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背對鏡頭的吻放肆又收斂幹澀的唇瓣被慢慢浸潤,摩挲着将敏感的神經翻騰。

當初離開的決絕,放下卻是優柔寡斷明面裏說放下了背地裏卻還會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夢中相見。

也是因為這樣一點點的溫柔火星就足夠在一片死灰中重新燃燒起來。

房子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玄門的燈在正午時分算不上明亮的從兩人頭頂亮起。

有屬于孟知槿的味道湧來,程惜像是在荒漠中行走了許久的孤獨旅者吻着她,汲取着那能令她感到心安的味道。

某一瞬間孟知槿微微睜開了眼睛。

同自己擁吻的人就近在咫尺,半垂着的眼睛被濃密的睫毛遮住,上挑的眼尾帶着別樣的認真。

不同于過去幾次調情般随意的吻,孟知槿能感受到程惜向她傳來那份情感。

唇瓣相抵,大開大合間卻不再是野蠻的掠奪牙齒的輕輕咬齧都帶着溫柔。

是另一種滋味,讓人想要也願意就此沉淪。

終是兩人都需要換氣緩一緩,程惜才勉強同孟知槿分開。

孟知槿擡起了幾分視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程惜問道:“這算是上一次的補償,還是這一次的獎勵?”

這話是接着在電梯裏的話題程惜聽得明白。

她湊過去又吻了吻孟知槿的鼻尖笑着反問道:“難道姐姐擔心下一次我就不會還你了嗎?”

孟知槿勾了下唇:“那以後你碰到什麽事情我更要第一個出現了。”

“你就盼着我出事啊?”程惜嗔了一下環着孟知槿的手臂又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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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碾挪有熱氣微醺。

兩人又挨得格外近了些方才将将分開的距離轉眼消失不見。

孟知槿看着程惜對她輕聲講道:“律師已經去了。”

程惜聽着孟知槿這話,眼睛微微顫了一下。

她當然知道孟知槿指的是什麽,也因為她這樣為自己而做的舉動,心中浮現出很多情緒。

關于自己,關于坦誠。

程惜沉了一沉,将那夾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緒的眼睛擡起來,看着孟知槿:“姐姐,我當初說我不是很了解你,其實我是不是也沒有讓你那麽的了解我?”

孟知槿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程惜當時的那種激烈反應,她的聲音淡淡的,溫柔的像是能将人包裹在其中:“那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讓我多了解你一下嗎?”

日光柔軟,給偌大的房間鋪了一層淺淺的溫和。

雖然這是孟知槿家,但程惜還是按自己的習慣,光着腳縮在沙發上。

舌尖微微撥動着嘴巴裏的奶糖,碰到牙齒發出輕微的咔噠聲。

程惜就這樣含着孟知槿給自己的糖,跟她講起了自己的過去。

“我家之前還可以,家裏條件也還好,後來我爸爸做生意失敗,承受不住就跳樓了,我媽也跟在他後面走了。其實我也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走,就算是破産了,清點一下,還留下了不少錢,雖然日子過的可能不會很好,但也夠了。”

其實自己回想的時候,也覺得這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情,畢竟自己早已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了。

可是将這些訴諸于口,卻像是糖果快速融化黏住了牙齒一樣,喉嚨發出的聲音一陣酸澀艱難。

程惜頓了頓,扣着旁邊的抱枕角角,繼續道:“那個時候我還未成年,倒是挺想去孤兒院的,但還是被舅舅帶走了,接着錯過了劇團選拔,再然後因為腰傷舞也不能跳了。”

孟知槿在一旁安靜的聽得,聽得清程惜字裏行間透着的每一聲沒有抒發出來的嘆息。

她的聲音輕輕地,小心翼翼的像是怕碰碎了什麽:“你的腰是不是也跟他們有關。”

“一半一半吧。”程惜垂着眼睛,始終沒有擡頭,“當時我是真的扭到了腰,其實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好好養着再等明年嘛。但是你知道農村的路兩邊不是那麽規整,他兒子當時推了我一把,邊沿上正好有塊石頭,就……沒再恢複好。”

