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4827&威綱）
甚至連昏迷都沒有。
殘忍的暴力的冷漠的就這樣剝奪了自己的面對羞恥的所有遮擋。
在沒有什麽能比的上赤/身/裸/體被人圍觀更尴尬的事情。
澤田綱吉眨了眨眼睛。
威爾帝将眼鏡推了推，伸出手将他從巨大的培養皿中拖出來。然後在他渾身是水站起來的時候冷笑道：“跪下。”
身體一瞬間不受控制，直接跪下。膝蓋被撞的生疼，渾身沒有一點遮蔽物，這種羞恥的動作令他在心裏吶喊，卻沒法表現出相應的表情。
“真不愧是威爾帝先生。”金發的青年将手中的棒棒糖拿下，雙眼不眨的看着從水中出來的彭格列首領，眼神中難得帶着一點迷茫。
白皙精致嬌小美麗。
這具身體在他的眼中已經具備了另一種含義。
欲/望。
這不對。
除了機器和數據還沒有什麽能令他感興趣到這種地步，性/器有蘇醒的征兆，在褲子撐起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剛剛好夠尴尬。
青年呆呆的眼神沒有變化，他站起身，背對他們脫下自己的工裝披到彭格列首領的身上。手指不經意間接觸到的皮膚細致美好的不比鋼鐵差勁。
“唔，謝謝。”澤田綱吉道了謝，拒絕斯帕納的好意自己站起來，那神情倔強的令斯帕納的小兄弟又硬了一點。
這算什麽？
對不該有企圖的人起了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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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帕納将口中的棒棒糖拿下來，擡起手輕輕按住對方的肩膀。“好點了嗎？彭格列。”他開口，模樣真是認真到令人感動。
“沒事，謝謝。”澤田綱吉将身體晃了一下，錯開對方的手，他混沌的大腦此時還搞不清事情原委，而超直感則瘋狂的響着警報。
“哼，表演完了嗎？”威爾帝在一旁無聊的簡直要發狂，他對着斯帕納說：“趁現在他還沒死，趕快給我做實驗。”
斯帕納這才想起正事，他歉意的看向澤田綱吉。“彭格列，我……”
整理好事情原委的首領好脾氣的笑笑。“沒關系，但是，可以給我一件衣服嗎？”
這兩個人究竟要忽視他全身赤/裸到什麽地步？
威爾帝的嘴角扯了一下，毫不誠懇的笑容挂在臉上，他将手中的線遞給斯帕納，而後在不遠處的儀器旁鼓搗。
澤田綱吉眼角抽了一下，“……他這是在無聲拒絕我嗎……”
“我想是的，反正你穿上之後也會脫下。”斯帕納贊嘆道：“威爾帝實在是很了不起不是嗎。”
不，如果你能不這麽面無表情結果會更好。澤田綱吉想。
“好了嗎？”威爾帝不耐煩的催促道。
身上莫名其妙被纏上許多線的首領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可能已經被reborn賣得連渣都不剩了。
“好了。”斯帕納說。
他拿起自己的小型電腦認真觀察，“身體沒有狀況，彭格列發動火焰試試。”
澤田綱吉下意識的就盡最大可能迸發火焰。
金橘色的火焰布滿全身，他的表情瞬間變成另一個樣子。
冷漠。
禁/欲。
高高在上。
“這是怎麽回事？”澤田綱吉面無表情的問道。
他內心對這麽強烈的火焰感到不可思議與恐慌，但是死氣狀态下的澤田綱吉對面部表情不能控制。
“是關于匣兵器的進化研究。”斯帕納連眼睛都沒擡，“威爾帝找到我讓我當他的助手，他說關于匣兵器除了火焰以及之前的理論還需要機械，如果能将機械加入匣兵器，那麽火焰将不在作為催動它們的唯一動力。”
“進化嗎……”澤田綱吉将眼睛轉向遠處的威爾帝，他也再看向他，對着自己的眼神時有些意外的慌亂。
威爾帝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自己無法直視這種近乎完美的眼睛。
他慌亂的按下一個按鈕，實驗室的屋頂被一個巨大的圓盤覆蓋，圓盤被打開，中間空掉，就像是吹氣的管子，然後，很快的管子開始吸收澤田綱吉散發的火焰。
這種感覺……
綱吉覺得自己要支撐不下去了，全身的力氣被抽走，火焰在減弱的同時生命力似乎也在削減，而身邊的兩個人全都瘋狂的陷入了他們的研究。
偏偏……不能攻擊……
澤田綱吉眯了眯眼，将手伸向虛空一抓，竟然隐隐的從手指處又冒出一小簇火焰。他微微喘息，“夠了。”
其實在座的三個人有兩個不願意停止的，但綱吉這種小言模式實在太有氣勢了。
斯帕納撇撇嘴不情不願的在電腦上按下停止。
火焰褪去，澤田綱吉覺得自己快要廢了。
他松了一口氣，軟坐在地上，那疲軟的性/器正正好好全部入了斯帕納的眼。
斯帕納移不開眼。
明明心裏在吶喊将注意力轉到研究上，偏偏身體不受控制。
大概是大腦的低級中樞神經受到了損傷。
斯帕納心想，回去的時候要去做身體檢查。
然後光明正大的欣賞彭格列首領的裸/體。
明明是自己也有的東西，為什麽就是覺得好可愛呢。
斯帕納舔了舔棒棒糖，無法從稀疏草叢中小東西（對他而言）得出答案。
他近乎是放縱了自己觀看這來之不易的畫面。
因為他知道。
他無比理智的知道。
下一次不知道又要多少年之後。
“彭格列……”他嗓子幹澀，幾乎要發不出聲音。“你的能力，真是……”他努力發出幾個音節來表示自己不是觊觎他美貌的一類人。
美麗。
澤田綱吉。
早就說過這不是貶義。
澤田綱吉湊過來看他的電腦：“這些就是對我的研究？”
