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你說什麽?”孝善瞪大眼睛看着滿頭是汗的洪奇勳,“我們預定的米已經沒有了?”

這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毀滅性的消息,因為現在積壓的酒已經全部銷售出去了,剩餘的事情是用新米來釀制新的酒,可就在孝善她們積極準備的時候,出去取米的洪奇勳卻帶來這樣一個消息。

“是的,我們需要的米已經被人以兩倍的價錢買走了。”洪奇勳這個時候也十分的焦急,但除了焦急之外,他的心情更加的難受,畢竟出了這種事情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哥哥和爸爸,雖然不知道是這兩個人哪一方幹的,但他知道的是無論是誰幹的,對即将開始轉好的具家來說都是不可估量的打擊。

孝善身子一晃,幾乎暈倒,忽然有人扶了她一把,她以為是洪奇勳所以并沒有在意,只是喃喃說道:“為什麽,我都已經這麽努力了。”

洪奇勳卻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和她身後的那個男人。

現在……的确可是說是男人了。

高中的時候曾經見過面的,那個時候的韓尚華還只是個孩子,面對他的的時候會露出一些不滿意的神色,眼神中也隐約有些敵意。

可是現在他卻變的十分的成熟,這種成熟不管是長相,而是一種感覺,那種單單是看着就很可靠的樣子。

孝善低着頭心情十分的失落,畢竟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很辛苦,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希望在爸爸病好之前就夠讓大成就業度過危機,可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真的太厲害,她真的沒有辦法了。

還能有誰能夠幫幫她呢,

孝善聽見走過來的腳步聲,沉穩的,皮鞋的聲音,她以為是洪奇勳,所以略帶脆弱的問道:“奇勳哥,我真的……很差勁嗎?”

腳步就停了下來,站在一邊沒有動的洪奇勳就看見韓尚華的表情明顯不是那麽好,他其實蠻想笑的,但奈何氣氛實在是太沉重,他也笑不出來了。

韓尚華嘆了一口氣,他是在為孝善覺得累,因為他感覺到孝善的自卑,這種感情從他開始輔導她的功課之後就已經漸漸消失了,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他以為會越發自信而強勢的具孝善現在又陷入了這種負面的情緒裏。

高中二年級以前的孝善從來沒有自卑過,她生活幸福而且無憂無慮,高二以後的孝善已經媽媽和姐姐的緣故開始改變,至少在她自己看來她已經離原來的自己越來越遠,有時候想起自己做過的事情都覺得慚愧,覺得那不是自己。

可是又能怎麽樣呢,生活就是這樣逼迫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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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俱疲的孝善在感覺到身後男人的擁抱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的靠了上去,然後很快的轉身,神情也變得十分的驚訝。

“你……?”驚訝漸漸地變成了緊張和無措,這樣的孝善看在韓尚華眼中就顯得特別的無助和可憐,所以他伸手将女孩兒摟進了自己的懷抱。

在這個挺大的辦公室裏,在洪奇勳的面前,他将喜歡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女孩子緊緊的摟住,像是給她一個踏實的栖息之地一般。

孝善掙紮了一下,但被對方給按住了,力道不大,但是那種感覺……安心的讓她不想去反抗了。

帶着清香的柔軟身體就在自己的懷抱裏,韓尚華感覺心裏十分的滿足,他嗅了嗅她發間的香氣,輕聲說:“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幫你吧。”

雖然孝善不明白他所謂的幫助是什麽意思,但是這樣就好了,她閉上了眼睛,将頭輕輕的埋在韓尚華的胸口。聽對方輕輕的說話。

“我看見你的gg了,美得像公主一樣,讓我想你以前站在練舞室門口看你跳舞的樣子,很想你。”

韓尚華說着,腦海裏就是以前和孝善在一起的時光,他曾經無數個周末等在舞蹈室的外面,看着孝善疲憊但是開心的表情,也有無數個夜晚因為和對方打電話發短信而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現在想起來,竟然覺得無比的懷念。

“以為可以忘記你,卻沒有想到越來越想你。”他緊了緊自己的手臂,力道雖然不輕,但沒有讓懷中的人感覺到不适。

“從下飛機踏上國土的那一刻起,我腦海中便是你的樣子。”

都是甜言蜜語啊,孝善一邊提醒自己前往不能被糖衣炮彈給攻破了,可另外一方面卻覺得甜蜜到不行。

等等!

