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忽然聽見外面響起開門聲。

“謝謝。”房澤銘的聲音。

“房先生,請一定不要随便動這裏的東西,經理會發脾氣的。”員工禮貌請求。

“好。”

房澤銘把花放到沙發上靠着,抓過毯子丢一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閑着無聊撥電話。

不過對方沒接。

他戳進微信發語音,說話還故意帶着勾子:“你走沒走啊,還在外面?沒走就去酒店洗幹淨等我,我把戒指給她就過來。”

梅書潔含笑回了一句:“能不能正經點?”

房澤銘不以為然:“我都買花求婚了還不正經?四十多萬的戒指,快三年的工資打了水漂。你真舍得給我挑,早知不聽你的了。”

梅書潔:“女人都喜歡鑽石,你想娶人家,當然要放點血。”

房澤銘笑笑:“你也喜歡?”

梅書潔:“大概吧。”

房澤銘:“書潔,我要是把這枚鑽戒給你呢?”

換衣間門不隔音,曲易時兩手抱懷靠在牆邊,将他們的語音對話聽個七七八八。這之後梅書潔沒再回複,不過也可能換成了文字溝通。

他将手機靜音,點開6789短信頁面,編輯:“你對象……”

指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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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覺得這三個字有點礙眼,删除重編:“渣男……”

不過還沒編輯好,6789號碼的主人回來了。

鐘情先是意外了下,環顧辦公室,并沒有曲易時的物品,不知道他是否去車裏等了。

“什麽時候來的?”她發現鮮花束。

“剛剛。”房澤銘抱起那束玫瑰花,直接在茶幾邊地上單膝跪下來,打開小巧的紅色絲絨盒,露出裏面的鑽戒:“小鐘,嫁給我吧。”

鐘情眨眨眼:“澤銘,我今晚沒心情談論這個。”

房澤銘表示理解,一副我非常懂事的口吻說:“我聽說有客人暈倒送醫院了,正因為這樣,我才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求婚,我知道你不喜歡那樣。但是小鐘,我明天就要走了。”

鐘情有點為難,但看上去又不是太為難。

“你不喜歡我嗎?”房澤銘深情款款望着她。

“不是這個問題。”她幹咳兩聲:“你先起來。”

“我不,你先答應我。”他耍着無賴不肯起,并且感覺自己只要再加把勁就能成功了。

鐘情忍住想拿鞋底抽他臉的沖動,心裏翻江倒海地惡心死了這種無賴樣,溫柔笑笑:“好。”

她接過玫瑰花。

換衣間裏的男人皺了皺眉,删除那條編輯了一半的短信。他估計外面還得有一陣子,于是将櫃子裏那副藍牙耳機拿出來連上。

大概也就過去一首歌的時間,鐘情開門進來。

她就猜到他沒走,懶洋洋地往門框一靠:“大仙,都聽見了呀,有什麽感想?”

問完沒反應,這才發現坐在榻榻米上的大仙塞着耳機。

鐘情過去拿下他左耳的耳機聽了一下,裏面的女聲輕快,正是那首《女人是老虎》,并且不是伴奏,唱到「老虎已闖進我的心裏來」這句時,音樂驟然斷了。

曲易時關閉播放器,切斷藍牙連接,拿下右耳的耳機放回櫃子裏,準備越過她離開。

鐘情不如他意。

換衣間本是長方形,挪動半步就能攔住去路。

她險些又撞進他懷裏,曲易時禮貌後退:“鐘經理。”

鐘情笑臉明媚,像山歌裏的大妹子應大哥哥一樣:“哎。”

曲易時:“……”

光線不暗,只是頭頂光亮被男人的個頭擋住不少,覆下來的陰影自女人眼部以下綿延,一明一暗,暗裏的唇妝邊緣暈染,明裏的眼睛映着燈光,紅唇引人遐想,眼睛生動得像會說話。

好像在說——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什麽了哦?

曲易時聲音偏低啞:“我在外面等你。”

“真會等我?”她問。

這種事情有什麽好撒謊的,曲易時靜等下言。

“那我換衣服?”鐘情捏着那枚左邊耳機。

曲易時每次和她對上眼睛時總會莫名其妙看懂她心裏的大概想法,像這會他攤開手,看她把藍牙耳機放進掌心,直覺她會說「送你」,然後她果然紅唇勾勾:“送你了。”

曲易時垂下眼,掃過她無名指間多出來的那枚玩意兒,神色平靜語氣溫和:“謝了。”

聽不出半分異樣。

回去的路上,鐘情若有所思地跟着前面的車。

耳機什麽時候戴上的呢?

