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與君別離

白禦風追随着洛錦年而去,終究在一拐角處将人抱住。“放開我。”洛錦年面無表情的說道。白禦風緊抱着,并沒有依言放開,執着的抱着,任洛錦年怎麽掙紮也不放開:“怎麽突然生氣了?”

洛錦年聞言,停止了掙紮,沉默了片刻後有些別扭的說道:“你……聽到消息後很失望……”白禦風這下才明白洛錦年在別扭什麽了,有些好笑的說道:“一直以來皇室人丁單薄,若是能多個後嗣,那可是極好的,但細一想之下,我們還太年幼,雖說有些失落,但一切随緣罷,你沒事就好。”

洛錦年嘆了口氣,望了望有些陰沉的天色,心中卻是有了其他的想法,這段時間安然的日子讓他差點都忘了世間的殘酷,“這案件了解後,你有什麽打算?”白禦風怔了怔,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帶兵北征。”說到此,白禦風才恍然想起之前做的決定,看着洛錦年的側臉,心中有些不舍。

“白禦風,我們相約七年可好?若是七年後,你依舊喜歡我如初,且能成為名震他方的大将軍,我們就繼續在一起,繼續未完成的百年之約可好?”洛錦年疲憊的合上了雙眼,在殷王和白煜煌的遮擋下,之前兩人似乎都将這段感情看得太簡單了,他承認他喜歡上了白禦風,就這麽沒有絲毫征兆的……喜歡上了。

“好。”白禦風沒有多說,這時,兩人才開始真正的為未來做出打算,這份喜歡能持續多久,沒人知道,或許一年,就有可能喜歡上其他人,或許三年,就已物是人非,洛錦年并不是想要考研白禦風對他的感情有多真,只是,若是想要一生相守,那首先這段感情就得能夠經受得住時間的洗禮,就算,這喜歡二字還未在兩人心間站穩,但時間已經不允許兩人再多加鞏固了。

靜靜地,兩人在院中相擁着,直到雙腿已出現麻意。

而後的第四日,案件新的音訊傳來。于是午後,衆人集聚院落,許久未見的紅姨一見到洛錦年便立馬眼疾手快的撲了上去,一如在寒滄山上那般……白禦風則在一旁不動聲色将洛錦年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雖說是親人,但自己人被他人吃豆腐的情況還是少發生微妙。于是……毫不意外地……紅姨撲了個空……

“唉……有了男人就忘了親人的孩子啊,真是令紅姨萬分的寒心。”紅姨裝作十分傷心的樣子斜靠在三十六魔頭裏最善于機關的北老四身上,北老四不同于其他魔頭,是個極為老實的主,紅姨毫無預兆的靠上自己,令北老四頓時僵硬了身子,如同一根柱子一般的豎立在原地。

“別鬧了,進入正題罷。”殷王揮了揮衣袖,示意某人別再鬧了,在場不少皇家或是朝廷的人,其中一個更是……“皇兄?”白禦風無語的看向一直饒有趣味看着魔頭們‘賣萌’的白煜煌,現下這時候,随意出宮真的好麽?!但白煜煌可管不了這麽多,潇灑的揮了揮衣袖,算是打了個招呼。

“咳咳,好吧,回到正題。高麗國的使者借着高麗太後生辰先行離去的借口莫名的失去了蹤跡,對外宣稱是回了國,但那晚盯梢的谷老二卻是沒有看到任何人離府,于是我便想着,或者是這高麗使者的行館,有蹊跷?”嚴肅認真的語氣,與之前亂侃的形象完全相反,讓許多第一次見到紅姨的人都出現了片刻的怔愣,這話題也轉的太快了吧?

