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皇九鼎(修)

景秋一路看過去發現這些燈籠方位讓他覺得十分的古怪,可是一時間也想不出怪在哪裏。

他晃了一圈發現自己到了離王清荷不遠處的一處花園,此時已經有兩個人坐在湖邊,等他靠近才發現是阿淩,那麽另一個是她表哥?

兩人正沉默着,手在石凳上伸着,景秋靠在樹幹上實在不想見如此膩歪的場面,可見這兩人這樣的速度可能明天也牽不上手,也就安心的呆着了。

本來花好月圓,可是一個紅衣服的女子悠然的走了過來,阿淩看到她不由得緊張:“表哥,我們快走吧,剛才婆婆說三姨娘發癡病了。”

孫君覃和阿淩剛想走就被一到力量阻攔,景秋也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轉頭看向阿淩口中的三姨娘,只見那女子一臉風情,只需一眼就能将人骨頭化酥了。

路簡此時順着一股潮濕難聞的氣味也到了這處花園,她慢慢的靠近,光憑氣味她一時有些分不清有幾人。

在這這裏看不見的境遇讓路簡十分的被動,她只能靠嗅覺和聽覺來判斷這個場景,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開一次陽眼。

路簡的眼睛很特殊,不像那些具有陰陽眼的人,能看見陰間,也能看見陽間。她的陽眼需要用他自己的血開啓,而且每次開啓完,就會五感盡失一個月。

路簡劃破手指,用血點在已經閉上眼睛的眼睑上,然後默念一句口訣:“陰陽相轉,光明一線,開”。再一睜眼本是赤紅的瞳仁此時變成了黑色,她看到三個人,紅衣服的女子還有一個約莫跟她一般大的女孩,還有一個跟景秋差不多大的少年。

景秋在鬼境中是虛體,除了路簡其他人看不見他,他于是上前走到三姨娘的面前,仔細觀察了了一下,心裏覺得奇怪,這人一點也不像有癡病的人。

孫君蕈将阿淩護在身後,阿淩扯着他的衣服小聲說道:“表哥我覺得三姨娘有些奇怪。”

孫君蕈沒有見過三姨娘,所以不能察覺到不同,他問道:“哪裏不同?”

“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不一樣,三姨娘是一個孤僻的人,不愛穿顏色鮮豔的衣服。”

聽到阿淩這樣的話不僅孫君蕈吓了一跳就連景秋也覺得奇怪,不是三姨娘那是誰?

路簡已經走到了景秋的身邊,景秋看到她問道:“你看得出這個紅衣女子有什麽不同嗎?”

路簡看了看不是鬼,只是身上有一股潮濕的氣味,有點怪異外。

那紅衣女子看着孫君蕈雙目含淚,動情地喊着:“郎君,我可算找到你了”。

說完就往孫君蕈身上靠,孫君蕈急忙後退,怒斥道:“蕩/婦!誰是你郎君!”

紅衣女子似乎吓到了,怔怔的看着孫君蕈,然後突然雙目睜圓的看向躲在孫君蕈身後的阿淩,聲音尖銳的喊道:“狐貍精!都是你我的郎君才不要我的!”

說完動作如鬼一般的一把扼住了阿淩的喉嚨,景秋和路簡見狀急忙去幫忙,可是這裏他們碰不到實體。

孫君蕈急忙解救阿淩,可是這人的手勁大的離奇,孫君蕈沒能掰開她的手,倒是将她袖子扯開了,露出一截枯瘦完全是青色的手臂。

路簡看着那截不像正常人的手臂,心裏冒出一個想法這個人可能不是人不是鬼而是一個高級僵屍。

同樣的孫君蕈看到了那截手臂,吓得手一抖急忙将手裏的那截破布丢到地上。

紅衣女子目光柔媚的看着孫君蕈說道:“郎君,你如此嫌棄奴家可真是讓人傷心。”

孫君蕈見阿淩臉色泛青,急忙順着她的話回道:“我跟你走,你放了她好不好?”

紅衣女子一聽這話把阿淩放開,牽上了孫君蕈的手,孫君蕈朝阿淩使了個眼色,阿淩急忙跑了出去,那紅衣女子也不在意靠在孫君蕈的肩頭,一臉幸福。

景秋和路簡都站在兩人的身旁,看着這一幕不由得同情起孫君蕈,景秋這時才注意到紅衣女子的手臂:“這人的手臂怎麽跟幹屍一樣啊?”