“是的。”他收回神，不去看不去聽不去聞。專心致志……哦，不，這氣味太好聞了怎麽讓他專心致志！
斯帕納的死魚眼起到掩飾作用，幾乎沒有人發現他綠色眼珠裏充斥欲/念。
“……那還真是了不起啊，真想了解……”
斯帕納笑了，盡管他沒有聽清彭格列十代首領的全部話語，但是這一點就夠。
彭格列的首領明明是想知道這些的具體事宜，偏偏要拐彎抹角裝模作樣，斯帕納不禁想要取笑原本明明天然呆的男孩，如今卻變得如此矯揉造作。
但因此美麗，堕落沉淪扭曲的美麗。
“其實這只是初步的搜集資料，我會先在電腦中模拟情況，然後在實際行動中開始改造，一遍遍的磨合制造……接着……最後……”他看向美麗的首領。“那麽，您聽懂了嗎？”
澤田綱吉微笑，将自己腦海裏的那點睡意抹去。
“你，跟我出來。”威爾帝冷着臉将澤田綱吉帶走。
威爾帝給了他一套自己的西裝。
然後看着這個松松垮垮穿着自己衣服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剛才的炎壓是從他身上迸發的。
他很瘦。
但不是皮包骨頭的那種，身上有些不明顯的肌肉，但是威爾帝不會否認他的力量。
威爾帝剛才看到的是那巨大而過分美麗的火焰。
這也是造物主的神奇？
不，不是。
絕對不是。
澤田綱吉只是人，他絕對不會是神，絕對不是那高高在上總是冷眼旁觀的神。
“你的病毒依舊沒有去除。”威爾帝說。“但是我已經找到方法抑制，或許你會持續發病，但是總歸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首領用一種很憂傷的眼神看着他。“會變成斯誇羅那樣嗎？”
“比那更嚴重。”威爾帝冷笑。“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接觸病原體的。”
澤田綱吉猛然想起被他殺死的男孩那死不瞑目的雙眼。
血？
血。
“我想起來了。”澤田綱吉雙眼失神。“是那個孩子，是那個！”
“你犯什麽神經。”威爾帝呵斥道：“給我冷靜下來！”
澤田綱吉一瞬間乖了。
他開始想起自己最初的身體狀況。
“看什麽！”威爾帝推了推眼鏡。“那病毒本身就具有麻痹神經産生幻覺的作用，用它制作毒品也是利用這個特性進行人類精神上的滿足以及人體控制。你的這個只不過是被我照顧這麽久而産生的下意識服從！”
半晌，澤田綱吉道：“真的不是你給我下的催眠嗎？”
“你把我當成什麽？我有那麽卑鄙嗎？！”威爾帝惱羞成怒。
澤田綱吉想，沒有嗎？
他可是還記得自己少年時被威爾帝的各種卑鄙手段弄得不勝其擾。
威爾帝皺皺眉頭，但是沒有再說什麽。
為了科學不擇手段達成目的在他看來無可厚非。
他沒錯！
澤田綱吉沒見過這麽冥頑不靈的人，他微微整理了身上的西裝，使他看起來不那麽弱，他走在威爾帝前面，內心是如此平靜。
但他知道這份平靜是維持不了太久的。
出去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白蘭。
這個密魯菲奧雷家族的首領。
是的，白蘭和尤尼還是将傑索家族與吉留羅涅家族合并，沒有人去阻止，因為白蘭在往後的時間中是如此乖巧。
仿佛被馴養的貓咪一樣。
白蘭笑眯眯的與他擁抱。“阿阿，綱吉君真是瘦了好多呢~”
澤田綱吉沒有說話，他現在渾身無力，只是咬牙忍住了才沒有跌下。
reborn從白蘭身後走過來，摟過他的腰往後帶去“蠢綱。”他說道。
黑色狹長的眸子冷冷淡淡，澤田綱吉放松下來，将自己的全身力量壓在reborn身上。“reborn，謝謝。”
沒有什麽人能比的上reborn在澤田綱吉心目中的地位了。
那是他的老師。
教導他。
訓誡他。
懲罰他。
将他拉入黑暗又給他溫暖前行的力量。暴力不通人情，卻也意外的讨人喜歡，澤田綱吉嘆了口氣，更是依賴的将臉埋在reborn的胸前。
那些疼痛與無能為力仿佛都被這個人隔開。
那些令他頭疼的問題再也不是問題，全部都會被這個人解決。
reborn在的地方才是他難得能休息放松的地方。
但是……
澤田綱吉按着對方的手臂使力站住，背脊挺得筆直。
他已經不是會在背後哭泣的小孩子了。
他已經成長，學會獨自一人面對苦難。
澤田綱吉對着随後前來的守護者們微笑起來。
那仿佛天空般純淨美好又包容萬分的笑容。
reborn笑了笑，湊近綱吉的耳邊，難得的誇贊道：“幹得不錯啊，阿綱。”
澤田綱吉回頭，棕褐色的眼睛仿若孩童般清澈幹淨，他道：“這多虧了reborn阿——”
多虧了reborn，沒有他，自己大概一事無成，軟弱生活。
大概，也不會擁有這麽多的夥伴。
他微笑起來，在轉過身的時候筆直前行，他仿佛比往日更有氣力的這走那條路。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要是順着這個寫下去大概把劇情走完之後只剩hhh了…………
不，不行，我是那麽沒節操的人嗎？！（等等，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莫名覺得也好萌啊~
這兩天打工的店裏會比較忙，我從早上十點一直待到晚上十點，中午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存稿方面不會太理想，只能隔日更，或者連隔日更都做不到，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