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迷歡 (15)
終于清醒的睜開眼,羨慕的望着蘇汐曼:“汐曼,我有預感,歐炫希一定是好人,如果他愛上一個人,一定會堅持到底!你就踏踏實實的跟他過吧?”
蘇汐曼簡直傻眼了,不高興道:“季文瀾,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啊?開名車,有錢,就一定是好人嗎?”
“我沒說他有錢就一定是好人啊,我的意思是說,他對你絕對是一心一意的,至少在這一點上,他不壞!”季文瀾手托着下巴,認真的說道。
蘇汐曼歪了下嘴:“一心一意?文瀾,拜托你不要他請你吃頓飯,你就幫他說話好不好?你沒看報紙上整天報道的都是他的花邊新聞嗎?”
“報紙上報道的都是媒體的炒作,像他這樣的男人,沒有幾個女人倒貼也是不可能的,我問你,你有沒有親眼見到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過?”季文瀾很有經驗的質疑。
蘇汐曼很想脫口而出,怎麽沒有,家裏就有個路喬盈,難道她還不是歐炫希的情人嗎?
雖然她是沒有親眼見過歐炫希跟其它女人怎麽樣,但既然媒體都這麽說,那還不是确有其事?
她可不相信,像歐炫希這種唯利是圖的商人,跟女人只是吃吃飯、喝喝酒,逢場作戲而已,但不會陪她們上床。
這就相當于兩個成年人在一起過了一夜,什麽事都沒發生,只有小孩子才會信,她可不要被他欺騙了!
沒一會功夫,賓利轎車已經在一個豪華的大酒店前停下。身後的三臺保镖車很快跟上來,從上面下來兩個黑衣保镖。一個接過歐炫希手裏的車鑰匙,準備泊車;另一個率先朝酒店走去,為他們領路。
“哇塞,是維多利亞大酒店啊!”季文瀾扯着蘇汐曼的手臂,興奮的尖叫。
這是她做夢都想去的七星級酒店,價格貴的要死,連蔣仲謀那種富二代都舍不得來這裏花錢,她今天居然能到這裏用晚餐,真是一雪前恥!
“文瀾……”蘇汐曼輕咳一聲,示意她要注意形象,畢竟這是高級的地方,不能失了禮數。
季文瀾立馬閉嘴,裝作淑女典雅的樣子,笑嘻嘻的跟在歐炫希的身後。
維多利亞大酒店是只為上流社會的人提供服務的特殊場所。
酒店的造型是一座哥特式城堡,尖尖的塔頂,層疊高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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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大堂前,羅馬柱根根屹立,在各大出口前,居然還有士兵造型的保安。
酒店內置賭場、臺球室、保齡球館、餐飲部、洗浴中心、總統套房等等。在這裏所有服務皆是全一流,可真正媲美國王的享受。
歐炫希帶她們去的專有餐廳在18樓,餐廳內的燈光弄得很暗,主要以燭光為主。餐內的布置十分溫馨浪漫,又不失奢華。
他們坐的位置靠窗,從窗口看去,可以看到A市的美麗的維多利亞海灣。
繁星下的夜裏,幾艘賭船游蕩在海面上,遙遙望去,賭船內一片金光燦爛,歌舞升平,不時有巨大的煙花在夜空中綻開。
蘇汐曼只是靜靜的坐着,畢竟她跟着歐炫希也有一段時間了,對這些奢侈的地方并不陌生。
但對于第一次來到這樣豪華酒店用餐的季文瀾來說,簡直就如同做夢一樣,她不禁對歐炫希更加的崇拜了起來。
季文瀾看着眼前的一切,如癡如醉。
這才是上流社會的生活,這才是真正的人生!她在心裏感嘆道。
過了一會,上菜了。所有菜式皆是以西餐和甜點為主。
由于餐桌不大,食物是上一樣,撤一樣。
每一疊食物,Waiter只取一點放入他們餐盤中,不管剩多少,立即撤走。
季文瀾滿臉的興奮,而蘇汐曼卻吃的十分的郁悶,不知道歐炫希突然有興致請她的朋友吃飯,是要意欲何為?