路簡冷飕飕地回道:“可能她就是幹屍,只是披了張三姨娘的臉,你知道嗎?人的臉生剮下來可是很容易的,只需要從額頭沿着輪廓一路割下來,在沿着邊一點、一點地扯下來。”

“額…別說了,我其實并不是很想知道。”景秋淡然的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心想這個小孩好恐怖。

“郎君你為什麽現在才來找我?我等你等了好久。”紅衣女子枯瘦的手摸上了孫君蕈的臉,孫君蕈嫌棄的躲了躲。

頓時那個女子就冷下了臉,她目光狠厲的看着孫君蕈,手捏住了他的下颚冷聲問道:“你嫌棄我?”

孫君蕈不開口,這下可能真的刺激到她,路簡和景秋只見她将孫君蕈按到水邊然後将他的頭按在水裏,一邊死死的按着一邊說着狠話:“你敢嫌棄我,那你就去死,去死。”

孫君蕈拼命掙紮着,可是最終還是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原來那個男鬼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淹死了。

紅衣女子看着停止了動作的孫君蕈從剛才的陰狠變成了嬌媚,她抱着他的屍體,嘴角帶着笑,溫聲說:“你回來真好,你會永遠屬于我一個人的。”

路簡不忍直視,轉頭不打算再看,而離去的阿淩已經帶了很多人過來,也包括一身紅嫁衣的王清荷。

當阿淩看到躺在紅衣女子懷裏的孫君蕈,也顧不得危險直接沖了過去,紅衣女子直接将她的脖子死死的掐在手裏。

她帶來的人一些直接吓得屁滾尿流的跑了,王清荷氣的跳腳,直接命令其他人去救阿淩,但是此時的阿淩已經喪命在紅衣女子的手上。

并且紅衣女子一點也不畏懼那些沖向她的人,而是直直的朝穿着紅嫁衣的王清荷走去,她走到王清荷面前摸上王清荷身上的紅嫁衣,柔聲說:“這件衣服我喜歡,你穿着一點也不好看,給我好不好?”

王清荷怒斥:“三姨娘,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紅衣女子笑了聲,她摸上王清荷的臉輕聲說了句:“不願意嗎?那很好哦,你不願意有人願意呢。”

王清荷還沒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在其他人看來就是王清荷親自脫下了一身嫁衣,景秋尴尬的偏過頭,路簡卻發現了王清荷的異樣:“王清荷被鬼附身了,這宅子本該是福地哪來的鬼,怎麽這麽很奇怪”。

景秋經過這一提醒立刻明白這燈籠為什麽奇怪了:“這宅子裏的燈籠專門用來引煞氣的。”景秋說完又補充到:“這宅子可能是建在陰氣特別重的地方,或者是有一個極陰的東西埋在這裏了,要不然也不會引來這種陰邪之物。”

景秋說道這裏記起師父跟他說過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找一口鼎,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埋了一個極陰的東西。

“小孩,你不是說你在這裏呆了七天嗎?那你記得這個宅子有沒有什麽東西是分布八個方位的或者是九個方位?”

路簡想了想,一旁的水流聲讓她想起這個聲音,她之前困在這宅子裏的七天,逛遍了這個宅子,似乎在九處都有聽到風吹過荷葉的聲音。

“水塘,大概有九處種了荷花的水塘,八處以八卦的形式排列,整座宅子的中心有一處最大的水塘,一共九處沒有錯的。”

景秋一聽完也意識到了,如果這個宅子真的有九處水塘,那麽最有可能埋那口鼎的地方該是宅子中心的那一處。

那這間宅子它本身是以九處水塘為封印将鼎的陰邪封印住,王家在王清荷出嫁的前天招此劫難應該是那些擺位奇怪的燈籠,引出了那些陰邪之物,才導致滿門被害。

王清荷脫完的嫁衣就被那紅衣女子穿到了自己身上,而那些留下來的侍衛已經吓得一動也不敢動,紅衣女子看向他們對王清荷吩咐道:“将那些臭男人都殺了吧。”

“是”王清荷像個行屍走肉将那些人全部殺了丢進了水塘,就連阿淩和孫君蕈也一樣被丢入了水塘。

而那紅衣女子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殺完人的王清荷動作遲鈍的往別的方向走去,路過景秋和路簡身邊時依稀能聽到她嘴裏念着:“殺光,全部殺光。”

