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改變(附葉子人婚紗設)
☆、改變(附葉子人婚紗設)
莫媽媽看着莫沉關上的門那叫一個幹脆利落,和以往磨磨蹭蹭的舉動大不相同,不由得心生疑惑,想是不是莫沉做了什麽錯事,所以才這樣急急的下樓又急急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莫媽媽有些擔心。她倒不是擔心莫沉弄壞了什麽,因為家裏有這樣的一個傻孩子,所以放在明面上的東西都是不介意被弄壞的,真正有價值又值錢的東西,早都被鎖了起來。
莫媽媽想莫沉也就做一些剪壞吹飛機電源線或者砸壞個杯子之類的錯事了,只是他剛剛是從樓上下來的,那是在樓上做了什麽壞事?莫媽媽想到住在樓上的兩個兒子,大兒子的房間莫沉是不敢進去的,走廊裏也沒有什麽東西,那就只有沒鎖門的小兒子房間容易出點事了。這做人母親的,一想到小兒子可能已經被那傻兒子驚擾了,就擔心的不得了,又惦記着小兒子的病情,想即使莫沉沒做什麽,也是得去看看,于是快步走上了樓梯。
走廊裏一切如常,大兒子的房間門仍然鎖着。莫媽媽又想起來莫沉好像在樓上不短時間,那都做了些什麽?二樓莫沉可是很少上去的,也沒有一點好玩的東西。莫媽媽忍不住就要往最壞的地方想,比如可憐的小兒子因為生了病所以暈過去了,而那傻兒子就在小兒子的房間裏為非作歹。她緊張的小步跑到小兒子的房間門口,扭轉門把手急切的往裏面看,看到小兒子安靜的躺在床上,而房間裏的景象正常的很。
莫媽媽稍微的松了口氣,卻仍未安心的叫喚了莫寂一聲:
“莫寂?”
好在,莫寂很快的把頭轉向了她的方向,輕聲的應了字“嗯”。
莫媽媽這才完全的放下心來,又轉而為先前懷疑傻兒子的事而愧疚了。沒辦法,有個對他說不清對錯又沒有清醒理智的孩子,甚至還是個記憶力不怎麽好的孩子,家裏出現了什麽奇怪的事情都會往莫沉那個方向想,誰讓莫沉有明明當着大人的面做了某事,卻還敢說不知道的前科呢。莫媽媽這樣一想,說不出對這傻兒子是恨還是愛。
想到底,都還是自己做的錯事。莫媽媽不想再去想這想了十多年,一直被煎熬痛苦到至今的問題,只是走進了去看小兒子去了。雖然她想一視同仁,但是終究還是年齡最小又最活潑可愛的小兒子得她歡心,其他的兒子看了總會因為愧疚而無法如常對待。
只是走進了一瞧,莫媽媽卻更覺得心疼了。莫寂很是虛弱的躺在被子裏,深藍色的被套越發襯着他的臉色蒼白,蒼白的都快趕上牆了,竟然沒有一點血色,眼神也是軟軟的沒有力氣,再想想剛才那聲極低的“嗯”聲,更是讓莫媽媽判斷,小兒子是生了大病的。
小兒子總是生病,身體不好,也是莫媽媽的一塊心病。即使莫寂只是很久才虛弱那麽一次,還都是自己搞出來的,但是在不知道的莫媽媽眼裏,就成了“常常”和“身體不好”了。她想想這三個懷胎十月,皆是辛辛苦苦生的兒子,竟然沒有一個像是平常人家的兒子一般讓人省心的。都是命,還能怎麽樣呢?她又想起生莫寂的時候,醫生還對她說過高齡産子,小孩都會稍微體弱的,她之所以對小兒子關心的無微不至,還不是怕先天不足,後天更不能調養好。
她先過去摸了下小兒子的額頭,發現體溫倒是如常,又再看了一下小兒子的臉色。奇怪,莫媽媽記得剛過來的時候看到小兒子一副很虛弱沒精神的樣子,現在看了卻還好,臉色也很正常。又問小兒子覺得怎麽樣,小兒子再回答的語氣聲音也很正常。
“媽媽,我只是有些累啦,休息一會就好,你沒必要的擔心的。”
