖起來。

摩爾赫本莊園主屋,四樓,墨沙珂專屬的辦公層樓,有一間大書房和一架黑色的三腳架鋼琴。

慕容羽冰和埃爾文窩書房靠窗的貴妃椅上,一個敲着電腦,一個靠在邊上懶洋洋的,眼裏卻帶着心滿意足,墨沙珂坐在前面處理着各種文件,偶爾擡頭看向窩在一邊的兩人,陽光灑在上面,他仿佛看到了互相擁抱只有彼此的雙生天使,和諧而美好。

“我記得小羽冰和一家影視公司簽約了。”趴在慕容羽冰肩頭的埃爾文瞄了眼慕容羽冰正在不停的碼着什麽的電腦,道。

“嗯。”紅尚,紐約這邊最大的娛樂公司,當初會和他們簽約,最主要的是他們極度的遷就她要的各種條件。

“為什麽要進娛樂圈?”鼻子皺了皺,埃爾文想不明白,娛樂圈和地下世界的争鬥根本沒多大關聯。

“覺得好玩而已,對了,我打算拍一部電影,有沒有興趣來當贊助商?”慕容羽冰停下手,看向埃爾文。雖然她不缺錢,不過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應該會很有趣。

果然,埃爾文也覺得很有趣,眼睛一亮,“好啊,你寫的劇本嗎?跟我講講呗。”其實這貨主要是想聽慕容羽冰說話。

“嗯,這個故事講的是……”

那聲音柔婉輕靈,帶着微微的低沉,顯得幾分魅惑,仿若用聲音魅惑世人的女妖,不知道是被故事吸引,還是被那魅惑人心的聲音吸引,墨沙珂手中原本勤奮工作着的鋼筆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不知道何時更是停止不動了,碧潭般的目光滑過埃爾文的側臉,落在慕容羽冰臉上,背着光,仿佛整個人都帶上了一層柔柔的光暈,讓人移不開目光。

直到一個故事講完,慕容羽冰大呼餓了,墨沙珂才猛然驚醒,觸及到慕容羽冰眼角的目光,有些狼狽的低下頭,看着處理了沒有一半的文件,眉頭皺了皺,腦子一團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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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眼角的目光,慕容羽冰知道指望不上這兩個大少爺了,但是她會做的東西也不多,最拿手的是蔬菜粥……Orz……

“我說,想吃午飯的家夥,過來給我打下手。”慕容羽冰使喚人一點兒也不客氣。

“小羽冰,我給你打下手就夠了吧。”埃爾文湊上去。

“嗯哼,你想用一只手來幹什麽?洗菜還是切肉?”嫌棄,話裏明顯要墨沙珂出來幹活,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慕容羽冰敢對這個帝王般的男人這般理所當然的使喚了。

“……”又一次被打擊到的埃爾文。

“……”沉默的放下筆的墨沙珂。

因為莫比瑞克很有先見之明的做了醬菜,所以慕容羽冰放棄了煮蔬菜粥的想法,打算炒幾個簡單的菜就好。

一個菜板,一把菜刀,一塊新鮮牛肉,塞給墨沙珂,慕容羽冰意味很明顯,至于埃爾文,她想學做蛋糕,所以去攪雞蛋吧,一只手,他也只能做這個。

開火,倒油,下菜,慕容羽冰的動作很娴熟,讓在旁邊切肉的墨沙珂都微微驚訝了,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天生尊貴公主的少女竟然會做菜,而且還這般娴熟。

切好了肉(長寬高都為兩厘米的可疑立方體),墨沙珂走近慕容羽冰幾步正想給她,慕容羽冰卻一只手伸了過來道了聲“肉”,正好打到墨沙珂手裏裝着肉的盤子。

墨沙珂眼明手快彎下身子把盤子接住,慕容羽冰卻在這時聽到動靜扭過頭,粉嫩嫩的櫻唇正好滑過那雙碧潭般的眸子,果凍一般涼涼的,卻帶着一股讓人身心酥麻的電流——

------題外話------

不是唇!蘋果一點兒也不狗血!吼吼~!

