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夏銀出了春花巷，看着長街的盡頭哀嘆。
這兩條巷子之間的距離也太遠了吧，她昨天才累手，今天就要累腳了嗎？
夏銀走了會，覺得這條路還看不見盡頭，缥缈虛無，一如她不知道長啥樣的任務目标。
這也就罷了，最關鍵是這為了喬裝打扮臨時買的雨鞋，它磨腳！
夏銀停在原地休息了會，攔住一個迎面走來的口罩少年确認道：“這位高高的同學你好，我想問問春港巷是不是在前面？真的要走到頭嗎？”
“嗯。”季明冽被人攔住有些不爽，還是應道，“直走到盡頭。”
“好的，謝謝。”
少年錯身往春花巷的方向走，夏銀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幾眼。
剛剛這個人口罩上面露出來的眼睛挺好看的，像那種圓溜溜閃亮亮的小貓崽的眼睛，好可愛哦。
她身上的帥哥雷達有些作響，想去交個朋友。
但口罩是遮醜神器，萬一去搭讪了結果口罩下面的臉長得挺磕碜怎麽辦。
而且這個熱的大中午，又不是人人都跟自己一樣需要喬裝做任務，沒準他戴口罩就是因為自卑，自己萬一誤打誤撞揭人傷疤怎麽辦？
夏銀還在頭腦風暴糾結中，季明冽突然回頭叫住她。
“喂，你去那邊幹嘛，那邊沒有廢品。”
雨鞋防污水，口罩防難聞的氣味，季明冽看着夏銀腰間的收銀包，肯定她是要去巷子裏收廢品。
應該是剛入行，還戴個墨鏡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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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前都不熟悉熟悉周邊環境嗎？”季明冽沒好氣地說，“春花巷春港巷平時沒事少去知道不，去那裏的都不是正經人，你是收廢品又不是收人形垃圾。”
“啊？我不是去收廢品，”夏銀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我就去看看。”
“看什麽看，一只蚊子都沒有，有什麽好看的。”季明冽眉頭緊鎖，這大嬸還挺犟，好好的忠告不聽。
就這身板，碰到那幫打群架的不得被揍飛。
“哦，那不去了。”夏銀一聽春港巷也沒人，方向立轉，“我去美食街吃飯。”
原來她今天撲空的概率是百分百，下班下班。
“這還差不多。”季明冽擺手，轉身要走。
夏銀視線被他手背貼的一排櫻桃小丸子吸引，誇道：“同學，你創可貼這圖案挺可愛的。”
“是吧，有眼光。”季明冽聞言又轉了回來，他從兜裏掏出另一排粉色創可貼展示，“我還有別的圖案。”
“這個也不錯！”夏銀點評道，“你哪買的，我到店裏看看。”
她被雨鞋磨得腳後跟不舒服，感覺要拿創可貼貼一下。
“送你了。”
收廢品應該也挺需要創可貼的，季明冽這麽想着，把那排粉色創可貼往夏銀手裏一塞，幹脆走人。
“唉，同學，我不用……”
夏銀想說她有錢可以自己買，可是季明冽走太快，沒幾步就走出了夏銀的視線。
夏銀把創可貼收好，心想這亞德斯的保安不行，不過同學還挺熱情的。
她忍着肚子餓，先去步行街找了家鞋店，重新買了雙舒适的帆布鞋穿，換鞋的時候順便把後腳跟貼上創可貼。
夏銀皺着臉嘆氣，失策了。
一開始是覺得花襯衫跟雨鞋比較配，而且店家說這雙雨鞋是那個商場裏獨一無二的絕版。
