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藍白校服49
端午的石榴花紅了,紅得爛醉,落得落,被腳踩來踩去,怪糟蹋的。林行知晚上跟外婆打電話聊天,從他外婆那兒聽來,石榴花有驅除邪祟的作用。雖說是封建迷信的事,但林行知還是趁着休息的功夫去摘了許多石榴花,把花瓣全部摘下來,放竹編的大圓盤中曬着,做成花幹放進麻布袋子裏頭,叫隔壁的踩縫紉機的奶奶縫了一個小香囊。
陸遠生病發燒指不定是這些個日子招了些不幹淨的東西,不管有沒有用,帶着也不虧什麽的。
他把香囊放在自己房間裏頭,把房間收拾了個幹淨就是等今天陸遠能睡在他屋子裏頭。林行知小算盤打了一陣,還是怕自己臨陣脫逃了,從廚房裏頭拿了點黃酒。
在南方,端午節有吃“五黃”的習俗,五“黃”的黃不是某種運動之間的黃,而是單指顏色黃,其中就有黃瓜、黃鳝、黃魚、鹹鴨蛋黃,雄黃酒。古人認為黃色可以解毒制煞。
雄黃酒也叫黃酒,入口不辛辣,溫潤易入口,綿軟細膩的味道,能品到其中蜂蜜的醇厚,滑入喉嚨,才會回味出酒的味道來,喉嚨留下一片暖意,容易貪杯,前頭無事,酒後勁大,跟楊梅酒有得一拼,都是甜酒騙人不醉的鬼話。
他還沒來得急喝下去,就被喊去繼續幹活了,只好先藏起來。
他走出去收拾桌子,發現何霍和溫晉兩人走了,沒吃完倒是打包回去了,桌子上剩下空的酒瓶子和喝了一半的椰汁,甚至多了一張紙。
林行知好奇地撿起來,以為那兩人丢的。他撿起來,就瞧見自己的名字在上頭,一展開,白紙黑字寫着——林行知,對不起!
他再翻到背面,好似泥鳅亂扭的字,林林總總為之前欺負林行知,辱罵他的行為不斷忏悔道歉,最後希望他原諒他,醫藥費他都會賠償。果不其然,他翻了一下收款,跟着之前溫晉的一筆付款後頭是跟他在醫務室用藥的錢數。
陸遠看林行知認真地看着信,沒動桌子,便明白這事溫晉幫他解決了。
不過幾分鐘,林行知便拿着信展在他面前說破:“你幹的?”
“诶,不對,你這語氣怎麽是要興師問罪?”
“陸遠,雖然我反應有時候是慢了點,但我不是傻子!”
“你那哪是是慢了點啊,啊!痛!我錯了,我沒說你是傻子啊。”陸遠揉了揉自己的被踹了一腳的屁股。
“快說。”林行知氣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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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這不是我幹的,惡人自有惡心人磨,他求你原諒,你原諒他了?”陸遠使用轉移話題技能。
“我打得他臉上的淤青現在都沒消失,我的腳傷也沒好,半斤八兩,他害我不能上學一個星期,一個星期都見不着你,他比我過分,不原諒。”林行知掰着手指算,皺眉着說道。
“好好,不原諒。”
陸遠聽得心花怒放,這件事雖是他說出口的事,但動手的不是他,那就算不上他幹壞事了,何霍這個傻逼該哪涼快哪涼快去。
何霍跟林行知打架完,就悄悄告狀,讓他爸媽幫他在老師那評評理,添油加醋地說林行知同性戀,率先惡心他,還是他先動的手,沒承想打架都算錯,他也被記了個過,雖然沒那麽嚴重,父母批評了他一頓。
他氣不順,偷偷跑出去跟狐朋狗友喝個酒的功夫,接到了一個電話。
“何霍同學,我是溫老師,你期中美術作業沒交,上次你說在家裏頭放着,今晚我要家訪,正好去拿,爸媽都在家嗎?”
溫晉一個美術老師竟然是他班主任,更是讓他瞧不起,但班主任惹不起。他開始撒謊忽悠說:“那什麽,溫老師,我今天拉肚子還在醫院挂鹽水呢......要不您下次再來,畫,畫在學校,下次見到老師,就去交。”
那頭傳來輕微地笑聲,說了句注意身體便說了再見,何霍乖巧地說了拜拜,溫老師。
他深呼吸一口氣,喝了口莫斯科騾子壓壓驚。畫是沒有的,這都沒事,這要是被老師發現他未成年去酒吧,還要家訪,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男女混合雙打都不夠他多活幾天。
過了一會,那個叫溫老師的聯系人便通過電話號碼來加了微信。何霍不敢不通過,假面虎,心裏還是怵老師的。
這時候發了兩條消息給他,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他在吧臺前的背影,下頭跟着一句話:“我在你後面那個桌,過來交作業吧,何霍同學。”
何霍沒承想就這麽個被抓包的事情,還成了一晚的噩夢。
他一個鋼鐵般直的直男,還恐同,對林行知這樣的死gay厭惡的不得了,現在自己面前還多了一個,還是自己的美術老師。他見溫晉解開黑色的襯衫,露出極佳的胸肌線條,跟挂着的銀白項鏈相得益彰。
他抱着個漂亮膚白,腰軟畫着妝的男孩在後頭等着他過來。
何霍一陣反胃,面色如菜。裝不下去了,他大刺刺地坐下來,觥籌交錯,五光十色的地方,溫晉竟然還讓他在這裏把作業畫完才能走,不僅要他畫,還要何霍畫他。
何霍仿佛自己跟gay呼吸一片空氣都要窒息,還談給他畫肖像?