V19融入

唇上滑過溫熱的觸感讓慕容羽冰怔了怔,往後退了一步,倒也沒怎麽在意,伸手擦了擦嘴唇,看着碎了一地的大塊大塊牛肉和眼前純金色的頭發,默默無語。

眼皮滑過微涼柔軟的觸感,讓墨沙珂這個人都呆住了,本來到手的盤子就這樣擦過指尖碎在了地面,整顆腦袋一片空白,萦亂成一團。

“嗯?小羽冰,墨沙珂,你們怎麽了?”背對着兩人攪着雞蛋的埃爾文回頭就見兩人不在狀況內的模樣,疑惑的出聲問道。

埃爾文的聲音就像一聲驚雷,霎時将墨沙珂給驚醒了,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起來,“我有點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

“怎麽回事?”埃爾文看着墨沙珂跑上樓的背影,怎麽看也不像身體出狀況的樣子。

“誰知道。”慕容羽冰聳聳肩,彎下腰撿起掉了一地的肉,微微斂下的眸中閃着意味不明的暗芒,泛着微微的冷意。

于是午餐就兩人一起吃了,埃爾文這個弟弟也算沒真那麽沒良心,還知道給墨沙珂留一份放在廚房熱着。

此時墨沙珂一個人趴在床上,臉色并不好看,純金色的發仿佛也跟着他的心情一般顯得黯淡無光,深邃的碧眸帶着洶湧猙獰的波濤,有什麽在裏面苦苦掙紮着,猶如一頭被緊緊關在水牢中的兇獸,冷冷的,帶着嗜血的寒光。

他不是年少無知的少年,連續那麽多次,那個女人對自己的影響,那一份不正常的悸動,無不在昭示着那個女人對自己的吸引,他會愛上她,他絲毫不懷疑,如果沒有埃爾文的話。

只是這也僅僅的如果,墨沙珂能帶領摩爾赫本家族登上世界頂端,是因為他足夠聰明,做事足夠果斷狠厲,足夠心狠手辣,除了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所以在一瞬間發現自己對慕容羽冰的感覺時,他在下一秒便決定抛棄這份感覺,因為埃爾文喜歡那個女人,如果說愛人是心髒的話,那麽為了弟弟,他可以忍着天崩地裂般的疼痛,把心挖出來送給他。

所以說,墨沙珂和慕容羽冰有很多相同之處,他們一樣的對別人對自己的狠,一樣的對放在心上的人付出一切,但是他們又是如此不同,慕容羽冰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把心髒掏出來,因為沒有心的人就注定在失去心的一瞬間失去了守護重要的人的資格了。

守護,是需要用到心的。

下午,三人照樣窩在書房裏,慕容羽冰照舊窩在有陽光的窗戶下,埃爾文也照舊窩在慕容羽冰身邊,墨沙珂照舊坐在案桌前處理文件,然而有什麽在變化着,連埃爾文的感覺到了。

慕容羽冰作為當事人之一自然敏銳的發現了問題,墨沙珂躲她,好吧,也許用避字比較合适,那雙碧潭般的眸子刻意的避開對上她的視線,刻意的不插入她和埃爾文之間的話題,看起來有些古怪。

一般正常女子若是遇到這種事,總是會忍不住想東想西想要上前問個明白的,但是慕容羽冰不是正常人,她管墨沙珂怎麽回事,只要不打擾到她不影響到她就可以了,反正除了在加利福尼亞滑雪場纜車那一晚之外,他們也沒多大交集。

太陽漸漸西移,染紅了天邊的雲彩,消融了些冰雪,卻抵不過夜晚繼續凜冽的寒風。

半個月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在天天不出門窩在一起的環境下,讓人有種時光過得極其溫柔緩慢,而他們已經到了年老垂暮的年紀,平靜卻不空虛,雖然這對于三個年紀輕輕的人來說的确有些怪異。

半個月,埃爾文始終沒能如願的爬上慕容羽冰的床,墨沙珂依舊避着慕容羽冰,而慕容羽冰也做着很多事,比如她完成的兩個電影劇本,比如整個摩爾赫本莊園的防衛系統都被她閑着沒事幹入侵了一遍。

讓人欣慰的是,埃爾文終于在這半個月內完全放松了腦部神經,之前墨沙珂偶爾走動去書架那書,他都會不由得緊繃起神經,如今墨沙珂就是突然坐在他身邊,他會像正常人一般去看一下,警惕一下,卻不會把整個腦部神經都緊繃起來,很成功的一個治療階段,慕容羽冰很滿意的把莫比瑞克和亞修也放了進來,開始逐漸加人的治療階段。