這男人總是喜歡不按牌理出牌,即便她見招拆招,也未必招架的住,所以蘇汐曼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提防他今晚可能出的所有招數。
可是等了半天,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人,卻不是他。
“歐先生真是好福氣哦,娶了汐曼做老婆,汐曼以前在我們學校裏,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哦,有很多男人追的!”季文瀾一邊用餐,一邊笑嘻嘻的向他推銷蘇汐曼。
她顯然是看出來蘇汐曼不懂得讨好男人,更加不會适時放電,所以有意打破沉默的氣氛,向歐炫希大力的誇獎起蘇汐曼來。
蘇汐曼輕咳一聲,季文瀾的話,很讓她尴尬。
可季文瀾聰明的看了歐炫希一眼,見他沒有厭煩,反而還很有興致的樣子,就一件件的說起蘇汐曼中學時代的故事給歐炫希聽。
“有一次,一個男生給汐曼寫情書……”
chapter 71
季文瀾滔滔不絕的跟歐炫希說起蘇汐曼以前的事,不管是醜事好事、優點缺點,全在她嘴裏升級優化,最後得出結論:
“男人哪,還是娶個聰明賢慧,懂得進退的太太最實在,像汐曼這種好女人,現在這年頭可不好找了,脾氣好,性格溫順,雖然有時候迷糊些,但絕對不是那種給人添麻煩的女人!”
蘇汐曼不得不佩服季文瀾王婆賣瓜的能力,當然,她這也不是自誇,因為全都不符合事實。
她怎麽聰明賢慧、賢良溫順了,她怎麽就沒發現自己有這個優點?
“咳!”蘇汐曼忍不住猛的用力一咳,但是并沒有引來季文瀾的注意,反而讓歐炫希的目光投向了她,那目光裏的探究意味,似乎真的有仔細打量了她一樣。
蘇汐曼佯裝冷靜的迎上他的視線,卻不由心頭一跳,他這麽認真的看着她是什麽意思?
她調整呼吸,找了個借口推了身邊的季文瀾一下,道:“快吃你的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季文瀾卻似一點沒聽到的模樣,繼續跟歐炫希說道:“汐曼是笨了一點兒,不怎麽會說話,也不會讨好男人,不過人是真的好哦!”
蘇汐曼的臉上終于僵持不住,沒有咳嗽,索性開口道:“那個,文瀾,這些我老公都知道了,對不對?”
她連忙給歐炫希示意,挑了挑眉,想這個男人平時雖然冷漠了些,但關鍵時候總會配合她的。
沒想到這次歐炫希不但沒有理她,反而還順着季文瀾的話,看着蘇汐曼唇角邊露出一抹慵懶的笑意:“是嗎?怪不得平時都不怎麽和我說話,我還以為你讨厭我呢!”
呃,這是什麽話?他們倆倒是一唱一和起來了!
看到歐炫希表态了,這更加鼓舞了季文瀾,她臉上一凜,索性大膽道:“所以哪,歐先生應該多關注關注自己的妻子,別等哪天人都跑了,才發現是塊寶,女人可不是男人,一旦放棄了,很難回頭的!”
蘇汐曼臉色一怔,沒想到季文瀾會把話題扯到這裏來,這不是隐晦的告訴歐炫希,她會跟別的男人跑嗎?
蘇汐曼皺眉看着季文瀾,有些無奈起來。
歐炫希的眼底裏也升起了一抹冷靜而嚴肅的光芒,他沉聲道:“我會的!”
