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R27&5927）
夏馬爾嘆了口氣,剛張口就被打斷,澤田綱吉安頓好巴吉爾進來,很難想象巴吉爾在這種情況下竟然可以睡得這麽安穩。
澤田綱吉疲憊的窩進沙發裏，修長白皙的手指捧着一杯清水在那裏發呆。
reborn哼了一聲,“起來。”
澤田綱吉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坐正了身體,擺出一副‘我很優雅我很憂郁我很流弊你們都不要理我’的姿态。
“十代目,我給你熱了杯牛奶，喝完有助于睡眠。”
綱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外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日頭，有些無語。
但他沒有拒絕獄寺的好意,應該說他不會拒絕任何人的好意。
最無法拒絕別人第一名。
12年前是，12年後依舊是。
把清水放下,牛奶暖暖的，溫度正好，他抿了一口，忠犬君雙眼閃閃發亮。
reborn冷冷的瞥了一眼，手指在咖啡杯的邊緣轉了轉，列恩從帽檐爬到肩膀，長長的舌頭打了個卷。
夏馬爾斟酌了一下語言。“具體情況我并不清楚，我到達的時候巴吉爾已經昏了過去，而那些俄國佬似乎沒打算殺了他。”
reborn把視線轉向澤田綱吉。
綱吉頓了一下，将頭轉到一邊，他現在沒辦法直視reborn。
“我們當時去了醫院。”綱吉說：“走到一半我就發現巴吉爾在朝我招手，我轉過身想讓你們小心，但你們已經不見了。”
“幻術？”reborn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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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綱吉搖了搖頭，很洩氣的樣子，“我不知道，我看不出來是什麽……”他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巴吉爾是真的，他非常緊張的撲過來，我們在地上躲開火藥的攻擊，下一秒已經身處郊區。”
夏馬爾插嘴道：“是的。這一點我可以作證，我的蚊子只在那條街上發現了他們的氣味，那條街一過就什麽也沒有了，這也就是為什麽我用了這麽多時間去找他。”
獄寺隼人非常愧疚的坐在綱吉的身邊，他張了張口，卻意外的沒有說出什麽‘對不起十代目都是我的錯'這種話。
“大概是那個adam的幻術再配上什麽科學儀器，還有時空轉換器。”reborn道。
澤田綱吉很想告訴他不會這麽簡單的，但他開不了口，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reborn道：“蠢綱，你在矯情些什麽？”
澤田綱吉的身體僵硬掉了。
reborn又道：“你是彭格列的首領，任何時候都不能有弱點，還是說，你這只是純粹的撒嬌？”
以上語言比起毒舌還差個檔次，reborn似乎只是想告訴綱吉不要逃避，但這幾個字組合在一起卻恰恰将澤田綱吉最柔軟的心髒刺得血肉模糊。
而澤田綱吉也終于認清，不管多少年，他仍舊會被自己的家庭教師吃的死死的。
澤田綱吉将臉轉了過來，棕褐色的眼睛隐藏瑟縮。平靜的外表之下是膽小鬼綱吉。
reborn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他黑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只是想看看自家學生到底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是逃避還是決裂。
他都做好了準備。
但是非常意外的，澤田綱吉笑了。
沉靜的優雅的美麗的如同大空般包容一切的笑容挂在臉上。
reborn的心髒有一刻停止了跳動。
——這絕對是最考驗人類極限的認知了。
因為你完全無法預料你的心髒會不會在下一秒超出負荷，從此gameover。
reborn把圓頂禮帽的帽檐拉下，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
獄寺和夏馬爾沒人反對，等到人全部走光的時候，reborn的嘴角挂出一絲冷笑。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抓住綱吉的頭發狠狠拽到自己跟前。
澤田綱吉手中的牛奶灑了一身。
乳白色的液體挂在纖細優美的脖頸上，看上去很讓人食指大動。
——reborn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神暗沉了許多。
呵。
這是他的學生。
多麽美麗又多麽怯懦的學生啊——
reborn忍住想将他撕碎一點一點吞下腹中的欲/望。他的手從頭發慢慢撫摸對方的脊椎，隔着幾層衣服reborn依舊可以準确找到昨晚自己在他身上吮吸出的印記。
真希望可以在他身上刻下更多完全無法抹去的痕跡啊…………
鬼畜的家庭教師露出了他的獠牙。
兇猛可怕的眼神攻擊讓他看起來像個野獸。
不過他不在乎，也沒人在乎。
澤田綱吉被動的承受自家老師給予的親吻，唇齒交融間有血氣的侵蝕。也不知是誰急色的将對方嘴唇咬破，血腥味越發濃郁。
