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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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荒誕的性、愛裏,只有莫寂是全神貫注去享受的。哥哥是醒着的啊,是主動的啊,是意識清醒的啊。他微微眯起眼睛,從晃動的視線裏看到哥哥厭惡的眼神,但是心裏卻奇異的沒有感覺到難過。這樣就可以了,這樣就滿足了有這樣的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無數次了。他愛極了哥哥的責任感,這讓他可以盡情的得逞,利用這種道德上的弱點。

身體很疼,莫寂突然就笑了,掙紮的半起身想去吻莫桑的脖頸,只是沒有成功便重新跌倒在枕頭上。哥哥很用力啊,大概是在洩憤?親密接觸的皮膚,來自于哥哥的皮膚,表面上是熱的,其實裏面卻是冷的。

還不能讓喜悅流露出來啊。莫寂克制着他的神情,讓面上只露出深深的迷茫和一絲疑惑。

莫桑是故意用力的。這種憤怒控制不住,更想用這種疼痛來懲罰這個小鬼。讓莫寂知道痛好了,這樣莫寂才會知道這種事不是什麽會讓人開心的事。他低頭注視着莫寂臉上的茫茫表情,想是不是該買些生理教育的書給他看,免得真的學壞了。如果莫寂真的變成同性戀怎麽辦?同性戀,聽起來就是會讓二老氣得要死的詞語啊。

時間并沒有多長,等着莫桑看到莫寂出了血,便停了下來。莫桑抽了出來,卻覺得箍着自己的那個洞穴好像不舍的收縮了一下,逼得他又往裏進去了一些。莫桑臉一黑,便徹底抽了出來,什麽都沒說,便徑直進了浴室。

莫桑有好好清理還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和粘在自己身上的粘液,腦海裏倏忽閃過之前射到裏面的場景。男人的本性真的是無法控制,這叫莫桑更緊的皺起了眉頭。

莫桑最讨厭被人逼迫着做事。只要有一絲不出于他主動的意願,他便無法再對那要求的人有一絲好感。即使莫桑知道莫寂也許是無辜的,也許真的只是出于青春期的迷惘,也許真的他做的誘因,但是莫桑都無法再原諒莫寂,不能再把他當作那個自己覺得得好好照顧的好弟弟看待。

莫桑從浴室裏出去的時候,莫寂還坐在床上。他身上不着一物,正對着前面發愣,整個人都木木的。莫桑走上前去,把被子往上一拉蓋出他,問:

“那你現在又得出了個什麽結論?”

莫寂動作緩慢的把頭朝莫桑轉去,對着他遮掩不住煩躁的眼神又木了一會,一下子又哭了。他哭的像是個還不會正确表達自己情緒的小嬰孩,哭的都不成個樣子,哭的肆無忌憚又歇斯底裏,淚水很大滴的掉落下來,不一會便泅濕了被子,卻也不克制。

這是很久之前,在莫寂還很小時候,他鬧着脾氣讓父母答應他要求的那種哭法,不好看,卻足夠悲傷,裏面帶着的是祈求,是真性情。莫桑看着看着心又軟了。假如莫寂是靜靜的流淚,流出一份靜谧脆弱的美,那莫桑還不覺得有什麽。可是莫寂卻偏偏這樣哭,不僅哭,還一邊抽噎着說:

“我完了,我完了!”

“小孩子家家的,說這些做什麽!”莫寂斥道。

已經哭的眼睛都浸到水裏的莫寂努力的睜大眼睛看着莫桑,莫桑心裏抽了一口冷氣,一下子明白了。

是真完了,這一試,偏偏試出不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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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連敷衍的功夫都省去了,把莫寂強行拉起了,叫他回他的房間去。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多想想,想想我們的父母,想想你的前程。”

莫寂這次很聽話,就這樣光着,也沒清洗的還帶着滿身痕跡的踉踉跄跄走出去,莫桑起初還擔心會不會被誰發現,又一想父母都在樓下呢,也不會被看到的。

莫寂把門關上了,莫桑看了一眼狼藉的被褥,嘆了口氣,便打開櫥子準備換一套,心裏還不停的想,如何處理這事。

他真想撂下擔子不去管了,愛怎麽着就怎麽着的,可是不行。他唯一害怕的便是父母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所以必須遏制掉。莫寂沒多少時間也要高考了,莫桑想,也只能這麽着了,要不還能怎麽辦。

莫寂從莫桑房間裏出來,剛把門關上便收斂了臉上那副惶恐絕望的表情,那副癫狂的得意便洩漏出來了。他往前邊一瞧,卻覺得有個黑影子矗在前面,吓的心裏一驚,再一看,原來是莫沉。

莫寂這好多天沒再關注莫沉了。他從前盯着莫沉,好看看哥哥更喜歡誰,再瞅着個時機給莫沉弄點不愉快;現在他不這樣了,他要的已經不是從前指望哥哥對他笑一笑,摸一摸頭,他要的是更大更多的,堪稱為野心的。