估計再說下去,歐炫希就要生氣了,季文瀾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默默的低頭吃起了那碗燕窩。
蘇汐曼不得不佩服季文瀾跟有錢男人交涉的本事,輕重緩急、分寸拿捏的剛剛好,既明确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又不失客氣的給了對方一記警告。
看來文瀾還沒有完全糊塗,這些話都是她在經過深思熟慮後,幫她跟歐炫希表達的。
一頓飯結束後,季文瀾起身,禮貌的跟歐炫希告別:“歐先生,謝謝您今晚的招待,我就把汐曼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說完,在歐炫希保镖的帶領下,她風風火火的離開,離開時還不忘記給蘇汐曼一個別有意味的眼神,那眼神無非是讓她多努力一些。
蘇汐曼聳聳肩,剛轉身就被歐炫希一把擁住。她很感謝文瀾今晚幫她說的那些話,但她跟歐炫希之間的事,并不是文瀾以為的那樣。
從酒店出來,蘇汐曼被歐炫希擁着坐到車裏,剛坐進去,她立刻退到車子的另一端。
歐炫希只是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些孩子氣的舉動,也不攔着。
蘇汐曼眯起眼睛,語氣不善:“你幹嘛好端端的請我朋友吃飯?剛剛還對她那麽好?”
“怎麽?你吃醋了?”歐炫希優雅的将左腿疊放在右腿上,看着她的那雙潋滟的瞳眸有一抹戲虐一閃而逝。
蘇汐曼極為不屑的哼了一聲:“誰吃醋了?!我只是太了解你了,你會有空請我朋友吃飯?切,那才不是你的風格。你不會別有目的吧?”
曾經連總統請過歐炫希吃飯,他都以沒空打發掉了,她才不相信他會完全沒有目的請季文瀾吃飯。
話音剛落,歐炫希帶着強烈侵略性的身體便欺了上來——
看着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俊顏,那雙深刻狂妄的瞳眸裏諱莫如深,裏面醞釀的波瀾蘇汐曼再熟悉不過了,她幾乎是本能的雙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唇。
在離她只有一厘米的距離時,歐炫希看着她驚恐睜大的水眸,一聲沉沉的低笑從喉嚨裏逸了出來。
倏地,他極其色情的伸出濕濕的舌頭驀然舔過蘇汐曼覆在唇瓣上的纖纖玉手,一股電流從手背瞬間傳到了蘇汐曼身體的各個地方,她本能的輕顫了一下。
歐炫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緩緩的開口,聲音低低啞啞的:“在這個世界上,讓我別有目的的就只有一個人。”
蘇汐曼微微一怔,不解的眨了眨雙眸,歐炫希卻已經穩穩地坐了回去。
他拿起車櫃裏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的轉動着杯體。
“能有資格跟我單獨會面的女性只有三種。合作夥伴,商業女伴,以及女朋友或者老婆。你覺得你的朋友算是哪一種?”
歐炫希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長的說:“如果說我真的對你那個朋友有什麽目的的話——那也是因為她是你的好朋友。”
蘇汐曼呆呆的捂着自己的唇,聽完他的話後,更加驚詫的看着他。
難道他的言下之意,是因為季文瀾是她的好朋友,所以他才會請她吃飯,實則是變相的在讨好她?
就像普通人那樣,想得到女朋友的歡心,同時也要賣力氣得到她朋友的肯定。
真的是這樣嗎?蘇汐曼不禁疑惑,他是誰,他是歐炫希啊,怎麽會有這樣幼稚可笑的想法呢?他絕對不會去輕易讨好一個女人的,更何況是她?一個要跟他離婚的女人!
