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的保镖呢?”兩人身手都較敏捷,突襲的人有武器這比較麻煩,徐淩青掩護紅毛的同時,問那些神奇手下在哪裏。

“被我趕到海上。”而且沒有我的命令不能打擾。

“?”那些人竟然要在海上過夜守着島上的紅毛?徐淩青突然被紅毛拉過去,他站的位子馬上彈出火星。

“我周圍這麽危險,你早該簽下那份合約。”紅毛并沒有一點在危險中的樣子,還趁機要合同。

“下次吧。”他接單也不是看危險系數,紅毛出的價也不懶,誰會跟錢過不去。

身後的人緊追不放,紅毛跟徐淩青跑到漁民的簡易休息房,那裏竟然還有埋伏。不過那些人并不想傷紅毛,警告地射擊而已,“我們是不是分開的好?”徐淩青覺得自己是靶子,對方應該要活捉紅毛,但自己的生死那些人可不管,兩人逃了這麽久,都是他受傷。

話還沒說完,兩人已經逃到末路,他們站在崖邊,一面是海,一面是追兵,“喂,你會游泳吧?”徐淩青問紅毛。

紅毛點頭,心裏奇怪徐淩青的猶豫。“你不會游泳?”

徐淩青臉上一熱,“你跳吧,他們追你就不會管我了。喂!”徐淩青被摟住腰身,紅毛也沒給他思考時間,兩人就這麽跳下海。

夜色明亮,襲擊者圍到崖邊可以清楚地看到兩人落到海裏濺起的水花,而一艘游輪停靠在遠處,那邊已經放下幾艘游艇朝海島靠近。襲擊者不甘心地朝濺起水花的位置開槍。

跳入海裏後,兩人抱緊在一起沉入海底,徐淩青入水就被灌入大量的鹹澀海水,他睜不開眼睛,一雙有力的臂膀固着他,他不敢過多掙紮害對方,但求生的本能讓他需要呼吸,他的手腳也纏上對方。

紅毛差點被纏緊施展不了,他一手捉住徐淩青無措的手掌,另一手按住徐淩青的後腦,他壓過去含住徐淩青的嘴唇,将他口腔裏的空氣哺過去,徐淩青回應地吸吮,搶奪生命的源泉,紅毛的手滑到徐淩青的腋下,将人往上托。

游艇上跳下幾人下海營救,不過他們的殿下已經游到安全的地方,還拖着一個人。兩人沖出水面,紅毛依然托着徐淩青,借着哺氣摟着徐淩青繼續深吻,渴望很久的嘴唇飽滿柔軟,他探到裏頭攪拌對方的舌頭,吸住不放,徐淩青還很緊張地攀着他,對于嘴唇被入侵無暇顧及。紅毛霸道地撬開徐淩青的牙齒長驅直入,他的吻就像烈酒,熱情似火,激動而輾轉,這一次換他在掠奪徐淩青口腔裏的空氣,徐淩青發軟地靠着他,直到不能呼吸拍打着對方。

手下不敢直視和打斷熱辣的親吻,兩個男人色情的接吻對他們來說超意外,伊恩殿下的性取向從來沒人質疑,突然從曲線性感的女人到一馬平川的高大男人,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都不相信。

“咳咳……”徐淩青被撈上游艇,肚子裏裝滿水,肩膀刺疼,腦袋也發漲,他連咳邊摸着自己紅腫的唇,這不是接吻嗎?徐淩青大駭。

“淩,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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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徐淩青甩了紅毛一個巴掌炒肉,所有人都盯着徐淩青,紅毛的心情從天堂突然掉下來,徐淩青抽得他的臉刺疼,連心髒都有被抽疼的錯覺,徐淩青冷漠的眼神讓他無措。

冷靜之後,徐淩青盯着自己的手,心情複雜,紅毛是頑劣了點,但他畢竟救了自己,只是剛剛的行為算什麽?

其實徐淩青也不全不會水性,前世因為不會水差點送命,後來他就去學,才學會皮毛還沒啥體驗就一個接一個任務做,到死,他那可憐的游泳技藝都沒有機會用,今晚突然要跳海,這對他來說不是沒有恐懼,人只要害怕,就算會的技能也不能施展。

游輪很豪華,屬于安東尼奧的私人財産。

徐淩青被安排到一個房間,紅毛則被他的哥哥叫去。

“徐先生,休息沒有?”

徐淩青開門,費蘭德和卡茵醫生站在門外,他剛洗好澡才在弄幹頭發,見到兩人立即明白來意。

“殿下說您受傷了,請由卡茵醫生為您看看。” 費蘭德不亢不卑,語氣比較公事化。

卡茵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看到房間丢着幾團帶血的布料,“我想你傷得很重。”

徐淩青讓他們進來,他只有肩膀被子彈打穿,這已經很幸運,傷對于他來說小CASE,以前傷得更重都有。

“好吧,請脫下來讓我看看。”卡茵醫生放下藥箱。

徐淩青沒有遲疑,這傷還得靠專業醫生處理才不用擔心惡化,他解掉扣子,露出精壯的身體,肩膀處血肉模糊。

費蘭德打量了一聲不吭的徐淩青,這孩子很堅強勇敢,而他們的殿下被這個男子傷到了心,等卡茵處理完,費蘭德留下來單獨跟徐淩青談談。

“晚上很危險,感謝徐先生救了殿下。”

“不,是他救了我。”徐淩青的身上綁好了綁帶,他也不急着穿上衣服,游輪行駛得很穩,他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回到B市。“我明天能回B市?”