從兩個星期前的加入亞修和莫比瑞克,到現在加入了休斯、艾克、彼得和邁克爾,整個主屋裏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埃爾文的治療成果卻越發的明顯起來,配上莫比瑞克在慕容羽冰指示下做出的藥膳,從內部到外部的治療方案,不得不說,慕容羽冰是成功的。

聖誕節将近,最近慕容羽冰一直在跟着莫比瑞克學做各種糕點,從一開始的能毒死人到現在美味的讓人幾乎融化舌頭,可謂是極大的進步。

艾克和邁克爾一人搬着一把椅子,門神似的坐在廚房門口兩邊,眼巴巴的看着裏面忙活的慕容羽冰,聞着香味不斷的咽着口水,“鳳,好了沒有?”

慕容羽冰鳥都不鳥這兩只吃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着她有蛋糕吃‘這個意識又回到了兩只小動物的腦子裏,連本來怕她的邁克爾突然也跟着粘上來了,從一開始怯怯的模樣,到現在光明正大的跟慕容羽冰讨要蛋糕,膽兒不得不說真的肥了很多。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艾克扭頭看了看,看到亞修和莫比瑞克還有埃爾文從樓上下來,不知道想到什麽,目光在埃爾文腦袋上轉了轉,扭回頭看向慕容羽冰,“鳳,為什麽我覺得埃爾文的病讓人一點兒緊張感都沒有?”大眼眨眨,他記得在慕容羽冰沒有出現之前,埃爾文總是間接性的暈倒,讓他們急得團團轉,可是這麽這麽多天,他們除了吃就是玩,一點兒他們是在埃爾文治病的緊張感都沒有。

“你想要什麽緊張感?”慕容羽冰戴着透明塑料手套給蛋糕擠奶油花,淡淡的道。埃爾文的病是初期,還沒到中期或者晚期,雖然也一樣很棘手,但是埃爾文是個好運的家夥,也很配合她,只要照這個穩定的勢頭下去,不要受到什麽刺激,還是不會那麽容易複發的。

“好吧……”

“邁克爾、艾克,我們去商場,要一起嗎?”亞修依舊雷打不變的白色燕尾服白色玫瑰,聞着從廚房裏傳出的味道,忍不住腳步一轉走了進去。

“買聖誕樹和金蛋蛋嗎?”艾克眨巴着眼睛看着亞修的背影,眼底暗暗警惕,這家夥該不會又想跟他們搶蛋糕吧?!

“嗯。唔……羽冰做的越來越好吃了。”亞修說着,手利落的拿起桌上的一支叉子往慕容羽冰正在忙活的蛋糕上一插,叉走了一大塊,相當不客氣的塞進嘴裏嚼着。

慕容羽冰整張臉黑了,後面兩只小動物的臉也黑了,撲上去就是不留情的狂揍,這該死的混蛋,已經是第N次了!

“亞修果然是皮太厚的,需要抽一抽才行吶。”埃爾文伸手摟着慕容羽冰,看着被揍的亞修,笑得很風騷。

亞修他們住進來這半個月多,香客斯這個名字已經被慕容羽冰擅自改成了亞修,其他人也跟着抛棄了香客斯,喊起了亞修,讓亞修內流滿面的向墨沙珂哭訴了三天三夜無果之後,含淚接受了這個新名字。

“太過分了,你們簡直就是惡魔!”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亞修抱頭亂竄。

“活該。”慕容羽冰拍掉埃爾文的手,冷淡的落井下石。

“活該。”埃爾文摸了摸被拍掉的手,再次不怕死的伸過去。

莫比瑞克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幾人打打鬧鬧,時常高傲鄙睨着他人的眼眸不自覺的滑過一抹笑意,讓站在一邊将這一切盡收眼底的休斯金絲框眼鏡下的眼眸驟然一厲,鏡片反射出一道詭異的光芒。

感覺到落在身上仿佛實質一般讓人感到刺痛的目光,慕容羽冰用眼角瞥向視線來源處,透過那鏡片,她看着那雙銳利如刀鋒般的眸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淡,卻邪惡至極的笑。

那笑如同妖冶的黑色罂粟花開,讓人驚豔的同時也讓休斯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果然小看了這個女人嗎?