蘇汐曼迷糊的看着他優雅的轉動手中的高腳杯,透明的玻璃中腥紅的液體來回的撞擊着,交融着。
她一邊想着他剛剛話中有哪些不對勁,一邊又向後靠了靠,偷偷擡起眼眸觑他。
想不到歐炫希這時候,也恰巧在垂着眼睛看她,四目相對,他在收到她試探的目光後,驀地被愉悅到,本來緊抿的嘴角也彎了起來,連眼裏都是調侃的笑。
于是蘇汐曼更加郁悶了,歐炫希單手卷成圈兒靠近嘴邊,掩去笑容後又清咳一聲,正想說話,一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單調的手機品牌自帶和弦鈴聲,估計他自從買了手機就沒再換過。
蘇汐曼有時候就覺得歐炫希這個人十分的奇怪,明明車子房子衣服以及身邊出現的女人都更新得十分頻繁,分明是個十足喜新厭舊的主,卻又在某些地方固執得要命,一個只有幾個音節的旋律聽許久都沒想過要換。
他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像文瀾說的那種堅持到底的,還是喜歡翻新的?這個男人似乎太深藏不露,讓人捉摸不透。
蘇汐曼跟歐炫希一起回到歐宅,客廳裏的傭人們都在規規矩矩的幹活,路喬盈一個人像個女主人似的躺在沙發上。
一邊看着八卦娛樂雜志,一邊讓幾個女傭給她塗腳指甲油。
聽到門響的聲音,她着實興奮了一下,忙讓傭人走開,将腳上的指甲油吹幹,打開門沖了出去。
“炫希,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路喬盈奔過去,親昵的摟上歐炫希的脖子。
“放開!”歐炫希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眼,冰冷的聲音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炫希,你怎麽了?”路喬盈用她那特有的發嗲的聲音問道。
“喉嚨壞了?給我正常講話!”歐炫希毫不客氣的指責。
路喬盈秀眉蹙起,微嘟起的紅唇,顯示出她的不悅。
炫希平常不會這樣跟她說話的,今天這是怎麽了?跟吃了火藥似的,看她哪裏都不爽!
正納悶的想着,就看到歐炫希後面的蘇汐曼,也慢吞吞的跟了進來。
路喬盈的嘴張成了大大的‘O’字,這女人怎麽也跟着一道回來了?她不是要跟炫希離婚的嗎?
心裏雖然不悅,但表面上路喬盈還是努力隐忍着,沒有表現出。
既然是歐炫希親自帶她回來的,就證明上次那件事已經過去,他跟蘇汐曼又重修舊好了。
“希,你是不是回來用晚餐的?我現在就吩咐傭人給你做飯去!”路喬盈恢複正常的聲音,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識趣道。
“不用了,我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歐炫希淡淡的說完,大步朝樓上走去。
“我們?吃過了?”路喬盈怔在原地,心底莫名的竄起一股怒火。
可惡,歐炫希竟然帶蘇汐曼出去吃飯,都不叫上她?他們把她當什麽了?
“希,你讨厭,出去吃飯都不帶人家!”路喬盈繼續用發嗲的聲音跟歐炫希撒嬌,直接追了上樓,撲進歐炫希的懷裏。
歐炫希皺起眉頭,捂着鼻子厭惡的問道:“你身上塗了什麽?味道這麽難聞?”
“讨厭啦!人家剛托朋友買的法國限量版香水,三十幾萬一瓶。這種香水的名字叫‘毒藥’,我朋友說男人聞了都會欲罷不能呢!”路喬盈雙手攀上歐炫希的胳膊,讓自己的身子更貼近他,還故意對不遠處的蘇汐曼挑釁的說道。
“趕緊去洗了,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塗這種香水,惡心死人了!”歐炫希嫌惡的将路喬盈推開,大步朝書房走去。
“希,你要去哪?等等我!”路喬盈一急,立即慌忙的追了上去。
蘇汐曼看着兩人的互動,聳肩搖了搖頭,還是邁步朝她的雜貨房走去。
她還是住到那吧,至少那邊安靜,這裏有路喬盈在,一時半會是靜不下來了。
蘇汐曼回到雜貨房,發現那裏比以前更亂了,一定是她這幾天不在,路喬盈叫人弄得的。
蘇汐曼随手拿起旁邊的掃帚,就準備開始打掃。
“夫人,讓我來吧。”一個熟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蘇汐曼回頭一看,是周嫂。
“不用了!”蘇汐曼搖了搖頭,淡漠的說。
周嫂臉色複雜,低低的問:“夫人可是還在怪我?”
