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7&3227）
密魯菲奧雷首領白蘭·傑索死亡。
reborn在會議室召集守護者與高層人員，他對綱吉道：“蠢綱，白蘭最後見到的人是你，怎麽回事。”
澤田綱吉看着散落的資料拿起一張，白蘭那頭微卷的發在黑白照片上格外明顯，他抿了抿唇，悲傷幾乎要無法控制的傾瀉而出。“不是自殺。”
reborn點了點頭，“那果然沒死。”
“不，不是這樣。”澤田綱吉道：“他死了，白蘭死了，是真的，被我，被我殺死的。”
會議室裏靜了幾秒，已經成年的風太溫和的笑了笑。“怎麽可能——”
是啊，怎麽可能。
彭格列十代目絕對不會濫殺無辜，這一點衆所周知，更何況是白蘭，那個非常有能耐讓所有守護者都讨厭的白蘭。
綱吉看了他幾秒。
“不，不會吧……”風太喃喃道：“不是真的。”
“是真的。”澤田綱吉撫了撫唇，道：“把消息散播出去，說白蘭是我殺的。”
“十代目！”
“首領！”
獄寺和了平率先忍不住，獄寺道：“為什麽！”
“因為……”
【綱吉君，你不是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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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綱吉擡起頭，扯了扯唇角，“沒什麽。就這樣做，散會。”
“澤田綱吉。”黑發鳳眼的男子站到他的面前，從手上抽出一張照片，“告訴我實話。”
照片之上是綱吉與白蘭接吻的畫面。
“十代目——！”獄寺悲憤的喊道。
他看向雲雀，眼神冰冷，“銷毀。”
雲雀恭彌冷冷道：“你在命令我？”
“我想是的。”澤田綱吉嘆了口氣，眼角眉梢冷硬成堅固不催的雕像，“這是命令。”
雲雀二話沒說直接一拐子抽上，綱吉側身躲過。
會議室的長桌被砸爛一個角，澤田綱吉在心疼的同時狼狽躲開，火焰從額頭升起，金棕色的眸子毫無感情。
reborn扯了扯嘴角。朝他開了一槍。
火焰熄滅。
他看向reborn。後者無聲的對他張了張口，“特殊彈。”
他環顧四周，守護者們難得齊心的不出來阻止。
雲雀的攻勢漸密，澤田綱吉一個不慎被拐子劃傷左臂，屜川了平站出來說道：“夠了吧，reborn。”
大哥。
然而‘砰’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拉回他的注意力，獄寺與山本一左一右架住雲雀的拐子。
“可惡，不準傷害十代目！”
“嘛嘛，我果然見不得阿綱受傷。”
隼人。
阿武。
澤田綱吉停下動作，就這麽站在牆邊，他的表情很是平靜，那雙棕褐色的眼睛如今優雅的眯起。
“我的雲守，你該休息了。”
雲雀的鳳眼淩厲而且富有殺意，他用一種很具穿透力的眼神盯着澤田綱吉許久。然後轉身出去。
“澤田綱吉。”雲雀在門口停住。“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但你現在的所做會影響我要做的事情，要麽死，要麽贏我，你選吧。”
“恭彌……”澤田綱吉這個男人遠去的背影難得說不出話來。
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但是情感卻在提出警報。
繼續罔顧他人意願，走掉的就不止雲雀一人。
reborn道：“你到底在想什麽，蠢綱。”
“…………”
reborn讓列恩在手指上轉了幾圈，他對綱吉說道：“算了，我不會問，全員配合你的行動。”
澤田綱吉抿了抿唇，輕輕的笑了笑。
那是一種被無條件信任卻無法回報有些愧疚的笑。
reborn道：“行了，別擺出那種蠢樣子。”
澤田綱吉：“…………”
果然還是不能讓reborn開口說話。
獄寺隼人道：“十代目，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我在所不辭。”
澤田綱吉道：“不會需要你們做什麽的。”
危險的事情我一人承擔，你們只要在我的守護之下暢快生活就好了。
——這是大空迄今為止最大的心願。
我曾毀掉你們的生活，令夢想于你們遙不可及，所以，我要盡最大的努力，讓你們正常生活。
是的，澤田綱吉的心裏有一個小小的種子。
所有人，都該過上與他相遇之前的生活。
那平靜美好令人向往的普通人生活。
這顆種子，潛伏在心裏已經太久了，現在它已經吸足養分，準備破土而出。
大空想，很快就實現。
他們，都将與他說再見。
“reborn。”澤田綱吉說：“我只有你了。”
只有你了。
reborn勾了勾唇，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哼，蠢綱，你還有得學呢。”
山本獄寺了平則因為這句話而瞬間白了臉。
再不會有比這一刻更痛苦的了。
澤田綱吉是信仰，是無法比拟的信仰。
而今天，信仰親口說出抛棄了他們的話。
神啊，請教教我們要怎麽做——
心髒疼痛，可不可以就此剜掉。
只留忠誠。
不留愛情。
※
獄寺走了出去，山本緊随其後。
風太抱着他的排名書遲疑了望了望，也走了出去。
了平看了看他們，對着藍波又看了幾眼，後者年齡尚小完全沒有體會到自家首領的言外之意，無奈之下也有慶幸之餘。
藍波雖然表面越來越穩重，但是內裏還是一個遇到挫折就逃避遇到痛苦就大哭的小孩子。
“吶吶，了平。”藍波在了平發呆的時候拽住了他的衣角，“我們出去說。”
了平不明所以的跟他出去，在會議室轉角處的走廊上，藍波的綠色的眼珠盛滿水光，“了平，彭格列是決定不要我們了嗎？”