他按耐不住火氣,直接跳腳要走。溫晉不徐不疾地說:“不畫也成,把這杯酒給喝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家長你未成年來酒吧。”
何霍酒量不錯,立馬抄起桌子上的酒一口氣喝完,洋酒都辛辣,一口悶還是會難受,他穩住自己,準備揚長而去,又想到什麽,轉過頭來,露出兇神惡煞的眼神,揪住溫晉的領子:“艹,你......你要是敢家訪說這個事,你在學校也別想好過。”
他說完還拿濕紙巾擦手:“媽的,我還碰了基佬,怪髒的。”
溫晉這下沒了老師的規矩和溫文爾雅,長腳一伸攔了何霍的去路,摟住何霍的腰,故意惡心何霍,親他臉頰,不溫不涼地說:“哪裏髒?”
“我!艹你媽!你們這些搞基的都髒!你他媽的親我,你信不信踢斷你的雞巴!”何霍生氣地血液沸騰,整張臉都漲紅了,破口大罵道。
“看來何霍同學不僅僅喜歡撒謊,也很沒有家教啊,爸媽沒有教過你要懂禮貌嗎?”
何霍還沒得來得及繼續罵,眼前一晃,渾身燥熱不堪,他倒在溫晉的身上。感受到溫晉擡起膝蓋分開他的腿,慢慢摩擦他的下面。
他不可置信地掙紮,要逃跑,渾身沒有勁,一股熱竄到五髒六腑,燒得沒有了理智,迷糊間聽見溫晉的話語:“原本只是想逗逗你,放你走,沒想到你爸媽也沒有教過你——不要喝陌生人的飲料。”
何霍半夢半醒躺在床上,做了一夜春夢似的,他在白軟的床榻上,自己聽着指令,一邊破口大罵,罵了溫晉十幾代的祖宗,但忍不住呻吟,被迫玩着那些令人害羞的小玩具。
慢慢地進入狀态,逐漸動情,從未有過的快感,讓他暧昧黏膩地貼着身下人,難舍難分,渾身燥熱。
他的上下兩個口被玩弄後,都淌着水,黏黏膩膩的一床,扯着人不要走,喊着癢,難受,誘惑着床上人幫幫他。
溫晉善玩小玩具和捆綁,只能是私底下的愛好,沒承想被自己的學生勾出了欲望。何霍浪蕩地自己個賣力動腰,眉眼間都是舒爽的潮熱,不知道上了幾次天堂,一夜的紅浪翻滾。
何霍同學在溫老師一段時間“教育”下,身體過于依賴溫晉給的快感,不願意承認自己接受了。他得知溫晉開始是為了幫陸遠教訓他才這般逗逗他。
他氣不過,管不住自己的臭嘴,說了半個小時溫晉做為同性戀惡心又肮髒的惡毒話語,溫晉聽完沒有再給他懲罰,也不勸他去給林行知道歉,消失了一陣,兩人分別許久。
何霍別扭又認真思考了一段時間,為了見溫晉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想明白了,自己去道歉,到了林行知家的店鋪,才明白他人過得這麽辛苦,林行知腳因為他的私心,崴了一腳,現在還要一瘸一拐地去收拾桌子,明白自己對于一個群體過于以偏概全,耍性子亂發脾氣。
可他拉不下臉來親口道歉,脾氣又爆,便寫了信跟林行知道歉。
但溫晉在這個群體裏絕對算的上頂頂的大惡人!一世清白就這麽交代在這個老狐貍身上,他絕對是被鬼上了身!
林行知把信放進口袋裏頭,沒有追問他跟溫晉之間的事情了。
他在關店之前,連忙把黃酒喝下去一大口,熱酒喝的渾身暖。
他努力地穩住步伐,走到陸遠面前,牽起他的手說:“回家。”
“怎麽今天這麽着急?”陸遠嗅到了一絲清香。
林行知還算清醒,扯謊說:“體藝節,一千米,咱要開始運動鍛煉一下了。”
“這淩晨了還鍛煉啊?”
“煉!”林行知直接将陸遠按上自行車後座,不給他反應機會。
“好好好,聽你的。诶,你慢點騎啊,怎麽還騎得歪歪扭扭的?”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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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掰彎也好爽啊,小說能這麽寫,但還是在這裏說陌生人的飲料不能喝!未成年不要飲酒!
[純情·玩家林行知發出不單純進入房間鍛煉邀請]
[非純情·玩家陸遠接受單純進入房間鍛煉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