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

“如此篤定,如果他只是因為失憶而一時的改變了性情怎麽辦,”洛錦年撫摸了一下手中的玉佩,問道。“不會,我絕不會認錯人。”莫雨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很篤定,洛錦年突然有些羨慕這兩人之間的默契,卻也默嘆,這兩人何時才能修成正果還是一個謎呢。

“我們倆都回來了,但莫問卻沒回來,對方知曉莫問與我們的關系,定不會輕易的傷害莫問,于是可以确定莫問定還在西涼城內。”

“那該從何找起,”聽到洛錦年分析道沈莫問暫時不會有危險,莫雨也稍稍放了放心,捏了捏拳,莫雨忍住想要即刻沖出門将西涼城整個掃蕩一遍的沖動,皺着眉問道。洛錦年倒也能夠理解莫雨此時的心情,就沒有多加介意莫雨不甚禮貌的語氣,“守株待兔,且觀這人到底有什麽目的,僞裝成莫問混進我們之中又是為了什麽。”莫雨只得點頭選擇配合,冷靜下來仔細一想,這下若是他沖動的将西涼城給搜個遍,怕是都沒什麽把握能找到沈莫問,反而還有打草驚蛇的可能,于是乎還不如借助洛錦年等人的力量,還更有把握些。

“放心,莫問失蹤我也有責任,若不是我莫問也不會卷入這場是非。”對此莫雨卻只是搖了搖頭,“少谷主做出這番決定,必定是有他的想法,不管後果如何,都不關任何人的事,因為這是他的選擇。”這下洛錦年算是徹底的佩服了一把這藥谷谷主,如此品性雖說正直的不像話,卻是真正能讓人打心眼裏佩服的品性,也正是如此,洛錦年才會在那麽短的時間選擇相信一個剛認識不過一天的沈莫問。

“罷了,我先去找禦風商量下,莫兄還是先去洗漱休息,待有了決定後洛某必定第一時間命人通知你。你先別忙着拒絕,你這般模樣就算是找着了莫問,你卻是撐不住了,那不就成了護主不利,還白白多欠了我們一份救人的人情不是麽?”洛錦年微微一笑,一擊命中莫雨心中所想,直截了當的說道。莫雨愣了愣,随即咽下即将出口的拒絕話語,認真的一抱拳謝道:“勞煩洛少爺了。”

洛錦年搖了搖頭,喚來在院外守着的男仆後就與莫雨告別進了房,這時白禦風卻是依舊閉着眼,在洛錦年進門口才緩緩的睜開眼,看見來人是洛錦年後也不多睡了,慵懶的撐起了半邊身子揉了揉眉心,用有些幹澀的嗓音問道:“怎麽不多睡會兒?天氣涼了不少,記得出門多穿件衣服。”結果洛錦年聽聞此言卻是莫名一笑,覺得白禦風如此人妻的模樣竟是如此的喜感,“勞煩北定将軍您挂心了,昨晚不是熬夜了一宿麽,你才是怎麽不多睡會兒?”

白禦風看着洛錦年有些沒心沒肺的笑容,也跟着無奈一笑,“夠了,休息會兒就行,還有很多事情沒安排好,你剛去哪兒了?”洛錦年脫掉大衣和鞋襪,重新爬回了床上,将凍得有些僵硬的雙手往白禦風溫暖的手裏一塞,把沈莫問的一樣和自己的分析說了一遍,聽完後白禦風沉吟了會兒,臉上倒也沒什麽意外的神色。

只是在被子下搓了搓手洛錦年冰冷的雙手,把現下所掌握的、所安排的簡略的跟洛錦年說了說,聽完後洛錦年只得感嘆,七年不見眼前這人成長的速度也太恐怖了,這毫無破綻的安排,這詳細的查案計劃,很多細節自己竟是完全沒留意到,但白禦風卻是好不放過的經過一番分析,竟是得到不少的有用結論。

“這麽說,用完午膳後我們便要去縣衙門一趟?”洛錦年皺了皺眉,之前倒也不是沒想過去縣衙門一趟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但現下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去縣衙門難道不算是打草驚蛇麽?洛錦年的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大過來。

“可以這麽說,不過這西涼縣令卻是很大膽啊,竟是直接将我們約去南風館,說是縣衙門現下堆積的屍體太多,仵作過于忙碌,很多後續處理的事情沒有處理幹淨,衙門內部的環境不太好雲雲,總之是尋了個借口将我們約去了別處。”說到這南風館,白禦風的表情有些微妙,對着洛錦年有些欲言又止,讓看着白禦風的洛錦年一時有些無語,最終還是受不了的問道:“到底有什麽事?直接說不就得了!”白禦風卻是別扭的咳了咳:“要不下午你留在這兒等我們的消息可好?”