“既然從很久就……為什麽現在才來找我。”雖然是疑問,但還有點隐約的質問在裏面,但是這卻讓韓尚華覺得很受用。

“因為你的心一直都不在我這裏啊。”

受用是受用,但失落還是有的。

尤其是對方因為爸爸住院而在洪奇勳懷抱中痛哭的時候,韓尚華就越發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他喜歡了她這麽多年,她當然也可以喜歡洪奇勳這麽多年。

二十四歲得孝善已經能夠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麽了,如果她依舊愛着洪奇勳,那麽即便是和自己在一起,她也會不快樂,那樣不僅是對自己不負責,對她自己也是不負責的,所以在沒有确定孝善對洪奇勳的感情之前,韓尚華只能按兵不動。

雖然現在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他看到孝善現在的處境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不再是沉默的時候了。

“所以……既然你放棄了洪奇勳,不如選擇我試試看?”他扶着女生的肩膀,将她扳開一點,看着她的大眼睛,十分認真地這樣問道。

這樣直白的問題讓孝善立刻紅了臉,愣了一會兒才想起這是辦公室!旁邊還有奇勳哥呢!

可是當她慌亂的轉頭去看的時候,卻發現洪奇勳已經不見了。

“早都走了。”好笑的看着她的動作,韓尚華發現自己越發的喜歡孝善這種小小慌亂的樣子,或許……喜歡的是她因為自己而慌亂的樣子。

這會兒孝善已經冷靜了下來,想起自己的處境,所有的忐忑和激動什麽的感情已經立刻飛走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剛才那種失落和絕望的情緒。

“家裏面的情況很糟糕。”不僅僅是工廠,家人們的關系也因為她和宋江淑實質意義上的攤牌而顯得有些拔劍弓弩。

這些天她和恩祖姐的關系雖然緩和很多,但因為性格上的不同,對待事物的看法不同,所以矛盾還是很多。

但這不是關鍵,畢竟兩個人已經不會針鋒相對,現在讓孝善擔心的是宋恩祖的媽媽。

以前親親熱熱叫過媽媽的女人,現在見了面收到的不是笑容,反而是白眼或者什麽難看的表情,一開始孝善的确有些無法接受,她雖然現在變了很多,但是心不硬,無法不難受。

尤其是當着爸爸的面還要做的那麽的親熱的時候,孝善真的覺得自己無法支持更久。

可是,再難受都要忍着,因為這一切都是她願意的。

她其實也知道爸爸的身體真的已經不好了,所以不會讓他難過,爸爸為了她付出了很多很多,現在是她回報他的時候了。

既然爸爸還愛着那個女人,所以她就可以忍耐。

而且……這樣的相處模式對于那個女人來說未嘗不是一種折磨吧,尤其孝善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軟弱的天真的女孩子了。

如果兩個人要是比較起來的話,宋江淑才是更加難過的那個。

看着愣愣出神的孝善,韓尚華摸了摸她的黑發,右手扣在她的腦後,輕輕的一個吻落在了少女帶着淡淡花香味道的唇上。

孝善一驚,然後有些惱怒,畢竟還沒有答應他交往的請求……

“喂!”

她忿忿的喊了一聲,但顯然,剛才的那些不好的回憶也消失了。

“因為看你很難過的樣子,所以安慰你啊。”

理所當然的回答讓孝善犯了個白眼,厚臉皮成這樣也的确很難得。

然後她狠狠的一腳踩在了韓尚華的皮鞋上。

“得寸進尺!”

