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一
白夜前腳剛走,才看了一小會兒電視的羽禾無聊地伸了個懶腰,好無聊啊有木有,一天到晚地宅在屋子裏雖然他上輩子經常這樣幹,但現在可不行了。
沒有他熟悉的電腦,網游,那些個高科技太高端了玩不來,合他心意的游戲機由于身體原因不好玩,總之一句話,羽禾迫切地想做些事來娛樂自己。
羽禾從床上蹦到地上,往四處看了看,一躍跳上了茶幾,然後是窗戶。
咦?外面的風景……真難看。
冰冰冷冷的建築群,少的可憐的綠色,天空也是灰蒙蒙地看得人提不起半點興致。
好無聊……
羽禾恹恹地靠到窗戶上,不知道按到了什麽,然後……窗戶一個不小心霸氣側漏了一下,羽禾就這樣投入了大地之母的懷抱。
閉上眼睛的羽禾并沒有感受到摔成肉泥的巨痛感,随着砰的一聲,尾巴被震的有點發麻,随之響起的是尖銳的貓叫聲。
馬薩卡……
羽禾僵硬地扭過腦袋看過去,一只貓,體格比他大了兩倍不止的黑貓正一臉猙獰地看着他,雙眼冒綠光。
“咕嚕嚕……”貓大爺,您還喜歡吃魚嗎?不喜歡了對不對?口味早換了對不對?所以我可以走了是不是?
羽禾瞪着魚眼睛努力地對發怒的黑貓賣萌,但事實證明,不論時代如何變化,貓還是貓,依舊愛吃魚。
羽禾淚奔,身後緊緊跟着本性依舊的愛吃魚的貓。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救命啊白夜!!!
突破自身極限努力蹦噠的羽禾覺得一道黑影閃過,頓時覺得人生有望,他不會認錯的,那輛欺負他的破車!
潛能爆發,羽禾只覺得腦袋一空,終于逃脫了那該死的貓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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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貌似他現在的處境更危險了呢……
“咕嚕嚕!!!”為毛老子會在車頂啊為毛!!羽禾用魚鳍死死地抓着車頂的杆子,好幾次都在車子轉彎時差點被掀飛出去,深覺鱗片都要飛掉光了。
白夜疑惑地看了眼發出奇怪聲音的車頂,最終還是決定等下車再說。
苦逼的羽禾繼續在狂風中顫抖,嗷嗷嗷——要抓不住了!要飛出去變成肉泥了!該死的白夜老子要閹了你!丫的快停啊啊啊!!
似是聽到了羽禾的心聲,車子抵達了目的地,以不可想象的制控力秒停,結果……可想而知……
我們可愛的羽禾小魚兒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抛物線,在他動情的狂呼——咕嚕嚕聲下,噗地一聲——砸!進了草叢裏……
白夜下了車,疑惑地看了眼車頂,什麽都沒有,所以,果然是自己幻聽了麽。
白夜進了校門,車子進了車庫,只留羽禾可憐兮兮地趴在草叢裏蚊香眼圈圈圈。
尼瑪,又死了一回的節奏啊。
羽禾痛苦地翻了個身把自己正過來躺在草地上。
第一個想法,老子居然還活着,活的好好的!老天你還算有良心,沒讓咱死的那麽窩囊。
第二個想法,這碗的品質真不錯,幾次重擊下都沒壞掉,果然不是假冒僞劣産品。
若是白夜知道了,腦門上一定會飛過一只身後帶着六個點的黑烏鴉嘎嘎笑着飛過。
然後,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尤其是看到幾只野貓後,羽禾果斷決定尋找白夜尋求庇護。
要是就這樣被吃了他死的才叫那個窩囊憋屈呢。
于是羽禾鬼鬼祟祟地,很猥瑣地蹦噠蹦噠開始小藍魚找老婆的奇幻之旅。
其中艱辛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首先,最大的問題來了,羽禾是個呆萌蠢萌傻萌的娃,這樣的孩子通常都不會有多精明,更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路!癡!
所以,羽禾在蹦噠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徹底走了歪路,果斷離他男人越來越遠,漸行漸遠。
羽禾有很努力地在找,蹦跶幾步歇幾分鐘,哦,不要鄙視他堪比烏龜的速度,這裏人來人往的,他一條小小的魚能安然穿過已經是十分厲害的了,而且這裏不比家裏,蹦跶在軟軟的地毯上是很舒服的,但這裏只有冷冰冰的水泥地。羽禾可謂是過了把海的女兒的瘾,每一步都是走在針尖上啊卧槽!這鑽心的疼啊……
就是上輩子羽禾也沒受過這種苦,打工幹的都是體力活,耗的是體力累的是身心,但絕對沒有此等折磨,至于上一世的死亡,在那場煤氣爆炸中他只聽到了砰的一聲巨響,然後就沒啥感覺了,脾和肺應該都被震破了所以他是當場且瞬間死亡,米有感受到丁點痛苦。
所以羽禾表示,他不行了,他要休息,主人乖乖快到碗前來~~~
羽禾一邊休息,一邊聽八卦,一邊在內心吐槽。
“白夜的病真的很嚴重嗎?缺了這麽多課,希望他不要再住院了。”
“是啊,好擔心呢,到底是什麽奇怪的病總是複發要住院那麽久?”