絕版唉！沒有哪個女孩可以逃脫這兩個字的魅力！
只可惜沒想到舒适性這麽差。
到底舍不得扔，夏銀向店家要來塑料袋把雨鞋裝了起來，然後借了衛生間洗手，提着裝雨鞋的袋子拐到陳胖胖說的美食街背面的小巷子。
一眼就看到了巷子口的關東煮，确切的說，是聞到了鮮香誘人的湯底。
攤主是個笑容親切的老伯伯，夏銀把雨鞋袋放到地上，挑了滿滿一碗，摘下口罩，站在邊上連湯一起吃完。
第二碗，夏銀開始有目标地挑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我要胡蘿蔔、魔芋絲、甜不辣、蝦丸、牛肉丸、香菇丸……”除了前面兩個，後面全是葷類。
“囡囡，你怎麽都不吃點綠色蔬菜，我送你串海帶。”攤主老伯熱心地在夏銀的碗裏裝了串海帶，“這串不算你錢。”
這年頭廢品生意也不好做，看這女娃子都中午了才只收到一雙雨鞋，吃東西的架勢也不知道餓了多少天，怪可憐的。
“不要不要，我不吃海帶。”夏銀把頭搖成撥浪鼓。
感覺像同類相殘，下不了口。
“囡囡你試試。”老伯熱情推銷，“小明那小夥子平時不吃蔬菜，來我這每次都能吃三串海帶。”
“真的不要，伯伯。”夏銀還是拒絕，心想這個叫小明的可太殘忍了。
“那就給你換塊蘿蔔。”老伯也不勉強，把海帶串換成蘿蔔，将第二碗關東煮遞給夏銀。
夏銀吃着第二碗，覺得系統有些不靠譜，它發她的美食攻略都沒提到這個小攤巷子，她聞着這邊食物的味道比美食街香多了。
果然吃東西還是得問本地人。
“伯伯，我把這些全買了，你下班回家吧。”夏銀十分闊氣地說。
“你一個人吃得完嗎？”老伯不贊同地看着她，“你個女娃娃上班也不容易，別亂花錢，留着錢給自己買件好衣服。”
身上穿的估計也是她奶奶的衣服，他老伴兒也有件同款，還是商場大清倉撿漏的，老婆子樂了好幾天。但是這種衣服，老婆子穿好看，女娃家家穿就老氣了。
“沒事伯伯，我有錢。”夏銀滿不在乎地說。
老伯伯一臉“我知道你在逞強”的不贊同表情。
夏銀吃完第二碗關東煮，從腰間的男士收銀腰包中掏出一大疊現金，“我把剩下的這些錢都付了，你免費送給別人吃，早賣完早回家。”
老伯愣愣地看着她的收銀包，嘴巴驚訝得合不攏。
本以為是青銅，沒想到是個王者？
“哎喲這使不得，你有錢也沒必要這樣花啊囡囡，家裏人賺錢都不容易。”老伯伯震驚之餘，連忙推脫。
“不不不這錢必須得花，”夏銀眼睛烏溜轉，神秘兮兮地說，“是這樣的伯伯，我家祖上冒青煙了，前幾天我哥買彩票中了一大筆錢。”
“他良心不安，分了點小錢給我要我一定花掉，不然家裏氣運回不來，有個詞叫什麽來着，樂善好事。”
“囡囡，”老伯遲疑着說，“或許你想說是……樂善好施？好是多音字。”
“沒事，不重要，”夏銀小手一揮，十分有氣勢，“意思差不多就行。”
她目标明确，思緒完全沒被打亂，繼續安利：“伯伯我跟你說，你收了這氣運錢，以後說不定也能發達呢！”
今天誰都別想阻止她花錢。
為了任務只能對不起她哥了，反正她哥賺的錢多，這些錢對他來說真的是很小很小的。
夏銀算了算這巷子裏小攤的數量，留下給自己打車的費用，把錢分成幾份，散財童子一樣每個攤每個攤分了過去，美其名曰贈送氣運。
各個攤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不知道是誰先嚷了一句：“姑娘，你還想吃什麽盡管說。”
其他攤主紛紛回神過來，熱情地開始招呼。