“行館沒有任何異樣,就在今早皇叔便已派人去搜查過了。”白煜煌适時的出聲,紅姨微微一挑眉,毫不客氣的說道:“動作還挺快。”白煜煌身旁伺候的小太監福德有些不滿的黑沉了臉色,正打算出口提醒紅姨注意一下自己的語氣,卻被白煜煌毫不在意的阻止了,白煜煌笑着朝紅姨點了點頭,示意繼續說。

“除卻這些不說,之前抓到的黑衣人,在天牢裏被殺了,負責守衛的都死傷了不少,我們追随而去,對方的能力和我們差不多,于是只得下了狠手将其斬殺,屍體保存在衙門,不過……揭開面巾後,對方的臉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應當是被殺的瞬間咬破了藏在嘴中的毒藥,面部已然潰爛成了一堆爛肉。”說到這,高影突然有些反胃,衆人聽了,幻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反應比高影也好不到哪兒去……

高影平了平胸口的惡心感,繼續說道:“咳,還有就是……這次消失的不只是高麗使者,還有洛玉青等我們一直在盯梢的可疑人物,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我們找不到絲毫的線索或是離去的痕跡。”這下,衆人無疑都沉默了,大家都明白紅姨的這句話代表的到底是什麽。

“難道又回到了原點,這依舊是一樁懸案?”洛錦年忍不住的說道,難道他們忙活了一大圈都只是徒勞無功?!這輪到誰怕是都接受不了的吧!

“也不能這麽說,起碼這兇手已死,這殺人案也算是畫上了一個小小的句號,京城現下,應當能恢複之前的安寧。”紅姨安慰性的說道,她能理解這種憋屈的感覺,那種都快要觸碰到真相但卻突然出現意外将一切都颠覆的脫離掌控之外的感覺确實不太好……

“王爺,屬下有要事禀報。”這時,高影從牆上無聲無息的閃身下地,畢恭畢敬的單膝跪地,恭敬的請示白禦風道。白禦風點了點頭,高影再依次朝衆人行李,開口道:“東門外的山崗下,有村名報案說發現數十具屍體,據屬下查證,是高麗國使者一行人的屍體,連帶侍奉的十人,一共二十五人,皆亡。”高影似乎是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隐隐有些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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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還在麽?”白禦風冷不丁的問了個十分詭異的問題,高影一愣,随即立刻回報道:“屍體十分俱全……只是,不僅是屍體,連周圍都沒有絲毫的血跡,更沒有被拖動或是運輸的痕跡。”衆人皆皺了皺眉眉頭,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

“啓禀皇上,年妃娘娘以及王貴人、徐小主前去向太後娘娘求情,希望釋放柔妃娘娘。”白煜煌身前最受器重的小太監一臉不可思議的快跑進來,直接跪在白煜煌的面前禀告道,這下衆人的表情已經有些扭曲了……現在到底唱的是哪出?

“報告門主!盯梢的嫌疑人都消失不見了!屬下辦事不周,請求門主責罰!”衆人還沒消化過來一直以來就和柔妃是對頭的年妃怎麽抽了這風竟然幫對頭求起了情,這時寒冰門門下的四名分舵舵主也匆匆而來,低着頭面帶愧疚的請求懲罰。

衆人:“……”于是現在是什麽情況,原本掌握的所有線索竟然在幾日之間消失的如此幹淨利落,連一絲痕跡都找不到?“不可能,就算這些人是被滅口了,那也應當會留有一絲痕跡,不可能做的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覺,仔細想想,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細節?”人怎麽可能憑空消失,但若不是憑空消失的話,又怎麽解釋情報裏所說的毫無痕跡就消失不見的情況?衆人覺得似乎走進了一盤死棋,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絲毫前進的可能性。

“沒有,衙門的人檢查完了之後,我和老六老七也去查看了一趟,果真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唯一讓我們感覺有些不對勁的也就是嫌疑人消失的地方,總覺得灰塵比之其他的地方比較多,但這也可能是對方長期停留而導致鞋底的灰塵殘留過多,總而言之,查不下去了。”紅姨搖了搖頭,否認了洛錦年所說的可能性。