“還去不去商場?都不想過聖誕節了嗎?”莫比瑞克看了看時間,淡淡的出聲打斷幾人的打鬧。

“去!我要買很多金蛋蛋!”艾克說着就把被亞修吃了一塊的蛋糕拔腿就跑。

“你想吃獨食嗎魂淡!”邁克爾動作慢了一步,急得大吼追上。

“你也一起去吧。”慕容羽冰看向埃爾文,在屋裏呆得夠久了,是時候出去走一走了。

“你去不?”埃爾文知道慕容羽冰是為了他的病打算,說實話跟慕容羽冰在一起這麽多天,他一點兒都沒感覺到不适,都讓他有種其實自己根本沒病的錯覺了。

“不去,冷死了。”慕容羽冰嫌棄的道,十二月份的美國實在冷得可以,再說了,她對聖誕節神馬的根本沒興趣,又不是春節。

慕容羽冰不去,埃爾文也不會強迫她,手癢的摸了摸慕容羽冰的臉,然後被毫不留情的拍下,委屈兮兮的三步一回頭的跟着出門了。

看着關上的門,慕容羽冰摘下塑料手套,洗了手往大廳走去,沒走幾步就見到大門又開了,休斯走了進來。

“嗯哼,你不去?”聖誕節對于美國來說好比中國的春節,很多時候一家人都會在聖誕節來臨之前一起去購物裝飾屋子的,休斯也是摩爾赫本家族的一員,雖然這代表了THE組織是隸屬于摩爾赫本家的這個消息對于慕容羽冰來說不是什麽好消息。

摩爾赫本家族,比她想象中還要強大上幾分。

休斯沒有理會慕容羽冰這個問題,面無表情的隔着一張長圓桌,站在慕容羽冰面前,“我聽說鳳凰會打算在明年申請加入世界黑道議會?”

挑眉,眸底一片興味盎然,“你想說什麽?”

“你知道世界黑道議會真正的含義是什麽嗎?”鏡片在燈光下反射光芒,淩厲而攝人。

“我當然知道。”

世界黑道議會,由摩爾赫本家族發起建立的世界性議會,其作用好比聯合國在世界各國之間的意義,但又有着根本性的區別,議會的存在可以說是加入者的一道重要的保命符。

地下界,每時每刻都有着各種戰争,輸贏都在一線之間,而加入議會的勢力在遭到強盛的勢力的打擊,毫無還擊之力的時候,可以請求議會的一次幫助,但是有一個很大的漏洞,那就是被打擊的勢力得有那個精力和時間去請求幫助。然而即使如此,還是有着無數的勢力願意為了這一道保命符,每年付出一筆巨額費用也擠破了頭想要加入議會。

當然,也不僅僅是為了保命符,畢竟能加入議會的勢力必然強大,加入了就等于和其它同盟交好和合作的機會變大,有利于自身的發展,好處也很多。

而慕容羽冰想要加入其中,自然不可能是為了保命符,而是為了其它加入了黑道議會的勢力。

“那你知道想要加入世界黑道議會要經過審核團一半以上的同意票數,才能加入議會嗎?”

“嗯?”審核團?是那十個議會中排的上名號的勢力的老大?

“TEH組織,我想以慕容小姐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吧。”他想他是TEH組織的頭目,這個女人是不可能不知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女人在他們眼裏就成了萬能的了。

“當然,TEH組織在圈子裏可是人人知曉,如雷貫耳呢。”慕容羽冰雙手交握,手肘支在桌面上撐着下颚,有趣的看着休斯,她想她知道這個人到底想要說什麽了。

慕容羽冰仿佛帶着玩樂一般的态度讓休斯的眉頭皺了皺,“TEH組織是審核團之一,鳳凰會想要加入世界黑道議會,如果你還抱着想要和摩爾赫本家族敵對的态度,我是不會投同意票的。”

“哦?你這是威脅嗎?”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得承認這個男人不愧是TEH組織的建立者,也不愧是不輸于墨沙珂的王者。

蟻洞的勢力幾乎滲透到了每一個角落裏,多少黑道組織都和他們牽扯不清,更有不少人像慕容家族一樣請TEH裝過各種系統和防線,雖然他們一向不參加各種活動,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勢力有多大,但是他們的影響力卻已經一如TEH這個名字一樣,在各個勢力都蛀了洞,只要TEH投反對票,還有誰敢頂着壓力去投同意票?除非你有自信能防禦TEH的攻擊報複,而且神不知鬼不覺,別說證據了,連個毛線你都找不到。