一兩句話組成了一個故事,那故事聽起來簡單,藏在後面的完整經過卻沒有聽起來的容易。

就像是被山石擋住的碩大,繞過表面的這層壁板,後面坐落着的是只有切身經歷才能體會道的不甘。

有人說過,痛苦是不分等級的。

孟知槿聽着,伸過手去握了握程惜的手。

那微涼的掌心此刻卻是暖暖的,熨帖在程惜的心上,嚴絲合縫的包裹着她那份過去的塌陷。

程惜轉動了下手腕,反握住了孟知槿伸過來的,對她輕輕搖了搖頭:“我早就沒事了。”

像是再說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程惜湊得離孟知槿近了些,承認道:“他們說的其實也沒錯,我當時的确是卷着他們的錢連夜跑了。畢竟遇到這樣的人,我除了遠離,也根本沒辦法怎麽着他們,總不能殺了他們吧?”

程惜說着就靠到了沙發上,有些怨怼,又有些快意:“道德總是約束那些好人,但是誰有能知道不義之財老天爺會不會給報應呢?”

她依舊是那個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的狐貍,說着就又看向了孟知槿,有點缺德的跟她分享道:“你知道嗎?她那個兒子,前幾年欠人家賭債,市中心的房子都賠進去了,逃跑的時候沒看紅綠燈,出巷子口就被車撞死了,法院判司機沒有任何責任,這二老怎麽撒潑打滾都沒用。”

說着說着,程惜就笑了。

雖然在死亡前,笑的确是有些不夠敬畏,但程惜偏偏就學不會對所有人敬畏。

可是神佛又有什麽理由去懲罰她的不敬畏呢?

她原本的夢想就是因為這些人才被迫放棄的,那笑裏全是她從未宣之于口的苦難與痛苦。

程惜輕輕吸了一口氣,像是要将這些重新翻出來的爛賬破事重新在丢回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只是她這一聲嘆氣還沒有完全吐出,就有影子落在了她跟前。

孟知槿猝不及防的靠了過來,

交扣的手指微微輾轉,有溫軟疊在她抿過濕潤的唇瓣上。

因為曾經真的親密無間過,所以孟知槿坐在一旁,将程惜的情緒看的格外清楚。

她那眼裏的笑意越是濃郁,孟知槿的心口就越是酸澀發疼。

這是她不曾參與過的程惜的過去,也是她過去這些年從來都沒有敲開過的痛苦。

她是知道到程惜過去過得并不好,卻沒想過聽到她完整告訴自己時,會是這樣一種感覺。

孟知槿就這樣看着程惜坐在沙發上,削瘦的身子在只占了沙發的一小部分。

随意的長發披散在她蜷着的膝蓋上,那垂垂的眼睫就像是一只頑強卻又可憐的小獸。

想讓人抱抱她,将她揣進懷裏。

然後告訴她,從此以後她都不會再是一個人了。

共情的能力讓人心疼,孟知槿就這樣傾身而去,拈着程惜的下巴吻了下去。

她的動作依舊溫柔,卻又含着些不想克制的放縱,單刀直入的闖進了程惜還含着糖塊的嘴巴。

奶糖的味道随着湧入了另一方,沾染在舌尖上,連碰到的尖齒都是甜的。

程惜被攪動着,呼吸、思緒一同在此刻被攪亂了,并不美好的回憶也随之化為齑粉。

也願意就這樣讓孟知槿拉着她,耽于此刻,沉溺下去。

臨近傍晚的日光毫無遮蔽的從客廳一側的落地窗灑進,慢慢上升的溫度攪動着房間裏的暧昧。

算不上多寬大的沙發僅能容納一個人躺在上面,解開的白襯衫松散的垂在人的身上,抵在沙發兩側的腿慢慢後退。

洶湧的吻将兩人都拖入了如海般的浪潮,她們早就是熟悉彼此的身體,沒有一方單純的站下風,海浪翻湧,反反複複的挑着這兩個人的神經,直到她們都無法保持平穩的呼吸,在缺氧的前一秒,默然分開。