“姑娘，你叫啥名啊？我給你記賬上，下次來免費吃！”
“對對對，我們給你記個名，像那些店面那樣搞個VIP，你就是我們的至尊客戶。”
至尊VIP？
夏銀尋思着這主意不錯，很有面兒，弄個情報網什麽的也方便她找人。
她拿出手機說：“那你們加我微信，我拉個群，下次要來吃什麽你們先幫我留着。”
“得嘞！”
“好好好，聽姑娘的。”
一個叫【無敵海藻小巷情報組】的群聊就此誕生。
攤主們雖然覺得這群聊名字怪怪的，但管他呢，托氣運姑娘的福，今天他們可以早點收攤回家了。
他們在這一塊擺攤，生意雖然不錯，但經常會有一些周圍學校的混混學生帶人鬧事吃白食，還說要收保護費，不然就砸攤子。
而他們這條巷雖然距離美食街近，但不在美食街管轄範圍，本來也是蹭地方擺攤，出事保安看到了也不會管事，只能自認倒黴。
得防城管，又得防混混學生，有時候辛苦擺了一天，碰到那些人，大部分的收入都要交出去，就算守住錢不交出去，攤子被砸了維修也是一筆費用。
但說要走吧，又舍不得這邊的人流量，能茍一天是一天。
今天能早點收攤大家都求之不得，當下就開始免費甩賣。
在美食街逛街的游客聽到這邊免費甩賣，烏壓壓擠了過來搶購。
夏銀着實低估了美食街的人流量以及人們對免費熱鬧的熱情程度。
等她擠出人群時，草帽掉了，新買的帆布鞋鞋面被踩了好幾個腳印，就連雨鞋袋也落在關東煮攤前忘了提。
夏銀摸了摸頭頂，還好還好，假發雖然亂了點但是沒掉下來。
這人潮洶湧可太恐怖了，看來下次不能這麽搞。
夏銀稍稍整理散亂的假發，抓緊時間打車回到跟林雨萱逛街的商場。
不知道為什麽，商場門口的保安多了一倍。
那些保安上下打量她奇異的造型，最後目光落在她有好幾個鞋印的帆布鞋上。
不是夏家那個人特地強調的雨鞋，而且看這帆布鞋髒兮兮的程度應該也不是臨時買的，雖說要注重安全，但也不能搞歧視，保安略一思索，放行讓夏銀進去了。
夏銀在商場裏換完裝，催着陳叔趕緊回家。
她想趕緊泡個澡，在水裏休息一下。
“小姐，你今天在商場裏有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人？”陳叔謹慎地問。
“沒有啊。”夏銀表情迷茫，“什麽樣奇怪的人？”
陳叔含蓄地說：“比如在商場裏穿雨鞋的，大紅大藍搭配的。”
不想說太多吓到小姐，畢竟綁架什麽的還只是自己的猜想，萬一不是，會吓到小姐。
夏銀很努力想了想，肯定道：“真的沒有。”那個商場裏确實沒看到有人跟她穿同款鞋子。
畢竟是絕版吶，店家不能騙她吧？
“那就好。”
陳叔放下心，不再多言。
——
等到季明冽回學校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去到小攤巷時，小巷已然空空，半個攤子都沒有。
季明冽的第一反應是二中那群人陽奉陰違，前腳答應他以後來巡邏保護，後腳就過來砸攤子報複。
這群垃圾！
季明冽轉身就要往二中的方向走。
“小明！”賣關東煮的伯伯端着一碗海帶串跑過來，“來來來趕緊吃，我給你特地留的，不然都賣完了。”
“今天二中的鼈孫後面又來鬧事了？”季明冽語氣不悅。
“沒，今天好着呢，有大好事。”老伯樂呵呵地笑。
他看着季明冽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塞給季明冽一張百元大鈔，說：“你拿着這氣運錢，先吃東西，我來給你仔細講講……”
季明冽：？？
這老頭今天吃錯藥了，他要他錢幹嘛？