洛錦年有些摸不着頭腦,疑惑的回道:“為何?”白禦風有些不情願和面色有些怪異的說道:“這南風館……實則等于妓院一般的存在,只是裏面的是男倌罷了,不太想讓那些紅塵男倌們近你的身。”好吧,白禦風承認自己對洛錦年的獨占欲卻是有些過強了,說完後又擔心洛錦年會生氣,心便一下子懸了起來。

“你都能去我又怎麽不能去,反正,有你護着我不是麽?”洛錦年卻是沒什麽太大的反應,拉下呆愣着的某人重新躺了下去,蓋着被子突然悶悶的問道:“京城傳來什麽消息了?”突如其來的話題讓白禦風正想環上洛錦年的腰的手頓了頓,“皇上封你為安南将軍,負責南方一代的安寧和平,三月後前往南邊疆域交接兵符。”白禦風語氣中的不滿讓洛錦年原本因聽到這消息有些沉重的心卻是稍稍的好了一些。

“又要分開了麽……”洛錦年明白這是繼承洛家所必須經歷的,但卻沒想到竟是那麽快,一想到剛重逢的兩人竟是又要再次分開,情緒也不由跟着低落了下來。白禦風将人攬至懷中,突然輕笑:“別低落了,這次我跟着你去南方邊疆,美曰其名:協助兵權的交接。”

洛錦年被驚得立即從床上彈了起來,無言了會兒,洛錦年突然眯起了眼,危險的說道:“你竟敢戲耍我!”不一會兒房間內就傳來了兩人的嬉笑聲,聽得剛喂完小紅狐歸來的次影嘆了口氣,他這孤家寡人的痛苦有誰知啊……

兩人晚上的睡眠明顯不足,洛錦年看着外邊兒天色尚早,便拉着眼下還泛着青影的白禦風再美美的睡了兩個時辰才心滿意足的起來用膳,對此白禦風雖有些無奈,但也只得順着在這個方面萬分堅持的他家王妃所言,好好地多休息了兩個時辰,再醒來時已然是最佳狀态了,兩人剛将裏邊兒的錦袍穿好,門外就傳來敲門聲,說是讓人趕制的大衣已經做好了,送來給王妃禦寒。

洛錦年這才想起了這個問題……他剛才穿的外衣似乎是白禦風的來着,想到這洛錦年的臉猛地一下變成了粉紅色,剛還不覺得什麽,這麽一想剛才回來時那些仆人看着自己所露出的笑容似乎真的有那麽絲絲……暧昧?“怎麽了?”結果紅色與自己同款的大衣,白禦風親手為洛錦年穿了上身,穿上後還很滿意的觀賞了下,別說他家錦年穿這大紅色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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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時間不早了,用完膳後還要去找莫雨說下我們的計劃。”

于是在部署和商讨完後,白禦風和洛錦年帶着莫雨和次影這倆貼身随從經過被血妖這攤事鬧得不敢出門的蕭瑟無人的街道,來到了一間與外邊兒蕭瑟場景完全不同氣氛的地方——南風館。館內一片莺歌燕舞,各色美人看的第一次進這種地方的洛錦年等人不由一皺眉,這館內的人怎麽能如此泰然的在這裏享樂,再想想其他平民百姓東躲西藏的生活,衆人就感覺心中有團火氣緩緩升起。

依着對方給的地點準時到達了名為‘賞菊閣’的房間,一推開門四人就感覺到了一陣濃烈的旖旎氣息,以中心一身着藍色華服的男子為中心的春宴一目了然,右手邊第一個身着再也熟悉不過的官服中年男子正摟着一名妖豔的美少年調笑着,看到白禦風幾人來了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般的打了個招呼後就繼續與少年**去了,為首的藍衣男子倒是眯着一雙狹長的狐貍眼,妖魅的笑着與洛錦年等人打了個招呼:“再次見面了呀,年兒。”