四目相對中,程惜沒有奪權。

這由孟知槿起頭的吻,到後來連主動權也是被她握在手裏。

洶湧在傍晚過度的日光下變得溫柔,先是額頭,而後是鼻尖。

孟知槿将自己的唇瓣在程惜的唇上碾挪幾秒,卻并沒有敲開城門,像是羽毛,撓得人心癢癢。

脖頸、鎖骨,這場緩慢的旅途一路向下。

而後停在了平坦的小腹,與腰側。

感覺到有潮濕溫潤落下,程惜猛地一驚。

程惜其實并不是一個喜歡将自己的傷口袒露給別人,讓別人來心疼自己的人。

可偏偏她能感覺到此刻孟知槿吻在自己腰上,是在吻着自己心上的那個口子。

“……姐姐。”

聲音有些難為情,孟知槿擡起了她的眸子。

那清冷的眸子裏含着一汪淺淺溫柔的春水,,像是要将人融化。

有幾縷碎發從她額前落下,柔情萬丈,卻又纏着風情。

程惜啞了啞口,拒絕的手猶豫了片刻,還是重新落下。

她願意将自己的口子交給對方,讓她,也僅讓她心疼。

翌日,天空中蒙着一層環着水汽的雲,天氣預報預計今天有雨。

孟知槿今天上午有一個直播采訪,生物鐘讓她一早就醒了過來。

昨晚折騰的太晚,程惜還沒有醒。

被人撥的淩亂的頭發擋在她的臉前,那在昏暗中冷靜又透着蔫壞的臉此刻格外的乖巧。

孟知槿就這樣看着,擡手撥開了擋在程惜臉側的亂發。

日光柔和,有影子緩緩落下,溫潤的唇瓣小心翼翼又格外放肆的吻在了還在熟睡的人的額頭。

只是一秒,孟知槿卻想将這一秒無限延長。

可她今天一早還有工作,在提醒鬧鐘要響起的前一秒,她伸手關掉了鬧鐘。

清晨的日光透着一種幹淨清明,孟知槿從卧室走到客廳,卻是拾了一路的衣服跟垃圾。

晚上的時候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可白日清醒的看着,藏在長發下的耳朵卻在泛紅發燙。

這種事情不好讓別人來,孟知槿動作利落将她跟程惜昨晚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

洗漱的功夫洗衣機就已經開始了工作,輕盈的布料透過圓形的玻璃窗口在水中交纏翻湧,仿佛是此刻清晨安逸中隐晦的缱绻。

直播采訪的地方離着孟知槿現在住的地方不算遠,車子很快就來到了電視臺。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對好不容易邀請來的影後格外殷勤,化妝、溝通都格外順利,甚至在直播前半個小時就已經準備好了。

等待上節目的時候,孟知槿去了一趟洗手間。

流水的聲音從洗水臺傳來,她推開門就看到陳卓滢正站在不遠處的鏡子前。

不同于上一次她們兩個人見面時,這個人的趾高氣昂,這次陳卓滢看到孟知槿,臉上的笑多了很多:“知槿,好巧啊。”

“陳老師。”孟知槿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淺淺的對她點了一個頭,便打開了水龍頭。

明明看着這人已經洗完了手,可她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陳卓滢一邊擦着手,一邊講道:“昨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那個小子是個實習生,剛入職的,屬實是太想做出業績,自作主張了。”

孟知槿早就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公關手段,聽着陳卓滢這話,就明白她們這是想推給一個跟公司沒什麽關系的實習生,讓那個直播的男人一人頂包。

流水細細的沖刷着手指,孟知槿禮貌的回了一句:“這樣嗎?”

“是啊。”陳卓滢點點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現在這些孩子都太浮躁,總是想着一口氣吃的胖子,不管不顧的。”

說着她就看向了鏡子裏的孟知槿,露出了自己的目的:“盧老師還好嗎?聽說昨天他生了大氣了,誰的電話都沒接?”