“直接把那什麽可疑的王家抓起來審問一番不就得了,不是說就剩這一線索了麽?”谷老六姍姍來遲,聽到了紅姨的一番話,心中也有些憋悶,這麽弱勢的情況還真挺久沒遇見過了。

“王家,也不是想動就能動的,總之,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至于這案件,就暫時告一段落吧,只要命案不在發生,已然是大幸,若是對方真的是有所圖謀,那之後必定也會有所行動的,到時候再說吧,福德、小泉子,回宮。”白煜煌嘆了口氣,臉色有些不太好,但依舊從容的對衆人說道,這案件,算是暫時的劃上了一個句號。

“也好,想必對方這麽一番動作,短時間內也不打算有什麽作為了,這段時間我方的精力已被消耗不少,靜觀其變确實是時下最好的決定,下山的日子也不少了,該回去了,錦兒,修行也該繼續了。”殷王若有所思的說了前面的一番總結,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有些變幻莫測,但最後的一句話,卻是對洛錦年說的。

“是,師父。”洛錦年雖然心中早已有了決定,但依舊忍不住看向身旁的白禦風,一擡頭,白禦風竟也在看着他,兩人靜靜的對視了片刻,随即相視一笑,這一刻,之前的那番約定正式起效,若幹年後,待兩人都朝着自己的方向進發,且有所獲後,相遇的兩人該是怎樣的一番光景?無人知曉,但這才是人生,充滿着不确定,充滿着未知。

“明日一早便啓程罷。”說完這句,殷王便率先離開了,将空間留給即将離別的兩人,衆人也依次散去,當白煜煌離去前,深深的看了眼自家皇弟,能忘記過去的傷痛雖說是好的,但,分開這麽久,多年後此刻的情感真能如初麽?當初,只是離開了一個月,便已物是人非,他不想再看到自家皇弟當年那般頹廢的模樣……希望吧,希望這是與當初相反的結局才好。

“白禦風。”

“我在。”

“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你也是。”

“好。”

……

次日,洛錦年便随着寒冰門的衆人踏上了多月後的再一次回山之路,只是這一次,心中多了一個值得自己記挂多年的人罷了,其他的一切……如初。

☆、19

七年後,朝中局勢一片大好,老臣年歲已高,紛紛自辭隐世,新鮮的血液取替原本已逐漸衰竭的勢力,國內的政治氣氛十分祥和。這年,白煜煌25歲,頒布了一系列體恤于民的皇令,舉國上下的百姓都十分愛戴這位新皇、仁君。這年,白禦風二十四歲,七年來,帶領着原本只有五萬人的北征軍隊掃平了最為不安寧的北方衆國,兵馬也從一開始的五萬人增至現在的四十萬兵馬,經歷的數十場戰役中,無一敗北,所向無敵戰神之名可謂是當之無愧,兩年前更是被皇帝封為了軍中擁有最多兵權的将軍——北定将軍,年僅二十二歲。

此時,江南古都洛陽城內正值一片繁華之景,街道上身着華服者随處可見,以此可知其富饒程度名不虛傳。這日,大明湖畔正舉辦三年一度的花魁選舉,湖上皆漂着一艘艘精致的畫舫,江南三大明樓:明月樓、追星樓、彩鳳樓的畫舫可謂是大明湖上的三大亮點,其餘的畫舫雖說各有各的特色,但比之三大明樓誰與争鋒的氣勢,顯得還是稍遜一籌的。

除了畫舫之外,江南有名的茶館在這段時間內的生意更是好得不行,幾乎每時每刻都處于人滿為患的情況下,樂得各茶樓的掌櫃的笑都笑的合不攏嘴。清風閣二樓靠窗處,一名身形修長,長發如墨卻被兩根白色的玉簪随意固定在腦後,狹長美麗的雙眼透露出一股清冷的淡漠感,雪白的膚色襯得紅潤的雙唇格外的誘人,衆人看着倚着窗口看着外邊兒風景的俊秀青年,腦中都不由冒出了四個字——‘傾國傾城’。

“哎……”洛錦年覺得好無聊,沒了一直跟着的呱噪丫頭,雖說清淨,但同樣的也少了不少的樂趣啊。這次是瞞着雲意那丫頭下的山,現在雲意應該已經發現自己丢下她下山的事了吧,想到雲意被氣得鼓脹着一張俏臉怒瞪自己的模樣,洛錦年就不由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霎時,四周出現了一陣陣抽泣聲。對此洛錦年直接無視掉,畢竟只要沒擾亂他難得的情景時光便好,被看兩眼也不會掉肉不是麽?

