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瘋狂的言論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小白要瘋掉的前兆啊。。。。

嗚嗚嗚，真的沒有渣劍三啊，我有好好碼字啊，但是我分裂成小白自己要神經病了，嗚嗚嗚~~~~

大家都低估了陳柏的神經，得知自己真的不舉之後他并沒有消沉，而是很開心的為自己将來的荒唐生活找到了很好的借口——為了治療我的隐疾，我必須奉獻我剛剛恢複的菊花！

連修笑笑，“你啊，真是不長記性，以後可不能在這麽玩了。”陳柏不以為意，“沒事的，大不了在睡一陣嘛，你們不是也玩的很開心。”林淺白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病房。連修追出去，“小白，生氣了？”林淺白停住腳步，狐疑的看他，“我為什麽要生氣？”連修伸出手，安撫一般的摸着她的頭發，她卻煩躁的甩掉他的手，“別好像摸狗一樣摸我。”連修苦笑着收回手，“我以為你喜歡這樣。”

“我只是不喜歡你。”

“我以為你不知道。”

“連修，我裝不知道是不想讓大家見面難堪，請你不要做多餘的事。”

轉身，潇灑的離去。

連修收起先前的悲傷，愉快的笑着，“你又怎麽知道，我不會為了你變成瘋子？”

秦未探出頭，冷眼看着連修，“喂，你還要當多久的門神啊！”連修轉身抱住秦未，“你會幫我的吧？”秦未無奈的嘆口氣，回手拍拍他的肩膀，“當然。”

她不想看見連修，一點也不想，她害怕和那個男人呆的久一點，她那些脆弱的神經就會斷掉。“連修……”多少時候，她是靠着這個名字熬過來的，只要想着，還有一個人沒有放棄她，還在等待着她，讓她覺得她還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可是這個男人真是很惹人厭，她的事，什麽都要管，吸毒不讓，找男人也不讓，他憑什麽管！他以為他是誰！明明已經冷着臉不和他說話，他卻偏偏在那張醜的不行的臉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真是越看越讨厭，越看越不想看。

秦未纏着連修，可連修呢，有時間就纏着她，最讓她受不了的是這男人的自大，“不喜歡我跟，你可以打我，就像上回你折斷孟旭胳膊那樣。”明知道，明知道，明知道，她下不了手。一步一停，那時候她剛跟着秦未，剛剛被趕出家門，剛剛認了她那個殘暴的師傅，剛剛知道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感覺到什麽叫痛了。沒有感覺，是不是，是不是就是死了呢？可是，她還會呼吸，她還能感受到陽光的溫度。那麽，她是活着還是已經死掉了？

她想不通。

毒品，在某一個瞬間，讓她覺得，她是活着的，快樂的，哪怕只是昙花一現的幻影。可是連修剝奪了她的樂趣，然後教會她尋求另一種刺激，感覺不到痛，所以她感受到的只有快樂。第一次，讓她真正的感受到作為女人的快樂，是連修。只可惜，她對連修眼裏的情意視而不見，放棄了他的拯救也放棄了自己。

秦未說：“沒有人能救你，你已經沒救了。你已經瘋了，這輩子都要跟着我，做個瘋子。”

只是心裏，永遠都有一個聲音，在掙紮着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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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修，救救我。

她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下，拿出手機翻出了秦廣的電話，手指抖動，幾乎是沒有意識的撥通了那個號碼。“我想見你。”很簡單的四個字，很有力的四個字。是的，她必須馬上見到這個人，馬上，不見不行。她需要安靜，她不要連修。

颢然看秦廣為難的臉色，點了點頭，秦廣輕聲問道：“你在哪？”對方很久都沒有說話。秦廣耐着性子又問了一次，“蘇末，你在哪裏呢？”

蘇末，你在哪裏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哪裏。我在哪呢？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裏，我想回家。顧靖川，為什麽你要把我丢在這？你為什麽把我忘了？你為什麽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不可以！我決不允許！我痛苦，你要比我還痛苦。不不。我愛他，我不要他知道。是的，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因為自己的疏忽讓他最愛的女人受到那樣的傷害，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是壞女人，我是去報複他的。不能讓他知道，絕對不能。顧靖川，對，他已經死了，他怎麽能死呢？他死了，我要去恨誰？他死了，我要去愛誰？他死了，我要怎麽辦？

“蘇末？你還在麽？”

“我想見你。”我要馬上見到你，快點來見我吧，不要讓我一個人。救救我，我好害怕。

輕笑，“想見我，也要告訴你在哪裏我才能去找你啊。”

“你要來找我？”真的要來找我嗎？可是，我又是誰呢？蘇末。蘇末。蘇末又是誰？顧靖川愛蘇末，我不是蘇末，所以他不愛我。對，我不是，他也不愛我，我也一點也不愛他。

秦廣感覺她的聲音和平時的很不一樣，好像，很緊張？“是啊，還是，你來找我。”

“不，你來找我。”一定是你來找我。一定要找到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就不要被我找到，我找到你就要殺了你。對，殺了你。

秦廣摸摸頭，聰明絕頂的腦袋也想不出什麽辦法哄這個反常的女人。“那，你在哪？”

“我不知道。”問那麽多幹什麽！快點來找我！快點找到我，救我！

“不知道在哪裏？迷路了麽？那周圍有什麽建築物嗎？”