孟知槿:“盧伯伯拍電影向來都有自己的規矩,這次出山也沒有宣傳,昨天的開機儀式也格外低調,以這樣的方式暴露在了大衆面前,實在是太突然。”

孟知槿并沒有直接回答陳卓滢的問題,但字字句句裏都透着盧俊分外生氣這件事。

陳卓滢在一旁聽的明白,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僵了許多。

她的确是對盧俊選程惜,不要自己這件事耿耿于懷,但也不知道這樣沒腦子的往上撞。

原本她只是想搞爛程惜,好讓自己接手盧俊女主的角色,卻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昨天這麽一鬧,不僅沒把程惜搞爛,反而還給了她一波熱度,微博現在還挂着#程惜真大女主#的詞條,更糟糕的是,盧俊生了大氣。

盧俊畢竟是老一代導演,陳卓滢這些年也靠着他的人脈關系搭了不少線。

如果他跟自己撇幹淨幹系,雖然不會讓自己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但今後的各種資源肯定比現在要差不止一個檔次。

陳卓滢現在只想撇清楚幹系,挽回盧俊對自己的觀感。

甚至不惜來這裏等孟知槿。

“是啊,昨天我聽說了這件事也是生氣的不得了,更何況盧老師了。”陳卓滢勉強笑着附和,“我年齡大了,這些年也是力不從心,黑莓那邊更新疊代的快,接觸也不是那麽多了。”

孟知槿聽着仿佛有些贊同的點了下頭:“陳老師是應該跟黑莓劃清界限,專注自己。”

光從鏡面折射出來,将人臉上的表情倒映的清晰。

那清冷的眸子始終低垂着,流光在她眼中轉過,像是別有意味。

只是此刻的陳卓滢看不出來,也沒有心情去這樣細致的觀察,只點頭道:“知槿你說的對。”

接着她就又道:“就是不知道盧老師氣消了沒有,給他打電話也不接。他年紀大了,可不能太動氣。”

孟知槿面無表情,關掉了水龍頭。

她聲音清冷又透着一種溫和,仿佛寬慰般的講道:“陳老師放心,盧伯伯不是會跟自己身邊人生那麽久的氣的人。”

陳卓滢聽着這話,也跟着笑了一下,她自诩跟盧俊關系還不錯,算是他的身邊人:“對,盧老師畢竟也跟我有二十多年的師生情分,生氣也不會牽連。”

想着孟知槿這次的話仿佛有商量的餘地,陳卓滢接着道:“對了,知槿,你方便嗎?我知道你跟盧老師好,他現在閉門謝客的,你能不能幫我給盧老師打個電話,我還真的挺擔心他的,我聽到他的聲音,也就放心了。”

“刺啦——”

有紙巾從盒子裏抽出的聲音響起,孟知槿在陳卓滢殷切的視線中,不緊不慢的擦拭起了自己沾着水珠的手指。

仿佛是一種煎熬,又或者是一刀斃命。

孟知槿随意的将手裏用完的紙丢進了垃圾桶,嘴角扯出一分禮貌的笑:“陳老師可能沒懂我的意思。”

孟知槿的話沒有說完,卻意思格外的明顯。

——你已經不是盧伯伯的身邊人了。

一瞬間,陳卓滢臉上勉強維持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我的節目快開始了,失陪。”

孟知槿依舊禮貌的對陳卓滢微微點頭,說着就離開了這裏。

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板的聲音逐漸遠去,只剩下燈光還落在陳卓滢的臉上,将她此刻表情悉數倒映在鏡子上。

那滿懷希望的心如墜懸崖,啪的一下摔得粉碎。

孟知槿回去沒有多久電視直播采訪就開始了,畢竟是第一次接受直播采訪,還沒到正式播出的時間,直播間裏就已經擠滿了人。

【孟老師!孟老師!】

【啊啊啊,好激動啊,孟老師!可以看到活的孟老師了!】

【期待一個程老師突然出現。】

【翻我的牌子,翻我的牌子!】

……

彈幕還在不斷地刷新着,孟知槿就在主持人的歡迎下走進了鏡頭:“歡迎知槿來我們的《近距離摘星》做客。”