你連盜亦有道這個規矩都沒法用在他們身上,所謂高科技,真不是輕易能對抗的。

可惜的是,慕容羽冰偏偏就是這個世界上完全無視TEH組織的人。

手指推了推沒有下滑的眼鏡,休斯看着絲毫沒有特別反應的慕容羽冰,淡淡的開口,“這不是威脅,只是通知而已。”

這個男人,也是很驕傲的。

“唔,真是讓人不愉快的通知。”慕容羽冰抓了抓已經要長到肩頭的發,臉上的表情和她說的話一點兒也不相符,“雖然說有審核團這種東西存在,但是似乎只要摩爾赫本家族的人同意,是不需要經過審核團的審核就可以通過的吧?”嘴角的笑容又邪肆了起來。

休斯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這個女人終于把野心露出來了嗎?

“摩爾赫本家族是不會插手申請入會的事的。”

“吶~吶~,不要激動,摩爾赫本家族的确不會插手,不過我想親愛的埃爾文他們都願意拉我的鳳凰會一把的,不是嗎?”慕容羽冰絲毫不理會休斯陰沉下來的臉色,和樓梯上明顯停頓了下來的腳步聲,聳聳肩,說的異常輕松。

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休斯臉色陰沉的看着眼前笑容放肆的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原本對她還有戒心的亞修莫比他們,在埃爾文病情一日好過一日的同時,對這個女人也一日一日的在他們自己都沒發現的時候放下了戒心,對她的态度也仿佛對待家人一般,這也是他剛剛不得不回來說這一番話的原因。

如今看她的笑容,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嗎?不管是埃爾文的病,還是他們對她的改變?真是太可怕了,這個女人如果成為敵人,後果不堪設想!

“吶~,現在後悔不覺得已經太遲了嗎?”慕容羽冰一點兒罪惡感都沒有,她本來就不是好人,更別說什麽正人君子了,她可以不顧生死的完成自己應下的承諾,卻不代表她不會在履行承諾的過程中為自己算計好處。

後悔什麽?當然是後悔沒有在她成長之前将其扼殺在搖籃之中,只是一如她所說,已經太遲了,不止是埃爾文的原因,就連墨沙珂都在處理這個女人的事情上有些不對勁,他不認為墨沙珂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将他們這些家人棄之不顧,更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将家族陷入險境之中,但是墨沙珂會被影響,這一點絕對不能否定。

休斯鏡片下的眼眸更加的冷厲如刀刃,盯着慕容羽冰仿佛要将她解剖來,這個才是真正的TEH組織的頭目。

“看來慕容小姐已經自信到,即使站在別人的地盤上也能如此放肆的說出意圖的程度了。”休斯的目光滑過慕容羽冰,落在緩緩邁下樓梯的墨沙珂,薄唇微抿表達着他的不悅。

如此放肆的在摩爾赫本莊園之中,毫不否認的道出她對摩爾赫本是抱着敵意的,更算計着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接受這個女人,他不否認這個女人有那種讓人不自覺的放在心中的目的,但是身為摩爾赫本家族的家主,墨沙珂身上背負着多少人的信任和崇敬,他不是他們也不能是他們。

“喲~。”慕容羽冰扭過頭,若無其事笑眯眯的跟墨沙珂打招呼。

墨沙珂深邃的眼眸看着慕容羽冰,那麽深,深到根本無法穿過一層層的水色直達底部的情緒,只有微微抿起的淡色薄唇在表達着他不悅的情緒。

她惹惱了兩只獅子呢。慕容羽冰眼底興味越發的高漲了。

“不要傷了埃爾文。”墨沙珂久久的看着慕容羽冰,最終卻只是說出這樣一句話。

慕容羽冰挑高一邊眉,“只是這樣?”真的是超級弟控啊,這種時候都想着弟弟。

墨沙珂的眉頭皺了皺,“不要說的那麽輕松,慕容流雲還有容少陵,這些在你身邊糾纏的男人別告訴我你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傷了埃爾文,我不會放過你的。”唇抿得更緊了。

休斯看着墨沙珂,臉色沒有好看到哪裏去,卻也沒有插話,這是BOSS和BOSS之間的對話。

慕容羽冰聞言眯了眯眼,斂下眸中滲出的危險,“我可以知道,你提到我的流雲,是什麽意思嗎?”容少陵這個名字已經被她自動過濾了,慕容流雲?埃爾文和慕容流雲之間有什麽必然的關系嗎?