“！”了平心裏一驚，沒有說出話來。
藍波的臉皺在一起，幾乎是要哭出來的前奏，但他沒哭，他揚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彭格列不會不理我們的，也絕對不會不要我們的。”
明明是在對他說，卻像是在對自己說。
了平擡手摸了摸他黑色的卷發，這才驚覺藍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高了不少。
“藍波。”了平笑道：“極限的不要多想！”
藍波道：“可是了平，我真的有預感啊。”
“哦哦，極限的不要相信這些！”
藍波将頭上的手甩開，“了平，你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看了，我已經17歲了，再過不久就會成為波維諾的家族首領了！”
了平道：“原來還有這件事，我都快忘了。”
藍波：“…………”
藍波哭着跑回會議室，撲到澤田綱吉的身上大聲控訴了平對他的漠視。
他是這樣說的，“你們，你們一個個都忽視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長大了，我……”
“藍波。”澤田綱吉輕拍他的背，語氣輕柔和緩。“乖一點，我正在和reborn說一些重要的事情。”
藍波紅着眼睛，“說完了就輪到我了嗎？”
澤田綱吉道：“當然。”
藍波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道：“那好吧，我在我的房間等你。”
澤田綱吉為難道：“今天不行。”
“為什麽啊——”藍波不樂意了，他睜大像葡萄樣的綠色眼珠，“藍波好想和你在一起啊。”
“藍波，你已經不是要聽睡前故事的小孩子了。”澤田綱吉內心柔軟的一塊地方被藍波挑起，他放軟語氣，道：“乖。”
藍波眯了眯眼睛，思考片刻，“好吧。”
他走過去吻在特田綱吉的臉頰上，嘴唇有着他自己都想忽視掉的顫抖。
好累。
他現在好累。
即使用着小孩子的身份可以在澤田綱吉面前撒撒嬌，吃吃軟豆腐什麽的，但是自己永遠無法再進一步。
那是一種介乎天堂與地獄只見的位置。
因為是小孩子，所以可以随意觸摸親吻。
也因為是小孩子，這些具有特殊含義的動作被無視。
澤田綱吉總是這麽溫柔而敏感的将自己保護在一個絕對安全的空間裏，每當藍波想要進一步的時候，他就會後退無數步，
然後說，“藍波，你還小。”
還小還小還小還小！
真是夠了！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麽你要一遍遍無視他所強調的意義呢！
“藍波，你怎麽了？”溫柔的首領摸了摸他的額頭，“不舒服嗎？”
藍波愣了愣，然後笑道：“彭格列，我果然最喜歡你呢。”
最喜歡了。
比葡萄糖果還要喜歡。
澤田綱吉說道：“我也很喜歡藍波呢。”
即使知道這并不是他想要的含義，但是心髒還是不受控制的加快，藍波恨死了不敢明說的自己，也恨死了此時将他拉開的reborn。
reborn拽住藍波的衣領，将他拎到門口，冷冷道：“小孩子的午休時間要結束了。”
藍波猛地擡眼，眼神兇狠不複剛才的乖巧。
reborn笑了，“怎麽，你想争也要有這個本事。”
“小、孩、子。”
藍波道：“那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彭格列被白蘭壓在身底下親的時候你在什麽地方，別告訴我你沒有嫉妒的發狂。”
他很清楚，所有人都恨不得将白蘭殺掉，然後挫骨揚灰。
他也很清楚，沒有人敢這麽做。
只因他們的首領不希望。
只是不希望就代表了他們所有的意願。
将想法封閉，不再去聽去看去說，他的心願就是我們的心願。
reborn臉色一變，殺氣幾乎抑制不住，藍波當場就腿軟了，他從小到大遭受reborn的毒害最深，現在已經是一見到他就會不自覺想要躲起來，如今能和他說上這麽多話，不過是頭腦發熱而已。
reborn道：“蠢牛，給你一個忠告，是小孩子就一輩子都是小孩子。”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和表情都高傲的不可一世。
藍波咬了咬牙，非常不甘的道：“reborn，我不會放棄的。絕對不會！”
reborn眼神一冷，道：“要不然立刻滾，要不然馬上死，你選吧。”
藍波倔強的盯着他看了幾秒，然後淚奔而走。
了平從會議室裏出來，reborn道：“你去看看。”
了平苦笑道：“reborn，你可真會使喚人。”
言語中再不見平時的恭敬。
reborn哼了一聲，走回座位。澤田綱吉看向他，眼神充滿歉意和溫柔。
他想，首領為什麽會這麽殘忍呢。
用溫柔的眼神。
用輕緩的語氣。
用遲疑的動作。
一次一次殘忍的泯滅了他所有的绮念。
他想開啓那扇門，忍住害怕絕望以及再不相見的痛苦，可惜的是，那扇門後被澤田綱吉堵得嚴嚴實實。
除了reborn踏進一只腳，白蘭強力敲碎了門面，透出一絲光亮來，他們全都被拒絕在門外。
于是，屜川了平揚起和平時一樣的笑容，大聲道：“那我走了啊。”
無法拒絕。
這是首領。
所以無法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回來藍波在同人文裏也是和大哥一樣打醬油的。。。。厄，貌似我這裏人氣高除了reborn還沒怎麽寫啊…………下一章寫100吧，嗯，就這樣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