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巧克力

人影?

林嬌定睛一看,不是幻覺,還真是有人站在她的床頭。

吓的她立馬起身,而站在她床頭的那人被她的動作驚的後退兩步。

“誰啊?”

林嬌猛的坐起身,顫抖開口道。

“是我。”賀琛開口解釋。

林嬌緩了一口氣,“你幹嘛啊,吓我一跳!”

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語氣有些撒嬌。

賀琛聽得微微一怔,“聽說你染風寒了,我來看看你。”

林嬌輕咳幾下,“估計是昨天在井口吹了寒風又受到驚吓,沒什麽大事。”

賀琛後退兩步,将彼此間的距離控制在安全範圍。

“沒什麽大事就好,中午吃飯沒見着你,以為你病的很重。”

林嬌有些無語望向他:“所以,這就是你站在我床前吓人的理由?”

男人無辜眨了眨眼,不知想到什麽低頭悶笑出聲。

笑完還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小聲道:“你被吓到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林嬌瞪紅了雙眼,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她氣的拍了拍床墊,故作兇态道:“是不是別人不發火,就把人當傻子啊?!”

見她真的生氣了,賀琛連忙軟了下來:“對不起,是我的錯。”

可還沒正經一秒,他目光透過床紗直視林嬌:“要不,別打床,打我?”

林嬌險些被尚未咽下的口水咳死,“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說話了。”

賀琛聽聞,便真的沒再開口。

隔着蚊帳,兩兩相望。

最後,還是林嬌先忍不下去,輕咳兩聲開口道。

“你手裏捏着的是什麽?”

以林嬌的視線看去,男人那骨節分明的大掌此刻握的緊緊的,手裏鼓鼓囊囊不知道抓着什麽。

賀琛緩緩攤開手,怕林嬌看不清,上前幾步将手遞過去。

大手裏的是幾個五顏六色圓滾滾的東西。

“這是什麽?”

林嬌并未接過,只是好奇說道。

許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賀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

耳朵的紅暈慢慢浮上臉頰。

“甜的巧克力,很好吃。”

說完,他又把巧克力遞的更近,距離林嬌觸手可及。

“巧克力?給我幹嘛?”

林嬌還是沒有接過,她歪了歪頭,顯然不明白這是搞哪一出。

賀琛沒有再解釋,直接幾步上前将手裏的巧克力放在床沿上。

“怕你被藥苦到,給你吃點甜的。”

說罷,他擡手看了看手表:“我是趁着下工休息時間來的,得回去了,你記得吃,吃完我還有。”

說完,頭也不回地急匆匆走了。

……

“系統,他這樣來回跑兩趟就是為了分我吃巧克力?”

系統遲疑的點點頭,半響才回道:“或許,這個巧克力特別的好吃?”

林嬌把目光鎖定在床頭的巧克力,拿起一顆仔細端詳下。

這年頭的巧克力還是挺有模有樣的,彩色的糖紙包裹着,還帶着餘溫。

林嬌心想,或許這顆巧克力真的很甜。

哪怕賀琛這一路健步如飛,卻還是必不可免的遲到了。

好在他上工的地方偏僻,記分員才沒注意到。

“喲,這不是咱們的大忙人琛少麽?從哪回來了?”

陸清河放下鋤頭打趣道。

從上工起,這家夥就明顯不對勁。

一會走神,一會又不知道想什麽眼神陰鸷。

這不,上到一半借口上廁所索性走了。

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去了,回來後這是一個春光滿面。

賀琛冷冷一個眼風掃去,開什麽玩笑他才不會說是給女同志送巧克力。

他不喜歡用玩笑的口吻和男人讨論這些。

不過他此刻心情還算不錯,嘴唇微微上揚,打趣道。

“你有沒有聽過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裏的歌?”

雖然陸清河摸了摸頭,不太明白這和他有什麽關系,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

“聽過啊,後面是不是我問燕子為什麽……”

賀琛肯定點點頭,反問道:“你猜燕子怎麽說?”

陸清河還是沒懂,小心唱了出來:“燕子說,這裏的春天最美麗?”

賀琛搖搖頭道,“不對,燕子不是這樣說的,你再想想。”

“不是這樣說的?那是怎麽說的?”

陸清河不相信還特意又小聲唱了一遍,暗道:“燕子就是這樣說的啊。”

将陸清河這副傻樣子看夠後,賀琛才淡定開口。

“燕子說的是,管好你自己。”

管好你自己?

陸清河嘴裏默念一遍,才陡然反應過來。

“操,你耍我呢!”

賀琛沒理會他的歇斯底裏,薄唇輕啓嗤笑一聲。

吃過飯,在林家的林耀輝焦急的踱步。

秋收過後,他已經一周沒上工了。

盡管秦豔梅現在催着他,他也不敢去。

林嬌那死丫頭居然沒被淹死,現在都沒個音傳出來。

他想出去轉轉打聽打聽什麽情況,又怕被林嬌認出來。

這可是殺人,上次秦豔梅檢讨的樣子他還歷歷在目。

早知今日,他就應該直接把林嬌推進去的,哪至于現在心驚膽戰。

秦豔梅現在正是煩的很,見他一天天不去上工還在瞎轉。

這一大家子的吃吃喝喝,總不能全倚仗林耀輝他爹。

一時間,秦豔梅心頭的無名火更是燃燒強烈。

“瞎轉悠什麽,叫你去上工你不去,都請假幾天了!”

說罷,秦豔梅又補充道:“你去外頭看看,哪個像你這樣年齡的大男人還在家裏圍着老娘轉,真是沒出息,林愛軍林愛國人家還沒你大呢,做農活那是一把好手。”

林耀輝脾氣本身不好,他是秦豔梅改嫁後生的,相當于獨子。

此刻聽秦豔梅居然拿他和林家那兩個比較,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這下想到他們的好了?可惜他們都不認你了,早幹嘛去了?”

說着,他幾步湊近嘲諷道:“我為什麽不去上工,還不是丢不起這臉,你把我們家的臉都丢幹淨了!”

秦豔梅一時沒想到寵愛多年的小兒子居然對她說這種話。

氣得她直起手來想打人,奈何她的年紀已經大了。

別說是打人,就是對罵都不一定能罵得過林耀輝。

而在她的丈夫也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仿佛天塌了也與他無關。

秦豔梅只能氣到心梗,手拍着胸口,大喊不孝子。

然而林耀輝才不管這麽多,直接轉身氣沖沖出門。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報應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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