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春的萌芽

地球的另一端,外國沒有春節,在初九這天的清晨,魏筱兒塗抹着暗紅色的嘴唇,吐出一口薄煙,大紅的指甲在清晨透進來的光亮中尤為醒目,指間夾着一根吸煙,冒着缭繞的煙霧,房間裏呈現着朦胧的感覺,大波浪卷的長發披在了□的肩上,身上只是簡單的穿了一件吊帶的裙子,v領深到露出了大半的酥胸,她翹着腿慵懶的坐在沙發椅上面,看着桌子上的手提屏幕,吐出一口煙。

郵箱裏永遠躺着那些發出的郵件,永遠沒有回信,窗外沒有鞭炮的聲音,沒有紅燈籠的聲音,也沒有新年的氣氛,這裏是倫敦不是國內,她在這裏,呆了五年,整整五年沒有回過,瞥眼看了一眼快亮的天,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摸了摸一旁的空出,擡起身子,金色的頭發露在了空氣中,一雙朦胧的眼睛,乍一看像是未滿十八歲的小正太,一抹邪邪的笑挂在臉上,薄薄的被子從他身下滑下來,露出略顯纖瘦的身子。

魏筱兒只是懶懶的一瞥,繼續盯着郵件,纖指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一封郵件發送成功,她呆呆地盯着屏幕,身後忽然伸出一雙白皙的手摟住她的肩膀,嘴唇湊近她的臉,“親愛的,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魏筱兒露出一抹笑意,看着那看似稚嫩的臉,其實年紀比她還要長的努克,尖銳的指甲挑起他的下巴,一口煙吐到他的臉上,“你願意跟着我回國麽?”……

幾聲初春的鳥鳴聲吵醒了一夜未眠的人兒,鐘瑤從他懷裏探出腦袋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大亮了。

沐雲帆睜開眼看到她一臉糾結的在他懷裏扭來扭去,一瞬間身下的某物就開始醒了,鐘瑤察覺到某物的蘇醒,往後挪了挪身子,沐雲帆長腿一代,她又落入了他的懷裏,直接撞在了槍口之上。

“啪”一聲,他的胸口上出現她的傑作五指山,紅紅的一片醒目的在他胸口,鐘瑤使足了勁推搡了他一下,手腳并用着在被窩底下踹人,沐雲帆一松手她就咕嚕一下拖起被子就到床角,一看他什麽都沒穿,‘啊’的一聲,拉高被子遮住眼睛。

沐雲帆起身從地上拿起衣服套上,走進了浴室,鐘瑤順着他的視線直到門關上,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不是她臉皮薄,昨晚喝醉的也不是她,所有的事情她記得的一清二楚,包括自己怎麽答應他怎麽去要求他繼續的話都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如今清醒過來,一看到他就難為情,更加覺得他是趁人之危,趁着她意亂情迷之時誘惑她,沒錯!

聽着那從浴室傳來的潺潺水聲,鐘瑤下意識的咽下口水,也不記得是淩晨幾點睡的,幼翠的解酒茶效果真有那麽好麽,把一大醉伶仃的人給解的比平時還要生龍活虎。

鐘瑤的臉又微微發燙了起來,沐雲帆昨晚的話到此刻她還記的,他說,老婆,你只能是我的人。在那一次又一次的重擊中她早已經潰不成軍,腦海裏除卻那空白的一切就剩下他不斷說着的那句話,只是,他還想要個孩子。

下意識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就好像真的要有一個小生命在昨晚誕生的錯覺,昨天并不是危險期,她松了一口氣,撇開了心底那一抹觸動,寶寶,還不要來的這麽快。

等沐雲帆洗澡洗頭完出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卧室裏了,整理好的床上好像撒了點茉莉花香水的味道,飄着清新的味道,樓下傳來餐具碰撞的聲音,沐雲帆心底湧起一股奇妙的感覺,慢慢的穿好衣服走下樓,廚房裏飄出一股清粥的味道,一個俏麗的身影紮着簡單的馬尾辮,在廚房間裏穿梭着,看到樓梯口的響動回頭看了一眼,又急急忙忙的去料理那撲騰出來的清粥。

