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不清不白 我看她就是腳踏兩只船……
宋璟衍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時清的存在,跟搬家具的員工聊了兩句回頭,見她穿着睡衣一點形象都沒有,眉頭不受控制的蹙起。
走過來,特意拉住門關上,沒有關嚴。
搬家具的員工不多,但都是陌生人,時清回屋換件衣服,梳幾下頭發出去。
那些人正在搬電腦桌,電腦還有很多書。
他們有什麽都會問宋璟衍,新鄰居是誰母庸置疑。
時清不驚訝他短時間內會籌到那麽多錢,驚訝的是他買了對面的房子,宋璟衍沒有潔癖,但他絕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
她搬來之前對面就有人住,顯然已經很久了。
慢吞吞來到男人身後,看到箱子裏最上面的幾本書,很多都是歷史書。
“你怎麽把對面的房買下來了。”時清是真的好奇,有這個錢,買套新的不好嗎。
宋璟衍瞥她一眼,冷冷道:“方便監督你。”
就想到這人會這麽說,她輕哼一聲:“那也不錯,最起碼從我家離開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半夜被某人暗殺。”
心裏很別扭,搬走就搬走,搬到對面算什麽,真打算在監視她一輩子?
她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宋璟衍看到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眼神沉郁的看她不爽,看了好久才移開眼神。
害怕,哭,生氣,醉酒都比沒什麽表情的她好看。
一名搬家公司的員工走過來問:“宋先生,您的東西都搬完了,請問還需要別的業務嗎?”
“不用,謝謝。”
幾名員工打過招呼乘坐電梯離開,時清好奇裏面裝修成什麽樣,走進去參觀。
宋璟衍見她這麽大膽,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跟在她身後一起參觀。
他只買下了,還沒有參觀,裝修是在昨天下午讓人做的,只是大致改變一下,今晚搬好家具就能住。
地板和牆漆沒變,改了一下固定衣櫃和天花板,家具和各種不起眼的小裝飾都選擇了暖色系。
非常不符合宋璟衍這個人的審美标準,但……家具擺放的位置包括卧室的裝修,都跟她家差不多。
有一瞬間她以為這是自己的房子,宋璟衍這人有個毛病,住習慣的房屋不會輕易做出改變,可也不至于一比一複制她家吧,而且這才住幾天,就習慣了?
“宋璟衍,你鐵定有點大病。”時清輕撫手臂,眉頭皺着,這場景弄得她渾身不舒服。
男人眸光沉沉,低聲冷笑:“有病也是你寫出來的。”
書中臨到結局的宋璟衍可不就是有病,病得不輕,瘋到想拉着所有人一起死,這一切都被男主角阻止,他自己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時清不喜歡跟他談論書裏的事,不管怎麽說,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這對她以後的寫文生涯有很大的威脅。
可能再也不敢寫宋璟衍這樣類似的角色,避而遠之,再也不碰。
裏面的兩間房沒有參觀,時清出門回到對面的房子,回頭見宋璟衍也要跟進來,停在門口擋着:“你不是都搬完了嗎,還想回來住?”
出來之前看到次卧屬于男人的東西衣服已經全沒了,那時候心裏是慶幸的,對面做鄰居是很近,她不喜歡,但這好過主卧次卧對門這麽近的距離。
“有東西沒拿。”
時清不情願讓開,“快點。”
拿完趕緊走,沒事不要來了,當普通鄰居就好,這些話在嘴邊打轉,最終沒有說出來。
男人進屋,沒有去之前住的房間,而是進了廚房。
時清好奇廚房能有他什麽東西,正要跟過去看一眼,見他拿着一把鍋出來。
疑惑在眼中蔓延,莫名其妙的問道:“這好像是我的鍋,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了?”
這人真卑鄙,在她這兒住這麽久,臨走了還要帶走她的鍋!唯一的炒菜鍋!
“喜歡了用這口鍋做飯,你再買個吧,買鍋的錢我會轉給你。”宋璟衍還是那個用習慣了就不會輕易換掉的人。
時清一臉不可思議,攔住他想搶回來:“一口鍋不至于吧,況且這鍋我用好久了,你就一點都不嫌棄?”
什麽臭毛病,她不記得寫過這種習慣,主要是不喜歡開鍋,買個新的沒有這口好用,這口幹什麽都不粘鍋,多好。
宋璟衍不語,陰郁沉沉的盯着她看,好像她不答應,他就會做出什麽事一樣。
時清向旁邊挪一步給他讓路,嘴角輕扯:“給你,送個你,想要什麽随便拿,不用轉錢,我不缺這點。”
真是有病,連口鍋都舍不得。
親眼看着男人拿鍋離開,過了一會兒返回來,掏出手機對她說:“加個微信,錢轉你。”
“直接掃碼轉不就行了。”
“加微信。”
時清挑眉,沒拒絕,大方點開自己微信二維碼遞過去,“你習慣的還挺快。”微信轉錢這事用的這麽上手。
成功加上微信,她暗戳戳的給人備注‘神經病’三個字,殊不知對面已經備注了‘膽小鬼’。
收起手機,斜靠着門框,懶洋洋道:“這下沒事了吧,我能關門了?”