“都過去了,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已,但是你之前不該騙我,利用我對你的信任!”蘇汐曼轉眸望着她,沉靜道。
周嫂眸子裏帶着愧疚:“夫人,我知道我不該幫路小姐害你,可是我也是沒辦法啊!”
她的聲音裏帶着無奈的輕顫,朝別墅那邊望了望,确定沒有人過來,才緩緩的捋起衣袖。
蘇汐曼低頭一看,只見周嫂的胳膊上有明顯被鞭打的痕跡,尤其是左肩上,還有三個被煙頭燙出的印記。
她心下一怔,後退一步。歐炫希從不打女人,更不會虐待下人,那周嫂身上這些傷痕?
“這些都是被路小姐教訓的,不僅是我,歐宅裏幾乎每個下人都被她虐待過。”周嫂害怕的說,眼睛裏浮現出淚光:“她虐待我不要緊,路小姐還派人去威脅我那個患有羊癫瘋的女兒,我女兒有病受不了刺激的,她說如果我不幫她,就會找我女兒麻煩……夫人,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
蘇汐曼驚怔,沒想到路喬盈會這麽狠心,對周嫂這般年紀的人,也下得了如此重的手。
她雖然聽聞路喬盈早年跟着歐炫希打拼江山,脾氣不好,還有很多怪癖,沒想到這麽心狠手辣。
只是……她不是懷孕了嗎?為什麽還會抽煙呢?
“你身上的這些傷痕,都是她拿煙頭燙的?”蘇汐曼觸摸上那些傷口,疑惑的問。
“是啊,是啊,路小姐最近心情煩躁,特別是夫人走的這兩天,先生都沒回來過,她就拿我們這些下人出氣!”周嫂忙點頭,小聲的說。
蘇汐曼更加的驚疑,按理說路喬盈懷了歐炫希的孩子,應該好好的待在別墅裏安胎才對,為何還要吸煙,做這種對胎兒不利的事?
她恍惚了一下神,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周嫂:“因為我,她才會威脅你,讓你受苦了!”
她知道路喬盈是故意的,知道周嫂暗地裏維護她,還藏了一件冬衣給她,晚上就出事了。
周嫂咬了咬牙:“我是個下人,挨點打沒關系的……我只擔心夫人你還要留在這裏,跟那個壞女人在一起……”
“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蘇汐曼嘆了口氣,本是打算勸周嫂辭了這裏的工作離開的,又一想歐宅裏傭人的工資每個月都上萬塊,周嫂一個下人除了做點粗活什麽都不會,也只有留在這裏才能賺更多的錢養活她跟患羊癫瘋病的女兒。
就在這時,幾個傭人過來了,說路小姐找蘇汐曼有話要談。
蘇汐曼點點頭,在周嫂擔憂的目光中,跟着那幾個傭人離開了。
“有什麽事嗎?”她跟着傭人來到路喬盈目前的房間,見她正對着寬大的一面鏡子練習瑜伽,不由的出聲問。
路喬盈見到蘇汐曼過來了,便停止了瑜伽練習,她邊拿毛巾擦着汗,邊朝她走來。
“說,你跟炫希今晚去哪裏風流快活了?為什麽留我一個人在這裏獨守空房?”她的聲音有些激動,剛剛見蘇汐曼跟歐炫希兩個人同時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她就已經控制不住要爆發了,只是礙于歐炫希在場,她才沒有表露出來。
蘇汐曼冷聲一笑,不把路喬盈的質問放在眼裏,雙手抱拳道:“我跟我老公去哪快活,有必要跟你這個外人報備嗎?”
