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突破築基（二合一）
“［深海魚雷（金）］你睜開眼，天便晴了。”〈聯邦〉
“［深海魚雷（金）］月色和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聯邦〉（注1）
“［深海魚雷（金）］可否将你比作一個夏日，而你比它更美。”〈聯邦〉（注2）
“［深海魚雷（金）］夜的深沉，月的靈氣……”〈聯邦〉
“……”
“豪橫，魚雷刷屏！！”〈聯邦〉
“小刀拉屁股——開眼了。”〈聯邦〉
“深海魚雷多少錢一顆來着？”〈聯邦〉
“是約十九萬七円，換算成聯邦幣是一萬整。”〈櫻島〉
“666，何方大佬如此豪橫？”〈聯邦〉
“天父啊，賬號個人介紹那欄認證的是聯邦議會大廈！”〈帝國〉
“震驚，聯邦官方賬號？”〈印基西亞〉
“？？？”〈聯邦〉
“奇奇怪怪，第一次見官方賬號打賞女主播如此豪氣。”〈聯邦〉
“呃，用官方賬號，這不太合适吧。”〈聯邦〉
“聯邦政府方在示好？”〈帝國〉
“別污蔑，我們大聯邦何時做過如此不穩重的事？”〈聯邦〉
“聯邦人崇尚含蓄低調，他們有句話叫做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櫻島〉
“很美的詩。”〈櫻島〉
“絕對是皮下搞事。”〈聯邦〉
“那麽問題來了，如果是挪用公款，主播會退款嗎？”〈聯邦〉
看到最新的彈幕，忽然暴富的辛主播擦擦嘴角流出的淚水，瞬間警惕。
“統，我們沒有退款選項吧！”
【我是合法合規的正版統哦。】
辛夷極小聲道：“你綁架大熊貓，那是牢底坐穿獸。”
系統：【……扣掉的平臺分成，我們五五分。】
直播間觀衆的打賞是要和平臺分成的，七二分，主播七成系統二成剩下的交稅，畢竟直播系統可是合法合規的正版統呢，當然要繳稅。
遇到這事，一般的處理方式是主播全退，平臺置身事外，問就是資本家沒有芯。
辛夷：“分成改下，從今往後你五我四。”
貧窮使人心狠手辣，沒有喪心病狂到統七宿二，已經是詭計多端辛主播最後的良心在作祟。
不斷砸深海魚雷的那個賬號，消停幾分鐘，又開始砸雷刷起屏。
看着魚雷後綴的一連串彩虹屁，辛夷先是若有所思，旋即虎軀一震，賬號後面的人不會是見她貌美如花、綽約多姿，想要潛規則吧！
彩虹屁裏的內容，确實挺舔的。
她絞動衣襟，思索起拒絕的客套話。
刷了如此一大波深海魚雷的氪金大佬，硬生生把她從貧窮貌美辛主播，砸成了家財萬貫辛霸霸，多多少少，也得給點面不是。
賬號只顧砸錢，并沒有理會吃瓜群衆的種種猜測。
有的觀衆瞧見主播笑魇如花的模樣，回過味來，這些魚雷明顯是為博這位歡心。
“這個披皮怪，是想砸錢潛規則？”〈聯邦〉
“！！！”〈聯邦〉
“我敲，這麽勇的嗎？”〈聯邦〉
“你們奇奇怪怪，想蛋蛋飛飛嗎？”〈聯邦〉
“雞飛蛋打警告。”〈聯邦〉
“藍星有碳基雄性生物，敢潛規則這位？”〈聯邦〉
“我承認主播除了身材平平無起，聲音不錯，長相……應該也不錯，可是潛規則她也太為難人了。”〈帝國〉
“比起潛規則，我懷疑聯邦是認為001功法能夠修煉，借此向主播示好更為合理。”〈印基西亞〉
“同。”〈聯邦〉
“+1233。”〈聯邦〉
“+所有老祖宗。”〈聯邦〉
“也就是說，我特意飛到聯邦學習，沒有錯誤！”〈印基西亞〉
“@聯邦政府，請給個解釋！”〈櫻島〉
彈幕太多，直播光屏上亂糟糟的。