季明冽越聽越不對勁，什麽祖墳青煙什麽樂善好施氣運錢，這不妥妥是陳胖胖看的法制欄目裏那些傳銷組織嗎？
先給點好處，然後拉入夥把人洗腦，線下再發展線下。
還有那個群聊名字，情報組？一看就有問題，也就只能騙騙這些老弱病殘。
“你把那個什麽氣運群主的微信推給我。”
讓他看看是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他季明冽的地盤上搞傳銷。
“不行。”關東煮伯伯拒絕，“你別欺負人家小姑娘。”
季明冽跟看傻子一樣白了他一眼。
瞧瞧，這都給洗腦成什麽樣了，他跟關東煮這麽久的交情都比不過這些邪門歪道的半天時間。
對着老人家他到底壓制了一下脾氣，沒罵人。
季明冽找了個借口讓關東煮老伯給他看看那個所謂的至尊VIP群，趁老伯不注意，點開群主頭像資料迅速記下微信號。
呵，他自己去加！
——
——
香香睡了一覺後，美好的周一終于到來。
夏銀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期待周一的一天。
歷經周六費手周日費腳後，夏銀發現原來周一到周五這種能上課睡覺不做任務的日子才是最美好的。
最最重要的是，這周的升旗儀式是高三直升班負責的，主持是顏席玉！
她心心念念的玫瑰花！
參加升旗儀式的顏席玉比新生歡迎會上看起來正式些。
平時散開的衣領扣到最頂端，收攏起散漫不羁，身姿端正，黑玉般的發絲被金色光線渲染出迷人的色澤。
簡簡單單站着就是學生堆裏最出衆的标杆。
只是偶爾，那雙桃花眼被陽光晃得稍稍眯起時，會洩露一絲慵懶意味，稍縱即逝。
夏銀看到了。
她莫名想起顏席玉送她回家那晚，把玩火機時“啪嚓”一聲又熄滅的火光，襯得臉龐秾豔至極，跟今天的他是兩種色彩。
夏銀覺得玫瑰花的小動作只有自己發現了，就像她看到他們抽煙的小秘密一樣。
這是一種冥冥之中帶着宿命感的相遇。
意味着她今天一定會搞到玫瑰花和巧克力的聯系方式！
是時候展示一下自己小攤巷至尊VIP的身份了，這周末她想請他們去吃小吃！
——
顏席玉很難忽視那道視線。
是一道不加掩飾的熱烈的視線，不帶惡意。
他主持完畢，話筒留給季明澈，緩步下臺。
經過高一部的隊列時側眸望去，果然看到是夏銀。
少女标志性的深綠長發今天綁成一束高高的馬尾，青春逼人，脖上戴着他的玉佩，揚起漂亮的天鵝頸四處張望，腳尖時不時踮起又放下。
今天新校長季明澈要發言，夏銀因為發色的問題，被班主任安排到了班級隊伍後排。
此時從隊伍中歪出頭，見顏席玉看過來，立刻踮腳揮揮手，眼睛彎成小月牙，亮晶晶的。
激動揮舞的手臂很快又被邊上冷着臉的傅璟一按下去。
是在找他？
顏席玉無聲輕笑，在聖萊斯敢這麽直勾勾盯着他看的女生，大概也就只有她了。
直到顏席玉回到高三直升班的隊伍，夏銀才停止東張西望，看向演講臺上定下不準染發校規的讨厭的新校長。
都是因為他，自己第一天才差點被攔住！
但說實話，演講臺上的新校長季明澈其實也挺好看的，戴着金絲眼鏡君子謙謙的感覺，但夏銀覺得他看人的眼神帶着審視，不太舒服。
而且這個校長跟她哥一個輩分，年紀太大了，夏銀掃了一眼就對季明澈失去興趣。
學長多香啊！
傅璟一抿着唇，在夏銀徹底安靜下來，确認她不再會舉手亂揮後，別開臉不再看她。
掌心殘留着剛才按住少女手腕的觸感。
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柔軟，他不喜歡這種異樣。