要不是為了證實周嫂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她才沒有功夫跟那幾個傭人,來路喬盈的房間看她的臉色呢。
不過這一趟也沒有白來,至少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是沒功夫做那種難度的瑜伽操的。
“你說我是外人?哼,別以為炫希把你接回來,你就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你應該很清楚你跟我在炫希心目中的分量,究竟誰才配當這個家的正牌女主人?”路喬盈挑眉,高傲的斥責。
蘇汐曼淡淡掃了路喬盈一眼,不緊不慢的告知:“炫希之所以讓你待在這裏,還不是看在你懷了他孩子的面子上?路小姐,你真以為自己在他心目中有多少分量?如果他愛你多過于愛我,當初就會娶你,不會娶我了?”
“蘇汐曼,你!”路喬盈憤恨的皺眉,往日俏麗的形象早已不複存在,她鐵青着臉色火大道:“我就是有本事給炫希生孩子,怎麽樣?誰叫你自己不能生,妒忌我嗎?有種你也給炫希懷一個?”
面對她的譏嘲,蘇汐曼只是淡定如水,她冷靜的望着她:“既然路小姐知道肚子裏的孩子對你的意義,就應該好好的安胎,保住這個孩子,剛剛那麽高難度的瑜伽動作,以後還是不做的好!”
路喬盈聞言,瞬間臉色大變,她防備的問:“你……你什麽意思?”
看着路喬盈慌張的臉色,蘇汐曼更加肯定這其中有問題。
她輕挑了下眉:“我沒什麽意思,只是好心的跟路小姐提個醒,要想栓住我老公的心,你肚子裏的孩子可絕不能有事了!”
“哼,這個我當然知道,用不着你假惺惺的!你有這個時間提防我,倒不如關心下除了我之外,還有哪些女人觊觎炫希的好!”路喬盈不耐的皺眉,随手拿起沙發上的一件男士襯衫,扔到蘇汐曼懷裏。
蘇汐曼接過襯衣,認出是今天歐炫希穿的那一件,但不明白路喬盈為何要把這件襯衫扔給她。
“怎麽了?”她拿起襯衣,疑惑的問。
“你沒聞出來嗎?這上面有女人的香水味,不是我的!”路喬盈氣憤的強調。她的鼻子一向很靈敏的,尤其是男人身上不屬于他們的味道,怎麽能瞞住精明的她?
“那又怎麽了?”蘇汐曼不明所以,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歐炫希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嗎?
“怎麽了?”路喬盈難以置信蘇汐曼這副無所謂的态度,忍不住怒罵:“你這個老婆是怎麽當的?陪着炫希一天,居然還讓其它女人有機會接近他?”
路喬盈這麽一說,蘇汐曼倒是想起來了,今天歐炫希倒是叫那個米米的新藝人,單獨去了一間辦公室,他襯衣上的女人香水味,搞不好就是米米的。
不過這件事,蘇汐曼是不準備告訴路喬盈的,她知道路喬盈的脾氣,見不得歐炫希身邊有其它女人存在,若是那些女人若被她逮到了,後果會很慘的。
單從這一點看,路喬盈确實比她更有歐太太的風範,至少她知道歐炫希跟其它女人有一腿,還會表個态、吼兩聲,但她蘇汐曼一向都是不痛不癢的态度。
有時候蘇汐曼就在想,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歐炫希才決定娶她的吧,畢竟有哪個妻子會放任自己的丈夫在外頭鬼混,她還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你既然這麽擔心,不如直接去問炫希好了,跟我嚷嚷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蘇汐曼懶得理她,早知道路喬盈把她叫來是說這事,她才不特意過來一趟呢。
“好了,我困了!明兒見!”蘇汐曼打了個哈欠,跟路喬盈招了招手,轉身就離開了。
路喬盈站在原地,氣的直跺腳。蘇汐曼這是什麽态度,放任炫希在外面鬼混,她真的有這麽大度嗎?若是被她知道是哪個女人,敢這麽大膽的勾引她的炫希,她一定饒不了她!
