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醫院

李雲飛一看肇事者準備逃逸,心想這黑鍋怎麽樣也不能自己一個人背。甩下寧雨辰,墊步擰腰一個猛蹿,就要去抓雷向。但顯然沒成功,要是随随便便讓這種小娘炮抓住了,雷哥也不用混了。

這邊的寧雨辰倒是被那甩,又把頭磕地上了。本來前那拳已經打得他眼冒金星,這一碰就徹底讓他看到了神的光輝。

雷向往旁邊一閃,臉色一變,李雲飛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正好看見寧雨辰翻着白眼,暈過去了。

李雲飛立馬又哭又叫,撒起潑來,一口一個“臭流氓殺人啦”,一口一個“救命啊”,生生扭轉了倆人由于體力懸殊造成的氣勢差距。

雷向實在不想和這逼糾纏,就給他留了個電話,說寧雨辰要出了什麽事就找他,現在還是先送人去醫院比較重要。

李雲飛聽了有道理,這才不哭了。正準備扛着小夥伴去醫院,旁邊的酒保連忙機靈地說他已經打過120了。雷向心想都鬧這麽一會了,救護車怎麽還不到,真是不專業。

雷向幹脆自己送他倆上醫院去了。

***

雷向扭臉就把這事給擱下了,一來是覺得自己那拳沒下狠手,二來是最近給工地上拉土方的車,因為超載出車禍了,然後那幫記者就死揪着不放。

要他說,這只能怪那司機點兒背,以前拉那麽多次也沒啥事,就這回被迎面來的遠光燈耀花了眼,才怼了隔離帶,沖到高速路外頭去了。

本來想着給司機家裏賠點錢就完了,結果一個沒留神居然讓那幫媒體把屎盆子扣到自己頭上了。

這事是雷向的疏忽,本來他完全可以在上報之前就把事壓下來,但是因為老想着寧雨辰的菊花,居然沒hold住。

現在的媒體淨想把事兒弄大,炒的越火越好,雷向如果現在去跟他們幹架,很明顯對自己不利。所以他還是安排人給司機家屬送鈔票,送慰問,送溫暖,其他不做任何動作。因為沒有證據,只是嘴上說說,根本對他構成不了任何威脅。他沒有反告媒體污蔑,還算是手下留情,雙方各給個臺階下。

不過現在正在風頭上,一些媒體還在不知深淺地嚷嚷。這也夠雷向煩的。

這不還上了頭條——“黑社會為謀求不合理利益,傷天害理,天理不容”。雷向決定過兩天去跟這個報紙的編輯好好聊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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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雨辰的眼睛确實沒什麽大礙,就是有點軟組織挫傷。但是頭卻給磕成腦震蕩了。

李雲飛也知道自己那一甩,可能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天天特殷勤地跑醫院看寧雨辰。

寧雨辰他爸知道自己寶貝兒子出事了,也趕快過來看。李雲飛就把事情跟寧博忠照實說了,當然還有意地美化自己,抹黑雷向。

寧博忠本來一腔激憤,結果一聽打人的人可能和Seaweed關系匪淺,就知道這事可能難辦了。倒不是他也對Gay圈有所涉獵,只是他知道本市中的一些娛樂餐飲業和房地産業後面,都有些黑暗關系在支持,而這些“黑店”都有一個共同的識別方法,就是名字都跟水有關。

不過好在兒子也沒設麽大礙,人家還給送醫了,看來自己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去找大師問問看要怎麽才能化解煞氣。生日當天就見紅,好家夥,這還得了。

看着寧雨辰他爸好像想起什麽了,猴急猴急地就跑了。李雲飛就湊過來了,“頭還暈不?”

寧雨辰說還行,再過兩天觀察期就能出院了。聊着聊着,李雲飛就突然想起來了,問:“那天怎麽回事?怎麽就打起來了?”

寧雨辰搖搖頭,指着自己的頭說:“不是打起來了,是他打的我。也沒啥事,就是我罵那人笑起來看着賤。”

李雲飛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說:“噢,那就怪不得了。這像是你這種又逼逼嘴又彪的人能幹出來的事。我看你就是活該。”

寧雨辰蹬了他一腳,以示憤怒。

寧雨辰沒跟小夥伴說實話,是覺得自己也有毛病,怎麽就突然覺得那人很反感了呢。“那天明明是自己先答應了給人爆菊,結果突然反悔。擒菊不成反被耍,也怪不得那人惱羞成怒”,寧雨辰又想,“不過那人笑起來确實挺賤的。”

正晃神兒呢,李雲飛就從兜裏掏出來兩張紙片,說:“你看看你,慚愧不?你罵了人家,人家還把你送到醫院,給你墊了醫藥費。還給你留了電話,說有什麽事可以聯系他。還有,”李雲飛提高了嗓門,“人家還給了你張支票!”

寧雨辰斜了他一眼,一把把被抖的嘩嘩直響的紙片從李雲飛手裏奪過來。紙上是那人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字體都瘦瘦長長的,還挺整齊。寧雨辰心想果然字如其人,乍一看還都挺順眼的呢。

另外一張是張五千塊的支票。看來他原來擔心被拖去賣腎的考慮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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