沐雲帆走到廚房和客廳相連的吧臺,惬意的坐在高腳椅上面,單手托着下巴,把玩着吧臺上放的可愛的牙簽盒子,不知不覺,家裏多了很多原本沒有的東西,沙發套子從原來的灰色換成了暖暖的米色,空調上蓋着蕾絲花邊明黃的遮塵蓋子,玄關口的地毯換成了波西米亞風的,擡眼望過去,牆上除了他們的婚紗照,多了很多的裝飾品,以前空空的電視牆架子上也放滿了工藝品和小植物,綠色的藤蔓垂在雪白的電視背景牆上,透露着一股生氣。

擡眼望去,窗簾換成了和沙發同色的米色,他低頭看着好玩的牙簽盒子,是個熟悉的卡通人物,撥弄一下它的小爪子,就會蹦出一根牙簽來,和一般家裏放的不同,牙簽一頭還是磨圓的小球,做的甚至精致,吧臺上還放着不少小玩樣,都是鐘瑤平時出去或者在網上淘的。

後知後覺,這個家,已經從原來變的不一樣了,就連小花園裏的那一些放任生長的小灌木叢都被除的很幹淨,不知道撒了些什麽種子,鐘瑤用了可愛的小圍欄隔了開來,他這才望向廚房裏,她背對着他,穿着一件卡通的圍兜,手中拿着一個勺子輕輕的吹着氣,然後小心的放到嘴邊,嘗了下味道,又撒了點調味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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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鍋香氣四溢的清粥上漂浮着一些切碎的菌類,看起來很有胃口。

鐘瑤不是沒發現他已經坐在這裏很久了,就那麽看着自己也不說話,手下切韭菜的動作越發的用力,菜刀和砧板都發出了重聲,她在賭氣啊,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氣什麽,大概,是因為昨晚那些個自己覺得特別窘促的事情。

“老婆,我餓了。”某個無恥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沐雲帆将悲催的小牙簽一折,随手扔在了垃圾桶裏,走到鐘瑤背後,悠悠的來了一句。

鐘瑤手中的刀差點割到了手指,‘砰’的一下放下菜刀轉身瞪着他, “我看你是酒沒醒吧。”

沐雲帆繼續賣萌,“老婆,我昨晚到現在什麽都沒吃,吐光了,現在很餓。”

她想笑,一個三十來歲的大男人,在那裏學正太賣萌,明明沒有大眼睛還作勢的眨巴了兩下,她更加确定,這個人,還沒酒醒,壓根不知道自己做什麽。

“沐雲帆,你給我說人話。”她拿着勺子敲了下鍋子的邊緣,沐雲帆挑了挑眉,收回裝可愛的表情,他确實是餓了,鐘瑤的廚藝很生疏,她曾經揚言要學廚藝,也确實去報名了,只不過還沒有開課,沐雲帆望着那色香味俱全的粥,舀起一勺吹涼了放入口中,濃稠剛好的清粥入口相當的綿密,煮的時候也夠長,大米和作料的味道融合的很好。

沐雲帆豎起大拇指,沖着對面的鐘瑤誇獎道:“老婆你好厲害!”

“噗!”鐘瑤一口剛入口的粥全噴了出來,“咳咳咳咳咳咳!”鐘瑤漲紅着臉不斷的咳嗽着,喉嚨裏一口沒等咽下的粥嗆的她滿臉通紅,捂着胸口咳嗽了好一會,沐雲帆趕緊倒了一杯遞給她,幫她順了順胸口,鐘瑤喝了幾口水後已經是咳的眼眶泛紅了。

“沐雲帆,你想謀殺啊。”美眸一瞪,鐘瑤喝下幾口水看着自己噴的一片狼藉的桌子,穿着小棉拖的腳快速一臺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板上,落下一句,“自己收拾。”就蹭蹭的上樓換衣服去了。

