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室說。”
這家西餐廳全國連鎖,是First sight-Love的P市分店,可以翻譯中文名稱為「一見鐘情」,據說代表了創始人和妻子的絕美愛情。
而鐘情,則是這家分店餐廳的負責經理。
說起來她當初也是從最底層服務員做起,過一個月換到迎賓崗位,又過一個月做了傳菜員,就這樣一個月一個月地換職位,一年時間不到把餐廳摸透。正當職位調動,原經理轉走前特地向上面舉薦她。
最初大家對她議論紛紛,認為她就是個靠人上位的花瓶,不過沒過多久便被她八面玲珑、雷厲風行的處事手段征服了。
人和人比真的要氣死人,本就對經理之位觊觎已久的店長在年前離開時陰了她一把,謠傳她和原經理關系不清不楚小三插足,最最不巧的是原經理那時正和妻子準備離婚。
恰逢臨近年關餐廳忙,大家都很晚下班。某天晚上那位辭了職的店長突然來到店裏。
有同事不小心聽到店長和經理談話,驚知經理竟是First sight-Love創始人的女兒,随母姓鐘。
而店長過來,正是因為吃了官司想同經理私下和解。
自那以後,大家暗地裏再也不敢對她亂嚼舌根。
明媚和煦的秋陽光束透過辦公室的百葉窗淹沒進來,辦公桌上的電腦響起Windows開機音樂。
鐘情沖泡了一杯養顏早茶,坐到老板椅上登陸郵箱。
須臾,朱店長敲門走進,拿來登記訂單的信息簿。她兩手交握,彬彬有禮貼放身前:“一共宴請兩百多位來賓,想包下我們餐廳,包括四樓空中花園。考慮是vip客人,我僅答應價格好商量,其他事情需要面談。不過客人最近在V市,大概一個星期後回來,希望我們先籌備着。”
鐘情「嗯」了一聲,目不斜視看郵件:“宴會訂在什麽時候?”
朱店長說:“下月月中,距今還有26天。”
鐘情點進vip客戶資料存檔,想查查消費記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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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店長:“梅書潔。”
她指尖一頓:“誰?”
朱店長重複了一遍,示意桌上的信息登記簿。
鐘情拿起登記簿,睫光落在男女姓名上,眉毛意外揚起。
這真是關門擠着眼睫毛了。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巧的事,有人和她一樣被綠了。
作者有話說:
雙潔……
最新評論:
【最新章節發布錯誤,內容星期四會替換。】
-完——
2、鄰居(修)
——你還是要對我負責——
鐘情忽然想起來在哪聽過梅書潔這名字,因為姓氏比較少見,所以雖然只匆匆聽過一次,也多少在她這留了點兒印象。
P市有一個梅園,和V市沿海小島差不多性質,有人想結婚或辦喜事了會考慮那兒擺宴席。
年前餐廳主廚被請去梅園參與婚禮菜品制作,她正好同去談事。
偶遇對門鄰居,故而有了那一句「真巧」的交流。
鄰居西裝革履,外表比平常文質彬彬,表情溫和地點了個頭。
當時閑着,她準備聊會,沒想到「真巧」之後就有個公子哥兒觑瞄着眼睛過來将鄰居叫走:“老曲你在這幹嘛,書潔都來了。”
鄰居疑惑:“誰?”
公子哥兒表情誇張:“梅書潔!你未來女朋友!記性不是頂好嗎,她就去一趟V市,你就把她忘了?我真心服你。走走走去看看她。”
未來?
她沒放在心上,畢竟類似相親和娃娃親這種事還算常見。
不過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聽見這名字了。
根據和房澤銘微信聊天記錄看,年前梅園婚禮宴會那天,她剛巧在微信裏再次拒絕了他的追求,并且在拒絕前的半個月裏,她和房澤銘沒有任何微信交流。
而梅園那天當晚,房澤銘找她的微信聊天開場白是:“小鐘,我最近太忙了,壓力好大,現在可以找你聊聊天放松一下嗎?”
鐘情摩挲左腕表盤,看着電腦裏搜出來的「梅書潔」資料,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P市「萊爾」玩具企業的掌上明珠,萊爾玩具……房澤銘所在的玩具企業V市子公司??