“嘭——”就在藍衣男子話音剛落的時候,一柄長劍便擦着臉龐直直鑲入了木頭內,白禦風冰冷的表情和如寒風過境般的氣場讓在座的縣令和周邊的一些員外商賈皆是漸漸收起了不甚在意的态度,心中緩緩的升起了一絲莫名的驚懼感,“啪啪啪——”藍衣男子添油加醋般的拍了拍手,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原本黏在洛錦年身上的視線也順利的轉移到了白禦風的身上:“身手不錯嘛,不過似乎脾氣不太好。”

雖說洛錦年此時的心情也真心算不上好,但總歸還是比白禦風冷靜那麽一丢丢的,安撫的拉了拉白禦風的手,兩人不冷不熱的應了聲後也入了座,莫雨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頭雖然也如其他仆人一般微低着,但雙眼卻是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試圖找到有用的線索。次影也密切的注意着周圍所有人的動靜,一面遇上突發狀況對方人多勢衆而令自己這方吃虧。

“想必這位就是名正北方的北定将軍了吧,失敬失敬,在下早就在父皇的口中聽聞将軍的英勇事跡,心中還真是佩服不已啊,哦對不起,忘了自我介紹了,高麗國二皇子金照日見過将軍。”

作者有話要說:┭┮﹏┭┮好悲劇的收藏……桑心!

第三十擒與被擒戲中

“二皇子,怎麽最近有空來錦繡晃悠了,不應該忙着攘內攘外以保未來麽。”白禦風臉上雖笑着,但眼神卻是冰涼的,與這高麗皇子相對而坐,霎時火花四濺,敵對的氣息兩人也沒多加收斂,就這麽平坦坦的擺了出來,說白了就是挑明了,你也不用暗中監視我,我也不跟你兜圈子,直接進入正題,彼此心照不宣。

“我的事我自然會安排妥當,就不勞你費心了。好了,也不跟你亂扯了,白禦風,我敬你是一人才才特地設宴來奉勸你,快些帶着你的王妃逍遙快活去罷,莫要再蹚這攤渾水,水清則無魚,水深則無底,是非孰能,你我心中皆明矣。”金照日語氣一轉,忽然犀利的說道,收起慵懶姿态的金正日逐漸顯露屬于皇家的雍容氣态,讓此刻依舊與之對立的白禦風都不由感嘆,真是一番好氣度,只可惜卻是生在這安平盛世下。

“呵,這才剛見面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你就如此無禮的待本王,就不怕我發怒取你性命?而且我想,你應當叫我逍遙王,而不是次要的軍職名稱才是?”白禦風毫不遲疑的表明了立場,此話隐含着的意思就是:我是這王朝的王爺,放着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不管,而單憑你這突兀且可笑的一句‘奉勸’就帶人離開,可笑!當真可笑!

金照日倒也不惱,揮了揮手,身邊的手下和那早已投靠其的縣令竟是聽話無比的快速離了席,自然,也帶走了一衆千嬌百媚的小倌們,這時,雙方的談話才正式的進入了正題。

“也是,若是你就因我這一句話便棄了國獨自離去,倒也配不起我對你的欽佩。你查到了多少東西,我心裏都有數,不管是關于年兒為何會被我那皇兄的手下看中并暗算的事情我也明白你心中一直都耿耿于懷,那麽多年也依舊在調查着,不如這般,我告訴你為何,你答應我一件事。”人走後金照日再一次的變臉,慵懶的笑容再一次的挂上了臉龐,這番如同即興般的反應讓兩人不由面面相觑,竟是都捉摸不透對方的用意。

但無疑的,對于這個條件兩人都有些動心,于是,雙方算是正式的開始推出了手中的籌碼,接下來要比的,便是誰手中的籌碼大,便能贏下全局。“說說要本王答應何事?”金照日的眼神頓時由柔和變得銳利,直直的看向白禦風說道:“把真正的皇兄交給我。”白禦風這下可是真的驚訝了,但卻未顯慌亂,沉默了片刻随即似乎決定了什麽,安撫的朝一旁有些茫然的洛錦年安撫性的笑了笑,後說道:“你怎麽知道在高麗的金朝軒是假的?”