“嗯。”宋璟衍拿着鍋,頭也不回的離開,走出了一股去幹架的氣勢。
時清冷哼一聲,關門,去廚房看一眼,打開身旁的冰箱,裏面各種速食填的特別滿,沒有想吃的。
無奈之下又點起外賣,吃飯時,段言薇發來一段視頻。
【快看!我在朋友圈盜的視頻。】
視頻封面是一道模糊的身影,時清放下筷子好奇點進去,是邵澄安離開的視頻,本以為接下來是朋友間的不舍,進度條來到五分之一,視頻裏闖入昨晚說話帶刺的舍友。
看到這來了興趣,換個舒服的姿勢好好看,舍友拿着捧花來到邵澄安面前,信心滿滿的告白,并問他願不願意當自己男朋友。
有路人來圍觀,朋友在起哄,邵澄安身為男主角,臉色不好看,拒絕的幹脆。
舍友在這麽多人面前臉上挂不住,眼睛紅一圈都快哭了,邵澄安卻道:“我告訴過你很多次,我有喜歡的人,即使追不到,也不會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朋友唏噓,很多都知道他說的是誰,人群中有舍友的朋友,不服氣的喊一句:“時清跟別的男人不清不白,你惦記她這麽多年有一點回應?”
時清正盯着屏幕看的饒有趣味,聽見這話目光冷下來,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屏幕裏的舍友大聲喊出這個名字,在場很多人表情都很微妙,時清人緣不錯,立馬就有人為她說話:
“照這麽說,喜歡誰還沒自由了呗,跟時清不清不白的是她男朋友,邵澄安知道這事從沒去打擾,他會學着放下,可這不代表他會接受一個沒有感覺的女人。”
“什麽啊,我看她就是腳踏兩只船。”
“你再說一遍試試。”
“說就說,你還想動手啊。”
場面一度混亂,有人附議也有人反駁,前者明顯比後者多,邵澄安喜歡時清,當年散播那樣令人反感的謠言,心中本就愧疚,聽見那些說時清腳踏兩只船的話,很是愠怒。
“大家不要誤會了,不管是大學還是現在,全都是我單方面的喜歡時清,她一開始就很明确的拒絕過我,是我不死心纏着她,那些說她腳踏兩只船的朋友,如果再讓我聽到這話,我保證你們的未來不會有多好。”
此話一出,周圍靜下,路人就當看場戲,有走的也有留下的。
邵澄安眼神不善,向來不是好角色的他聲音泛冷:“我家是沒落了,但也比你們強,這點事邵家還是能做到的。”
他用這種方法來威脅那些人停止說時清的壞話,并沒人覺得他仗勢欺人。
舍友臉上有兩行淚,緊緊抿着唇,這無疑是最大的侮辱,“我哪裏比不上時清?”
“哪裏都比不上。”
這話特別狠,舍友狠狠扔下玫瑰,捂住臉哭着離開,有朋友過去追她。
視頻到這裏結束,像一場狗血鬧劇,圍觀的路人是觀衆。
時清返回,有點生氣,無緣無故就把她扯進去了?
有病一樣。
至于邵澄安,她不為這次的澄清感到感動,這是實話,邵澄安不說其他朋友心裏都明白。
昨晚是畢業後唯一一次見面,平常的聯系就在朋友圈點點贊,或是過節日群發個祝福,此外再無任何聯系。
她給段言薇回消息。
【誰朋友圈發的?】
回完後點開朋友圈,一直向下翻,還沒等到段言薇回消息就找到了。
一位不怎麽熟的朋友,互相認識的人都點了贊,下面一片都是幫她說話的。
時清不意外這種情況,也點個贊,評論道:說我腳踏兩只船的朋友是哪位?咱們理論理論。
很快就有人回她消息,是個陌生的名字,在視頻裏那麽說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挖人祖墳了。
回複的人很多,應該是意識到她目前在看手機,微信一下子收到很多消息,其中就有邵澄安發來的。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如果對你造成影響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打官司。】
時清想起他最後說的那幾句話,思考好久,回消息。
【沒事,不用放心上。】
轉頭跟段言薇吐槽起來。
【那個說我腳踏兩只船的人,我認識她嗎?挖她祖墳了?這麽幫着那誰罵我,這是關系太好還是仇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