盡管有些不大合适，但看到那些堅信絕不可能是潛規則的彈幕，辛夷還是忍不住想豎中指。
她花顏月貌辛主播，地标最強辛主播，背景深厚辛主播，常霸熱搜頭條辛主播，怎麽就不配被潛規則了？
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嘀——】
【檢測到第一位獲得“萌主”稱號的賬號出現，已開通私聊功能。】
系統提示音忽然響起。
轉移了無能狂怒辛主播的注意力，按照系統指引，她點擊進入氪金大佬的賬號首頁，入目所及，自我介紹那一欄裏，滿滿當當不重樣的彩虹屁。
都是吹她的。
辛夷更确定了，這位氪金大佬是要潛自己，想起那些吐槽彈幕，她一瞬間竟還有些小開心。
系統警惕起，【寶啊，不要被眼前的金錢迷惑了心智。】
崽崽這麽小，還是個二百多月的大寶寶，絕不可以離開統爸爸的懷抱，去談戀愛！
“哦哦。”辛夷心不在焉地應了幾聲，點進私聊界面。
系統：【還記得你的目标是什麽嗎？】
“一夜暴富！”
【不對，重來！】
“長生不老，和不朽水母比命長！”
【這才對，修仙界的道侶都是用來證道的，有幾對情侶全須全尾修成高階修士？】
系統語氣嚴肅，指指點點，【不是被道侶殺來證道，就是因沉迷情愛荒廢大好人生，最終身死道消，愛情只會影響你拔刀的速度。】
【想要活的久，就離狗男人遠一點！】
在系統熱血的嘶喊聲中。
辛夷腦一抽，發出的私信內容變成了——
“你好，狗男人。”
她手忙腳亂，想要撤回這條消息，在手即将按下去的那一瞬，眼睜睜看着這條私信的後綴從“未讀”，轉變成了“已閱”。
“……”
淦！
沒給氪金大佬質問的機會，辛夷眼疾手快，率先發了條補救信息。
主播：抱歉，是鍵盤在自作主張，我已經批評過它了。
聯邦特辦部：啊啊，沒關系！
聯邦特辦部：沒想到能收到主播大大的私信，好激動。
聯邦特辦部：感謝主播大大無私奉獻的功法，我們這邊已經有人感應到靈氣，搓出火球了！
掃過回複的內容，辛夷松了一口氣。
同時，又詭異地感覺到了絲絲縷縷的心酸和自我懷疑，她指腹在虛拟鍵盤上敲敲打打。
主播：不用謝。
主播：舉手之勞而已，若是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聯系我。
看在那些深海魚雷的面子上，辛夷決定為好客大方，說話又好聽的聯邦老鄉開個後門。
出乎意料的是。
聯邦特辦部并沒有提出什麽要求，誇了一輪彩虹屁後，主動聊起境內兩位施法成功公民現如今的情況。
主播：他們現在應當是正處于靈氣入體，與練氣一層中間，尋個古木茂盛的地方，那裏靈氣充裕。
主播：待其經脈中的靈氣運行一個大周天，便可進階練氣一層。
聯邦特辦部：感謝主播大大的援手，這對我們幫助很大。
聯邦特辦部：聯邦是第一次接觸修煉功法，沒有相關經驗，只能摸着石頭過河，以後恐怕還要麻煩主播大大解惑。
主播：你們想了解什麽類型的內容？
聯邦特辦部：都……都可以嗎？
主播：只要我能找到。
聯邦特辦部：嗚嗚太感謝了，主播大大是天使叭！！
聯邦特辦部：貼貼大大，我們只要最基礎的就好……
看着那些軟fufu的發言，辛夷順理成章的認為這個賬號皮下是個軟妹子，便随手為這個賬號設置了個可愛的疊詞“邦邦”做備注。
與此同時。
藍星聯邦，特遣部基地內。
八塊腹肌辛·軟妹·衍面無表情，擡起顫抖的手，從鍵盤上移開，看着大屏幕上那些可可愛愛的疊詞，聽着身後圍觀衆人的歡呼聲。
他臉色登時更青了。
