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的便是想讓林智慧知趣的離開。我将此事告訴林智慧,希望她不要誤會汪大金,讓她重燃鬥志。林智慧卻說,既然如此,便證明汪大金沒有和自己交往的想法,何必再自讨苦吃自找沒趣,她沒那麽下作!

好奇于胡嘉琪近日沒給顧耀城帶愛心湯,我問她,她十分吃驚的瞅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接着她解釋她早就同顧耀城分手了。我也詫異讓她不要騙我,她說她說的句句屬實。

“我看到你們倆每天黏在一起,還以為他什麽都跟你講了呢?”她神色暗淡的說。

“講什麽?他沒講啊!你們為什麽分手?”我詫異道。

胡嘉琪笑了:“既然他這麽溫吞……”

“哈?你說什麽啊?我聽不懂!奇怪!”

“我說,我們兩個人分手是因為我不喜歡他了!可以吧?”她敲着我的腦袋。

【055】爆發

055、爆發

這一日,顧耀城終于爆發了。

這是我意料之中必将發生的。

從人為的骨折到發現顧叔叔和我媽媽約會,再到校田徑隊重新選拔選手,最後到顧老師宴請夏聖峰。

顧耀城一直壓抑着自己——逼着自己對每個關心自己笑,逼着自己努力地忘掉自己曾經多麽努力的訓練,逼着自己忽略快要到手的運動員證卻“不翼而飛”的痛苦。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苦悶,長久地付出全化作了泡影,而心懷不軌、也不好好訓練的夏聖峰卻能夠有機會進省裏——這是他心裏巨大的落差。

顧耀城今天沒來學校,下課後我問顧老師為什麽顧耀城沒來,顧老師說他沒注意。

我實在放心不下,諷刺顧老師不關心自己的弟弟,還把害自己弟弟的兇手捧到天上,真是惡心。接着急沖沖的跑去顧耀城家找他。他家離學校不遠,一路小跑過去,到他家時早已汗流浃背,正要敲門,卻見門竟然虛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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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有小偷?

我輕輕地推開門,警惕的走進去。

四處環視,沒發覺異象。

卻聽見“咚”的一聲從顧耀城的卧室傳來,看來小偷正在對身體無法移動的顧耀城施暴,我随手抓住放在鞋櫃上的相框,完全沒考慮對方如果是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幹怎麽辦,不顧自己安危的沖進去解救顧耀城。

哪知偌大的卧室只有顧耀城一人。

我最愛的少年孤單的跌坐在床邊的地板上,腳邊是他上次學校運動會獲得的一等獎獎杯和散落一地的石膏碎渣。

他吃痛的皺着眉,不過依舊帶着難以抑制的惱怒之氣,似乎整夜未眠,他的眸子布滿血絲,頭發亂糟糟的飛在頭頂,臉頰上是一陣隔夜的油膩感,原本光彩照人的膚色此刻也黯淡無光。

他擡頭機械的看我一眼,接着眼神又空洞的轉回去,拾起旁邊的獎杯,朝自己裹着石膏的腳捶下去——

又是一記悶響。

“顧耀城,你瘋了!”

我愠怒的沖過去,吃驚的捉住顧耀城的手臂,試圖阻止他的自殘行為。

他不容分說的掙脫我的手,繼續砸石膏,反複幾次,厚厚的石膏幾乎被砸穿,腳踝都露了出來。

我拼命地奪下獎杯,喊:“別砸了,再砸下去,新傷加舊患,你的腿要是永遠都好不了怎麽辦!”

“好不了?好了又怎樣?兩個月後,省裏比賽的時間早就過了,我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費。”顧耀城絕望的趁我愣住,搶過獎杯,眼見就要朝自己的裸露的腳踝砸去。

“啊——”

我下意識的大叫起來,剛剛本能的俯下身擋住顧耀城的腳踝,獎杯重重的落在我的肩膀上,我疼得眼淚都快飙出來。

“尹向陽!”顧耀城既生氣又關切的叫我,“很疼嗎?”

我扶着肩膀,勉強的擠出笑容,氣若游絲:“還好。”

“你幹嘛?你就讓我砸,我的人生已經沒希望了!”顧耀城教訓我。

我凝視着我最愛我的少年,他自暴自棄的否定自己的人生,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我內心一陣委屈,鼻子一酸,竟然又哽咽了:

“顧耀城,我怎麽能眼睜睜看你自暴自棄?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運動員證是你一直奮鬥的目标,可是實際一點來算,就算真的拿到了,又能給高考加幾分呢?說不定你多用幾個小時學習或者考試時發揮好一點,就完全可以多得那麽多分啊!”