reborn将澤田綱吉推倒在沙發上，即便如此，他的大腦依舊清晰地可怕，他甚至知道如何将澤田綱吉操/哭求饒而不會被外面的人發覺。
澤田綱吉在他的身下，思緒像是翻滾的海水，在波濤洶湧中激烈撞擊。他猛地想起不久前與白蘭的那次親吻。
澤田綱吉被動的承受自家老師給予的親吻，唇齒交融間有血氣的侵蝕。也不知是誰急色的将對方嘴唇咬破，血腥味越發濃郁。
reborn将澤田綱吉推倒在沙發上，即便如此，他的大腦依舊清晰地可怕，他甚至知道如何将澤田綱吉操/哭求饒而不會被外面的人發覺。
澤田綱吉在他的身下，思緒像是翻滾的海水，在波濤洶湧中激烈撞擊。他猛地想起不久前與白蘭的那次親吻。
與同性的熱吻一點都不會厭惡。
一點都不。
他似乎懂了什麽，輕輕按住reborn的手将其推開。
“reborn。”他說。“你贏了，我一點也不讨厭這種事情，只是這事與我多年的人生觀有了沖撞，才會覺得別扭想要逃避。”
奇異的，說出這種話他卻一點也沒有覺得羞恥。
很正常啊。綱吉想，身為首領就是應該正确的判斷接下來的路，無時無刻不在剖析自己的行為。
這沒有什麽。
不過就是個告白外加承認自己是雙性戀罷了。（他至今仍覺得自己更喜歡女人一點）
更何況reborn只是幫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而已。
不過如此……
怎麽可能！
澤田綱吉握住reborn的手腕猛地用勁，力道大的可以将骨頭擰碎。reborn表情沒有變化，似是感覺不到他的力道，他平淡的注視着因憤恨不甘扭曲了面容的首領。
“阿綱。”他喚道，手指缱绻的繞着他的頭發，棕色的發絲柔軟蓬松，如同這個人的性格般令人喜愛。
“我心急了。”他開始承認自己的錯誤。呵，這要是在一個小時前是多麽扯淡的一件事啊。
那偉大高傲目空一切目中無人的家庭教師竟然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知道的人都會說這大概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了。
“我會守在你的身邊，如果你不希望，我将以你家庭教師的身份永不逾越。永不。”
永不？
澤田綱吉愣了一下，繼而冷笑的擡眼，他的諷刺還沒說出口就被reborn的眼神震住。
那是他認識reborn以來，在對方眼裏看到過最誠懇的目光了。
他懷疑不了。
無法不相信。
這是reborn啊……
他垂下眼，心髒竟然絞痛。
他恨死了自己這個軟弱的性格，也恨死了将自己吃的死死的reborn。
他沒法回答，至少現在沒法。
沉默蔓延了一會兒，他避重就輕的道：“另一個我已經掌控了俄羅斯黑幫，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
“不急。”reborn道。
reborn看了看□，又看了看澤田綱吉，收回在他後背的手，轉身進了浴室。
“要一起來嗎？”他提出邀請。
澤田綱吉眨了眨眼，大腦有一瞬的當機，等他回過神來，紅潮已蔓延到整個脖頸。
“你，你快點進去啊！”
惱羞成怒的首領如此回答。
※
他們決定在俄羅斯休息了一天，獄寺隼人自告奮勇要帶着綱吉去游覽莫斯科的風景。他自己來到這個地方不過才幾天，結果沒走幾條街就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獄寺隼人羞愧欲死，他昨天因為可以與自家首領單獨約會（？）而興奮了一晚上，導致忘記攻略莫斯科的旅游地圖，草草瞟了幾眼，還是早上要出門前一分鐘看的。
現在這丢人的樣子讓他覺得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自己的失誤。
“啊，是tsuna！”
綱吉擡眼看去發現是個刺猬頭的小夥子，他愣了一下想起來是曾向自己告白過的阿納托利，“你好。”
他禮貌應道。
阿納托利相當興奮，上來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真巧，你們也是來看電影的嗎？”他甩了甩手中的電影票。
澤田綱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我只是在和朋友來逛街，結果迷路了。”
阿納托利看了看獄寺隼人，眼神突然很不友善，獄寺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态度惡劣輕蔑。阿納托利一下就炸毛了。
“你這個混蛋，那是什麽眼神！”少年兇狠的眼神相當漂亮，尚未成長的獠牙卻也有着可以見血的鋒利。但獄寺比他更加不好惹。
他只是抓住他的拳頭往自己的方向輕輕一扯，就将阿納托利那不算瘦弱的身軀拉了一個踉跄，而後擡起膝蓋照着少年的腹部一頂，打算給他個畢生難忘的教訓時被澤田綱吉攔下。
對方輕輕的搖了搖頭。
忠犬君抿緊了嘴唇，不悅的情緒只存在一秒，随後就變成了全身心信賴背後冒出粉色小花的表情。
“你！”
但顯然被救下的少年完全沒有體會到對方的良苦用心，依舊不依不饒的打算挑釁。
獄寺的眼神已經變了。
比起沙皇時代的歷史還要黑暗恐怖的眼神。
翡翠的眼睛裏蘊滿風暴，仿佛下一秒，或者只要一個契機，那風暴将變成所向無敵的龍卷風。
将所到之處，全部摧毀殆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