“嗷——”

随着辦公室裏傳來的一聲慘叫,門外偷聽牆角的人都捂住了眼睛。

太慘了有沒有,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做了什麽事情,都說現在是孝善心情最不好的時候,讓他不要進去的,可對方卻說是孝善邀請他來的。

孝善的秘書覺得對方的這個借口實在是爛透了,畢竟現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孝善是不可能抽出時間和什麽男人約會的吧,更何況看花?有沒有這麽老土!

尤其是當她實在是無意中聽見男人的甜言蜜語的時候,她立刻就警覺了起來,當這個甜言蜜語泛濫到沒有女人會中招的時代中,還有男人會這麽大張旗鼓的說這樣露骨的話嗎!!

顯然,是有的,而且看樣子孝善還真的中招了。

秘書小姐捂着臉,從辦公室門口退了出來,然後就看見院子裏站着的洪奇勳和宋恩祖。

其實,洪奇勳出來的很早,是在韓尚華抱住孝善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在那裏已經不合适了,而且看孝善閉着眼睛的樣子,他竟然有一點點小小的失落。

那種感覺雖然不是愛情,但就好像是依賴了自己很久的小女孩就要找到歸宿的時候,那種舍不得的感覺,而且對方的身價不低,如果品行不好……

洪奇勳心事重重的離開了兩個就要準備陷入愛河的男女,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宋恩祖。

恩組臉色很不好,顯然是聽到了剛才他說的那些話,所以洪奇勳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拉着恩祖的手去了院子。

孝善已經煩惱的夠久了,現在讓她多多休息一下吧。

出來到了院子裏,在保證房間裏面的兩個人完全聽不到他們說話的時候,恩祖才問道:“米……出現問題了?”

她這段時間也忙得夠嗆,雖然酵母實驗已經成功,但在釀酒的過程中依然有很多的問題。除此之外,媽媽和孝善的矛盾也成了她的心病,孝善家族裏的人在爸爸生病的時候就開始搶奪財産,那個時候就對媽媽和自己提出了異議,當時媽媽的态度很堅決也很強硬,所以讓家族裏很多的長輩産生了反感,而後來她和孝善在走廊裏的那一場争吵……也讓自己大吃一驚。

孝善……是在報複嗎?

可即便是這樣,現在的恩祖自己已經無法恨起來了。

畢竟……是媽媽太過分了。

而這個時候米出現了問題……大成酒業真的會倒閉嗎?

洪奇勳不想、也不能隐瞞她,于是就将今天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因為他的身世已經被孝善揭露,所以恩祖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的家人。

“是誰幹的?你的爸爸還是哥哥?”

洪奇勳的表情就變得十分的尴尬,平心而論他不願意自己成為傷害父親的那個人,但是事實上,他們卻将他逼的無路可走。

“我們的計劃可能暴露了。”洪奇勳說道。

在孝善知道他的身世之後,就讓洪奇勳一面敷衍他的父親洪韓錫,一面想辦法設計取得他哥哥造假公司進行貿易詐騙的事情,想來這次洪家再次有了行動,應該是知道了孝善她們的所作所為,不想讓具家渡過難關。

宋恩祖在院子裏來來回回走了幾圈,然後說道:“既然這樣,你完全可以反将你哥哥一軍,你現在手裏有他造假的證據。”

洪奇勳卻否定了她的意見,“現在不是時候,當務之急是我們去追回那些大米,渡過這次危機,然後……”

然後怎麽樣,他并沒有說,因為他知道現在他的哥哥洪祈政根本不知道孝善和恩組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洪祈政是有恃無恐,他料想洪奇勳不會冒着失去宋恩祖的危險來揭露自己的身份。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因為對方的激将法而說出的真相已經被錄音。所以洪祈政自以為的籌碼根本起不到作用。

說起來,洪祈政已經不再是洪奇勳的對手。

可怕的并不是自己的把柄握在別人的手裏,可怕的是把柄落在了他人的手裏自己還完全不知道。

宋恩祖點點頭,笑道:“既然這樣,那麽我們去追回米吧,王家不是和我們家關系挺好的嗎,我想應該沒有問題的。”

