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如考慮嫁給本尊……

于是,青霜看葉歡的眼神,充滿了憐憫。然後斥了幾句葉雲安不仁道,居然這麽對待自己的女兒。而那江氏也不是個東西,活該被送來這種地方。

葉歡聽得幾乎是熱淚盈眶,青霜簡直如她知己!

但還沒感動多久,一句“這麽臭的地方,居然郡主待得下去。”瞬間讓葉歡笑容凝固,表情僵硬。

她在的時候院子哪有這麽臭過!雖然破敗,但是每次她打掃得整齊幹淨。

江氏的鍋,她不背!

而且,真的太臭了。

全程葉歡掩鼻,恨不得把鼻子藏起來,踏入門檻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拒絕的。

但她還是要去看看,江氏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

青霜嘆了聲。“還是郡主受得了,屬下聞着這味都快吐了。”

葉歡:“……”

正想要反駁青霜對她的誤解,但是一團不明物體向她滾來,瞬間吓呆了。幸得青霜将她撈了一把,拽到了旁邊,險險擦過。

她一看,竟然是用糞便和泥巴團成的圓球。捏的不是很圓,沒滾多久就自動散了,發出陣陣惡臭,熏得葉歡朝旁邊又移了移。

更別提院子裏一片狼藉不堪入目的景象,更是臭得葉歡膽汁都*快嘔出來了。

葉歡忍着眼神随時抽筋的可能,瞅了一眼如同瘋婦的罪魁禍首。

江氏坐在地上,身上沾滿了糞便以及泥巴,包括如同鳥窩的發髻,都是垂着糞便。

傻傻地笑着,還不停朝嘴裏送糞便。

因為肢體半癱,整個人的姿勢更加怪異,半邊能動半邊不能動,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整個嘴都是歪到詭異的程度。

能動的手塞着糞便吃得極歡,吞咽得非常滿足,像吃美食一般。

葉歡喉嚨發苦,感覺膽汁水都升上來了。

至于真吃還是假吃,葉歡實在是沒興致知道。

忍着惡臭走到江氏面前,“葉泠沒來看你嗎?”

江氏茫然地看着葉歡,完全一副不知道她在說誰,讨好似的舉起一團糞便,像贈送珍寶似的遞像葉歡,“你不就是我的泠泠嗎?”

然後滿懷慈愛地輕聲對葉歡道。“快吃啊,這是母親為你做的糍粑米團子,可香可軟了。”

不待葉歡接話,她又兜起衣衫,将藏在衣衫兜裏的小玩意兒掏出來,張望四周後,這才小心翼翼地遞向葉歡。“泠泠,母親給你親手縫的木偶,喜歡嗎?”

葉歡沒接,後退了一步,以免沾上江氏身上那股惡臭。她越看那個木偶就越像自己,果不其然,江氏的笑容越發惡毒。那笑容如同厲鬼般,如同骨子裏透出來陣陣陰嘯。

“這是母親特意按照葉歡那個小賤人的模樣做的,以後你就紮她!往死裏紮她!紮死她這個占着嫡女名號的廢物!讓她全身穴道都動彈不得,然後從她身上剜下一塊一塊肉來,看着她活活痛死。

聽說死無全屍的人,下輩子都無法/輪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歡十指在衣袖下猛得攥緊,眼睫餘光被一片陰影覆蓋。半晌後,她擡起一張沉靜如水的面孔,看向處于癫狂的江氏。

瘋成這樣都還在想如同弄死自己,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做好一個惡毒後母的表率。

而江氏還一直很慈愛地看着她,覺得她不喜歡木偶,又掏出一個一對梳子,讨好似地遞向葉歡,生怕她不接受,還小心翼翼地低着頭。

“哇……”江氏看着被拒絕的一個個小玩意兒,瞬間傷心難過地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用完好能動的手擦着眼睛。本來就夠髒的臉,擦得更是五花八門的,與乞丐無二區別。

葉歡皺眉,甚至還不如乞丐,乞丐起碼身上沒她這麽髒。她這趕上如同在糞坑裏過活的。

“泠泠還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我這個不能為她争得嫡母位置的母親。我一定不能讓泠泠不喜歡,一定要讓她當上嫡女,讓她風風光光地嫁給太子!”