渣男進門的那一刻?跪地求婚的那一刻?

她自己拿過戒指套上的那一刻?總不可能是渣男索要親吻被她拒絕的那一刻。

紅綠燈,鐘情給前面那位發短消息。

6789:“大仙,你是不是偷了我們後廚的東西?”

時:“?”

6789:“你聞聞,醋味兒都飄進我車裏來啦。”

曲易時沒有回複這條,挂檔繼續往前開,後視鏡裏瞥了眼後面,女人的車跟得很緊,生怕跟丢了似的。又一個紅燈路口,短信再次發來。

6789:“你一只,我一只,當做定情信物啦。”

褲兜裏的那枚藍牙耳機忽然像變得有溫度起來,隔着布料灼熱地熨燙着他的皮膚。

曲易時動動手指。

時:“不要追我的尾,我不會負責。”

鐘情「啧」一聲,心情不錯地丢開手機,暗道臭男人連提醒別人專心開車都這麽有情調。

果然不是渣男能比的。

作者有話說:

曲易時:我沒吃醋。

最新評論:

【渣男夠渣】

-完——

16、怄火

曲先生,你今晚還去不去我那。

鐘情早上特地掐了點的,起床洗漱坐進車裏開始化妝;

等半小時對面才出門去車庫拎了輛自行車。

她趕緊倒車出庫,降下車窗:“曲先生,今天不開車啊?”

曲先生衣着休閑,口罩帽子穿戴嚴實,背着斜款運動包,球鞋好似還是限量款,乍一看充滿熱血少年和陽光大男生的氣息。

唯有腕間露出來的一截鋼色表帶透着些許冷冰冰的質感,顯出幾分穩重和成熟。

“昨晚的事怎麽樣?”他嗓音悶在口罩裏。

鐘情表示安心:“朱店長十一點打的電話,暈倒客人沒事了。”

曲易時點頭告辭,踩上腳踏往前騎。

側身而過,鐘情好像看到他耳裏塞着那枚藍牙耳機,但不确定是不是她送的那枚。

等紅綠燈時,她确定了不是她的那枚。

曲易時看了眼旁邊的車,伏低身子問:“你跟着我做什麽?”

鐘情:“路你家鋪的?”

副駕車窗一直開着,曲易時攏兩指敲了下窗沿:“不覺得冷?”

“你覺得冷?”她饒有興致地笑問,“要不上來我載你一程,車裏不比外面暖和?”

“缺廚師?”曲易時看穿她的小伎倆。

鐘情搖頭:“不出意外,為了保住飯碗,我那嬌氣廚師現在已經到店裏了。”

曲易時:“那就好。”

綠燈跳了,他結束聊天繼續往前。耳機裏歌聲不大,能聽見她車載音樂是首節奏輕快的法語歌。

行駛了一段路,她還是将就他的車速。不少車輛鳴笛超過她,她卻絲毫不為所動,仿佛只是陪他。

抵達甜品店門口,曲易時準備問問對方想做什麽。誰料一只腳剛落地,她的車卻提速遠走。

鐘情從後視鏡裏看見他靜止在那裏,想象他表情茫然的模樣,定是非常有趣。

Dollar師傅一早來了,在辦公室等鐘情。

背後背着兩根枝條負荊請罪。

鐘情進門見這陣仗:“Dollar,你吓到我了。”

雖說吓到,但語氣沒什麽波瀾起伏。畢竟負荊請罪這種事,去年的徐師傅也幹過。

Dollar不好意思地說:“我女兒幼兒園舉辦秋冬季運動會。”

鐘情坐下:“昨天?”

Dollar:“禮拜五。”

鐘情恍然大悟:“運動會要兩天?你女兒才四歲運動量不錯呀,往奧運健兒培養。”

Dollar呈上枝條,小心翼翼看她臉色:“因為她生氣,我昨天帶她去海洋公園贖罪。”

Dollar是一個39歲的法國人,受妻子影響,目前說了一口尚算流利的中文,非常愛妻女,可以說成是妻控和女兒控。

昨天下午,Dollar接到小金的通風報信,說是經理請了一位非常有逼格的甜點師。Dollar擔心職位不保,故而一早就過來主動認錯。

鐘情早就算到這點:“曠工不報,本月扣除工資十分之一。”

“不是二十分之一嗎?”Dollar後面暴躁飙起法文:“徐去年的事情歷歷在目,您不記得了?”

“徐主廚是先斬後奏,你是先斬不奏,手機關機失去聯系。如果都像你這樣,我餐廳要不要辦了。”

鐘情溫柔地笑了下:“我尊重Dollar師傅,給你3個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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