洪奇勳說:“這件事情要讓孝善親自去。”

宋恩祖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但是沒有反駁。

這之後兩個人就一直在院子裏等待孝善和韓尚華出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恩祖就看見臉頰發紅的孝善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然後韓尚華對他們露出了很得體的笑容。

孝善原本并沒有打算在這個緊要關頭還談個戀愛什麽的,但是卻又被對方的甜言蜜語給說服了,一直到出門的時候她的腦袋還是昏昏的,雖然不斷的提醒自己要清醒一點,可是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這人實在是太會煽情了。

而且……也算是知根知底吧,畢竟從前他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而且自己也對他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

所以在對方用懇求的表情說出。

“給我一個機會,我們試一試吧,如果你還是無法喜歡上我,我會很潇灑的離開。”這樣的話的時候,孝善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們在一起了啊。”宋恩祖輕輕的說了一句,心裏竟然有了一種放松的感覺。

現在的孝善真的太優秀了,讓她總會有一種隐約的危機感。

可現在,她也有了自己的歸宿,那就太好了。

洪奇勳也笑了笑,“是啊,希望那個男人會好好對她。”

韓尚華離開之後,孝善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恩祖和洪奇勳,不過他們兩人也沒有問韓尚華的情況,只是将他們的意見說了一遍給孝善聽。

孝善說道:“既然這樣,那麽就由我去追問米的去向吧,這之後如果我真的查出來是誰三番兩次的對付我們具家,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話說得十分的意有所指,宋恩祖聽的不太舒服,洪奇勳聽的就更加不舒服了。

宋恩祖拉住了就要離開的孝善,說道:“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已經很盡力的在幫我們了,而且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幫着我們吧!”

孝善知道她會這樣說,所以她的笑容并沒有改變,她轉過身來,看着洪奇勳,說道:“那麽你說說,如果不是你的話,具家會有這種損失嗎。”

一個宋恩祖,帶給她家庭的災難。

一個洪奇勳,帶給她家族事業的災難。

孝善有時候真的十分的痛恨這兩個人,但恨得越深愛的就越深。

她恨他們,也恨愛着他們的自己。

她惡狠狠的說:“如果真的有所愧疚的話就用自己全部的力量來幫助我們脫離困難吧。”

孝善離開後,洪奇勳久久無法回神,在他心中孝善是永遠不會說這種話的人。

“她為什麽……變了?”

宋恩祖看着孝善遠去的身影,略帶無奈和傷感,“因為她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孝善了啊。”

實際上,以前她真的非常讨厭那個粘人的孝善,看着她漂亮的臉蛋上露出那種傻乎乎的天真笑容,真的是個無憂無慮的公主。而那個時候的自己……卻像個髒兮兮的流浪兒。

所以她不喜歡孝善、甚至不接受她的任何好意,嘲諷她、傷害她。

可是當傷害的生活讓孝善開始改變的時候,她竟然又懷念起以前那個單純的孝善。

可惜,是她親手扼殺了當初的孝善。

原本米被別人買走的事情在工廠裏是絕對保密的,畢竟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的話對酒廠工人們的心裏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因為之前孝善舅舅造假的事情就讓酒廠的工人們不斷的來質問是不是真的,畢竟當初那個消息也是封鎖了的,但是後來因為米酒銷量的銳減,大家心裏也基本上能夠猜得到,那段時間孝善不停的召開會議去安撫工人們的心,忙的昏天暗地的。

她當然不想再來那麽一次,可事情根本不是她能掌控的,因為當天下午,她就發現工人們開始竊竊私語,當然那些話也會傳到她的耳中,無外乎就是大成酒業要倒閉什麽的。

如此一來,孝善不得不回想起上一次的情況,然後細細一思量,就發現肯定是有人混在了工人中間混淆視聽。

追回米的事情定在第二天一早,可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在工人們中間傳開了。孝善冷笑一聲,找來以前就在家裏工作的員工們,一一打聽,晚上的時候終于找到了那個傳播謠言的人。