多年前,高麗國的國君的身體便開始逐漸走向衰亡,而下的十七個皇子十二個公主也開始有幕後的争鬥移至朝堂之上,而呼聲最高的,除了金朝軒這個嫡皇子之外,就屬金照日了,但那時的金照日卻是太小,不如金朝軒一般,已然立下汗馬功勞,競争力自然稍次,但在六年前與白禦風的那場戰役中,金朝軒戰敗被擄,失蹤了整整兩個月,就在衆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的時候,卻又完好無損的回歸了朝堂,一切如往昔般無異,只是而後卻是收起了滿身的鋒利光芒,開始修身養性,以致多年後已然淡出了這朝堂之外。

金照日沒想到白禦風如此坦然就承認了,捏了捏拳,忍下心中想要沖上前去給綁了人還一臉坦然的白禦風一拳的沖動,冷冷的丢下兩個字:“感覺。”說完金照日便沉默了下來,不願多說,眼中複雜的情緒讓白禦風突然有了一種別樣的猜想……“你喜歡你哥?”白禦風對不是自家人的人說話都不怎麽客氣,這下心中有了好奇也不藏在心裏,一點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沒有的看着金照日。

洛錦年見兩人聊得東西自己也不怎麽感興趣,就想着品嘗起了眼前的美味佳肴,打算等說到有關自己的事的時候再參與參與,不過在喝酒吃菜之餘還是豎着耳朵竊聽着就是了,結果越聽越為白禦風捏一把汗,一時也拿捏不準白禦風的想法,在聽到白禦風竟然如此幹脆的問了這麽個**的問題洛錦年一下反應不及竟是被剛喝下去的美酒給嗆個正着,白禦風立即皺着眉擔憂的幫人順着氣,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喝酒小心點,這被嗆一下可會難受好久的,別喝了,吃些菜。”

洛錦年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臉上是尚未退卻的紅暈,未帶面具的洛錦年更顯俊美,如同害羞一般的紅暈讓絕美的容顏多加了一分青澀的感覺,就是金照日這心有所屬滿腹心事的人也不由盯着看了好一會兒。“再看的話我不會介意讓你永世都和黑暗作伴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快說吧,我沒這心情跟你耗了,這些日子讓你知道的也夠多了,你心中應該已有決定了吧。”白禦風大袖一揮喚回了金照日不知飛去哪兒的思緒。

“呵,那些個監視我的小角色竟然走了,我也不繼續扮演這聽話皇子的角色了,白禦風,我将我所知道的告訴你,雖說不一定能保證你一舉成功,不過絕對會有不少的幫助,對了,你那朋友的行蹤,我也能告訴你們。”最後一句是對着洛錦年說的,如預期般的,洛錦年的臉色頓時變了變,金照日自知這籌碼又加重了,便繼續說道:“而相對的,你把皇兄放了,我會帶他離去,此生不問朝堂之事,隐居鄉野,你保我們安全無憂如何?”語畢,金照日直直的看向白禦風的雙眼,直接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等待對方的答複。

“于是,你是想跟我來場交易?我又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白禦風說出了洛錦年心中的疑問,對方卻像是早有預料般,輕聲一笑:“其實……我并不是父皇的親骨肉,我不過是我那所謂的母親為了争奪後宮地位而抱來的孩子罷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突然金照日脫下了上衣,光滑無暇的背部讓洛錦年升起了立馬捂住白禦風雙眼的沖動,卻在白禦風的一句話下收回了即将伸出去的左手。

“沒有烈焰圖?呵,原來如此!好,這場交易就這麽定了罷。”白禦風突然爽朗一笑,竟是直接幹脆的答應了對方的條件,金照日的視線與之相對,兩人心照不宣的互相一笑,氣氛竟是出奇的和諧,洛錦年便想着,怕是這所謂的烈焰圖有着不凡的含義罷。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不甚清晰的鳥鳴聲,金照日頓時黑了臉色,帶着不小的反面情緒的說道:“等等,父皇派來監視我的人回來了,這兩天我便會将所知的派人送給你,收到我的東西後,你應當明白怎麽做的罷!”白禦風點了點頭,突然面色一改,兩人幾乎同時改變了臉上的表情,氣氛重歸之前的敵對狀态。

