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人
蘇汐曼眼裏掠過一抹黯淡,但只是一瞬,很快又恢複成波瀾不驚,似乎他再怎樣的中傷都入不了她的眼。
的确,她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她了,這具身子已經被這個男人玷污的肮髒不堪,如何還能配得起曾經的他呢?
出乎意料的,她竟是扯唇一笑,嘲弄的看着他:“如果我是肮髒不堪的女人,那你這個堅持要碰我這樣肮髒不堪女人的男人,又算是什麽?”
聽了這樣的話,歐炫希壓抑已久的怒氣控制不住的要爆發出來,他狠狠的将她推在床上,高大的身子順勢就壓了上來。
“你最好徹底的死心,過兩天我們就要結婚了,你這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再跟他在一起!”
歐炫希眼底是鋪天蓋地的寒意,冷冽的出言警告她,那種毀天滅地的氣勢在剎那間爆發出來。
蘇汐曼倔強的擡起眸子瞪視着他,眼裏的憤怒一點也不輸給他。
他對她一向是寵的,兩個人這幾年相處的也算融洽,除了提到邱慕辰這個名字,每次只要一提到這個人,兩個人的氣氛一定會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邱慕辰是蘇汐曼的初戀情人,也是至今為止唯一進入過她內心的男人,曾經有一段時間,蘇汐曼堅持認為她這輩子是非邱慕辰不嫁的。
可誰料到世事無常,家庭變故,到頭來她要嫁的人卻不是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婚姻對她來說,不過是報複的一場交易。
歐炫希猩紅着雙目執起她的下颚,兩只眼就快要噴出火來:“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男人!”
他不顧一切的吻向她的唇瓣,舌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關,狂暴的在她口內舔吮、糾纏。
“唔……”蘇汐曼掙紮着抗拒,奮力從他身下抽出一只手,使勁推他的頭,卻被他一手按住。
他将她的雙手牢牢反扣在身後,另一只手用力的固定住她的腦袋,讓她動彈不得。
吻,開始變的灼熱、狂亂。
他像一頭兇猛的野獸,動作粗野的啃噬着她每一寸的肌膚,在她白皙的頸項間、鎖骨處,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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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開……”蘇汐曼厭惡的皺眉,擡起雙腿,用力的朝他踢去。
歐炫希強勢的按住她亂動的身子,大掌離開她的腦袋,在她身上用力一扯,本就絲薄的睡衣頓時成了碎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混蛋,放開我!”蘇汐曼頓時羞愧難當,啞聲怒斥,“變态!混蛋!”
歐炫希的手掌開始進攻她胸前,舌再次侵入她口中,與她輾轉糾纏,掀起一陣窒息的情潮。
蘇汐曼被他吻的快要喘不過起來了,身體在他身下不住的顫抖着。
她擡起頭,看到他眼裏征服的欲念,那是一種濃烈的恨,夾雜着蝕骨的愛,如暴風驟雨般似要将她吞沒。
漸漸的,她放棄了掙紮。
她知道在這個強大的男人面前,自己再怎麽反抗他也不可能停止,反而會增加他的獸欲。
她渾身緊繃如一張弓,好像預感到他即将要做什麽,她認命的閉上雙眼。
反正他們就快要結婚了,她遲早要履行妻子的義務,雖然至今為止她都不能理解為什麽那麽多人在男女性事上總是樂此不疲,可是她真的從來沒有在這方面感受到一丁點的快樂。
內心的極度厭惡跟抗拒,再加上他每一次如野獸般的掠奪,讓她在男女性事上全都是噩夢般的記憶。
蘇汐曼死死的蹙着眉,隐忍着淚水不要流下,一心只是希望這一次的噩夢快點過去。
可是過了很久,想象中的疼痛和粗暴的占有并沒有出現。她詫異的睜開雙目,對上的是歐炫希陰鸷的眸子。
“你這個樣子,就好像我是在奸你一樣。真讓人倒足了胃口!”歐炫希正坐在她的身體上方,盡管胯下依然高高的撐起,但臉上的表情卻是迥然相反的冰冷。
他從床上坐起來,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忍住蓄勢待發的灼熱。
雖然要她只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他每次都不會在她還思念那個男人的時候占有她,那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蘇汐曼也從床上坐起,把即将要湧出來的眼淚又咽了回去,看着男人陰沉的臉色,她的心裏閃過一抹慌亂。
她的抗拒惹怒他了?他是不是反悔了?那外公的公司怎麽辦?
“你……”她看着他的眼,試探性的開口。
煙霧已經模糊了歐炫希魔魅的臉龐,仿佛是能猜到她的心中所想,倏地将視線射到她的身上,眸子裏精銳的厲芒仿佛能穿透她的心一樣。
“不用擔心,答應你的我自然會做到,這是你要的東西。我們過兩天結婚,到時候,我就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你。”
歐炫希将一個牛皮紙袋扔到了蘇汐曼的面前,毫無溫度的聲音說完,起身已經離開了她的房間。
蘇汐曼默默的穿好衣服,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牛皮紙袋,裏面是她所要的爸爸公司的資産轉移文件,有了這些,母親在地下總算是可以安息了。
西山的林園公墓。
淅淅瀝瀝的春雨,綿延的下着,陰霾的天空壓抑沉悶。
蘇汐曼撐着把傘,懷中抱着一束純潔的百合花,背上的包裏裝着那份牛皮紙袋的文件。
她緩緩走到一座墓碑前,墓碑上鑲嵌着一張女人的照片,那是她母親去世前的遺照。
她掏出絲帕仔細的擦試着墓碑上被雨水打濕的照片,将那束百合花和背包裏的那份文件,放在了母親的墓碑前。
媽媽!外公的公司我已經幫您從那個女人手裏奪回來了,在沒有人陪伴的陰暗世界裏,您可以安息了!
母親沈依華原本是富家女,當年為了父親才跟家裏人斷了聯系,本來他們一家三口過着平凡的生活倒也無憂無慮。誰知父親後來出了軌,還和那個女人一起謀奪了外公的公司,母親臨死前都覺得愧對外公,無顏再見親人。
蘇汐曼發誓要為母親讨回公道,除了歐炫希,她不知道可以求誰幫她,如今外公的公司終于拿回來了,母親泉下有知也能夠安息了吧。
她默默拭淚,目光呆滞一直停駐在墓碑的照片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将母親的容顏永久的刻在心上。
“汐曼——”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子嗓音,讓蘇汐曼的身子驀的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