等到季明澈發言完畢，聖萊斯本周的升旗儀式正式結束。
各班班主任帶着班級隊伍有序離場，夏銀站在後排反而有利于開溜。
夏銀看着傅璟一的小冷臉，果斷無視，拉過程清之小聲交代：“等會要是我上課遲到，你就跟老師說我肚子疼。”
“好。”程清之不問緣由。
她就知道程清之靠得住，夏銀嘿嘿一笑，偷摸溜出隊伍。
——
顏席玉在學生會大樓左邊的小道上停下，擡手看表，像有某種預知。
“哈，學長，我終于逮到你了！”
夏銀一路噠噠小跑過來，馬尾晃蕩發梢轉着歡快的圈。
“是哦。”顏席玉眨眨眼，配合說，“你真厲害。”
三分鐘都沒到，還挺快，五分鐘如果她不來，他就不等了。
夏銀停下腳步喘氣，本就因跑步而微紅的臉頰，聽到這句話後嗖的一下更紅了。
沒想到玫瑰花學長誇人還不帶鋪墊的哈，雖然是事實，但夏銀還是有些小害羞。
“今天找我有什麽事？”顏席玉笑着問。
上次是要在宿舍裝廚房，這次不知道又想搗什麽蛋。
“啊有的有的，大事！”夏銀回神，迅速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遞過去，“學長，我沒有你和巧克力的聯系方式這件事很嚴重，沒號碼以後怎麽請你們吃飯！”
市面最新款的手機屏幕上是微信的好友添加界面，意圖都擺在臉上，很明顯。
顏席玉失笑，沒再拒絕。
他接過夏銀的手機，先在微信界面搜索自己的私人手機號，點擊添加，再切出界面，往電話本裏存上自己的常用號碼。
“我等會通過，平時微信我看到會回，忙的時候不一定能看見，重要的事情打電話。”
“好耶。”夏銀喜滋滋接回手機，又想起來問道，“巧克力學長還好嗎，感覺在學校都好少看到你們，我蹲你們很久了。”
她上周在學生會大樓蹲了一周都沒碰到，神神秘秘的。
“高三事情多，沒看到正常。”顏席玉低笑，有種漫不經心的溫柔，又像是充滿耐心，“金訓在校外場館封閉訓練，過幾天回來我讓他加你。”
“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一起吃飯呀？”夏銀覺得看巧克力學長想吃又要忍着的表情很下飯。
“嗯……大概得下周末或者下下周末，”顏席玉想了想，垂眸看她，“吃辣嗎，火鍋？”
夏銀眼睛亮了亮，“那我等學長消息！”
“好，到時聯系。”顏席玉準備離開，想起剛剛無意看到的添加界面小紅點，提醒她，“好像有人加你，記得看一下。”
“一個怪人，不用管他。”夏銀不以為意地說，“學長放心，我不輕易加陌生人的。”
“嗯？”顏席玉步伐止住，眼睛微眯着，“是騷擾嗎？”
“應該不是，我覺得他認錯人了。”夏銀分析說，“他一直說我是傳銷組織的人，要我供出幕後主使，不然就給我好看。”
顏席玉腦裏閃過一些疑惑，好像搭讪或者騷擾确實不是這種臺詞，他點點頭，“那可以拉黑，解決不了打我電話。”
“嘿嘿。”夏銀笑得賊頭賊腦，“我看他罵人挺有詞彙量的，留着學習一下。”
罵人好像不是什麽值得學習的東西？顏席玉決定還是讓她把人直接拉黑。
上課鈴聲突響。
夏銀苦着臉，這課間時間也太短了！
“先回去上課。”顏席玉說。
糟糕，忘了玫瑰花喜歡成績好的，可不能讓他知道她沒好好學習。
“那學長我回去上課，下次見！”夏銀趕緊揮着手往教室跑。
顏席玉看她活力四射的背影，唇角微翹，轉身走進學生會大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