莫寂挺直了身體,不顧下身的酸痛不适,只是不屑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莫沉。這傻子什麽都沒穿,和莫寂現在一樣光溜溜的,只是腳上踩了雙拖鞋,還左右只還穿反了,腳都露在拖鞋外面一半,看着邋遢極了。其實莫寂現在形象也好不到哪裏去,汗水和精、液的味道在他身上熏出奇怪的味道,身上還好多青紫的痕跡,只是他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炫耀般的給莫沉看,用手滑過自己的身體,擺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莫寂知道莫沉其實看不懂的舉動,但是心裏還是存着一較高下的念頭,懶洋洋的開口:

“傻子,到這裏做什麽?來找哥哥?哥哥現在忙的很,可沒空理你,快回到你自己的小窩裏吧!”

莫寂就這樣站在原地緊盯着莫沉,也不動彈,只是傾洩着他對莫沉毫不掩飾的惡意,直到莫沉承受不住,支吾一聲,突然轉身就跑往了樓梯往下,莫寂這才嗤笑一聲,往他的房間去。

莫寂早知道莫沉喜歡往這邊轉的,自從這傻子上次敲開了哥哥的門,又在裏面呆了好半天後,便常常能在沒有禁閉的房門裏,聽到這傻子過來轉悠的聲音,只是再沒有敲響哥哥的門而已。現在是莫寂好不容易才營造好的局面,他不能賭萬分之一的可能,看莫寂會不會突然改變了主意,又去找哥哥了。

所以莫寂就這樣把莫沉趕走了。只是他不知道,莫寂下到了樓梯的半層,到樓上看不到的位置,便停了下來,然後就坐在了樓梯口上,用他不曾長出來過的智力,用他混混沌沌的大腦艱難的思考着。

他總覺得,在這個家裏,已經生出了奇妙的,他無法理解,但是絕對不是利于他的事情。

要找哥哥去!莫沉突然很想見到哥哥,但是當他騰的站起來,想邁步往前跑的時候,又猶豫的停了下來,想起了那個讓他害怕的弟弟的臉。

弟弟在瞪着他,在兇他呢。要不,還是等着弟弟上學了不在家裏了,再去找哥哥吧。

想到了主意的莫沉,放心的往樓下去,回到他的房間去玩自己一個人的游戲去了。

而高興于趕走了莫沉的莫寂,現在正對着浴室裏的鏡子看着,用一種很留戀又不舍的眼神。身上的這身痕跡,留下的很不容易,但是也必須得洗掉呢,因為晚上還得和家人一起吃晚飯。

但是……還是想在身上留下些痕跡,能夠一直看着呢。莫寂微笑着看着鏡子,然後掐上了那些之前留下的淤青。

更痛些吧,傷痕更重些吧。赤、裸的少年,神情趨向于瘋狂般的,手指在自己身體上流連。

這樣的做法,莫寂不止做了一次,一直做到了莫寂高考那年。

莫寂高考的時候,全家的氣氛都很緊張,這是從莫家父母身上來的,也間接的影響到了全家。二老已經停了所有的娛樂活動,在五月六月的時候重點便全圍着莫寂轉,從衣着、休息、膳食,無處不管,一直神情緊張的盯着莫寂。而莫桑和葉子自然是沒太大感覺的,葉子對這個小叔子一直感覺不太好,總覺得莫寂盯着他的眼神,像一條陰冷的毒蛇。而莫桑,心裏卻想着莫寂最好能考出個高考狀元,這樣才能把他送到最好的大學。

最好的大學,離這個小城市可是很遠的。

莫沉更是沒有反應,他不知道“大學”是什麽東西,只是從爸爸媽媽偶爾的談話裏,知道弟弟也要出去了。莫寂早已經忘記他的哥哥也曾經這樣出去過四年沒回來,現在聽了,心裏倒是只有隐隐的歡喜。小保姆才是壓力最大的那個,天天對着一本高考食譜研究,所做的事情都朝着莫寂傾斜,弄的好像是他考大學一樣。

但是莫寂卻不歡喜,反而,他現在很生氣,很生氣。

因為葉子懷孕了。

而他要瘋掉了,瘋的神思迷茫,每當看到葉子幸福的撫摸着那還沒鼓出來的肚子,每當看到哥哥溫柔的望着葉子,簡直都想讓他,拿着把刀子,去隔開那女人的肚子,掏出來那不該存在的生命,殺死。

作者有話要說: 好無力啊……感覺陷入了僵局,有種要爛尾的感覺。

寫到二十多萬我一定要完結!勵志臉!然後再也不雙開了!以及正為了下個文收集資料中,姑娘們喜歡哪種精神病呀?給名字就好,要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光看名字都不知道是什麽病的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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