目前為止，辛衍是首位施法成功的藍星修士，“首位”、“第一”這些數字本就意義特殊，再加上首次與主播一對一交流，具有歷史性特殊意義。
兩個“特殊”加在一起。
辛衍又是聯邦內部人員，上頭領導一拍腦袋就派他上了。
私聊的那些文字，是由專業人士根據主播在直播間表現出的喜好偏向，特意設計出的，能在最大程度獲取到她的好感。
辛衍這個工具人，只負責複制敲打出這些文字，發送出去。
圍觀的“大攝影師”們，扛着拍攝裝備滿意離開。
方才他和主播隔着網線一對一交流的畫面，已經讓全方位無死角拍攝下來，後面有機會的話，拍攝片段說不定會在歷史頻道出現。
“邦邦”是辛夷的第一位萌主。
她很看重“邦邦”提到的要求，為此特意離開紫薇墟，拜訪了外門書堂授課的先生。
……
次日。
已經習慣熬夜看直播的觀衆們，抱着飲料瓜子和辣條，準時進入直播間。
黑漆漆的屏幕亮起，出現在直播間裏的卻并非主播，而是位鶴發童顏的老先生。
“？？？”〈聯邦〉
“主播桑呢？”〈櫻島〉
“呦，老師好久不見鴨。”〈聯邦〉
“老師好，今天有更酷的花手嗎？”〈帝國〉
“我剛學到這個，是手訣不是花手。”〈印基西亞〉
“@聯邦政府，莫要裝死。”〈聯邦〉
“自己人都不肯說？我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求給個準信吧，不然睡不着。”〈聯邦〉
“樓上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沉默裝死就是在暗示你們答案啊！”〈聯邦〉
“豎起耳朵。”〈櫻島〉
“暗中觀察。”〈帝國〉
“眼睛瞪得像銅鈴。”〈印基西亞〉
“我要主播大大，小仙女你在哪……”〈聯邦〉
主播小仙女在一牆之隔的練功室，沉迷修煉。
院中授課的老先生，是她特意從外門書堂請來的，“邦邦”點的基礎課程，将會由這位專業人士進行教學。
她昨日找去，本是想詢問先生，有沒有其他老師有空閑時間，不過就提了一嘴來紫薇墟授課，這位先生就連夜扛着家當跟來了。
不要錢，還非要倒貼靈石給辛夷。
只為能在授業解惑之餘，多在紫薇墟呆上一段時間。
“現在從頭開始講對靈氣的感知……”
須眉皓然的先生坐立于盛放的桃花樹下，舒朗滄桑的嗓音，在生機盎然的庭院中飄蕩開來。
辛夷的日程表中，标滿了密密麻麻的“修煉”，偶爾摻雜着幾格“拯救蒼笙”，以防這位行走的機緣，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命嗚呼。
只是不知為何，每次拜訪竹海，二師姐看她的目光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怪。
日來月往，星移物換。
修煉這點子事，只要天賦不是太過拖後腿，努力了就一定會有收獲。
埋頭苦修的辛夷，修為節節攀升，除為了完成系統發布的兩個小任務，離開過紫薇墟外，她其餘時間都呆在桃花小築。
有天賦、有資源，再加上耐得住寂寞。
辛夷順水順風修到了練氣九層，距離大圓滿僅有一線之隔，随時都可以築基。
她更衣洗漱，連夜敲響師尊的門。
“何事——”
長庚聖尊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到小吞金獸拿出蒲團坐下，當着自己的面……
築基了。
“師尊尊，徒徒有超額完成任務哦！”辛夷伸出兩只爪，不斷用眼神示意。
現在距離妖葬秘境開啓，還有月餘時間。