“別告訴我,你看不出埃爾文對你的感情。”碧眸閃過一抹凜冽的寒意,我的流雲?真是讓人聽了不舒服的話,她就這麽輕易的在他們面前表現出她對慕容流雲的重視?那麽……他的埃爾文呢?她将他置于何地?

“那又如何?”慕容羽冰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埃爾文喜歡我,所以我就要抛棄流雲接受他?”腦子沒問題吧?只要慕容流雲沒有背叛她,她就是抛棄全世界都不會抛棄慕容流雲。

不得不說,慕容羽冰這句話徹底讓弟控爆發了。

深潭般的綠眸閃着幽幽綠光仿若看死人一般的看着慕容羽冰,“你的意思是,在不接受他的心理下,你還放任着他對你感情的滋長和靠近,你在用仿佛默許的方式迷惑他,讓他越陷越深,從而達到任你利用的程度嗎?”

“我可以告你污蔑嗎?”慕容羽冰也火了,目光同樣冰冷凜冽的對上那雙碧眸,她慕容羽冰再冷酷再無情再沒有節操,還沒有到那種為了達到目的,需要用感情這種事來迷惑別人的程度,即使是亞修莫比他們對她的認同也并不是慕容羽冰特意設計而成的,而是在知道他們對她的态度改變之後她才加以利用的,從頭到尾都是休斯自己的猜測。

靜默,氣氛在一瞬間達到劍拔扈張的最高點,緊繃的弦仿佛一碰就會斷掉,壓抑得四周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當然,這裏并沒有其他人能感受到這種超出心髒負荷的低氣壓,休斯站在對面看着兩人的對峙,毫無壓力的樣子。

“那麽,慕容小姐可以告訴我們,你打算怎麽處理埃爾文的感情嗎?”休斯緩緩的開口,鏡片下的眸光掃過墨沙珂,帶着寒意,是為了埃爾文還是為了你自己,你心裏清楚,雖然你的家主,但是如果你為了一個女人就不顧家族的狀況讓家族陷入危機,那麽他将不再擁護你。

“難道埃爾文不知道我身邊已經有了流雲了嗎?”休斯的話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境況,慕容羽冰極其鄙視的瞥了他一眼。

“所以呢?”墨沙珂皺了皺眉,埃爾文和他們确實在一開始就知道她和慕容流雲的關系,兩人的關系很公開,在聖嬰幾乎人人知曉。

“所以?這個問題你問我,我問誰?你可能沒搞懂,埃爾文的極端和固執已經到了一種病态的程度,你認為他是那種我有了男朋友或者老公就會乖乖放手的人嗎?”所以其實選擇權根本不在慕容羽冰這邊,不管她怎麽選擇,埃爾文都絕對不會離開她的,而且埃爾文還有病,要是被刺激了,這将近一個月就功虧一篑了,這一點慕容羽冰其實也很無奈,慕容流雲一定會逼她吃下裝滿芥末陷的包子的,因為她惹了一朵可能踹不開的桃花……瀑布汗!

“你把選擇權放在埃爾文手上?!”仿佛隐隐的猜測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墨沙珂整張俊臉都在一瞬間扭曲了起來,慕容羽冰把選擇權放在埃爾文手上?這是什麽意思?她不會放棄慕容流雲,對于埃爾文對她的感情,她卻把選擇權放在埃爾文手上?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可怕的想法襲上心頭,如果埃爾文即使知道慕容羽冰不會放棄慕容流雲,卻還是執意和她一起……

墨沙珂不知道的是,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樣簡單,即使埃爾文能忍受和別的男人一起擁有慕容羽冰,只要最後慕容流雲堅持不同意,就算會讓埃爾文病情複發,慕容羽冰也不會接受埃爾文的,誰讓慕容流雲的動作比誰都快呢?如果慕容羽冰是皇帝,那麽皇後的位置是注定屬于慕容流雲的。

墨沙珂的反應太激烈了些,讓慕容羽冰不由得驚訝了下,只是還沒有說什麽,屋外邊響起了車子的引擎聲。

大門被推開,艾克和邁克爾噘着小嘴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走了進來,埃爾文跟在後面,脫下一身帶着點點雪的風衣,目光從一開始就只有慕容羽冰,好一會兒走近了才露出一副好像才看到墨沙珂和休斯一樣的神情,“你們在讨論什麽事嗎?”