莫寂笑的也很正常,還不忘撒嬌耍賴的抱着莫媽媽用來試他體溫的手臂搖啊搖的,也搖的莫媽媽不擔心了,再給掖了掖被角,叮囑幾句才走開。等着莫媽媽走出莫寂房間的時候才想,大概是老了,眼神也不好了,連狀況不錯的小兒子都能看成生了大病,果然是老的再也不像年輕人那樣了。她又覺得今天的心情也不怎麽正常,往日哪有這麽多閑心想東想西的,一整天都在感概過去。只是再仔細回憶一番,好像這種心情是來自于早上的一陣心揪,覺得好像要出大事一般的。那之後,便有些心神不寧了。
真是好笑。多想什麽了,還能出什麽大事?莫媽媽回了自己的房間去追電視劇,心裏嘲笑這是日子過的太舒坦了,所以才有這麽多的精力瞎想,看來得給自己找點事做了。
已經沉迷于肥皂劇中愛恨離合的莫媽媽,根本不知道家裏确實有一股暗湧,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三個兒子之間會有着不堪的詭異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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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命。要不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麽借口比這聽起來更舒服?果然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莫媽媽唯一做的對的事情,是她很快的給自己找了事情做。她拉着莫爸爸去了老年活動中心裏的舞蹈隊,整個白天都耗在裏面。說來也怪,自從她白天在老年活動中心耗費了大把的體力,晚上回家再也不多想了,倒是慈眉善目的看着每一個兒子。啊,到現在,對她也可以用“慈眉善目”這樣的詞語了。
莫媽媽和莫爸爸白天都不在家,很是便宜了莫寂。莫寂在莫沉跑了出去,簡直都覺得被氣瘋了,站都站不住。他本來想找些別的“方法”來派遣這種讨厭的感覺,卻因為本來身體不好,連自殘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只能踉跄的把自己卷在被子裏,想用被子扼死自己——他只剩下這點力氣了。躲在被子裏,暫時的停住呼吸,想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來發洩自己的無力。
只是他剛開始做這事,就被扭轉門把手的聲音驚動了。那一刻,莫寂無比的希望來的人是哥哥,不過來說什麽都好,來罵一頓都行。只是哥哥怎麽會主動的來自己房間呢?當然不是,是媽媽。
那個時候他剛開始實施那個辦法。當然不是要殺死自己,只是要試試這樣難受的味道。呼吸跟不上來,胸腔空空,最初反應是臉色蒼白。然後才硬擠出一聲“嗯”來應付莫媽媽,以免她生疑。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臉色會讓媽媽誤以為自己生病,于是先是用甜膩的聲音和她撒嬌,再暗暗恢複自己的身體,掐自己的大腿,逼着自己的臉上出現血色。
果然莫媽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莫寂微微笑着看着莫媽媽以為自己只是太累而不想打擾自己休息的離開并關上門,裝出來的一切無恙再也不能維持,卻比之前鎮定的多。有些事不能強求,但是他非得強求不可。
