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
盡管上天已經抛棄了自己，羽禾還是在锲而不舍地祈禱。
尾巴消失！人腿驚現！速度變回！變變變！！！
羽禾沒敢念出聲，生怕把白夜吵醒讓他獸性大發在做什麽刷新他下限的荒唐事來。
就在這樣的默念中，羽禾睡着了。
上天果然不愛他了，怎麽看那藍色的玩意兒都是魚尾巴，人生居然是如此的寂寞不幸……
唉……
羽禾一臉憂傷，四十五度角仰望窗戶外的天空，扮演一個失意惆悵的少年。
深谙其本性的白夜發誓再也不會傻到陪他犯二了，于是他很堅決地視而不見，在卧室的另一段擺弄他才買回家的高檔儀器。
書房和卧室被他打通了，其實也就是兩個門的大小，用屏風遮住入口，各式各樣的儀器被安放在其中。
——白夜一醒過來就在折騰他們，都沒空搭理羽禾了。
不能活動閑的蛋疼的羽禾表示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我測了幾組數據，你的基因基本穩定下來，短期內不會再有變化，算是進去了穩定期。”白夜拿着一份報告走來，戴着反光的眼鏡穿着白大褂活脫脫一副科學狂人的樣子。
“哦，”，羽禾懶懶地應了一聲，但下一秒他就激動地蹦了起來，“那我的腿？！”
“暫時會保持魚尾的狀态，不過你放心，等你能掌握體內基因變化的奧秘後你就能随意變化了。”
“那麽高端的東西聽起來就很困難好不好……我可憐的腿啊……”
“小仆人，你要知道，你現在是一條人魚。”白夜忽然無比認真道，看上去比之前還要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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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尾巴還在這裏擺着呢。”羽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十分的不雅。
白夜啧了一聲，“你現在是最後一條人魚了，大概如此，所以你知道你被其他人發現後的命運是什麽嗎？”
生子工具！隔離j□j！幾百個男人！j□j一輩子！卧槽——
羽禾整個人都驚呆了，“那……怎麽辦？”
“首先，你要完全掌握自己的身體，你有着不同尋常的力量，好好利用它作為保護自己的武器，其次，被人發現了一定不能貿然出手傷人，要是他人了解你還是個變種肯定還會被抓起來研究的。”
“被他們發現的話，我要怎麽做？”
“裝柔弱裝可憐，哭給他們看，死活要找我就行了，”白夜摸了摸羽禾的腦袋，心裏有些懊惱自己吓着他了，“剩下的交給我來就行，我會護着你的。”
“你真好。”
“來，簽個字。”
感動完的羽禾果斷下筆，簽完後才發現，“咦？這是什麽？”
羽禾整張小臉都綠了，看向笑的得意的白夜滿臉的不敢置信，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了。
怎麽會這個樣子……
說好的鮮花，說好的戒指，說好的西裝，說好的教堂呢？呢？！
羽禾滿臉悲憤，他居然就這樣簽了，就這樣便宜地把自己給賣了？！不帶這樣的。
“小仆人……”，白夜忍不住開口，看羽禾變換不停的苦逼臉色他覺得他實在是有必要解釋清楚挽回自己的清白。
“走開，渣攻！”羽禾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一個枕頭砸過去，把自己整個人埋進被子裏。
“小仆人，婚禮我會補辦的，你想要什麽就給你什麽，好不好？”白夜拿手裏的一沓紙拍了拍那團被子。
“什麽都可以？”羽禾悶悶的聲音傳來。
“只要合理且我能接受。”白夜挑眉，小仆人是想狠狠地敲他一筆嗎？
“你知道我要什麽嗎？”羽禾反問。
“……”，白夜愣住，貌似他還真不知道，“房子？車子？戒指？還是……花？”
“……”
“那……大餐？”
