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趁人之危 可以看看昨晚究竟是誰對誰下……
時煦跟着宋璟衍走進卧室, 看他在衣櫃前扒來扒去,明明都找到睡衣了還不走,忍不住問:“你還找什麽?”
宋璟衍打開最邊上的小櫃子,目光一暗, 說:“這沒你的事兒了, 出去。”
時煦:“……”麻煩不要用這種跟奴才說話的語氣命令他。
不敢在這兒多留,出門繼續吃自己的夜宵。
兩分鐘後, 宋璟衍從卧室出來, 臂彎間除了一件睡衣什麽都沒有。在男人要走出門時, 他及時出聲:“那個,言薇姐跟我說你和我姐鬧矛盾了,你們倆怎麽了?”
“沒怎麽。”宋璟衍出門時帶着門關上, 回到對面。
卧室。
時清睡得很熟, 被子裹得緊,只露出一張紅潤的小臉,她出了點汗,發絲粘在臉龐看着很不舒服。
宋璟衍把睡衣還有兩件裏面穿的放一旁, 去衛生間重新濕了一條白色毛巾出來, 來到床邊幫她把臉龐的發絲撩到一旁, 用熱毛巾擦去臉上薄薄的汗。
弄完一起, 這次人沒有再醒過來, 他就這麽坐在床邊看她,眼裏是藏不住的笑意,好像活了那麽多年, 從未像今天這麽愉悅。
他得到她了,沒有用卑劣的手段。
夜還長,宋璟衍抱着時清怎麽都睡不着, 一閉上眼,耳邊全是她委屈的啜泣聲,可可憐憐,撩人心弦,怎麽可能睡得着。
清晨,外面依舊晨霧缭繞,太陽逐漸爬上高處,窗戶上的水珠慢慢往下流,一縷陽光從沒拉嚴的窗簾縫隙中照進卧室,打在床側下面的拖鞋上,渡了一層暖光。
時清是被熱醒的,她感覺自己在抱着一個火爐睡覺,有點窒息,好像有個沉甸甸的東西搭在腰上,壓的她難受,翻身都難。
不知過了多久,腰間沉重的力度消失,她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睜開眸子,還在發懵的眼神看到眼前這一幕更懵了,眨眨眼,閉上再睜開,還是男人的胸.膛。
目光向上移,看清是誰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想起昨天在生日會不停的喝酒,然後就…怎麽了?
Advertisement
她第一次喝酒喝到斷片,睜眼居然會面臨這種事,這也太、太羞.恥了,一些荒唐的想法湧入腦中,艱難的翻了個身背對着宋璟衍,捂住臉,沒臉見人了!
她現在該怎麽辦?
坦然面對?悄悄離開?
時清都不想,她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最好沒人能找得到她。
臉扭的都快埋進枕頭裏了,這時候才感覺到脖子上的痛意,皺起眉,指尖在後頸摸來摸去,似乎摸到了一排結痂,痛的她倒抽一口冷氣。
輕輕摸那一片,心想不會是被咬了吧,摸着摸着,結痂動了一下,接着是一股濕濕的東西粘在手上,時清身體微僵,收回手看了眼。
果不其然流血了,宋璟衍真tm不是人,趁人之危就算了,還好意思咬人,那麽痛…
她一個人在這憤憤不平的小聲輕哼,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的人已經睜開了雙眼,宋璟衍睜眼就看到她後頸的傷口,是一個牙印,上下兩排都已經結痂還冒着一點血。
鮮紅的血液襯得脖頸更加白皙,更不要提時清此刻背對着他,白皙的後背乃至上面的印子全看在眼裏。
看來是咬的狠了點,誰讓她不老實。
時清覺得這麽躺下去不能解決問題,小心翼翼的翻個身,轉頭看旁邊的男人,哪想會跟人家來個深情對視。
宋璟衍眼眸漆黑,在他眼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她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往旁邊挪,剛動一下就被攬住腰。
“去哪兒?”男人聲音很啞。
時清幹脆鑽進被窩,語氣懊惱:“宋璟衍!你可是名門子弟,怎麽能、能趁人之危呢!”還咬她,簡直沒人性!
越想越氣,卻不敢從被子裏鑽出來跟他對峙。
沒一會兒,感覺到身旁的人動了,宋璟衍坐起身,下床,聲音磁性低沉:“這裏有監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看看昨晚究竟是誰對誰下的手。”
時清聽到監控二字身體一顫,掀開被子坐起來,不敢置信的問:“監控?你是說卧室你都裝了監控?!”
宋璟衍已經穿好了襯衣和褲子,輕笑一聲:“是,有監控。”
“宋璟衍,你、你……”氣的說不出來話,簡直不是人啊,卧室裝什麽監控,昨晚的一切豈不是……?!
她越想越覺得燥得慌,雙頰發燙,沒有勇氣看他,還有上次裝睡的事情,他都看到了,這人怎麽都能這樣呢,這到底是有多擔心別人害自己,連卧室這種私密的空間都裝監控。
宋璟衍穿好衣服,語氣平靜:“想吃什麽,我下樓給你買。”
時清心裏有氣沒地兒撒,“我不吃。”
宋璟衍舔了舔後槽牙,剛得了好處一點都不生氣,低笑一聲:“吃了,可以讓你删掉昨晚的監控內容。”
這個條件怎麽可能不心動,她輕咳一聲:“我吃什麽都行,你看着買吧。”
宋璟衍道了聲好,見她神色有些茫然,開口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下次你跟伯父伯母見面,能告訴二位我們很快就會領證的消息。”
他在換着法子問她,他們這算是在一起了嗎?
算嗎?
都這樣了,應該算吧。
時清愁的薅頭發,低下頭應一聲,過了好久才說:“我會的。”
宋璟衍就在等她的話,聽到滿意的答案才開門離去。
直到外面傳來關門聲,時清才擡起頭,目光看着卧室那扇門發愣,過了好久,說出一句:“真變.态,怎麽能在卧室裝監控呢。”
但她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心裏是喜悅的,喜悅她跟宋璟衍不再是假情侶,他們真的在一起了,睜眼時的确慌亂,但慌亂的同時還有一種竊喜在心頭悄悄蔓延。
就覺得…喝酒也沒什麽不好的,要是沒有喝醉,她都不知道要想到哪天。
時清在床上坐了大半天,才發現她什麽都沒穿,想到早上腰間的手臂,也就是說宋璟衍一整晚都抱着她。
這麽一想臉上更熱了,擡眼看到床尾的衣服,好像是她的,伸出手臂把衣服拉過來,一件件穿上。
粉紅色絨毛睡衣,穿上很舒服,下床穿上床邊擺着的粉色棉拖,走路有點不舒服,她母胎solo二十五年,今年相親不下五次,在過年前一個月可算是脫單了。
還直接睡了,這種事怎麽想都覺得好羞.恥。
時清走進衛生間,發現洗漱臺上擺着一個還未拆封的牙刷,又是粉色的,她現在嚴重懷疑宋璟衍是不是對粉色有執念,還是說以為她喜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