蘇汐曼到一樓浴室裏沐浴完,帶着換洗的衣服,回到雜貨房裏。
剛脫掉外衣,把被子鋪好,準備上床歇息,就聽見門外突然響起“砰”的一聲,然後一個高健的身影強勢而入。
“啊!”蘇汐曼吓了一跳,就見歐炫希裸着上半身出現在自己面前。這男人怎麽過來都不穿衣服?
“幹什麽大驚小怪的?”歐炫希見她像鬼一樣的怪叫,不由的擰眉出聲。
“你怎麽沒有一點禮貌?進來不敲門嗎?”蘇汐曼臉色一紅,忙将脫掉的外衣穿起來,可是越慌就越亂。
歐炫希淡淡的挑眉:“這裏是我家,不需要這些禮貌!”
蘇汐曼頓時無語,有些底氣不足的怒斥:“可是……你怎麽可以随便進我的房間?”
聽她這麽說,歐炫希更覺得可笑了,毫不客氣的回道:“我都可以随便要你,進房間算什麽?”
chapter 72
這樣一句話,直接讓蘇汐曼徹底無語,這可惡的男人到底懂不懂得什麽叫尊重人?
說話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好像她就是他買來的老婆一樣,仍由他玩弄。
蘇汐曼又氣又惱,她才不要跟歐炫希共處一室呢,抱着被子就往門外走:“我回房間睡!”
身子剛剛走到門口,手臂就被歐炫希抓住,低沉的聲音響起:“今晚我們一起睡這。”
“什麽?”蘇汐曼一驚,睜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這男人放着好好的豪華卧房不睡,幹嘛過來跟她擠一張破床,腦子壞掉了?
不等她反應,身子一輕,歐炫希已經将她整個人抱起。
“啊?你要幹什麽?放開我……”蘇汐曼抗拒的掙紮,伸手捶打他的胸口,低叫道。
歐炫希抱緊她,直接将蘇汐曼丢進大床上,他高大的身子跟着覆了上來。
“你……你走開……”蘇汐曼想要掙紮的身子,在看到歐炫希跨下之物時,驚得嘴巴變成了O型,吓得尖叫一聲,她羞得趕緊別開頭。
歐炫希劍眉一皺,墨眸沉郁之際,渾身帶着骨子裏的狂妄,他掀開被褥,在蘇汐曼的身邊躺下,一只手摁住她想要亂動的身子,那張堅毅薄唇眼看就要霸道的覆下。
蘇汐曼吓得趕緊閉上眼,在心底暗想,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就面對吧!他想怎樣淩辱也随便他。
她雙眼閉着,緊揪着歐炫希胸前的衣襟,等待着他的薄唇壓下的那一刻。
可是等了半響,身邊的男人卻毫無動靜,這不由讓她疑惑的半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暗暗的燈關下歐炫希那略顯疲累的狂野面容,蘇汐曼的心無形之中震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少了往日裏高高在上的淡漠,多了一種叫做人性的東西。
長睫下映落一排扇形陰影,稱顯出他更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接近完美的五官,緊抿的薄唇,修長的手裏夾着一根雪茄煙,靜靜的抽着。
他累了?蘇汐曼在心底猜測着,因為歐炫希此時的神情不像是一個渴望情欲之歡的人,那麽,他突然來雜貨房跟她擠在一起睡是幹什麽?
眼前男人的身影是孤寂冷漠的,卻透着尊貴狂暴。
歐炫希将手裏的雪茄煙熄滅,目光投在蘇汐曼那毫無防備的面容上。
蘇汐曼沒想到他會突然轉過頭來看她,窘得表情一僵,慌亂的把頭別開,卻見他高健的身軀突然壓下,帶着宛如撒旦的氣息将她整個人包圍。
“睡吧!”他拉過被褥,将兩人蓋好,一手摟着蘇汐曼,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蘇汐曼怔了怔,納悶的看向他:“你……”這樣就完了?這似乎不像是歐炫希的作風啊?