白禦風還聰明的将面前未用的菜色往一旁撥了撥,顯得仿佛兩人一直在吃飯甚少說話般,好在洛錦年在兩人說話時心知自己插不上嘴,一時倒也只有吃東西這一個不沉悶的選項,面前的事物倒是被消滅掉不少,這讓白禦風掩飾起來更加容易,金照日贊賞的看了眼白禦風,也跟着白禦風這麽動作了起來,就在兩人剛剛布置好了一切,調整完了面部表情沒多久,門被猛地一下推了開,來人竟是早前跟着離席的西涼縣令。

“參見王爺、王妃、二皇子。”西涼縣令雖然低着頭,但一直注意着他的白禦風二人都明顯的感受到了對方實則若有若無的在打量着三人,擡頭時更是在其眼中看了一絲疑惑,不過随後就被很好的隐藏住了,若不是洛錦年二人一直不懂聲色的注意着這西涼縣令的神色和動作,定會錯過這令人萬分懷疑的眼神。

演完了最後一出兩看相厭、不歡而散的戲碼,白禦風和洛錦年再裝模做樣的找那縣令談了會兒話,對方油嘴滑舌的将一個個問題四兩撥千斤的揭了過去,最後白禦風更是露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直接揮手讓人該幹啥幹啥去了,西涼縣令也是一副十分正常的下屬模樣,就像是最初的那番失态的模樣只是洛錦年的幻覺一般。

人走了,洛錦年才向白禦風問清了始末,聽完後洛錦年在感嘆事情總往意想不到的方向的同時,也不由欽佩起了這金照日的深情和這潇灑放下一切帶着所愛之人隐居山林,摒棄這世外的喧嚣,也放棄這榮華富貴。“他實則可以繼承大統的。”

聽出了洛錦年話中的惋惜,白禦風卻是對其的行為十分欣賞,“為了這天下而放棄所愛之人,剩下的半輩子怕是怎麽也過不安心的。這也是我不願與皇兄争奪皇位的原因之一,得了天下卻難以與心愛之人厮守一生,如此禁锢的生活,實在不是我想要的。況且,我還覓得了你,這天下要了反倒是個束縛不是麽?”眼中滿滿的愛意讓洛錦年心下一顫,随即年溫柔一笑,主動的獻上一吻,有你這句,足矣。

之後第二日兩人便收到了來自高麗皇室的‘禮品’,雖說這事先便已知道這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樣,可這戲嘛,還是得演下去的,一切依着計劃順利的實施着,白禦風在收到禮物後不久便大發雷霆,直接命人将禮品焚毀,口中還不停咒罵對方竟敢如此挑釁自己,一時行館裏的氣氛不甚緊張。

夜深,金照日正盯着桌上的一團明火發呆,忽然一陣寒風吹進,金照日掩下了臉上的思念,慵懶的看向來人:“大晚上的,怎麽上我這兒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們的地雷(づ ̄3 ̄)づ

支持某可的某可一直記在心裏,絕壁不會忘記

給予某可鼓勵的某可也會一直記得,記得你們的支持~(≧▽≦)/~

至于來找茬的,某可只得忽視之,還望黑粉們自重

某可文筆有限,寫的文或許漏洞百出,但還是希望親們能夠幫忙指出

好讓某可不停進步,寫出親們所喜愛的文(づ ̄3 ̄)づ

本文不會太長,實在是有些地方不堪入目……

是否修文某可也會考慮考慮的

于是,依舊是那句,希望大家繼續支持!

最後,預祝大家新的一年新的氣象,好事成雙!

第三十一 擒與被擒戲下

“皇上派人來傳信了,說是盡早完成任務回宮,別再在錦繡停留了,況且白煜煌身邊的人手也安插的差不多了,近些日子就會開始最後的行動,早點回去準備,別再跟白禦風周旋了,免得露出馬腳,他可比白煜煌難對付的多。”來人聲音與西涼縣令完全相同,只是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後,卻顯得如此的年輕美豔,沒錯,就是美豔,雖說一男子不應用此等詞語來形容,但對于這人,卻是除了這次之外再難找到更恰當的詞了……