坐了會兒,洛錦年看了看外邊兒依舊太陽高照的天色嘆了口氣,起身放下了足夠的銀兩,再将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後竟是直接從窗邊一躍而下,輕盈的身姿讓下邊兒擡頭朝上看的人莫名的産生了一種‘天仙下凡’的感覺,正巧,這日洛錦年正是一襲白衣。但當衆人回神的時候原本飄然而下的‘仙子’卻早已失去了蹤影。

洛錦年走了會兒,覺得自己這副模樣似乎有些太招搖了,只得無奈的買了一條上好的真絲面巾将容顏藏于面巾之下,這下注視在洛錦年身上的視線才減少了許多。洛錦年無所事事的到處閑逛着,想着怎麽消磨完這日的時間,好與雲意那丫頭的行程錯開。卻不想在數米外發生了騷動。洛錦年看着圍觀人群的逐漸增多,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便朝那包圍圈慢悠悠的晃去。

“公子!請放手!”洛錦年輕輕一閃就進了包圍圈的最裏邊兒,表示毫無壓力。擡眼一看,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名柔若無骨約莫十五歲上下的俊秀美少年被一名五大三粗滿臉肥油、身着華貴衣裳面露yd笑容的标準**富二代給強迫抱在懷裏的狗血戲碼,洛錦年挑了挑眉,呵!這江南的治安,似乎并不如傳聞中的那般美好啊。觀察一番洛錦年便已了然為何周圍的衆人雖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施以援手,富二代雖然看上去一腳就能踹飛的樣子,但那身後的三名肌肉橫生一臉強悍的保镖……還真挺有威懾性的!

“哎,這孩子也慘,當年這原家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存在,現在竟是這番光景,都怪這孩子他爹被狐貍精給迷了眼,這下可好,家産不僅敗光了,還落得沒錢下葬的凄慘境地,家中的七八房內室更是早就勾搭了新的歸宿帶着兒子遠走高飛,好在這原配夫人生的兒子重孝道,竟是為了能好好安葬父親,寧願賣身從奴,哎,可惜了一副好樣貌。”想知道內情最快捷的方法是什麽?找江湖消息最靈通的包打聽?那你可就真的瞎忙活了,最快捷的方法自然是找那些時間多的沒處打發的三姑六婆們,這東一口西一口的,再加上這七嘴八舌忍不住到處宣揚的性子,說出來的就算不是事實也十有j□j是真相了。

“耍什麽大少爺的脾氣!少爺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乖乖地跟本少爺回去,本少爺自然不會虧待你的,美人兒,乖,別亂動。”十分猥瑣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直接對美少年動起了手,原音被強迫着抱在懷裏,想掙脫卻奈何一介書生,要說力量又怎會比得上肉多且為了強搶民男而專門去學了一兩招的王惡霸呢,于是當被吃了若幹豆腐,最後竟還被對方輕浮的摸了把屁股的時候,原音再也忍不住,留下了屈辱的眼淚,心想着:爹,孩兒不孝,到最後都未能尋得銀兩為您下葬,現在,孩兒幹脆去地下陪您算了!多年來被眼前的形勢逼迫的難以忍受的原音一狠心,便想随着自家父親而去的時候,一抹清冷卻格外好聽的聲音阻絕了這悲劇的一幕的發生。

“這光天化日的,沒想到還能看到眼前這般無賴的戲碼,呵!這遠看還沒啥感覺,怎麽這一湊近看竟然成了一灘肥肉,啧,真是污染我的眼睛。”充滿諷刺與挑釁的話語一出,原音原本絕望尋死的動作一頓,原本以為自家後宮又要多添一枚尤物的王惡霸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這洛陽城之內敢忤逆自己的人還真不多,誰叫他有個太守爹呢,想到此,某人不由再次嘚瑟了起來,十分狂霸不酷不帥很拽的樣子朝聲源處扭頭叫道:“誰特麽的不長眼睛敢對勞資這态度?哈?!站出來!老子問候你娘親的……哎呦!!!”