第二天莫寂重新去上課了。他一臉陰郁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周圍一片的同學都心驚膽戰的不敢說話,心裏再想這是誰惹怒了這個性格奇怪的家夥?莫寂的低氣壓連一向偏愛提問他的老師都不敢叫着他的名字,只是以為莫寂家裏遇到了什麽事情,倒是偶爾會用擔憂的眼神望着他。
莫寂的身體已經恢複正常了。出乎意料,莫寂發現自己身體的恢複力很棒,他不以為然的想大概是因為他常常在自己身上弄出血所以鍛煉出來的。不過這點倒是非常好,很适宜做這種那種的事情。上課的時候,莫寂表面上是在聽課,心裏卻不住的盤算着什麽。那個傻子和哥哥在房間裏做的未知事情,雖然還讓他着鬧,卻不再那麽的想追根究底了,反正莫沉和哥哥的關系根本影響不到自己什麽。他唯一在乎的是,怎麽樣才能離哥哥再近一點,再近那麽一點。
他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笑的卻無端讓別人冷涔涔的。所以等到這天放學了,周圍的人都很是舒了一口氣。
莫寂回到家的時候,就知道了莫媽媽要和莫爸爸每天去老年活動中心跳舞的事情。他表面上在奉承父母身體好肯定會跳的很好看,又說還是出去多鍛煉鍛煉的好,實則心裏卻在盤算着。可惜了,他覺得美中不足的是,雖然莫爸爸莫媽媽白天都不在家,只是他也同樣只有周六周日才能在家。只是即使這樣,父母白天都不在家的事情還是可以給他帶來一些好處。
于是這個周末,在他的期待下終于來臨了。莫寂的周末一向很閑,本來初中生的作業就不算多,他又是一向會在學校裏做完,書包裏只有裝樣子的幾本書。周六的早上他睜開眼,時間剛好七點半,也是哥哥起床的時間。他掐好了時間,在哥哥推開門的同時也推開門,望着一愣的哥哥,笑的甜甜的:
“哥,好巧哦!”
莫桑“嗯”了一聲,不等莫寂的先提步下樓去。莫寂緊跟着莫桑的步子,和莫桑的邁步姿勢、左右腳的先後順序和頻率都一模一樣,像是緊挨着莫桑的影子。莫寂的個子還很矮,現在才剛剛一米五,走在個子剛好一米八的莫桑身後,矮小的像是個侏儒,即使是站在比莫桑高一階的臺階上,也整個人都躲在莫桑的身影下。莫寂喜歡這樣的安全感,被籠罩着,去依靠着。
餐廳裏莫媽媽莫爸爸已經坐好了開吃了,他們現在嘗到了甜頭,又想反正在家裏無聊的很,所以每天早早就去老年活動中心那裏去報到,自然吃飯的時間也改變了。莫沉也同樣坐在那裏,呼哧呼哧的吃着飯,在他捧着的碗周圍,都沾上了一圈的食物殘渣。等着莫桑和莫寂坐下,莫家的父母也剛好吃完飯,迫不及待的出了家門。莫沉很開心的叫着哥哥,因為嘴裏的食物還沒有完全咽下,所以把“哥哥”兩個字吐出來的時因為太過激烈而嗆到,小保姆機靈的迅速撕下一塊衛生紙堵在莫沉的嘴上,接住了他吐出的未咽下食物,又趕緊給莫沉錘錘背。
莫寂的臉禁不住的黑了一會,又趕緊調節了回來。本來這個早上他是很期待的,因為知道這是一次難得的可以和哥哥單獨共進早餐的機會——對他來說,小保姆當然不算是桌子上的一員,而那個傻子,不過是個讨厭的、去不掉的背景板,也無須在意。只是現在,莫寂悄悄的擡起了眼睑,看到哥哥的臉色也不怎麽舒服。也是,誰遇到了這樣的事還能如常?莫沉本來是個五大三粗的性子,現在咳嗽的太過厲害,已經有些堵不住的食物掉落到了桌子上,至于會不會有些口水和食物殘渣,也掉到了那些裝着食物的盤子裏,這樣的問題誰敢去想?