沐雲帆擡了下微痛的腳,忽然笑了,從前他沒有想象過以後兩個人的家會是什麽樣子,如今他可以想象到,生活中有了她,應該會很愉快。

鐘瑤走進浴室,三兩下脫了衣服,打開熱水蓬頭開始沖洗,臉上還未褪去的潮紅,看着鏡子裏面自己身上那星星點點的印記有些頹然的靠在玻璃門上。

她喜歡沐雲帆。

這個男人正悄無聲息的進駐着自己的身心,像個偷盜的賊一樣,慢慢的侵蝕着自己,防不勝防。而自己,一開始讨厭不起來,現在卻離不開。

這答案讓她覺得恐懼,那麽離開了呢,心裏無端的生出這麽一個念頭,要是離開了呢,一瞬間心裏像是抽空了一般難以呼吸,她望着不斷落下熱水的噴頭,渙散的目光逐漸有了焦距。

如果離開,那也是她先離開!

……

這一天漫長無比,從校友會到他喝醉再到滾床單,好像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即使時隔幾日,她還是記得清楚,鐘瑤頭疼的撫着額頭看着對面的幼翠滔滔不絕,尤其是目光在掃過自己領口的時候,那若有若無的詭異表情,她恨不得給她一個鹹蛋蒙住了先。

“你們家雲帆呢!”幼翠說的累了,拿起一塊差點吃了起來,對面的人明顯的精神不振,她的猜測肯定沒錯,沒有七回也有五回,啧啧,年輕人體力不錯。

“賺錢。”

“做男人不容易,晚上要滿足你,白天要賺錢。”

“……”鐘瑤默然,拿起茶杯抿着普洱,決定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元宵過後就是延遲了不少時間的走秀,tina從原本的不出現也每天在工作室裏和她一起研讨關于這次作品的送出,沐雲紀則繼續精神頹廢的坐在辦公室裏,從大玻璃窗戶看出去,一覽整個工作室的全景,上班之後對于他最悲劇的事情還是相親,沐奶奶一點都沒有打消那個念頭反而愈演愈烈,逼的他三天兩頭不歸家,還想在鐘瑤家裏躲幾天。

沐雲帆怎麽會如他所願,所以他最近在研究,能不能在工作室裏開辟個房間,供他休息,沐家重視名譽,他可能住在別的女伴家裏,萬一被報道出來,他會被壓去直接結婚的。

所以當幼翠聽完了鐘瑤的訴說後,直接笑的直不起腰來,鐘瑤很滿意自己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心裏默默地為沐雲紀哀悼。

“噗哈哈哈哈,種馬也需要相親麽,哈哈哈。”幼翠笑的岔了氣,通紅着臉捂着肚子直接笑彎在了座椅裏,鐘瑤繼續默默的喝茶,決定還是先保持沉默。

“啊那天校友會,學長還問我你怎麽這麽快就走了,本來還要還你東西的。”幼翠笑了一會,顯然沐雲紀的慫事只能夠她樂一下下而已,“你有東西忘在學長那裏了?”

鐘瑤的手一顫,杯子裏的茶水差點都抖了出來,她鎮定的放下杯子,搖搖頭,她會在蘇靖柏那裏落下的東西,就只有那天沖動去表白,帶過去的公仔了,他還沒扔掉麽。

“有空你自己聯系吶。”幼翠将她的反應收進眼底,懶懶的搭話,“五月份開始,我去唐學長的心理咨詢所上班了。”

鐘瑤半響才回神,擡頭瞥見她不自然的笑,唐學長?唐競澤麽,呵呵呵呵,她笑着拿起杯子繼續喝茶,當心理醫生撞上心理醫生,“一夜七次郎邀請你共赴狼穴麽,吳幼翠女士,恭喜你啊,希望你能完璧歸趙,我會在家裏迎接你的歸來!”

“噗!”幼翠好不容易平息了心情,又再次被她給逗樂了,看着她神情自若的樣子,這也才一年不到點的時間,她不由的感慨,果然是老公決定老婆婚後的腹黑程度……

作者有話要說:阿門,涼子木有被和諧,不好意思啊親們,更新的時間有點晚,嗷嗷嗷,最近涼子迷那個電視《同事三分親》,300多集。。。。

一直在醞釀要不要嘗試寫別的類型的文,親們,乃們說宅鬥文好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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