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R27&5927)

澤田綱吉進浴室的時候還曾掙紮過,因為彼此之間實在太熟悉,這點反抗reborn并未看在眼裏。

他眯了眯眼将全身赤/裸的綱吉摔在地上,從尾椎骨傳來的疼痛将澤田綱吉痛的面目扭曲。

四肢被卸下的痛苦又重新傳到大腦。

澤田綱吉皺了皺眉卻笑了。“不過如此。”

挑釁。

reborn有些意外于綱吉的反抗,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是逼急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這還是個人。

reborn按在對方的肩膀上咔嚓幾下将脫臼的手臂接上,又蹲下來把腳踝也接了。

澤田綱吉忍着一聲沒吭。充分體現了身為首領的尊嚴。

不過這尊嚴目前來說只是可笑。

綱吉覺得羞恥,但reborn有些愧疚。

作為殘忍冷酷的代名詞,能讓reborn愧疚的事情那必然是天大的事。

而澤田綱吉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實在可惜。

reborn之前已經放好熱水了,他打橫抱起綱吉,對方白皙精瘦的身體上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reborn眼神一暗,面上卻不動分毫。

他轉折尖銳的眼睛一掃,将綱吉安安穩穩的放進浴缸,幾秒之後,他的手開始脫去身上剛剛穿好的襯衫。

長腿一邁,竟然将自己的身子也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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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浴缸撐不下兩個成年男子,reborn曲起腿,綱吉正好卡在他的兩腿之間。

那半軟不硬的東西又有了反應。

澤田綱吉抿了抿唇,他深知自己經不了第二次的折騰。眼神冷冷的轉過來。

冰冷。

冷漠。

漠然。

reborn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竟然可以在自己最得意的學生眼裏看到這種神情。

并非恨。

澤田綱吉不會恨reborn,永不會。

但是他可以用另一種态度,例如小孩子被欺負之後表現的冷漠。

澤田綱吉從小被欺負到大,這種表情做的相當熟練。

reborn不覺得心痛,他只是好笑。

他教導澤田綱吉多久了?這麽一點表情下的心思他能不知道?

reborn自己坐起來靠近,胸膛貼着對方的後背,肌膚相親,溫熱的體溫透過皮膚直達四肢百骸。

舒服。

或者是享受。

reborn是個重享受的人,從他那之前的四任情人和永遠高檔的西裝就可以看出。

這是意大利男人的通病,他們喜愛女人,注重感情,在乎情感生活,即使是reborn這種冷靜到可

怕的人也不能免俗。

不過就算這樣又能怎麽樣?

reborn就是reborn,他與碧洋琪分手後沒有一個人過來說他是渣男,他的手段可見一斑。

澤田綱吉動了動,reborn用手抄起一捧水倒在他的身上,澤田綱吉沒有回頭,所以他看不見reborn那寵溺的表情。

近乎父愛。

卻比之更加深沉,瘋狂,神經的愛。

獄寺隼人醒了,頭腦發燙,眼前一片模糊,他愣了幾秒終于反應過來,猛地從地上跳起,“十代目!”

“他沒事。蠢貨。”reborn用着一種比往常更惡劣的語氣說道。

獄寺雙眼閃爍,神色不自然的道:“那,那我可以去看看十代目嗎?”

reborn倚在窗臺邊上,夕陽的光灑在他的黑色西裝之上,竟是說不出的和諧美好。獄寺沒工夫欣賞,他的眼神迫切地傳達出一種訊息。

‘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讓我見十代目!’

reborn微微颌首,嘴角嘲弄般的揚起,他說:“好啊。”

獄寺立刻跑到隔壁房間,別問他怎麽知道澤田綱吉在哪的,他會告訴你這全都是因為深深的愛。

…………

愛個屁!

澤田綱吉很想爆粗口,他現在必須要忍受身體的疼痛和忠犬帶來的精神上疼痛。

雙重折磨。

獄寺握住他的手,目光誠懇且熱烈,“十代目都是我的錯,我真是太沒用了,才會喝醉,真是太丢人了!”

“不,阿……那個……”

綱吉抓着頭發,不知道怎麽開口,這個事情一開始好像是他主動的……

不過看獄寺的樣子,似乎忘記了自己的醜态……綱吉這樣想着,莫名放下心來。

他用一種很柔軟的眼神看着獄寺,他道:“隼人,我也有錯,所以這件事情就忘掉吧。”

“是的,十代目!”

“我有些累了,你沒事就出去吧。”

“是的,十代目!”

“…………”

“…………”

“……你怎麽還不走?”

“reborn先生說您醒來就去找他。”

澤田綱吉:“…………”

所以說,忠犬什麽的最讨厭了!

綱吉沉默着把被子又往頭上拉了拉,直到整個人都縮在裏面,借此來表達自己無聲的抗議。

獄寺為難的繞着床轉了兩圈,reborn先生并沒有強制性說要見到十代目,他當時很是悠閑的坐在書桌旁,喝着不知從哪裏找到的咖啡。

這大概是可以去可以不去的……意思……吧?

