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覺悟,胎動

“你說什麽?”湘柔一臉吃驚的看着劉嬷嬷。

劉嬷嬷看着湘柔臉色有些不好,正在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發現被湘柔狠狠的盯着了,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回福晉的話,奴婢發現李氏也懷上了身孕了。”

湘柔平複了一下心裏不安的情緒“她有幾個月了?”

“李氏沒請大夫,具體時間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估計大概快三個月了吧!”劉嬷嬷偷偷地看了一眼湘柔,發現她臉色好些了才開口說道。

“嗯。劉嬷嬷你下去吧!讓我好好的一個人靜一靜。”湘柔揮了揮手。

“是。”劉嬷嬷行禮後退下了,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湘柔躺在貴妃椅上,靜靜的回想着她穿越過來所作的事。從最初的吃驚到認命,接着努力的用自己的知道的那一點歷史知識為自己籌劃着,她錯了嗎?

沒有!她沒有做錯。

這個世界上誰不想好好的活着,難道真的要順應歷史,按着歷史上的九福晉那樣悲慘的失寵然後死去嗎?那麽她穿越過來幹嘛?

她是沒有錯的,她只是太自信了!

自信的認為自己是穿越者高人一等。自信的認為他們不過就是自己的手中的玩具而已,可以任憑自己拿捏。穿越過來這麽些年了,湘柔一直過的很順,無論是選秀,還是大婚後和九阿哥的生活,都過得非常的順,順到她自認為所以的歷史發展,都可以按照她的想法去改變去發展。

可是漱芳齋事件和李氏懷孕這兩件卻再明白不過的告訴湘柔,這個世界中她不是上帝,所有的事她不可能掌握,也根本掌握不住。她那在心裏身為穿越者的驕傲被現實毫不留情的擊得支離破碎了!

回過頭來仔細的想想,她僅有的優勢不過只比其他的人多了一段記憶和一個空間罷了,但是真論手段她根本就比不了這些土生土長的清朝人。想到這裏湘柔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雖然她在漱芳齋事件中算是最得利的,其實湘柔自己明白她當時卻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後來也不過是因為有空間在從而順勢的得利了。

李氏懷孕,湘柔在心裏真的慌了一下。畢竟歷史上這個李氏根本就沒有生出過孩子。

湘柔苦笑,她是不是太依賴頭腦中的那點歷史了!

所謂的歷史,不過是一群古人生活記載罷了,她都已經來到這裏了,那麽那些所謂的歷史在某種意義上就可以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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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盡信書不如無書,就是這個道理吧!

她以前常常在心裏排擠八福晉怎麽怎麽樣的,可是這時候想想,這又何嘗不是她也是用高人一等的眼光在看到別人,不由自主的用着審視的目光看着別人,其實說到底,她根本就還沒有徹底的融入這個時代吧!因為她總是用現代社會的眼光看待別人。

比如:湘柔很喜歡看別人的穿着,試圖從別人的穿衣打扮中看出一點什麽來着。

這在現代是沒什麽錯,因為現代的人都是自己給自己穿衣打扮,可以從這些細節看出一個人評味、性格……

但是這在古代就行不通了,因為這些東西都是由貼身丫鬟代勞了,根本就不能看出什麽來。只能從別人的談吐、動作、眼神……中尋找信息。

湘柔慢慢的起身,坐到了梳妝臺前,看着鏡子裏美貌如花的少婦,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比起其他人不是最美的容貌,但是卻有一種獨特的風味。

突然湘柔笑了,很開心的笑了,她既然有了優勢就要毫不猶豫的擴大才是,怎麽會在這樣的節骨眼上犯傻了。

歷史!不過就是由活人書寫的嗎?身為穿越者不改變歷史,那還穿越什麽?

空間!最強悍的金手指。她既然已經擁有了,就應該将空間優勢發揮到最大。無恥就無恥,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活得好,才是真的好。

傲骨與自信,是必備的,但是卻不能生出傲氣和自戀來。傲氣,只會讓一個男子磨光他對你的耐心。自戀,就是腦殘的另一種定義,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會認不清自己的位子的。

美貌與智慧,是必須的,過分的依賴腦海中歷史資料,只會将自己陷進去,萬能的不是金手指而是智慧。

“奴婢給爺請安,爺吉祥。”屋外的聲音将湘柔的意識拉了回來。

起身、整理整理衣服、嘴角挂上一抹淡淡微笑,湘柔笑盈盈的站在門口“爺回來了呀!”