景秋和路簡跟在王清荷的身邊親眼看着她将府內每一個殺死,就連她的父母也難以幸免。

兩個人想救也無能為力,到最後也不忍再看下去,于是在宅子裏找中心的那處水塘,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整個宅子只有八處水塘,并沒有發現要找的第九處,而且宅中心只有一個亭子,并沒有水塘。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将近子時整個宅子都安靜下來,風一吹都是血腥味,讓人忍不住的作嘔。

而此時躺在屋頂看月亮的兩個人,正等着子時一到就可以出去了,誰知道一聲崩潰的尖叫響徹整個宅子。

兩人急忙奔向聲音的來源地,只見一身全是血的王清荷,驚恐的跪在地上,整個人就像是要瘋癫了一般,渾身劇烈的顫抖着,手上,臉上都是血,甚至還有帶血的肉。

她的周圍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她目光茫然的看着周圍,然後像是要确定什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走到一具屍體前,一把跪了下來,她晃了晃那具屍體:“爹,爹你怎麽了?爹,你別不理我,我害怕,爹”。

她将她父親的身體抱入懷裏,不停地喚着,可是整座宅子已經無一聲回應。

王清荷神經最後一根弦斷了,她崩潰的大喊更加劇烈的搖晃他父親的身體:“爹!爹爹!”

街道裏傳來更夫打三更的聲音,子時到了,王府的大門被人打開,走進來來一些人,為首的看着十分年輕俊美他吩咐了一聲搜,其他人就踩着屍體往各個方向走去。

兩個人走到王清荷身邊,為首的男子伸腳踢了下王清荷。

王清荷吓得渾身發抖,她擡起頭看了眼來人,像是找到了倚靠,爬到了男子的身邊抱住了他的腿,誰知那男子十分嫌棄地踢開了她,十分冷漠地問道:“你知道你家那九口鼎在哪裏嗎?”

王清荷一瞬間像是開的熱烈的花被人一把揪的破爛不堪,她不可思議的本來要娶自己的男人,仿佛再一次見了鬼一樣,整個人都靜止了。

“快說在哪裏?”那餘安十分的不耐煩的又問了一次。

王清荷重新将自己的父親抱入自己的懷裏,毫無感情的問道:“餘安,你要娶我是真的嗎?

餘安冷笑:“娶你,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為了在你家裝引鬼的燈籠,拿到那九口鼎,自作多情。”

聽到這句話王清荷像一個瘋子一樣的大笑大喊:“哈哈,原來是因為我才會這樣,原來是我,哈哈”。

餘安失去了耐性對一旁的心腹說:“據說吊死的人魂魄找不到仇人的也不能入輪回,既然這樣那你就找跟白绫讓她痛痛快快的死了吧。”

站在一旁人立刻去搜尋了一根白绫,餘安拿着那根白绫看着王清荷再一次問道:“真的不說?”

王清荷輕笑了一聲:“餘安,我不記得你,那些睜眼看你的每一個人都會記得你。”

餘安冷哼一聲,将白绫丢給屬下說:“殺了吧。”

景秋和路簡看到了最後一眼王清荷的眼睛,那裏面什麽情緒也沒有,只不過那一雙好看的眼睛此時還是落下淚,從眼中滑落流過滿是血的臉龐,淚水也成了血裏面該是都是滿滿的絕望。

兩人第一次發現有些人真的比鬼還可怕。

王清荷一閉眼路簡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推出來,接着她一睜眼就看到了已經淚流滿面的景秋,路簡朝她說道:“你的怨是餘安?”

王清荷點頭,路簡咬破手指點在景秋的額頭說:“你的怨我清楚了,我答應完成你的仇,那麽請将我們放出去。”

“好。”接着景秋一個激靈,他一睜眼就看到路簡急忙問道:“我們能出去嗎?”

“可以了,不過我等會可能會聽不見看不見感知不到任何東西,你能不丢下我嗎?”

景秋感覺奇怪這不是五感失了差不多了嗎?

“為什麽會這樣啊?”景秋問道。

路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可以嗎?”

景秋撓了撓頭說:“行。”

路簡松了一口氣:“想出去就要背着我。”

景秋覺得奇怪,但是還是将她背上了後背,路簡胡亂的指着路,兩人居然走到宅子的中心,景秋就看到一大片荷花塘,只是此時的水有些怪異,居然泛着綠光。

作者有話要說: 再一次,打滾賣萌(???)求各位的收藏和評論啊,愛你們喲(?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