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來看小黃片吧

莫媽媽一向不管莫寂的學習，因為莫寂的自控力很好，他若是沒在學習，那麽一定是已經學好了的。因此莫寂可以理直氣壯的坐在沙發上，看上去是在看着電視裏的新聞，其實眼角一直在偷偷看着莫桑和葉子。

這時是剛吃完晚飯，大家都還坐在這裏消食。從前莫桑卻不會如此，他更願意吃完飯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不管做什麽也都比在這外面強。只是葉子對莫桑說，一家人總要一起在那意思意思的，于是莫桑也會坐在客廳裏坐到八點，才會和葉子一起回到他們的房間。好在有葉子在，莫桑還不覺得無聊。

莫寂雖然覺得這樣的确可以和哥哥單方面多相處一會了，但是一想到這樣做的初衷還是因為那個女人，不由得又糾結起來了。為什麽哥哥所有的改變，都不是因為自己呢？這樣的問題在他腦海裏又打轉了一番便消失了。因為有種疼痛疼多了，也便麻木了，莫寂也發現，自己無法再像一開始那樣的讨厭葉子了。至少，因為葉子，哥哥還會對自己笑一下。

莫桑挨到八點，便迫不及待的拉着葉子的手回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自己的房門。未必是要做什麽，只是莫桑不喜歡坐在客廳裏，總是有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視線緊盯着自己。莫寂是怎麽了，總是這麽個陰沉奇怪的模樣。自己雖然有兩個弟弟，卻也知道不會有誰家的弟弟，會這樣看着他的哥哥的。

有些事真是巧。比如自己，明明有兩個弟弟，卻沒有一個是正常的。莫桑喟嘆了一聲，看着正在書桌前處理事務的葉子，想着幸虧自己有葉子。

莫桑現在已經把家裏公司的大部分事務交給葉子了。葉子做的極好，莫桑也不用再為公司的事務憂心。他原本就不是這種材料，現在更覺得一身輕，竟是可以提早享福了。

莫桑現在每天過的都很愉快，只是莫寂卻不這麽覺得。他坐在客廳裏，看着哥哥和那個女人走到他們的房間裏，知道他們是要二人獨處了。他同樣站了起來，上到二樓，看了哥哥的房間半天，想起白天把自己放到抽屜裏的空白表面的光碟，悲哀的一笑，他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哥哥和那個女人，在關上門的房間裏能做些什麽！

莫寂進了自己的房間，這次想着要緊緊地關上門。他是知道自己要看的東西在大人眼裏是不好的，也不敢叫有可能上樓來看他的媽媽發現。

雖然莫寂只是才上初一，但是在他的房間裏，已經有一臺電腦了。其實這也不奇怪，在這個幼兒園的孩子就可以熟練的操縱鼠标玩各種游戲的時候，莫寂的房間裏當然也可以有一臺電腦。只是莫寂對電腦并不怎麽癡迷，他對父母要這臺電腦的時候，目的和他對媽媽說的為了是學習，是一點都不違和的。他平日裏确實是用這臺電腦查着各種資料，也确實在背着哥哥的時候，成長為一個擁有遠遠超過現在年紀的心智的人。只是他在面對着哥哥的時候，還總是顯得那樣不知所措。

他打開電腦，把抽屜裏的光碟随意掏出一張，便放進了插、槽，然後雙擊确定觀看之後，便整個人蜷縮的蹲坐在椅子上。幸虧這把椅子比較大，而他身子還算嬌小，才能保持着雙手抱膝的姿勢。他沒有開燈，因為他曾經趴在哥哥的房間門口的地上，知道做這事的時候是不用開燈的，因為他從門縫裏看不見光線，他也知道，這事并不是每天都要做的，也常常是晚上才做。也是幸運，莫寂常常這樣趴在門縫裏妄圖能窺視到裏面的一點點動靜，卻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電腦屏幕上的畫面已經開始播放了。先是一對男女的友好見面，然後是慢慢脫去衣服。莫寂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看着确實是高清的畫面裏，男女赤、裸的肢體交纏。每一個細節，都仿佛在播放下被減速，從而變得細節起來了。莫寂漸漸覺得惡心起來，他看着屏幕裏女人的身體構造，看着她假裝的嬌笑，以及攝像頭在女人那裏短暫停留之後拍出來的畫面。真的很惡心，女人，就是這樣的東西嗎？身體這樣奇怪，比教科書裏透視的身體骨骼圖都要醜陋的多。還有那個男人，雖然莫寂并不好奇男人是什麽樣子而沒有把視線集中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卻仍然能感覺到，那個男人污臭的氣息。

忍不住了，莫寂伸手關上了還在不斷發出奇怪聲音和動作的視頻，只覺得很奇怪，哥哥真的能像屏幕裏的那個男人一樣，從葉子身上得到愉悅麽？但是那樣奇怪的身體，哥哥真的做的很開心嗎？這種事，難道不是很不正常，很詭異很惡心的事嗎？莫寂覺得，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麽班上那些男生也都會帶着神秘兮兮的笑容交流着這種東西。