“洛玉青,本皇子的事情還不用你插手,什麽時候本皇子賦予你四字拆信的權利了?”金照日的雙眼危險的眯起,臉上依舊是慵懶的微笑,給人的感覺卻是寒入心底。洛玉青多年不見整個人幾乎是給人一種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覺,舉手投足間萬種風情的誘惑感怕是讓不少女子都比之不上。對于金照日幾近危險的話語洛玉青卻毫不在意,鏡子攀上金照日的身子,輕聲在金照日的耳邊說道:“你的,可不就是我的?別忘了,現在我可是你的皇妃哦。”暧昧的輕舔,讓金照日心中對洛玉青的厭惡又升上了一層樓。

“就算是皇妃也沒規定必須日日歡好的吧,何況你還是我那好父皇硬塞給我的,守着點兒你的本分。”忍着心中的惡心感,嘲諷的話語頓時脫口而出,說完後金照日才懊悔的在心裏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就算怎麽不待見這人,但這人卻是一枚十分好的棋子,與其歡好的夜晚外邊兒的守衛就會自動的減少,唯一能夠将信息洩露出去的空檔,也就只有歡好後睡下的短短一個時辰,想到剛聽到的消息,金照日便覺得自己怕是務必得快些去将這事告知白禦風等人,否則自己的逃跑大計,怕是無望了。

腦中思緒頓轉,但面色上還是不動聲色,金照日心知此時不是與洛玉青翻臉的時候,便想着将懷裏因他這句話而被氣得眼神冰寒的洛玉青用之前那般的方法……安撫下來。

“金照日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兒,否則,我是你的皇妃,還是皇上欽賜的,想休了我?可沒那麽容易!”洛玉青聽到這話面色頓時變黑了,陰冷的看着金照日,撫上金照日臉龐的雙手也變得充滿了殺意。“你即是我的妻,那我便不會虧待你,但大事上,你卻不能幹涉,做好我讓你做的事情就是了,這是為妻本分,你應當明白?”洛玉青的手頓了頓,殺意消失了不少,心中以為自己最近的這番作為讓金照日感覺到了為夫地位受到了威脅才不爽,于是便暫時的服軟。

“那我便不插手了罷,今晚……你得滿足我。”誘惑的舔了舔唇,洛玉青自認男人都是一個德行,之前與金照日歡好的時日也甚是頻繁,便在心裏也将金照日歸納為了心胸不甚寬廣卻禁不起誘惑的男人。金照日合了合眼,與之前一般的在吻洛玉青之際用一枚小針刺進了自己的大腿裏,下邊兒才漸漸有了動靜,離開洛玉青的唇瓣,金照日直接将人扔上了床,強迫自己将眼前之人幻想成為心中念及數年的金朝軒模樣,逢場作戲卻演的真實的将洛玉青一直折騰到精疲力盡才其精神最薄弱的時刻神不知鬼不覺的輕點了下睡穴。

“真惡心……”說完,便消失在了黑暗中,留下深陷夢中的洛玉青在床上輕聲呢喃:“放開我……不……不要碰我……”

這晚白禦風也不知怎麽的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後來洛錦年忍無可忍的拉着某人進行了一場活塞運動才讓白禦風感到絲絲的困乏,但卻依舊睡不着,反倒是洛錦年卻是因此沉沉的睡了過去,邊睡還邊做着好夢,這下可好,白禦風自個兒心神不寧的難以入眠,身邊之人卻淺笑着做着好夢,這種難言的杯具感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不過沒一會兒白禦風就明白自己這般心神不寧到底是為哪般……

“叩叩——”輕微的響動讓睡夢中的洛錦年皺了皺眉眉頭,竟是隐隐有睜眼的趨勢,白禦風連忙輕聲道:“睡罷,一切有我。”洛錦年這才繼續陷入睡眠裏,他選擇将信任交給白禦風。白禦風的心情頓時由睡不着的陰轉成心花怒放的陽,輕聲輕腳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麽快就來找我了?莫非是出了變故?”白禦風見到來人心下一陣疑惑,金照日心中苦笑,你以為我想來麽?!“父皇已經朝皇城那邊出手了,你們還是早些準備的比較好,還有,過兩日我便來接朝軒走,別忘了我們的約定。”白禦風點了點頭,突然若有所思的問了句:“你在信中隐晦提及錦年是天神選中的代孕者,得其者則能得天下這是什麽意思?”