“于老師好。”

“我們知道這是知槿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直播采訪節目,有沒有緊張?”主持人問道。

“還好。”孟知槿答道。

“這次從國外回國,還适應嗎?”主持人又問道。

“意外的很适應。”孟知槿答着,露出了幾分笑意。

很少見孟知槿在鏡頭前笑,清冷的感覺在那一瞬間被沖淡了不少,溫和的格外令人覺得親近。

在彈幕一片【啊啊啊】中,主持人接着問道:“是不是也跟去參加了真人秀節目有關?在你經常打交道的鏡頭下,接觸周圍的環境,融入的也就快了。”

孟知槿點頭,話術卻變了:“的确,有熟悉摻雜在陌生中,很容易讓人融入。”

主持人敏銳地察覺到了她這句話的巧妙,半開玩笑的講道:“你這句話很容易讓我聯想一些其他的哦。”

而彈幕也因為這一來一回的兩句話變得興奮了起來:

【盲猜一個因為程老師。】

【嘿嘿嘿,我覺得于老師也是我們橙汁~】

【于老師可不可以多問點《我們的浪漫世界》的問題?】

……

因為之前就已經根據直播內容做了溝通,兩個人接下來聊得很是順暢,氣氛很是融洽。

随着湧進來觀看直播的人越來越多,主持人拿出了《近距離摘星》的老傳統——回答網友提問留言時間。

孟知槿算是一個不錯的演員,對粉絲在官博下留言的友善提問有問必答,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是有一點夾帶私貨了。”

“我知道今天很多來看直播的觀衆都看過《我們的浪漫世界》了,這個問題就是替他們問的。”

主持人求生欲爆棚的将原因都說了出來,在确保孟知槿沒有因為節目組沒有共同的這個問題不悅後,開口問道:“請問,孟老師跟程惜錄完節目後,還有接觸嗎?兩個人日後還會有再有合作的機會嗎?”

“當然還有接觸,昨天大家不都看到了嗎?”孟知槿答道,話語滴水不漏,“至于有沒有合作的機會,這得看導演們給不給機會了。”

“這個回答似曾相識哦。”主持人笑着調侃,像是要銜接下一個環節似的,又道:“我感覺知槿好像一直是這樣,遠遠地看起來清冷中透着溫柔,可靠近了卻發現你只是一塊恰巧放在篝火邊上的冰山。”

孟知槿抿唇不語。

主持人說的的确不錯,她也承認。

“下面我們将随機回撥知槿電話裏的聯系人,采訪一下,他或她對知槿的印象,看看在朋友的眼裏,我們的孟大影後是不是也是冰山一塊。”

說着,主持人就在滿屏幕彈幕的猜測下示意工作人員随機向孟知槿聯系人進行通話采訪。

“嘟嘟嘟……喂?”

一陣過長的忙音後,直播間傳來了一個第三個人的聲音。

這人的聲音有些悶悶的鼻音,聽起來略微低沉。

彈幕裏失落了一陣,主持人也有些失落:“你……”

“姐姐,我昨天穿來的裙子被你放哪裏了?”

只是這個“好”子還沒有被主持人說出口,就被電話那邊的聲音打斷了。

那方才還有些低沉的聲音像是被清理了一下,變得一下幹脆清楚了很多,同時也熟悉了很多。

主持人有些不敢相信的聽着這句暧昧的話由那熟悉的聲音傳出,瞳孔微微震顫。

孟知槿卻在鏡頭前面不改色,跟電話那邊的人回道:“我給你洗了,在烘幹機裏。”

作者有話要說:

鴿子:所以是不是冰塊呢?

程小惜:是的吧~

孟空調:羞羞o(*////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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