“沒有，什麽都沒有。只有樹。”就是這裏，在這個樹林裏，他們把我帶到這裏……然後呢？他們對我做了什麽？還是，我把他們都殺了？對，我把他們都殺了。秦未什麽都看到了，他一定知道的，他一定知道我把他們都殺了。不，不是我，是林淺白把他們都殺了，我是蘇末。不不，我不是蘇末。我是……我是誰？

秦廣犯了難，“這，要我怎麽找呢？那，你能找到我嗎？”

“找不到。我找不到。我不知道這是哪，他們是誰我也不認識，我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我一點也不想變這樣！”顫抖的聲音帶着哭腔，“我又是誰？我在做什麽？不不，我該去看醫生了，對，看醫生，我有病。”我是病人，秦未說我有病，我需要吃藥，我需要看醫生。

“你沒有病，你只是太緊張了，現在深呼吸，想想，你不是想見我嗎？到我這裏來就可以見到我了，好不好？”秦廣溫聲安慰着，“蘇末，別想別的，先來找我。”

“嗯，好。”蘇末……他叫我蘇末……

“那，我在這裏等你。”

“嗯。”

蘇末還是林淺白？我不是蘇末，我是林淺白，沒人能傷害我，只有我可以傷害別人。對，我是林淺白。好像終于想通一般，她臉上那泫然淚泣的表情凝結成冰，又變回了往日的不近人情。

挂了電話，秦廣的臉色很不好看，“哥，蘇末好像精神不太正常。”颢然向後一靠，頭疼的很，這個疑似是林淺白的女人，精神不太正常？“萬一她真是林淺白，瘋了的話，咱們這沒有人能攔住她吧？”這話倒是不假，楚缭都攔不住，更何況是他們這幫正常人。

蘇末到的很快，神情也沒有一點瘋癫之态，反而冰冷的不近人情。秦廣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到了樓下接她，見到人還調侃了一下，“美女，有沒有興趣當明星啊？我們公司可是又王牌經紀人顧少，包你紅！”

“沒興趣。”

秦廣尴尬的笑笑，“那個，你要見我，有什麽事嗎？”蘇末搖搖頭，“沒事。”秦廣看了她半晌，最後還是說，“那正好，大哥要和你商量下結婚的事，我們上去吧。”

“好。”蘇末很聽話的跟着秦廣去了十四層颢然的辦公室。

意外的，霍翔不在。不過，蘇末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一點，進了屋就抓着秦廣的手，秦廣一愣，遂即又安撫道：“坐下吧，大哥要和你商量結婚的事。”這口氣，好像結婚的人是自己一樣。

颢然對二人握在一起的手視而不見，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照片，放到蘇末面前，“你認識她嗎？”蘇末搖搖頭，颢然拿回照片，看了半晌很可惜的說：“我開始以為你們或許是姐妹。”蘇末沒說話，颢然又說：“因為很巧，她也叫蘇末，她的父親也叫蘇望山，不過你們長的一點也不像，年紀也不一樣，應該不是雙胞胎。”

蘇末茫然的擡頭，忽然伸手搶過了那張照片，恍惚的說：“她是蘇末？那我是誰？我不是蘇末，那我是誰？”秦廣悶哼一聲，被蘇末握着的手好像要被捏碎了……“蘇末，你當然是蘇末了，這或許是個巧合。”

蘇末搖搖頭，“不是，對，她是蘇末，我不是。我早就不是了，他們當年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我就再也不是蘇末了。不，她也不是蘇末，她搶了我身份，搶了我的父母，她是壞人。我是乖孩子，我沒有懷孕。不，不，孩子不是顧靖川的，我也不知道是誰的。”蘇末扔了照片，兩只手緊緊握着秦廣的手，身子一點一點擠進了桌子下，下唇滲出了血絲，臉上那層冰瞬間瓦解，此刻，她就像個無助的孩子。

秦廣蹲下身子，“你就是蘇末，什麽事都沒發生，出來，我帶你出去走走，好嗎？”颢然也全然沒想到只是一張照片能把她逼到崩潰，“秦廣，要不要，聯系下蘇老？”秦廣搖搖頭，然後繼續和蘇末說話，“聽話，你不是乖孩子嗎，乖孩子要聽話啊。”他的聲音自是溫柔如水，只可惜，蘇末已經聽不到他說了什麽。

抖動的唇一張一合。

秦廣跌坐在地上，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怎麽了？”

“沒什麽，她捏的我很痛。”

她說，連修，救救我。

秦廣閉上眼，提議道：“把她打昏吧，讓霍翔過來送她回家。”颢然才想動手辦公室的門就被霍翔推開了，“我聽說末末……你們這是……”秦廣苦笑，“你總算來了，快把你娘子帶走。”霍翔還是不明白，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細問的時候，在桌前蹲下，“親，回家了。”

回家？

哪裏是她的家？

連修，連修，你去哪了？你為什麽不來救我？

握住眼前的手，心裏湧上的是失望。不是連修。不是連修。連修在哪呢？

蘇末放開眼前的手，從桌子下出來，神情在一瞬間又冰冷如昔，“抱歉，我失态了。”沒有解釋，沒有道別。霍翔拉住她，不解的問：“末末？怎麽了？不會是大哥欺負你了嗎？”蘇末好像觸電一般抽回自己的手，聲音冷的出奇，“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再見到你大哥。再見。”

再見到，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擰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