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看着挺喜歡的

搞了半天車上那人不是她未來嬸嬸,而是她姑姑約的人?

徐盈盈覺得很沒勁兒,戳了戳徐慧的手臂,悶悶不樂地問她:“你約的人為什麽會坐小叔的車過來?”

而且約在家裏?這事怎麽這麽不對勁呢。

徐盈盈看着徐慧,期待她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徐慧顯然自己也不知道,對自家小侄女攤手:“我确實約了人,不過……是約在星坦大廈。”

徐盈盈眼睛一亮:“那……?”

小叔和她确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盈盈剛蔫下的臉一下又興奮起來,挽着徐慧的手臂,笑嘻嘻地說:“應該談的不是什麽機密吧?我陪你去吧?”

徐慧又豈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寵溺地戳了戳她的額頭,“就你鬼主意多。不過我看估計沒戲。”

“我才不信。”徐盈盈輕哼,“小叔那人你還不知道嗎?有嚴重潔癖,要是沒點什麽,他會讓她上他車?”

鬼才相信。

徐慧想想也覺得有點道理,對這個因為一首歌風靡樂壇的女孩也開始好奇起來。

夏栀并不知道她們在讨論什麽,車窗開了之後,梁薇給她發了條信息,問她見到徐慧沒有,去的是哪裏,夏栀正要給她回,前排的高向明轉過頭朝她示意,“大小姐過來了。”

夏栀聽到這話,趕緊放下手機,往車窗外看。

高向明已經拉開車門下了車,恭恭敬敬跟她們打招呼,徐慧指了指車內,“狐貍不是妖?”

高向明點頭,并說:“她腳上有傷,行動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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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傷?”徐慧皺眉,跳舞的人都知道,四肢對她們來說是很重要的,輕易不會讓自己受傷,何況……她來就是找她編舞的,怎麽還傷了腳。

高向明不好意思地撓頭:“是我的錯,開車太不小心,撞了她。”

徐慧:“……”

他見完夏栀,回來跟徐嘉言彙報情況的時候,徐盈盈也在,當然也聽到了他不小心出車禍的事,當即瞪圓了雙眼:“不會吧?她就是你和小叔之前撞的那個人?”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徐盈盈感到很不可思議,高向明自個也覺得這個事情很玄幻,但事實擺在眼前。

“嗯。”他說。

這回輪到徐慧驚訝了,“難怪你老板肯帶她過來,原來是對她有愧?”

雖然不太貼切,但也差不多。

高向明說:“我送你們去咖啡館?”

夏栀這時拉開車門,要從車上下來,徐慧看到她動作有些遲緩,好像确實受了傷,便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就在車上談吧。”

她朝夏栀走過去,徐盈盈探頭往夏栀那兒望了眼,說:“長 * 得真好看,可惜了。”

高向明對她突然來的感慨有些不明白,“什麽?”

徐盈盈聳了聳肩,“沒什麽。既然小姑和她有事情要談,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她朝高向明揮手,很快便跑回別墅去了,留高向明一人在原地迷茫。

徐慧上車之後,先是打量了夏栀一圈,而後和她了解了一下情況,聽到她說公司先前給她配的編舞被林悠叫走了,笑了一下。

“林悠這孩子資質不錯,就是心眼太多,野心太大。先前也打過電話給我,被我給拒絕了。你也不用太把她放心上。圈中更新換代快,她這樣急功近利,反而會害了自己。”

“做人還是一步一個腳印好。”她笑看着夏栀,覺得這姑娘小小年紀,身上卻難得有一種不急不躁的穩重,就算傷了腿,出專輯在即,也沒有焦躁,反倒不急不緩。

徐慧還挺喜歡她的。

“合約到期之後,我剛好有半個月的空檔期。你要不嫌時間太緊的話,我可以幫你。”她說。

夏栀眼睛一亮,有些驚喜,“當然不嫌棄。能請到你幫忙是我的榮幸。”

徐慧勾了勾唇,“不過我挺好奇,你跟嘉言是怎麽認識的?單純因為車禍?”

夏栀一愣,“嘉言?”

她示意車外的高向明:“就是他老板。”

夏栀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解釋道:“您別誤會,我跟徐總确實只是單純的事主和肇事者的關系,統共就見過兩面,沒有別的。”

“這樣嗎?”徐慧疑惑地自言自語,“可是他一般情況不會讓人上他車。”更別說是主動提出來的。

不過,既然夏栀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再問。

“我得進去了。舞蹈細節我們到時再談。”

她拉開車門要走,夏栀想出去送她,被她按住肩膀,“你坐着吧,別折騰出什麽毛病,等會兒真跳不了舞。”

夏栀果然沒再動。

徐慧進去之後,發現她弟弟徐嘉言正靠在大門上,嘴裏叼着一根煙,卻沒抽。

她一樂,朝他走過去,“怎麽,在等我?還是在等我答案?”

徐嘉言把煙拿下來,不解地看着她。

徐慧說:“那丫頭找我編舞來着,你不知道嗎?”