獄寺隼人作為一只合格的忠犬他當然不會給他親愛的十代目制造任何麻煩的。

于是他道:“十代目放心,我去和reborn先生解釋一下。”

然後他的首領從那不怎麽幹淨的被子裏(他認為)探出一只頭來,棕褐色的眸子裏全是糾結無比的神情。

獄寺的呼吸微微一頓。

有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沒有見到過十代目這種表情了?

那微微帶着點不成熟卻依舊柔軟溫和的表情。就像是少年時期的自己每天都跟在十代目身邊,而他在每次無奈回頭的表情。

只是,不知從何時起,那個怯懦的少年完全不見,所帶來的卻是現在的首領。

他依舊溫和,卻殺伐果斷;怯懦消失,疼痛帶來的是全新的彭格列。

這并不是不好,只是獄寺偶爾會覺得不安,他總覺得自己與澤田綱吉的差距越來越大,最終會形成一個難以跨越的深壑。

而現在,他一直追逐的十代目笑了笑,以忠犬君多年的經驗來看,十代目這是在尴尬。

為什麽要尴尬呢?

忠犬君百思不得其解。

他定了定轉身出了房間,外面客廳的沙發上放着他剛剛為十代目買來的衣服。

并不是西裝。

也不是綱吉之前身上穿的那種年輕花哨富有朝氣的衣服。

而是更貼切于26歲這個年齡的休閑裝。

26歲,他的人生早已不再年輕。熱血随着時間逐漸消散,他現在是個臨近而立之年的大人。

大人,沒有任性的權利了。

獄寺隼人煙灰色的發絲随着他的動作有些淩亂的擋在他的眼睛上,他不甚在意的将其撥到一邊,棱角分明的臉上有着他自己也難以察覺的微笑。

為自己喜歡的人買了衣服,期待他穿上,期待他對自己品位的贊賞,這些舉動已經和交往有了很大的相同。

獄寺隼人熱愛着他的首領。——毫無違和。

獄寺隼人忠誠于他的首領。——毫無違和。

獄寺隼人愛慕着他的首領。——?

問號。

因為是愛慕,所以是問號。

獄寺隼人清楚地知道澤田綱吉的底線在哪裏,他的十代目并不歧視同性戀,也不會讨厭男人喜歡他,但他們不行。因為太過親密熟悉信賴,所以他們不行。

最多是喜愛,卻不能愛。

誰都可以,只有他們不行。

他推開門,澤田綱吉已經起來了,赤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獄寺被吓了一跳,趕緊跑過去給他拿了棉質的拖鞋穿上。

“十代目請注意一下身體,俄羅斯的氣溫比意大利那邊要低很多,赤腳站在地板上很容易生病着涼,balabalabala……”

澤田綱吉好笑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開口,“我只是想喝杯水……”

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

他住了口,不過已經晚了。

獄寺愧疚的将綱吉安置在他的床上,摸着他的額頭,又迅速地給他倒了杯熱水。

遞過去的時候,無意間觸碰到的手指冰涼的可怕。

獄寺隼人想也沒想的将對方的手握在手心裏,來回搓動哈氣。

綱吉又在無奈,他想抽回手,不過對方這麽認真的模樣令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想守護的,他永遠也拒絕不了。

這是他的劫難,也是他的寶物。

澤田綱吉索性倚在床頭,身體呈放松狀态,他望着天花板,發起呆來。

身體的那個地方還在痛,但清理過後清爽了不少也不怎麽難受。

他試着動了動腰,酸軟無力令他難過。

怎麽看他也不能是個下方啊。

而且reborn那個混蛋……

“我可不記得給過你罵我的權力啊。”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帶着些微的笑意。“蠢綱。”

澤田綱吉的身體瞬間僵硬。

來回揉搓着首領雙手的忠犬回過頭,看到是reborn,忍了忍,沒敢出聲。

reborn的鬼畜屬性不是他一個小小忠犬可以對抗的。

面對此情此景,reborn滿意的勾起嘴角,他邁開長腿,朝着澤田綱吉的方向走去。

對方幾乎是反射性的燃起火焰,将手臂擋在身前。

無意識的防備動作。

卻也因此讓忠犬君有機會看清那隐藏在睡衣之下的星星點點……

獄寺隼人睜大眼睛,他覺得呼吸都在此時被剝奪了。

窒息感。

像是無法回到水裏的魚。

大口大口的呼吸卻也永遠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不過是徒增可笑罷了。

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 該怎麽說呢,我借到了室友的電腦,所以想了想還是發上來吧,每條評論都有看,等到以後補上,恩,謝謝緊那羅親的地雷=v=

ps:貌似應該感謝我的好室友,她又一次把電腦借給了我,補全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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