四處傳言的事情自然也飄到了宋江淑的耳朵裏,但她沒有敢去問具大成,對方現在還是在休養期間,如果她一刺激他,後果……

反正她是不想再看見孝善那種嘲諷的表情和咄咄逼人的态度了,那太可怕了。

所以她再次沖進了宋恩祖的房間。

“恩祖,要倒閉了是不是,這次真的要倒閉了吧。”

宋恩祖這個時候正在埋頭寫報告,是關于釀造酒的程序問題,因為釀制的五小缸酒只有兩個是孝善爸爸釀制的味道,所以對于她來說,實驗其實并未完全成功。

宋江淑的貿然闖入讓恩祖心裏有些不悅。

“媽媽,我都說過了,有我在,具家不會倒閉的。”

只要酒能夠釀制出來,就一定會和以前一樣的。

“可是我聽說米已經沒有了。”宋江淑一直以來都對女兒的話深信不疑,所以她猶豫的問了一句,想知道自己聽說的是不是真的。

宋恩祖聽了這話猛然擡起頭來,錯愕的看着宋江淑,“你說什麽?誰說的?”

看着女兒猛然改變的臉色,宋江淑立刻敏感起來,拉着宋恩祖的袖子問道:“是真的吧,要倒閉了吧!”

然後她站在地上開始團團轉起來,“要想辦法拿到一點財産。”顯然她已經忘了上次和恩祖産生分歧是因為什麽。

宋恩祖覺得十分的煩躁,說道:“我早說過大成酒業沒有問題的!”

然後她拉開門就要出去,就在轉身的時候,又說了一句,“米沒有問題,明天我會證明給大家看的!”

宋江淑見女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趕緊跟了過去,偷偷的跟她說:“恩祖啊,你看媽媽現在的生活狀态,你就不能想辦法奪過孝善的權利嗎。”

宋江淑完全不明白,為什麽孝善一回來之後似乎恩祖在具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以前恩祖幾乎就是具家的主心骨,即便是具大成也會聽她的建議,可是孝善回來之後恩祖竟然只懂得埋頭研究!

這讓她如何在家裏立足,尤其是孝善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屢次三番的駁她的面子。

宋恩祖想要出門的想法就這樣被阻止了,她說道:“媽媽,适合而止吧,我們也要學會報恩吧,如果不是我以前的所作所為,孝善是不會改變的,而你,你以為的想法她真的不知道嗎。”

“你這個死丫頭,說什麽呢!”雖然知道女兒可能會反駁自己的話,但是宋江淑知道恩祖就算是嘴上說說,實際上還是會為她考慮,但她怎麽都沒有想到恩祖竟然在幫孝善說話。“你也中了她的邪了嗎。”

恩祖有些無奈的說道:“媽媽,爸爸對我們那麽好,這麽多年來你不愁吃不愁穿,為什麽還要這麽做,這樣會讓爸爸心寒的。”

宋江淑嗤笑一聲,“你什麽時候開始叫他爸爸了?”

的确,宋恩祖從來沒有開口叫做具大臣爸爸,因為她一直無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總覺得她們總有一天會被趕出去,她們只是個過客,可是漸漸的她明白了,具大臣對她的重要性,在她的心裏早就将他當成了爸爸。

“媽媽,只要你不要想着分刮這裏的財産,只要好好的做爸爸的妻子,我們就會很好的生活子在一起的,你以前對孝善不是也很好麽。”

宋江淑哼了一聲,“那是因為要取得他們的信任啊,現在孝善那個樣子,我看了不敢和她說話。”

宋恩祖知道無法再和她說下去了,只說道:“随你吧,但是我會留在這裏,償還我們欠的恩情。”

宋江淑就氣呼呼的走了,并且認為女兒已經不再可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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