對莫桑來說,即使這個人是他的弟弟,但是面對着一桌不能再下口的食物,就是他再喜歡莫沉,也不可能若無其事的繼續下箸,只好放下筷子。雖然可以讓小保姆去再做一些飯來重新吃,但是莫桑知道每到周末的時候,因為莫寂可以休息在家慢慢吃飯,所以這兩天的六頓飯都會很是豐盛,現在再做也不夠麻煩的,更是來不及了。
莫桑本來想一頓不吃也無所謂,所以不顧莫沉哀怨認錯又小心的不敢說話的眼神不顧,想直接回房,只是眼睛不經意的瞥到了莫寂身上。他能看出在莫寂若無其事的臉下努力遮掩下的厭惡和惡心。哦,對了,他這個弟弟是有潔癖的,現在連他都吃不了了,莫寂更是不用多說。不過小孩子早餐不吃還是不好,索性帶着莫寂出去吃算了。
莫桑站了起來,對着小保姆說:
“你收拾下吧,我和莫寂出去吃去。”
說罷對着莫寂的方向一挑眉,說:
“還不跟上?”
本來還覺得好不容易的機會被莫沉破壞了而暗自失落的莫寂,聽到莫桑的話急急的站起來,還因為動作太過急躁所以不小心絆了椅子一下,把腳壓的生疼,只是他全不在意,只是樂颠颠的跟到莫桑身後,高興的說:
“來了來了,哥哥,我們這就走吧。”
還坐在原地的莫沉沮喪着臉,知道這頓早餐都被自己破壞了,所以不好意思說讓哥哥也帶着自己的話,還是因為莫桑安撫性的摸了摸他的頭,對他說回來也給他帶好吃的,才破涕而笑。
若是以往莫寂看着哥哥對莫沉好聲好氣的,非得生一頓悶氣不可。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莫沉如同一條可憐蟲一般的被莫寂忘于腦後,他只記得,哥哥邀請他出去吃飯!
在跟着莫桑出門到車庫取車的過程中,莫寂一直這樣傻乎乎的笑着,神态已經飄忽忽的不知所以,看上去傻的和莫沉有的一拼,只是他完全不自知。他這幅情态太過明顯,忍不住讓莫桑看了又看。莫桑因為莫寂這幅明顯是因為自己說要帶着他出去吃飯所以才笑的這樣傻乎乎而心裏有些愧疚,想自己平時确實對莫寂太過疏忽,也總是冷言冷語不曾好好對待過的。
莫桑有些頭疼。他雖然有兩個弟弟,但是比那些獨生子女更不知道如何和弟弟們相處,只是忽視着。因為這樣,他突然想以後還是對莫寂好一些吧,畢竟自己現在也是成年人了,哪能因為弟弟身上有自己不喜歡的性格部分便不喜歡弟弟?回想起從前,他之所以對莫寂不假辭色,甚至對他還不如對莫沉,只是因為覺得他說話太甜,甜的都像是假的,又因為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擅長應付這樣愛撒嬌愛癡纏的人,又因為莫家父母都對莫寂太好,除了莫桑心裏隐隐的心酸外,也是覺得莫寂反正有這麽多的關愛,自己不喜歡他也無妨。
現在看着莫寂對自己十足殷切的樣子,莫桑才發現原來這個長相好、學習好又會讨人喜歡的弟弟,也是對自己有着對兄長的濡沫之情。他雖然無法立時改變對莫寂的态度,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和語氣都溫和了許多。
此時莫桑和莫寂都已經坐到了車上。莫寂看準機會坐到了駕駛副座,因為能和哥哥靠這麽近而笑的合不攏嘴,又忍不住對着挂着頭上的鏡子照着自己的樣子。他每天都會在房間裏打扮的十分精神才敢出門,根本不敢讓哥哥看到他可能邋遢的一面。只是這樣和哥哥只有兩個人的呆在車裏,在那麽安靜的氛圍裏,莫寂總會覺得能聽到哥哥的呼吸,在臉熱之下,又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又哪裏失當之處而不讨哥哥歡喜了。他根本不知道莫桑的心理活動,如果知道,會真的樂傻吧。
“你想去哪裏吃?”
莫桑只是先問了這樣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淺色姑娘的地雷!
5000字已補齊,我真是模範的勤勞姑娘!大家一定會積極留言的對不對!謝謝機油總督給我畫的葉子人設!把正室拉出來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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