鐘情「啧」一聲,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快要冷掉的養顏茶,覺得索然無味又把茶杯擱回去,悠閑地轉了半圈老板椅,微微笑了一下。
“真有意思。”她琢磨。
這頂帽子戴的,比珠穆朗瑪峰的海拔都高,比太平洋的面積都大,比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草都綠。
一天匆匆過去。
晚上回家,鐘情看對面,僅樓下亮着燈,想必主人還沒睡。
這會兒21時:47分,她站在原地猶豫片刻,返回車庫,将忘在後座打包的一份餐點取了出來。
然後去對面摁了門鈴。
餐廳的徐主廚晚上出了兩道新式菜品,其中有一道菜品熱着的時候不好吃,需要冷涼了才會有最棒的口感,于是她帶回來嘗嘗。
找人問話,不能沒有理由,只好犧牲這份菜品了。
鐘情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朝裏面望,院中自動感應燈亮了起來,但不見主人,唯有金毛來了,隔着白漆木質栅欄門,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歪着腦袋疑惑地望向她。
猜猜:“汪?”
鐘情:“……”
究竟是狗通了人性,還是她通了狗性,不然怎麽感覺懂了這聲汪?
“你主人不在家?”她撫了一把包臀裙,蹲下來問。
金毛沒吭聲,直起大大的身子,快和栅欄門差不多高,它的右前爪突然拍到側面牆壁上。
栅欄門電子鎖跟着滴滴兩下,金毛身手矯健,四肢有力,勾着栅欄木條拉開門,舌頭呼哧呼哧吐出來沖她歡快地「汪」了聲。
鐘情明白它意思之後,哭笑不得地問:“你請我進去?”
金毛又「汪」了一下。
“他會炖了你。”鐘情起身,幫它把門關上:“謝謝你的款待,以後不要随便給陌生人開門。”
金毛讨好湊過來,隔着門嗅她手裏的菜品。
稍晚,夜色寂寥,2028-B棟別墅的主人騎了輛山地自行車回來,停進車庫的轎車旁邊。
曲易時進門前,不經意瞥見對面樓上亮着的暖色燈光恰巧暗了。
玄關換鞋時,金毛一如既往熱情地搖着尾巴過來迎接。
他趿好拖鞋,胡亂揉了兩把狗頭往裏走:“過來。”
金毛跟上。
曲易時往碗裏倒了些狗糧,長指彈了一下旁邊半人高的櫃子,上面有狗糧袋。他溫和道:“說多少次,我晚歸的時候自己找東西吃。”
金毛目送主人上樓,低頭嗅嗅狗糧,一點兒食欲沒有,趴到專屬沙發裏開始打盹兒。
過了會兒它聽見腳步聲,睜開無辜的狗狗眼,瞅見它主人下來了。
主人身材高大,此刻正面無表情地看着碗裏紋絲未動的狗糧。
金毛一個激靈,知錯能改地爬起來吐舌頭。
曲易時彎下身子,拿住愛犬下巴端詳,發現胡須旁沾着食物殘渣。他将殘渣撚在指尖,這是——
“鵝肝醬?”對面那個女人在西餐廳工作,他知道。
第一次注意她是在搬來那天,她和搬家師傅因翻倍的搬家費,在門外進行了一場唇槍舌戰。
師傅面紅耳赤,言辭激烈。
她不怒不罵,手中拿着份搬家合約,嗓音冷淡,溫柔不失威力,談判時宛如慵懶嬌貴的貓,字字珠玑,直把師傅說得連連抹汗,最後毫無脾氣地依照原價幫忙把東西搬上樓,和平完美地解決問題。
他在院中處理着花草,碰巧看完全程。
她談判完之後望過來,隔着一條過道,一面栅欄院牆,友好地和他打着招呼:“你好。”
相距不算近,他清楚地看清她紅唇勾笑,像只狡猾的狐貍。
次日,曦光霁曙物。
曲易時遛完狗回來,恰巧又碰見她倒車,這已經是三年來第不下一百次的情況了。
考慮到昨天早上,曲易時這次沒有等待,準備沿着路邊若無其事走回家,不料那車像長了眼睛似的,直直往他身上倒過來。
“汪汪!!”金毛護主。
鐘情聽見聲兒,看向後視鏡,和電話那邊說了拜拜,降下車窗,稍稍探出小半個身子,抱歉地朝那退至綠化帶上的一人一狗道:“不好意思我有色盲,沒注意你們。”
曲易時低頭看自己,黑色外套,能和附近植物相提并論?
色盲?
駕照怎麽拿的。
鐘情調轉車頭,問:“你現在走嗎曲先生,我捎你一程?”
“不了……”曲易時莞爾,态度溫和說,“謝謝好意。”
她迎着曦光微笑,眉黛眼黑,五官豔麗分明:“行,我先走了,咱們待會兒見。”
曲易時直到吃完早餐,準備出發去店裏,騎上自行車了,才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