莫寂抱膝坐着，面沉如水。他只覺得心裏異常難受。其實，平心而論，這個片子并不該讓人覺得不好看的。女人很美，男人也很英俊，而且很有肌肉。整個畫面，也都像是專業攝像師拍出來的，連背景房間都設計的很好看。那種動作之煽情，叫的之誘惑，是真的和賣給自己的這個男人說的一樣，是很好看的。

只是，莫寂不能忍受的是，他是好奇哥哥和葉子在做什麽才會看的這種東西，看的時候當然會代入哥哥和那個女人的樣子，便覺得這個畫面是醜陋到不能忍受了。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可以和哥哥這樣親密的，去承受哥哥的進入，親密到不能分開，親密到身體都嚴絲合縫。他不能忍受，在做這個的時候，哥哥也會用那種充滿情、欲渴望的眼神看着葉子，愛撫她，親吻她。

不能忍受！不能容忍！莫寂想到哥哥和那個女人也許此刻就在房間裏做這種事，有一種沖動讓他想馬上跑到哥哥的門口去大聲敲門阻止他們，只是他卻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姿勢，，剛一動彈，登時便從椅子上摔了下去，疼痛冷靜了他的大腦，他沒有改變姿勢，也沒有去看自己摔到的身體，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真這樣冒失去敲門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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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葉子真的會給哥哥愉悅，而自己又在那個時候打擾他的話，哥哥會把自己扔出去吧。哥哥一直就想讓自己住校，如果自己真的莽撞的敲了門，哥哥會不讓自己回家的吧。莫寂突然覺得幸虧自己摔了這一下，要不然以他剛才的那種癫狂，肯定會直接做錯事的。莫寂就這麽坐在地上，咬着自己的手臂，對自己不斷的說，要冷靜，要冷靜。

然後，腦海裏還是浮現出自己想象的哥哥在那個時候愉悅的表情。哥哥肯定會像視頻裏的那個男人一樣的愉悅吧，要不然哥哥為什麽會娶葉子，會晚上和她在一起呢？假想中的，哥哥因為別的人而愉悅的表情吞噬了自己的心髒一般，莫寂突然暗恨起來，為什麽是那個女人能給哥哥愉悅，而不是自己。

是啊，莫寂把頭埋在手臂上，想着為什麽自己不能給哥哥愉悅呢？能讓哥哥親吻自己，主動的摸着自己，讓兩具身體那樣親密的交纏在一起，為什麽不能呢？那樣的話，哥哥肯定不會讨厭自己了還會朝自己笑了吧？

第一次的，莫寂讨厭起自己的身份開來了。從前他覺得自己弟弟的那樣割舍不掉的血緣身份讓哥哥躲不掉自己，也斷不掉和自己的關系。可是他現在卻在想為什麽自己不是女人？為什麽偏是一個不讨喜的弟弟？

手臂被咬出血，很痛，但是大腦稍微清醒了些。莫寂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到椅子上，在手臂上換了一塊皮膚接着咬，先前的那塊，如果再繼續施加力道，早晚會被他的尖牙咬破吧，那時候一定會好的很慢，而不斷彌漫而來的血腥味也會引起媽媽的注意吧。

也幸虧這個季節是穿長袖的呢。莫寂有些無動于衷的，把袖子繼續往上撸起來又接着換了個地方咬着。在這個時候，他突然不合時宜的想起來別的事情。那是上小學體檢的時候，有一次是打針在靜脈的。很細小的針頭，打針的那個似乎是實習生，針頭從這邊的皮膚穿刺，卻并沒有進到血管裏面，而是接着從另一邊的血管穿了出來，就好像是故意用針頭穿透這血管似的。當時那醫生吓得找了別的醫生給莫寂j□j，雖然是靜脈，但是因為是細小的針頭，但是用棉棒壓住之後沒多久也止住了血。那時莫寂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看着，直到止血之後視線都沒有離開自己的手臂。

啊，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麽想來着？好像是很希望，當針管剛剛穿透的時候，那個一臉青澀剛步入社會不久的小醫生，會把手上的針管直接往上挑。被穿破的皮膚會碎裂，被穿刺的血管會碎裂，而血，會不斷的流出吧。而莫寂回到家之後，并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只是時不時的對着自己的那只手發呆，直到針頭留下的痕跡徹底消除。

正如此刻，他突然懷念起來那種被穿透的感覺，并且好不滿足那小小的針頭。他突然痙攣似的蜷縮起來，止不住的顫抖。這個時候，很需要什麽東西，要巨大的，堅硬的，把自己整個穿透，穿透到說不出來話，只能覺得很痛。

不管是什麽都好，不管是用什麽方式。渴望被穿透，渴望疼痛，突然在這一刻成了莫寂的本能。他只能用加倍的力道咬着自己的手臂，才克制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沖動。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LOONY。姑娘的霸王票！麽麽一個~

我回來更新啦！還在看這個文的姑娘，我們也來群麽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