洛錦年一聽這口無遮攔的白癡竟然敢侮辱自家娘,原本只是抱着帶人直接走的念頭頓時消除,這不教訓一下還真不大對得起娘啊。于是,當衆人還沒看清楚發生啥事,那王惡霸就被洛錦年給一腳踹飛五米遠,而身後三個保镖竟是連對方怎麽出招、什麽時候出招的都不知道。豬一般的嚎叫聲從一堆爛菜葉子裏傳出,衆人看着全身狼狽不堪的王惡霸,都在心裏大呼解氣,但都為這一看就知道是外鄉人的洛錦年捏一把汗,這下可遭了,這外鄉人怕是不知道這王惡霸的身份罷!竟惹下這禍端。

“卧槽!!特麽的你個賤人竟敢……嗷嗷嗷”衆人依舊是覺得眼前白影一飄,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洛錦年已經咱在了王惡霸身前一米處,竟是直接用掌風将人一把扇到了牆上,呈壁虎狀……三名保镖一看不對勁,連忙掄起袖子就沖了上去,結果洛錦年連看都沒看,直接三兩撥千金的一一破解了三人圍攻的招式,随後一人一腳給踩趴在了地上,挑眉:“昆侖派?”三人頓時身後冒出了冷汗,若是被師父或是師兄師弟知道了,這般助纣為虐可是要被逐出師門的啊……于是三人打算打定主意裝死……

洛錦年無趣的再補了兩腳,無視了依舊在另一框菜籃子裏掙紮的惡霸君,走至一臉跟不上節奏的原音面前,遞了張白兩的銀票,淡淡的說道:“快去葬了吧,今日你運起不佳,不宜出門。以後記得出門看黃歷。”他也只得幫到這裏了,畢竟他還沒有如此有善心的多養一個人= =說完便轉身想走,突然身後襲來一雙手,洛錦年立馬拉着原音閃到了一旁,但卻因動作幅度過大而引致用于隐藏容顏的面巾随風飄落……

“嘶——”又是一陣熟悉的抽泣聲,洛錦年皺眉摸了摸無物遮擋的臉,輕輕地再次嘆了口氣。原音也被洛錦年傾城的容貌恍惚了神色,原本以為自己已是長得極好,但當站在這恩人身邊時,頓時覺得自己的光環暗淡了,已然不是一個層次,不得不說,還真有些打擊人。

“你竟敢攻擊大爺我!!你……嘶,美人,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去我府上喝杯酒?”一見到洛錦年的容貌,王惡霸的眼神和語氣頓時變得yd了起來,猥瑣的視線直直的掃過洛錦年的脖子,掃過洛錦年的某處……

“嘭——”衆人頓時為王惡霸默哀了兩秒,這一天之內摔這麽慘,還摔了三次,沒死真是大幸!看着牆壁上依舊顫抖的肥肉,衆人默契的在心中寒了寒,哦天哪……

“走吧,看着這堆肥油就惡心。”洛錦年差點很沒風度的将肚子裏的所有東西都給吐出來了,好在,這點點忍受力……還是有的,莫名的,洛錦年想到了當初某人流氓的行徑,不由扯了扯嘴角。

原音匆匆的追趕上洛錦年的腳步,兩人便趁着王惡霸一行人緩神的功夫消失在了街角。

“快回去把你爹葬了吧,有孝心固然是好事,但也別傻的什麽方法都用,思量思量可行性再行動比較好。”洛錦年從懷中掏出又一張白色的絲帕,心中暗自慶幸之前多買了張。從容的再度系上,便打算告別原音繼續他的北山旅程。

“這位……恩公!我能不能跟着你!你走了後,那惡霸必定會上門找我算賬的啊!”原音一看洛錦年即将離去的步伐,不由着急的的說道,他可沒有洛錦年那般的自保能力,若是那王惡霸想要在洛陽城找個人,只怕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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