金照日對此卻是頗為不屑:“你應當知曉父皇一直以來都十分寵信手下一名叫朱曉的人,也就是現在的國師,父皇對此人的占蔔和巫術十分的信任,之前還為此人的一句話誅殺了先前最為寵愛的虞美人,七年前……那時我還太小,不怎麽接觸政事,但卻是意外聽到朱曉說錦繡逍遙王的王妃洛錦年乃仙孕之體,加以艿孜草為主料的某種藥物便能生下統一天下的帝相之子……”說到這金照日突然不知還說不說好了……因為此時白禦風的表情……嗯,很灰暗……

“就為了這個而設計了這麽一出引君入甕計?那血魔又是怎麽回事?”白禦風的心情可謂是差到了不能再差,聽罷後心中只想把那勞什子國師給直接滅了,一了百了完結事端。“也不能說全是為此,主要是朱曉後來還獻計讓父皇進行這一系列的事情,攪得錦繡人心惶惶,同時也加快擄走你家那位的步伐,好在這十年之內控制天下。”金照日說完也覺得荒唐,但卻無奈自家父皇好真就信了這套。

白禦風沉默了會兒,突然十分嚴肅的看向金照日說道:“那老頭為何不堅持治療!”

金照日無語:“……雖然這麽想不應該,但我還是挺贊成你說的這句話的……”

“這麽玄幻的戲碼這年頭竟然還有人信,真是難以相信。”白禦風很糾結,真不知道這麽些年那麽憂慮到底是為了哪般……

“雖說這理由挺牽強,但卻是我唯一知道的原由,你們皇上那邊兒你好好看着吧,至于那百面鬼手的案件我也不怎麽了解,只是知道前些日子天牢裏突然關進了好大一批囚犯,有個人我看着挺眼熟就留意了下,似乎是那什麽禮部尚書的大公子,接觸過一次,印象不怎麽樣。”不屑的撇了撇嘴,金照日明顯不太待見這所謂的禮部尚書的大公子,白禦風只是笑笑,倒也能想到那纨绔能所做的是啥事兒……

兩人之後的談話氛圍越發緊張,半個時辰後兩人也說的有些口幹舌燥了,金照日也将所得的消息盡數的傳達給了白禦風,算着這下回去應當剛好能夠趕在監視的人去巡查之前回到床上,臨走前金照日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白禦風不要讓我失望,這江山定要保住于白家手上。”這番話語讓白禦風愣在原地許久,随後掏出懷裏次影寫下有關金照日的紙張輕笑,将手上的紙張猛地一捏,再松手之時已然只剩下一堆粉末飄散于空中。

白禦風走至院中的石凳旁低頭沉思了一炷香的時間後突然打了個困倦的哈欠,臉上的表情總算是沒那麽沉重了,就在白禦風想要回房享受美好的睡眠時卻突然停下了打哈欠的動作,皺着眉屏神聽着空氣中傳來的細細響動,心下一喜,朝隐藏在屋頂上打着哈欠的次影揮了揮手,次影笑嘻嘻的利落的跳下了屋頂,朝白禦風做了個上鈎了的手勢,白禦風原本還有些陰霾的面色也是突然好了起來,心想對方終于沉不住氣了,看這次還不抓住你!

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跟着快速移動的某黑衣人,黑衣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在兩人稍微有些拿捏不準距離的時候總會皺眉朝身後看,但在看了會兒卻沒發現人影後也就匆匆加快了腳步,讓暗中跟蹤的兩人省了好大一番功夫。尾随着黑衣人,白禦風二人一直跟到了一處廢棄的後院才停了下來,屆時一口廢棄的枯井裏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然後被井外的假冒的沈莫問給一把拉了上來。

“怎麽樣,查到那枚玉佩在哪裏了沒有?”黑衣人乙,也就是從枯井裏爬出來的黑衣人語氣有些急促的說道,冒牌的沈莫問自得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書閣裏,今天問了一些奴仆,不少都說曾經在書房的第二格夾層裏見過,應當還在那裏才對。”

黑衣人乙拍了吧黑衣人甲的肩膀,說:“争取時間,快速撤退,恢複原狀的日子也快到了,若是沒在儀式前将所有人控制住,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冒牌的沈莫問點了點頭,也沒多說,直接就帶着人朝書閣飛奔而去,白禦風和次影也一直在背後監視着二人,在聽夠兩人的竊竊私語之後,白禦風在兩人将一枚玉佩從某個毫不起眼的地方挖出來的時候,直接和次影一人一個将人拿下了,當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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