她确實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長庚聖尊：“……”
他笑容溫和地擡手，摸摸小吞金獸的腦袋瓜，而後提溜起她的小發髻，翻臉無情，直接把人丢了出去。
“啪嗒”
雕文刻镂的木質門扉，猛然阖起。
被丢到門外的辛夷傻眼了，究竟是她不夠對稱，還是師尊尊飄了？？
“七日後，去天市垣挑選靈器。”
長庚聖尊清冽的嗓音從屋內飄出，只留下這麽一句，就徹底沒了聲音。
她只好摸摸鼻尖，一步三回頭離開了掩星閣。
第二日清晨，先生準時來到紫薇墟授課，辛夷在他口中得知外門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大比，排名靠前的弟子有機會成為親傳弟子。
前九百九十九名的外門弟子，一定能夠進入內門。
這數量看着多，但按照天爻聖宮的規模，以及數量多如繁星的外門弟子來看，“錄取率”低到可怕。
辛夷出關的有些晚，外門大比已經進行到尾聲。
熬夜上了好幾個月修煉課的直播間觀衆，苦不堪言，現在看到授課老先生的臉，就反射性哪哪都不舒坦。
在觀衆老爺們的強烈要求下，辛夷只好給先生放了假，帶他們去看比賽，今日是大比最後一場，進行的百進十總決賽，在紫薇垣內門的演武場舉行。
她如今修為已至築基，可以禦物飛行。
然手頭上沒有合适法器，雙劍又實在駕馭不住，故而仍舊是騎着丹羽獸去的內門。
“君上安。”
“君上安。”
“君上……”
演武場，遠遠的就看到丹羽獸的內門弟子們，微笑着問好，如摩西分海般，為騎在獸背上的辛夷，退讓出一條寬闊通道來。
“他們怎麽？”
不少剛出關的內門弟子，不可置信地望着這一幕。
如此平和的微笑，如此恭而有禮的态度，這還是他印象中那個，魔焰滔天的太古界第一聖宗？
“這位小君上住在紫薇墟。”有弟子熱心解答，“同這位小君上交上朋友，有幾率進入到她的洞府做客。”
“這就讓你等——”
話還沒說完，剛出關的弟子就反應過來，這位小君上的洞府位置在哪，忙熱情寒暄起，“君上安！今日的君上依舊貌美如花，殘酷無情！！”
“……”
“瞅我幹啥？一切都是為了修煉，不磕碜。”
“……言之有理。”
演武場比鬥臺上，新的一輪拼殺正在繼續，雖是外門比鬥大典，特意前來觀武的內門弟子卻是不少。
他們是帶着任務而來。
目光銳利，在各大比鬥臺間穿梭。
宗門是一個大勢力，一個大勢力之中又包含着許多小勢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宗門大半弟子都依附于些或明或暗的勢力上。
每次外門大比，這些弟子間的勢力，就會派人前往招攬交好天賦異禀的未來天驕。
比鬥臺是一座座凸起的圓形高臺，上面籠罩着層透明的防護陣法，以防場內選手的攻擊術法外溢，影響到觀看的弟子。
辛夷坐在丹羽獸背上，在一座座高臺中穿梭。
獸背上的高度剛剛好，視野開闊，看到的亦更為全面。
畢竟是魔宗，打鬥又本身就是和野蠻血腥緊密相連，可想而知比鬥臺上的情況，有多麽暴虐殘忍，身無完膚，血肉狼藉。
一招招鬼魅伎倆，一次次暗箭傷人，用最狠辣的招式，對付曾經的同窗。
殺！
殺！！
殺！！！
這就是魔宗，這便是修行。
只有踩着同類的淚與血，才能走出一條通天徹地的無上大道。
直播間內，不少自诩見過大場面的觀衆，都讓這殘忍恐怖的景象，吓吐了。
辛夷胃裏泛着酸，不過好歹是從疫病與屍體堆裏，一步步爬出來的，倒也勉強能夠忍受。
在最深處的比鬥臺，她發現了傲天君，勁瘦的少年郎站在血淋淋的高臺上，同一位幹瘦如鬼怪的陰晦男人戰鬥着。