“可以送您回去,您是我們尊貴的客人。”

“費蘭德先生有話跟我說?”

費蘭德淺笑,贊賞徐淩青的冷靜與堅韌,這個年輕人性子淡,很穩重,“我們殿下向來比較沖動,你是他重要的朋友,他在表達某些感情的時候總過于激動,像個愣頭青,他要是冒犯了您,請不要介意。”

徐淩青擡頭,心裏很悶,那陣不悅是因為別人為紅毛開脫而不是紅毛親自來解釋。“他如果能自己來道歉,我不會放在心上。”

只是,這個晚上徐淩青沒等到紅毛來找他,隔天徐淩青被送走,紅毛也未出現。

“殿下,平民總是口是心非的,您不要太介意。” 費蘭德垂下眼簾,站在伊恩身邊。

安東尼奧也走到伊恩身邊,“是他不懂得你的好,不要難過。”

伊恩看着遠去的人,吐了口濁氣,再把自己一絲不亂的紅毛撓亂了,“他真的說不能原諒我?”伊恩瞪着費蘭德,“他還說不喜歡男人的求愛?”

從費蘭德的表情上,找不到一點說謊的跡象。“殿下,有很多人喜歡您的英俊多金,但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是其中一個。”

伊恩又将頭發撥順了,“他确實不愛慕虛榮,也不喜歡男人,但我就是喜歡他,費蘭德,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要怎麽追求他那樣的人?”

“如果成功了您會進長老會?”

伊恩僵了表情,“我-得-考慮。”

“那就沒辦法了,聽說他身邊有幾個厲害的追求者,還有嚴厲的父親和哥哥,而且最近徐淩青對蘇雲飛和葉安煌這兩個男人的好感度在殿下您之上。”

“成交!按你說的辦。”伊恩一臉血,為了男人舍掉自由是值得的。

徐淩青回到徐家已經早上十一點,家裏一個人都沒有,他到自己的房間,奇怪自己對這裏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他躺到床上,随手拿出抽屜的相冊看,從小到大的照片,多是他跟姑姑的合影,也有徐應青的幾張青澀照片,翻到最後,有一張全家福,是徐家三個男人繃緊着臉穿着軍裝的合影。

許是太累,徐淩青很快睡了過去。

夢裏,他變成小蘿蔔頭纏着同是小蘿蔔頭的徐應青玩。

“啊~~”小鬼徐淩青摔倒還擦破膝蓋,眼睛紅紅的,看着小鬼徐應青,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随時都會流下來。

“沒事,哥哥幫你吹吹,我們回家上藥。”

“哥哥背我。”小鬼徐淩青撒嬌。

“好。”然後個子小小的徐應青背着圓圓身體的小淩青,走了很遠的路才回到大院。小時候的徐應青真夠意思,不僅背弟弟回家,還将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

夢裏很多場景交替着,都是徐家兩兄弟歡樂的童年、青春歲月。

“哥哥,明天你要去部隊,晚上一起睡。”已經是少年的徐淩青抱着一個枕頭,敲開徐應青的房間,十三四歲的少年長得雌雄莫辯,清秀水嫩嫩的模樣猶如少女一樣吸引人,十八歲的徐應青高大英俊,那時的徐應青還沒有現在這般面癱酷樣,他蹙着劍眉,猶豫了一會,拒絕了,不過徐淩青怯怯地抱住哥哥的腰身不讓關門。

“小淩回房自己睡,要不然哥哥以後不回來看你。”

少年徐淩青垮下臉,小聲說了一句話。可惜做夢的徐淩青沒聽清,就見徐應青震驚地看着弟弟,之後他将少年徐淩青推到門外,關上門,任少年徐淩青再怎麽敲門都沒再開。

“哥哥,要經常回家。”少年徐淩青送走徐應青,他的濡慕親情寫滿臉上,不過,他再也沒有得到徐應青的回應,每年徐應青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就像徐父一樣,一頭紮進了部隊,偌大一個徐家,就只有徐淩青一個人生活到十八歲,然後考上軍校,再然後讀到三年級,而最後真正的徐淩青帶着遺憾離開人世,他心裏一直想念的人,不是疼愛的姑姑,不是嚴厲的徐父或者早死去的母親,而是那個逃避到部隊裏的親哥哥。

徐應青回來見到家裏多了一雙男鞋,問小保姆徐淩青在哪裏。小保姆說徐淩青在自己的房間,但叫了好幾次下來吃飯都沒有人回應。

“我去看看。”徐應青穿着夏季軍裝,高大帥氣,一絲不茍,他脫下帽子放在客廳,走到二樓徐淩青的房門外,想敲門,發現門并沒有鎖,叫了幾聲沒人應,他直接開門進去。

徐淩青睡在床上,一本相冊敞開着躺在徐淩青的手邊,徐淩青睡得很死,沒開空調而高溫讓他出了一身汗。

徐應青聞到了濃濃了藥味,短T露出來的部分看不到傷痕,他将衣服撩高,直到胸口才露出白色的綁帶,突然,徐淩青抱住他的手臂,喃喃輕喚:“哥哥……”

徐應青怔了怔,沉默的他似乎回憶到什麽,眼裏浮着一絲動容,他的另一只手撥着徐淩青額前的碎發。怎麽流了這麽多汗?而且徐淩青像在發燒,臉頰越來越紅。

“醒醒。”徐應青輕拍弟弟的臉,回應的是徐淩青張開雙手抱住他,而且,他還聞到了血腥味,徐淩青的傷口正在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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