“不清楚,但白将軍(白夜的哥哥,白城)都沒趕回來看看,應該是沒什麽大礙了吧。”
“嗯,我親手做了巧克力,他吃了一定會好很多的。”
“我做了點心。”
“啊,可以給我吃點嗎?”
“怎麽可能,這可是給白夜——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的。”
羽禾在心裏腹诽,無知的人類,真是太天真了。一邊如此想着,羽禾一邊溜進了點心盒,他聞到味道了,好香啊他又餓了,反正白夜的就是他的,那麽他提前吃一點也不是問題對不對?哦呵呵呵——
但白夜那邊就不好受了,午餐時間,安迪把他的房間搜遍了都沒能找到羽禾小魚兒,急得白夜當時就請假回去把自個兒家翻了個底朝天。
白夜黑着臉站在如臺風過境般混亂凄慘的房間,哪裏都沒有,小仆人能跑到哪裏去呢?
靈光一閃,白夜想起了在車裏聽見的咚咚的怪異聲音,那莫非是——
白夜的臉色更難看了,風風火火地又跑回了學院進行地毯式搜索。
并沒有大呼小叫地呼喊羽禾的名字,白夜緩緩地走在路上,視力極佳的眸子掃過各個角落,不放過一個藍色的東西。
無論是藍色的燈,裝飾,還是——某些同學藍色的衣服。
無辜的藍衣同學抖了抖,莫名其妙地縮縮脖子遁走了。
白夜默默地收回蘊藏着狂風暴雨的暗沉眸子。
羽禾,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而羽禾呢,他吭哧吭哧地在點心盒裏大吃特吃,由于魚鳍不大方便,嘴巴也不方便,他吃的十分辛苦緩慢,但心裏是十分歡樂的。
“啊,是白夜!”女生歡喜地拿過背在身後的包包,拿起裏面的點心盒,準備獻上自己的心意。
可憐了羽禾,幾個颠簸震的他頭暈眼花,躺倒晃着蚊香眼,吃下去的點心差點沒吐出來。
魂淡,你丫的是不是女的,不會輕點溫柔點嗎?謀殺啊幹啥啊詛咒你沒人愛哦!
羽禾很哀怨地在角落裏畫圈圈。
咦?不對哦,塔剛才說啥?白夜?!
噢耶,主人你終于到碗前來了!來吧,我準許你來抱我入懷!
“我不認識你。”白夜冷淡地打發女生,繼續尋找他心心念念的小魚兒。
女生失望地垂下腦袋,眼裏隐隐泛着淚花。
卧槽!都到碗前來了還想跑?
羽禾怒了,開始在盒子裏死命蹦跶,吓得女生瞬間把被拒絕與心碎了的憂傷,尖叫一聲把盒子甩了出去。
“咕嚕嚕——”羽禾瘋狂撲騰,老子不要再做自由落體了卧槽啊啊啊!
聽力良好的白夜本來都要走了,聽見盒子在空中做優美抛物線的風聲與小魚兒激動的哀嚎,飛速轉身,以極其不雅的飛撲姿勢接住了盒子,抱住它一起滾進了草叢。
女生,“……”
等着看熱鬧的衆人目瞪口呆。
羽禾魚眼一翻,直接暈了。
白夜呼了口氣,雖然疑惑盒子裏為何有沒了動靜,但他忍住當衆拆開的欲望,抱着盒子頂着葉子匆匆離開,進了最近的宿舍樓。
“幹嘛……”原坂抽抽嘴角,他們兩個老死不相往來麽?這家夥過來幹嘛?
“借一下房間。”白夜推開擋在眼前的人,徑自進了浴室,鎖好門。
等原坂察覺到不對要去趕人時已經晚了,他看向窗外,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半天後,大門再次被敲響,原坂開門看去,安迪捧着衣服閃爍着電子眼站在門口,“主人吩咐我來送衣服。”
原坂抽抽嘴角,自覺讓路了。
安迪很精明,放下衣服送給浴室裏的白夜就迅速離開了,果斷不給原坂欺負他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