羽禾撲起來把被子蓋到白夜身上，整個人壓過去，“你妹啊！”
白夜很無奈地躺好任他壓，還伸手扶住他不讓他滑下去，“那你到底想要什麽？”
“你以為這點就能滿足我了嗎？”羽禾氣勢洶洶道，一臉不滿。
“親愛的，那你還要什麽？只要我能給。”不過，他可不太喜歡貪心的人，就滿足小仆人這一次好了，僅此一次。
“老子才不要那些玩意兒，我不要當你的仆人了，我要出門！”
“……”，白夜扶額，“我好像沒有限制你出門吧。”
“說到這我想起來了，你那破車裏的人工智能還欺負我！連車都欺負我你還讓我怎麽活？！”
“這是人品問題。”
“你什麽意思……”
“小仆人，現在你處于非常時期，不能随便出門了。”
“老子要悶死了嗷嗷——”
氣質啊注意氣質好嗎？這貨就是條僞人魚！“好吧，我沒有囚禁你的權利，所以如果你要出門，你得時刻跟我一起。”
“好吧，沒問題。”正好也省的我老被人欺負。
“乖。”
“那……你會帶我去哪些地方？”
“學院。”
“卧槽！老子最讨厭上學了！”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被應試教育荼毒了慘了的大好青年，上學讀書絕對是心裏永遠的硬傷。
“你只是去陪讀，用不着學習的，只要安安分分呆在我身邊就行。”
羽禾沉思半秒鐘，下了決定，“成交。”
于是乎，白家又恢複了以往的狀況。主人早出晚歸，安迪獨自在家等候。區別在于主人變成了兩位，家裏多了很多生機活力。
當然了，這一前提是羽禾學會掌控尾巴的變化與力量的控制。
所以那一天到來時，白夜已經在家自學了半年了。
自由的那一天中午來臨，羽禾就像個被囚禁很久好不容易被放出來的犯人一樣，東瞧瞧西看看，深吸幾口氣，貪婪的凝視碧藍的天空與青翠的樹木。
世界是如此美好！
“別看了，再看那棵草也不會開出花來。”白夜在一旁涼涼道，充分表明了他對羽禾一系列行為的鄙視。
真是煞風景啊……
羽禾默默扭頭憂郁望天，要是世界上沒有這個主人就更好了，不過……拿來當媳婦兒倒是不錯。
“走吧，去教室。”白夜拍了拍羽禾的腦袋，跟打籃球似的拍的羽禾的腦袋一上一下的。
魂淡主人，除了欺負弱小你丫的還會幹嘛……羽禾幽怨地跟在白夜後面，披頭散發的樣子就像個女鬼，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啊，是白夜！”一個女生的低呼聲響起。
咦？羽禾疑惑地四處看，發現衆人的目光都一致看向他……前面的白夜。
原來，這家夥這麽有名啊。
羽禾很不敢相信，就這個人品有缺陷的家夥居然會有名？受歡迎？！那老子都可以去當神了好不？
羽禾嗤之以鼻，這群人不是腦袋進水了就是傻了，絕逼是這樣，怎麽可能是他的審美有問題嘛~
要說好男人，首先要看樣貌，其次人品完好是非常重要的！比方說——
羽禾看到迎面走來的原坂，心裏得意洋洋很大牌的小人瞬間玩消失，啊，其實他主人還是很不錯的有沒有？管吃管住管騷擾……
“喲，白少爺出院歸來，實在是可喜可賀。”原坂堆着滿臉的假笑恭喜道，十分的不真誠。
“嗯。”白夜應付得很随意，很敷衍。
羽禾在心裏默默吐槽，不該一甩劉海四十五度俯視這丫的冷豔高貴地來一句“沒了我的學院可是會寂寞的”引來女同學們的尖叫支持氣死這變态嗎？
“希望白同學能保重身體，可不要再失蹤個半年了。”原坂繼續假笑。
“嗯。”白夜繼續敷衍。
羽禾繼續吐槽，他有病，有啥毛病？每天早上都能生龍活虎地撸一發，有病也是腎虧，小心以後不舉喲~
“這位是誰，不給我介紹一下嗎？”原坂将目标移到羽禾身上。
“伴侶。”白夜言簡意赅，羽禾從來都沒有發現他居然能如此言簡意赅，這貨就是個悶騷吧？啊？
原坂驚訝地瞪着羽禾，羽禾很自然地拿出訓練了半年的演技——裝柔弱，半個身子躲到白夜身後，兩只手揪着他的衣擺，偷偷地露出一只眼睛打量對方，原坂才剛看過去，他就跟受驚的小白兔似的縮回去，再也不肯看了。
衆人，“……”
好一個我見猶憐，柔弱似柳的人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