“嗯!怎麽起來了,快坐下。”九阿哥一臉緊張的上前扶着湘柔。

湘柔笑了笑“妾身剛剛才坐着了,這不是坐久了,起來站站嘛!瞧爺緊張的。”

“你肚子裏可懷中爺的小阿哥,爺不緊張誰緊張,今天寶寶乖不乖呀!”說着就摸上湘柔的肚子了,突然九阿哥睜大了眼睛“哎喲,福晉你感受到了嗎?寶寶在向爺打招呼了。”

“嗯,妾身感受到了,寶寶在和爺打招呼了。”在這一刻湘柔幸福的笑了,笑得很真,因為在這一刻她感受到了幸福。肚子的懷着骨肉相連的寶寶,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看着他在第一次感受到胎動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驚訝的語無倫次,興奮地不得了的樣子。湘柔笑了,就這樣下去也不錯,不是嗎?

九阿哥這是第一次感受到胎動,便将手擱在湘柔的肚子上再也挪不開了,用十二分的耐心等着每個時辰不過幾次的胎動。

“福晉,你看看,爺的兒子在和爺打招呼了!”只見湘柔的肚子上突然的又凸起了一塊,沒過多久有又恢複原樣了。

“爺,寶寶這是在踢腳了。”湘柔一臉微笑的說。

這個時候的湘柔,九阿哥覺得比任何時間都美,在湘柔的身上九阿哥明顯的感受到了一些變化——這就是母愛呀!

“是嘛!福晉分得出哪裏是手哪裏是腳嘛!”九阿哥一臉不信的看着湘柔。

“哪有分不出來的,寶寶要是用手使得勁就要小一些,要是用腳使得勁就要大一些,剛剛妾身就感覺到勁大了一些,可不是在踢腿嘛!”湘柔一臉慈愛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哦!”九阿哥來興趣了,雙手小心翼翼地在湘柔小腹上移動,湊過腦袋輕輕地貼在肚皮上,口中嘀嘀咕咕地說着些什麽,湘柔豎起耳朵一聽,斷斷續續地聽到“乖兒子”、“快快長大”之類的詞。

還別說肚子裏的這個小東西還真給九阿哥面子,一會兒小腳踢踢,一會兒小手摸摸,可把九阿哥給樂壞了,一直對着湘柔的肚子嘀嘀咕咕的說着話,直到飯點。

因為湘柔懷孕的緣故,琉璃院的膳食便大變了一個樣子,全是有利于孕婦的。

剛開始的時候,湘柔還怕九阿哥吃不慣了,沒想到的是,九阿哥照樣吃得津津有味的,每天照樣只要在府裏就會來湘柔這裏用膳。

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倒是讓府裏的人心安定了許多,畢竟受寵的是嫡福晉而不是小妾之流,這個時候抱大腿就要抱最粗的一根。這嫡福晉又有身份在又受寵,只要不是腦袋進水的,都知道跟着福晉走有肉吃。

至于那些小妾之流,抱歉!他們雖然只是一群奴才,但是他們還是很愛惜自己的生命的。你丫的,玩陷害栽贓下藥神馬的,他們就不參加了,他們還不想做別人的替死鬼。

訓練有素的奴婢很快就将飯菜張羅好了,這也是湘柔立的規矩,上飯菜的時候務必要保證飯菜都是熱的。夏天還好說,冬天就傷腦子。不過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不過幾天這個問題就被完美的解決了。

用完膳後,九阿哥東瞧瞧,西看看,只見湘柔房間裏的擺設極是簡單,竟沒一件粉彩瓷器,也沒什麽金銀器具,一色茶碗花瓶均是青花白瓷,偶爾有幾個玉器等等,不過卻更顯得雅致清新。瞧,窗邊的美人聳肩瓶,插着三兩枝碧桃花兒,嫩粉的顏色瞬間給屋子添了幾分韻致。

九阿哥皺了皺眉頭“怎麽這麽素了。”

“‘俗’?爺瞧我房間哪裏俗了?”湘柔嘟着嘴不滿的問道。

九阿哥哭笑不得耐心的給湘柔解釋“不是‘俗’是‘素’,爺今個才發現福晉房裏怎麽這麽素雅了。”

“妾身本來就不大喜歡太豔的東西,尤其是懷孕後更是如此,看見了就直犯惡心,因此便叫書兒她們将那些東西換下了。”

“是嗎?不過太過素雅了也不好,來人,将今年宮裏送來的官窯粉彩十八件送到福晉的房裏來。”九阿哥吩咐道。

湘柔一怔,旋即清然一笑,恰似曉露中的鮮花,滿室生春。賞了就收下呗,多了也不嫌多,反正是好東西。你給,我收。不過我收起來用不用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彩瓷是瓷器的一大類,官窯的彩瓷多是景德鎮出品,絕對是精美絕倫,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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