“在讨論你的人生大事。”慕容羽冰挑挑眉,絲毫忌諱的說道。

“嗯哼?莫非墨沙珂和休斯在讨論給我多少嫁妝比較合适嗎?”埃爾文全然當慕容羽冰在說笑,也跟着一起調侃了起來。

“原來你已經有了‘嫁人’的心理準備了啊?”慕容羽冰嘴角洩出一抹笑,這貨還能再沒節操些嗎?

“啊,因為人家一早就準備淨身出戶,跟着你走了。”埃爾文笑得風騷,調笑的語氣讓人無法确定他說的是真是假。

然而,其他人聽不出埃爾文話裏的真假,墨沙珂和休斯還聽不出嗎?不由得眸色變了變,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

“我絕對不會同意的。”墨沙珂語氣強硬的留下這麽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轉身上了樓。他絕對不會同意的,什麽共同擁有,什麽分享,這算什麽?真是太荒謬了!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然而他到底在堅持什麽,為什麽,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埃爾文被墨沙珂明顯帶着壓抑的怒氣的語氣驚到了,看着墨沙珂連風都帶着淩厲的背影,眉頭皺了皺,“墨沙珂,怎麽了?他不同意什麽?”墨沙珂很久以前就已經練就了情緒絕對不外露的功力了,難道他是在不同意他跟着慕容羽冰走嗎?眉頭皺得跟緊了。

“埃爾文,墨沙珂這話是對我說的,你不用太在意。”休斯在對面說道,現在說那些事,還太早了些。

“是嗎?”懷疑。

“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瞥了眼休斯,慕容羽冰淡淡的問。

果然慕容羽冰一出聲,埃爾文立馬就把其它東西抛到了腦後,“路上積雪太多,車子還沒有開到大道上就出問題了,我們就先走回來了。”還好不太遠,要不然還不知道走到什麽時候。

慕容羽冰點頭,這幾天雪是下的大了些,看來清理路面的傭人不給力啊,估計又有人要被炒鱿魚了。

本來好好的興致因此而被打斷了,艾克和邁克爾一直跟別人欠了他們幾百塊蛋糕一樣的噘着嘴,直到慕容羽冰掏出一副撲克牌,幾個人圍在一起鬥地主才好了些。

幾個小時後莫比和亞修回來了,帶了一堆的裝飾聖誕樹的閃亮亮的物品,當然少不了艾克心心念念的金蛋蛋。

兩只小動物拉着埃爾文在樓下興致滿滿的裝扮着聖誕樹,慕容羽冰則在下面喝了點酒,有些無聊就打算回房準備洗洗睡了。

慕容羽冰的房間,正正好就夾在埃爾文和墨沙珂的房間中間,離得很近,僅僅一壁之隔,但是墨沙珂除了第一天不知道進了慕容羽冰的房間後就再也沒有走進過,當然,慕容羽冰也沒有進過墨沙珂的房間,至于埃爾文,就是慕容羽冰不想進也會被拉進去。

墨沙珂是個恪守禮數的人,這一點很肯定,所以當慕容羽冰打開房門,看到赤裸着上身,只在下身圍着一條浴巾的墨沙珂時,整個人呆住了。

V20來客

純金色微微卷曲的發濕漉漉的貼在臉頰,深邃中帶着精致的五官帶着讓人忍不住探尋的神秘,因為剛剛從浴室出來而帶着一層淡淡薄霧的碧眸仿佛帶着迷離,精壯的上半身,帶着淺淺的傷疤,卻并不顯得猙獰醜陋,反而讓人覺得男人味十足,六塊腹肌漂亮的讓人忍不住咽口水,每一塊肌肉仿佛都帶着極具破壞性的爆發力……

視線不客氣的滑過每一塊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讓墨沙珂覺得皮膚在她的視線下變得滾燙不自在,深邃的碧眸閃爍,正想說什麽,卻在看到慕容羽冰邁着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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