徐嘉言的的确确不知道,準确地說,他壓根沒問,只隐隐猜到了點兒。

“她是你公司的藝人?還是……”壓根沒有簽公司。

徐慧點點頭,伸手進他大衣口袋裏摸出打火機,笑說:“原來帶着呢,我以為在阿姨面前你不敢帶呢。”

徐嘉言白她一眼,把她手裏的打火機搶過來,跟那根沒抽的煙一同裝進口袋。

徐慧啧了兩聲,“沒想到這麽多年,你還是這副鬼樣子。你都快三十了,還不敢在阿姨面前抽煙,你說,外面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你是媽寶啊?”

徐慧取笑他,徐嘉言不以為意,“別人怎麽想我不知道,也不關心,我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不愧是徐氏當家人,這自律能力,果然 * 是我們這些凡人比不了的。”

徐嘉言瞥她一眼,“問你話呢,她是你公司的藝人?”

徐慧聳聳肩,“算是吧。不過我合同馬上到期了,和她就不是一個公司了。”

“新簽的?”

徐慧攤手:“我都被你拉到公司奴役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我幹了什麽你還不知道?平時雖然有和那邊通電話,但大多都是範總在催我回去。至于公司新簽了什麽人,範總向來沒興趣跟我說。”

“你答應她了?”

“怎麽?想替她說話?”徐慧一眼就看出他眼神的不同,饒有興致地看着他,“我發現你對這姑娘很不一般啊?不會真的對她有什麽意思吧?”

如果真的對她有什麽意思的話,那她這個做姐姐,得好好對待了。

畢竟這麽多年,能讓他弟弟感興趣的女人,掰着手指頭也數的過來。

她可不能給他攪黃了。

“想多了。”徐嘉言并不承認,“我只是覺得她因為高向明才受的傷,作為高向明的上司,理應給她點補償。”

“只是這樣?”徐慧一點也不相信,人是高向明撞的,就算要補償,也應該是高向明補償才對,關他什麽事?

“你要真對她感興趣,可要早說,不然……”她可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來。

徐嘉言不答話,他承認自己對她确實有這麽一點不同,但的的确确還沒到感興趣的地步。

“随你吧。”徐嘉言不想和她多說,轉身上樓去了。

徐慧追過去:“喂,別這樣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人之常情。況且你也不小了,要真喜歡她,姐姐幫你啊。”

徐嘉言沒理她,倒是一直在廚房幫忙的徐母這時端了一盤水果從樓上下來,恰好就聽到這話,有些好奇,“喜歡誰啊?”

徐母五十多歲,保養的很好,臉上看不到一點皺紋,穿着淡綠色的旗袍,頭發盤成一個髻,髻上別着個素色的發卡,看着很有民國女人的韻味兒。

加上她長得好,眼睛又有神,和徐慧站在一起,倒像是兩姐妹。

她性格溫婉,處事又得體大方,很少得罪人,徐家上下都很喜歡她,徐慧也不例外,過去挽着她的手說:“沒誰。就是我這萬年不開花的鐵樹弟弟今天車上坐了個女孩,我們在說她呢。”

“女孩?”徐母當即來了興致,把果盤交給路過的保姆,拉着她就開始盤問:“什麽女孩?長得好看吧?性格好嗎?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嗎?”

徐慧嘴角噙笑,正要長篇大論一番,徐嘉言在旁邊說:“媽,你別聽她胡說。那女孩是她約過來的。”

“你別胡說啊,我可沒把人約這兒來。”徐慧當然不會承認。

徐母這些天沒少往他面前介紹人,卻沒一個他感興趣的,本就發愁,如今聽到他主動帶人回來,怎能不好奇。

“人呢,還在嗎?帶來讓我看看啊。”

徐慧意味深長對徐嘉言笑,徐嘉言瞪了她一眼, * 說:“已經走了。”

他讓高向明送她回去了。

徐母很是失望,伸手就在徐嘉言胳膊上擰了一下,“你說你,帶了女孩回來也不知道給你媽看一眼。有你這麽當兒子的嗎?”

他真有理說不清,只能重複,“真不是……”

徐母又如何會信,拉着徐慧問:“那女孩好看嗎?性格好嗎?”

徐慧想了想說:“挺好看的,重要的是性格好。比您之前給他介紹的千金不知道好多少。會唱歌,還會跳舞……對了,她前段時間還發了一首歌,可火了。”

“什麽歌?讓我也聽聽。”

徐慧正要說,旁邊的徐嘉言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看他就要發怒,徐慧才終于停了,拉着徐母笑嘻嘻說:“以後再告訴您。總之那女孩我看着是挺喜歡的。”

“你們兩姐弟這不是忽悠我呢嗎?”徐母不幹了,“你不告訴我也行,給我點提示也好啊。”

徐慧想了想,說:“那女孩唱歌的時候不愛露臉,平時也是以面具示人的。”

徐母抿唇,徐嘉言不想再聽下去,繞過她們,徑直走了。

樓下徐盈盈叼着塊梨,口齒不清地插嘴:“姑姑說的是那個最近很火的‘狐貍不是妖’嗎?”

徐慧:“……”

徐母眼前一亮,當即把這幾個字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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