“不想睡?還是你想我要你?”歐炫希将蘇汐曼摟緊了些,故意将他的欲望貼上她的小腹,顯示出他對她的渴望。
蘇汐曼慌忙的搖頭,閉上眼:“我困了!”
雖然是第一次被歐炫希這樣單純的摟在一張床上,但只要他不碰她,她還是可以勉強将就着跟他共度一晚的。
這一夜蘇汐曼窩在歐炫希的懷裏,睡的安穩極了。
但歐炫希卻是一夜無眠,明明心愛的女人就在懷裏,他卻不能碰他,這樣的感覺折磨的他全身欲火難耐,又怎麽睡得着呢?
第二天清晨,耀眼的陽光自落地窗折身進來,米白色的窗簾半敞,清晰可見房裏的一切。
水藍色的大床上,淩亂不堪,薄被一半垂至地上,一半掩蓋在蘇汐曼半裸着的身體上,烏黑的發散落在枕邊,将她雪白的小臉稱顯得更如凝胭,睫毛下的盈目一動不動,紅唇微張,均勻的吐吶呼吸着。
落地窗前,一抹俊挺的身影慵懶斜倚,手指夾着一根雪茄煙,正在吞雲吐霧,淡淡的煙籠罩在他無懈可擊的完美面孔上,無端散發着陰郁性感。
歐炫希安靜的端祥着大床上還在沉睡着的蘇汐曼,感覺跨下的欲望又堅挺起來,這另他自已也感覺苦惱和不解,為何自己獨獨對她嘗不夠,明明她已經表現出很厭煩他了,他還是對她不舍得放手,哪怕使盡手段,也要栓住她在自己身邊。
“唔……”沉睡中的蘇汐曼低呤一聲,陽光的刺射讓她睡得不安穩,睫毛眨動之際,閉合的雙眸又睜開了。
耀眼的陽光刺得她眼睛發脹,擡起手臂不由擋了一下,卻在陰影之中,看清窗前那抹欣長的身影。
“啊……”她尖叫一聲,本能的扯起薄被将自已該遮的地方遮了個嚴實。
怎麽回事?昨晚她不是跟他一起睡在雜貨房裏嗎?怎麽今早醒來的時候,他們是一起睡在歐宅的客房裏的?難道是他趁着她睡着的時候,把她挪了位置?
這她都沒察覺,也睡的太死了吧?
蘇汐曼咬牙切齒的盯着已熄了煙,此時正一邊對着鏡子穿西裝,一邊哼着小曲的歐炫希。
似是感受到了她分外‘惡毒’的視線,歐炫希轉過頭來看向她,一臉戲虐。
“起來,為我打領帶。”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命令。
蘇汐曼冷哼一聲,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你沒長手嗎?”
倏然,一陣拉力将蘇汐曼從床上拉了起來,蘇汐曼毫無防備,身上那只穿了一層薄薄的吊帶睡裙,這麽一拉一扯,那條睡裙的一條帶子早給滑了下來,偏偏蘇汐曼裏面又沒有穿內衣,頓時那飽滿的豐盈立時給彈了出來。
男人的火熱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的游弋着,歐炫希只覺得渾身躁熱了起來,一股熱流一下子沖便全身。
意識到自己幾乎一絲不挂的袒露在歐炫希面前,蘇汐曼又羞又惱,怒火和羞澀讓她的雙頰瞬間爆紅,好似可口的櫻桃。
“色狼!”蘇汐曼怒瞪向他,下意識的伸出拳頭就像男人的俊臉發起攻擊。
但在距離不到一個指尖的時候被歐炫希攔下,他的大手緊緊包裹住她的拳頭,滿眼的戲虐。
“你這身體我比你還了解的多,有什麽好害羞的?”
蘇汐曼将手抽了回去,別過頭不理他。
歐炫希看着她紅透的耳根,竟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心情格外的好。
他極少這樣毫無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