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穿進熱播劇

也許是昨天那場詩會,起到了一定的宣傳作用,今日戲院開張剪彩時,來了好多人。

藏星也放下了醫館的事,來戲院這邊幫忙。

請來駐場的戲班子是名氣還不錯,才第一場戲,兩層樓已經滿座了。

木聞站在我寫着開張第一日票價五折的牌子旁邊杵着,自言自語道,“瞧着今日如此排場,以後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我抓起一把瓜子從櫃面走出來,也給他勻了點,“不好說啊,還得多看一段時間。木公子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

巽風挑開簾子從後場出來,一見着木聞,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這樣子咋做生意啊,我急忙上前把他擋住,挑開珠簾,“木公子,請。”

木聞尬笑了兩聲,走了進去。

“這開門做生意怎麽可以冷着個臉,財神爺都給你吓跑喽。”我揪着巽風讓他進櫃臺裏面坐着,時間倉促賬本先生還沒找到,藏星也還在裏面招呼客人只能由我們倆在櫃臺處暫時頂一下。

“我給選排的第一場戲你怎麽取消了。”

我這才想起,藏星把那場頭戲的劇本給我看的時候,我當場就怒了,這誰選的,這拿出來當第一場戲,我們戲院不完蛋才怪,結果藏星跟我說是巽風選的。

左右我是巽風的妻子,為了咱家戲院的前途着想,換個經典一點的戲吧。

“忘了跟你說,我是覺得太一般了,不太适合拿來當頭一場戲啊,就給往後面排了。我選的這個《木蘭從軍》就不一樣了,家國情懷不比那吸引人多了。”沒想到巽風居然喜歡這種兒女情長的戲,以後把《孔雀東南飛》給排出來,豈不是更受歡迎。

巽風氣笑了,擡手按住我的額頭,“那是你自己寫的劇,你怎麽還嫌棄上了。”

我寫的?

從小就愛幻想的我,自從初中開始接觸網絡小說之後,一直希望自己以後也能成為一個那網文作家,可無奈的是我那極其有限的寫作水平,高中作文都拿不了優,工作之後就更是沒空拿想這些事情了。

誰給我的勇氣寫話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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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還真是厲害了。”雖然不算太出彩的,但故事情節邏輯啥的也還算說得通,以我的水平來講,肯定是已經非常盡力了。

“你若還想寫就寫,自家戲院寫得好與不好都沒事,不想寫只看戲也好。”巽風櫃面上拿過賬本,皺着眉翻了翻,坐下來撥起了算盤。

我心下一暖,搬了板凳坐到他身側,往他肩膀上蹭了蹭,“我夫君真好。”

巽風喜歡喝酒。

巽府也有不大不小的酒窖,只是前主人可沒有給我們留下什麽藏貨,那裏空置了很長一段時間。正趕上大巫山上正值野生荔枝成熟時段,打算釀些荔枝酒放進去。

我扶着巽風的手,走在山間小路上,惆悵不已,“我們還是來得太晚了,好找幾片荔枝林都讓大家摘得差不多了。”

山間清風正好,又有流水,我往一塊山石上一坐,便不想再起了。

“尋常人家的夫人,也沒有自己爬上山摘荔枝的,集市上那麽多不肯去買,非得自己上山來摘。”藏星笑着走進溪水裏,撩水洗手,“再往左邊走個三裏,還有一小片荔枝樹。”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我這不是順便就拉着大家出來爬爬山,鍛煉鍛煉身體嗎,你們不覺得這山上風景如畫,令人心曠神怡嗎?”

巽風蹲下身,示意我趴到他背上,低聲道:“只有你半路上就走不動了。巫山蘭花就要開了,生長的地方更加難找,就你這點體力,你還想看蘭花呀?”

我本想硬氣的說不用,但雙腿酸痛實在是不太行了,只得趴上了他的背。“哎,你們一個每日早起練劍,一個沒事就上山采藥,身體素質就是比我好啊。”

藏星背着竹簍在前面找路,“幾日前我跟着李大夫上山采藥,那個時候就遇上好幾隊上來摘荔枝的人。這前面幾棵也還是被摘完了的話,我也找不到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從巽風背上跳了下來,看見那棵至少好幾百年的老荔枝樹的樹葉間挂着一串串嫣紅的荔枝時,簡直感動到想落淚。

我摘了一顆放進巽風嘴裏,“甜吧?”

巽風點了點頭,“也算不枉我們三個,爬了這一整天的山。”

“藏星,幹活!”我說着踮起腳,拿出小刀,就開始摘荔枝了。

此行就帶了一個背簍,還在藏星那裏,我尋思着我摘的該放哪兒呢,就瞟到巽老爺寬大的衣服下擺,“巽風,把你的衣擺牽起來。”

他疑惑的看着我,顯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麽,于是我蹲下身,把他的衣擺收攏,然後遞給他,“抓好啊,兜住荔枝別撒了。”

一派世家公子模樣的巽風直挺挺的站在樹下,兜着一懷荔枝,真的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回到家中高高興興做了三個壇子的酒,密封好丢進了酒窖,其餘荔枝也讓管家分給家中其餘家仆了。

這夜卻睡得一點都不安穩。

頭痛欲裂,口幹舌燥,我正打算睜開眼起身去喝點水,一睜眼卻看見純白色的天花板。

我試圖動一動僵直的身體,卻一下子又好像被拉回了夢裏,我再一睜眼,是黑色的窗幔,我心跳如擂鼓,我的意識在兩個世界像接觸不良的電燈泡一樣來回閃回。

巽風也醒了,揮手點亮了床頭的蠟燭,摸了摸我冰涼的額頭,“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我搖了搖頭,拉住他的手,重新抱上了他的腰,低聲道:“沒事睡覺吧。”

翌日一早,我輕輕推開了門,倚在門口看巽風在院子裏練劍。看了好一會兒,眼睛酸澀得緊,低頭揉了兩下,他瞧見了我,卸了手上的力,将劍收了,朝我走來。“今兒怎麽起那麽早,昨夜不是沒睡好嗎?”

我低聲笑了笑,“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今天想嘗嘗李記的灌湯包子,不知道能不能有勞夫君,幫我買些回來。”

巽風欺身上來,吻了吻我的眉心,将我往屋裏推,“再睡會吧,睡醒了就有的吃了。”

我順從地點了點頭,回到屋裏将門合上。然後無力的坐在了床榻上。

我的意識已經算不得太清楚了,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走到桌邊拿起了筆,留了一封信。

離開巽府時,管家正好經過大門口,“夫人,一大清早的您上哪兒去啊。”

我朝他揮了揮手,“我去大巫山看看蘭花。”

“夫人,老爺剛剛才出門,你要不等他回來一起。”

“恩,我去找他。”

我一步一步走向大巫山,那是和李記包子鋪完全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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