臺上的血，是傲天君的。
他的情況很不好。
辛夷這個剛到的只是粗略瞥上一眼，就能明顯察覺到，他正處于下風。
“這小子天賦不錯，可惜運道不行。”
“那人修煉的法門陰毒，就是修為高上其許多的，怕是也要着道！”
“是也，更遑論他修為還不如對方。”
“可惜了。”
觀戰的弟子闊論高談，已經提前為傲天君判下死刑。
“那可不一定。”
辛夷下意識回了句，旋即她臉色陰沉下去，自己才是主角欄的唯一，當之無愧的主角，怎麽能下意識長他人志氣！
聽到出現異議的聲音，談論的幾位弟子下意識循聲望去。
看到發話的是小君上後，不禁狐疑望向臺上的單薄少年郎，想不通她為何會如此看好一個平凡普通的外門弟子。
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像是只玩弄膩煩，對爪下獵物失去興趣的鬣狗，枯瘦男人揮出致命一擊——
“唰”
漫天的扭曲蛇影落下。
尖牙上的猛烈毒液，灼燒得空氣隐隐有些扭曲，只要沾到一星半點尖齒上的毒液，顧玄絕對命喪當場。
電光火石間。
他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又一次戰中突破！
辛夷是一丁點也不意外，嘟囔了句“主角濃度又高了”後，便扭頭離開了，勝負已定，沒有繼續觀戰的必要。
果如所料。
丹羽獸沒走幾步路，她就聽到身後傳來“出招了”、“反殺”，“恐怖如斯”等，之類的驚呼聲。
遠處觀看比拼的內門長老，滿意地點點頭，高臺邊圍觀的弟子也是目光火熱，此子天賦卓然，勢必要收入囊中，若是不成……
他們目光陡然陰狠。
那就誰都別想得到，剛築基的弟子而已，随便遇到點小“意外”就夭折了。
顧玄服下所剩不多的療傷丹藥，跨過腳下那灘和蛇鱗糅合在一起，已經看不出人樣的血肉，踉跄着走下比鬥臺。
圍在臺下的內門弟子，下意識就要簇擁上去，安利自己所處的勢力。
發覺他是朝辛夷所在的方向走。
又連忙剎住車，不敢靠近。
“傲天君，早吶。”
辛夷生啃着剝了皮的黃檸檬，幽幽注視着他。
“君上，你終于出關了。”顧玄緊繃着的面部放松下去，嘴角露出幾分笑。
“恭喜晉級成功。”
盡管渾身上下都冒着酸氣，辛夷還是幹脆爽快地贈了瓶療傷丹藥給他做禮物，同窗數月，多少還是有些同學情分在的。
酸歸酸，這并不影響她交朋友。
“謝過君上。”顧玄真誠道謝，這療傷丹丸是雪中送炭，他确實急需。
兩人正在樹蔭下說着話，忽有弟子的驚呼聲出現——
“未白君上也來了！”
“還有蒼笙君上。”
“沒想到兩位君上也對外門大比感興趣！”
“可不止兩位。”
“哦對，還有辛夷小君上……”
随着段未白他們的靠近，弟子們的窸窣談論聲消失，繼而是此起彼伏的問安聲：
“未白君上安。”
“蒼笙君上安。”
“未白君……”
顧玄握着小巧瑩潤的青玉藥瓶，循着接連不斷的問安聲，側身望去。
春光如海，日暖風和。
青翠的樹冠在微風中搖曳，“窸窣”作響，周身星子環繞的雅淡青年，微笑着從分開的人群中走出，他的身後，跟着位病弱蒼白的單薄女子。
“蒼……”
顧玄嘴唇蠕動，神情恍惚怔怔望着。
忽覺頭皮發麻，身上毫毛倒豎，他敏銳感知到似有千萬雙目光落在身上，灼熱滾燙，欲要扒皮拆肉，将裏面的心肝看的透徹。
他眉心一跳，猛地扭過頭——
身側，辛夷手中捧着半顆西瓜，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