顧耀城的眼底裏晶瑩剔透,閃爍着淚水,他怎麽也這麽脆弱?

他說:“說得輕松。你懂個屁!堅持了那麽多年,訓練了那麽多年,只要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等我選拔完再受傷也好啊,為什麽偏偏是這個至關重要的時候!你不要管我!”

他拿着獎杯繼續朝自己的砸石膏。

我戰栗的站起來,眼前是完全陌生的人,他不是我認識的顧耀城,這麽脆弱,這麽崩潰,這麽失态,這麽無助,根本不是我腦海裏完美的顧耀城,那個自信甚至有時自負,那個樂觀甚至有時沒心沒肺的顧耀城去哪兒了?

我順手拿起桌上的鏡子,舉到顧耀城面前,他一愣,我趁勢搶過他手裏的金屬獎杯,仍到遠處,然後緊緊的箍住他的下巴,讓他面對鏡中的自己。

我道:“你說你臉上寫了什麽字?‘我、是、失、敗、者’五個清晰的大字。”

“我本來就是失敗者。”他悶聲道。

“在體育訓練上你根本沒有失敗,你那麽努力的訓練,在我心裏,你就是有體育素養的運動員。可是你看看你的樣子……膚色暗淡,眼袋黑黃,眼睛浮腫,頭發遭亂,皮膚油膩,眼底的眼淚在打轉,如此脆弱。這還是我認識的顧耀城嗎?你是一個溫吞隐忍同時沒心沒肺、自信勇敢的人!”

【056】悲戚的吻

056、悲戚的吻

“那又怎樣?”他絕望的低下頭。

我放下鏡子,直視着他:“我希望你忘記你的脆弱和無助,請接受現實,你不能參加省裏的比賽了……”

“尹向陽!”他憤怒的打斷我,眼底是落寞的水珠。

“這是事實!”我毫不留情的反駁他,讓他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就算它再殘酷也好,這就是事實,你必須接受!但是同時也請你記住,你才18歲而已,你的人生才展開第一頁,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現在如果你忍不住淚水,那就好好哭一場,哭過之後,讓傷痛過眼雲煙。”

“可是……”

我俯下身,将這個無助的少年擁入懷抱,然後——

吻住他——以此阻止他的辯駁。

這個吻澀澀的苦苦的鹹鹹的。

因了他的淚。

他的淚水沿着臉頰流下來,留到唇上,吸進口裏。

他終于哭了出來,将壓抑着的、一直打轉的淚水傾瀉出來。

如同孩子般的依賴,他緊緊的抱住我,我也緊緊地抱住他。

一邊哭泣,一邊擁抱,一邊接吻。

他靜靜地在我唇腔裏索取,似乎在索取那一絲一毫的溫暖,以慰藉內心的無助。

吻完。

淚痕已幹,他擦擦嘴,嘴硬的說:“你的吻真讓我惡心。”

他第二次說這話,上次是那個悲劇的夜,我權當這是小孩子的氣話,威脅他。

“你敢再說一遍,我就不停地吻你,直到你覺得不惡心為止。”

“你吻多少遍都是惡心的!”顧耀城嘴硬道。

“好啊,那我們試試!”

我壞笑的湊近他,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氣憤,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溫溫的鼻息連續地噗在我的臉上,清新的氣味。

我勾起嘴角,再一次毫不猶豫的吻上去。

我最愛的少年竟然沒有制止我,而是順勢扶住我的腦袋,抱住我的身體,狠狠地撞上來!

它攫住我的齒間,輕松而粗暴地游走進來,如猛獸出籠,又如暴風掠境。

剛剛那個吻輕描淡寫,此刻,這個吻卻彌漫着濃郁的馨香。

他的舌尖在我舌尖上轉圈,癢癢的,濕濕的,吸食我的理智。

我漸漸沉醉在這迷人的吻上,強烈的回應他每一次刺激性的攻擊……

直到我聽到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才迷迷糊糊的反應過來——

這是顧耀城的家,顧叔叔和顧老師随時會回家。

我迷亂的推開顧耀城,他的眸子似乎明亮起來。我站起身,也許是缺氧,腦袋有一瞬的發懵,随着身後的顧耀城評價“這個吻還不錯”,我走出卧室。

警惕環視四周,發現那人已經出去,只是沙發上多出來的一個公事包洩露了他的痕跡,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和顧耀城的……吻。

顧耀城的精神似乎因為兩個吻而好了一些,等他洗漱之後,我帶他去醫院重新做了石膏,現在我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翌日正是六一兒童節。

不過與我們這群準高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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