江氏想到了什麽,神秘兮兮在四周亂翻了一陣,終于翻到個小瓷瓶,向葉歡噓了一聲,再看看四下無人,這才放心地對葉歡小聲道。“泠泠,這個藥是用來幫助你成為太子妃的好東西,只要你把這個摻進太子的茶杯*裏,讓他喝下去,他就眼中從此今後只有你一個人。”

葉歡異常震驚,江氏究竟慫恿過葉泠對太子做過什麽?

“這是春和散,不僅有催情的功效,還有蠱毒成分。你成為他的女人後,他從此只迷戀你一個人,只為你一個人心動。中秋宴會上,你一定要讓他想辦法喝下去。

從今以後,你就是無憂國最尊貴的女人,将來的國後。”

江氏恐葉歡不收,一個勁地朝葉歡懷裏塞。葉歡躲閃不及,被蹭了一身的糞便,頓時待不下去,轉身離開。

江氏拖着半癱的身軀,艱難地移動着,哭着喊着讓葉歡留下。“泠泠,你好不容易來看一次母親,就走這麽快嗎?泠泠!你不要走!母親還能為你謀劃太子妃的位置!實在不行,咱們母女聯合,把葉歡那個賤蹄子弄死在和親路上,讓她死在異國他鄉!把她的嫁妝全部搶來做你今後的出閣添妝!”

葉歡搬了一塊大石頭,狠狠地砸過去。她砸的時候是對着江氏的,實際上力道稍有偏遷。

只要江氏是真傻,砸過去的時候她不躲的話,一定不會砸中。如果躲的話,便可辨別真假。

石頭重重地砸倒在江氏旁邊,把那塊地面都砸出了個淺坑。

看來是真傻,葉歡心裏有些寬慰。

誰知道下一刻,江氏抱着那石頭笑得特別開心,又親又蹭的,吓得葉歡差點原地成石。

她的表情被震驚地非常僵硬,還更加僵硬地聽着江氏抱着那石頭如同寶貝似的,又扔了個葉歡慈愛的笑容。“泠泠懂事了,竟然知道送母親禮物了。”

然後小聲抱怨葉泠長那麽大,一件禮物都不送給她這個母親,今日總算懂事了。

突然她朝葉歡撲過來,激動地想抱她。葉歡如臨大敵,連連後退。

青霜趕忙拉着葉歡走,“郡主離這個失心瘋遠一點!”

若不是葉歡不讓她動手,非要先試探江氏是否真瘋,剛才江氏罵葉歡第一句,她就沖上去砍人了。

身後傳來一聲聲撕心裂肺“泠泠別走”,如同鬼哭狼嚎,青霜拉着葉歡,直接用上輕功提走,生怕那個瘋婦突然能跑能跳地撲向葉歡。

葉歡只覺得耳邊風乎聲很大,看不清左右景色。

青霜的輕功比上次更精進了。

不知提了多遠,青霜才把葉歡放下來。由于太急,青霜那身青色勁裝上,被葉歡身上沾邊到的糞便蹭了不少。

葉歡拿出帕子想要給她擦拭。

青霜拒絕,看了一眼後直接把那塊布撕掉扔在地上。“不要了,這件衣服回去也得換了。”

瞥了一眼葉歡身上的那件,利落地撕了個快速。葉歡都沒法拒絕,眨眼功夫下,沾了糞便的外衫就被青霜剝掉撕碎扔到了一旁。

要不是沒人路過,別人還以為青霜非禮她呢。

這個姑娘,做事真的雷厲風行,會造成許多誤會的。

青霜冷暼了葉歡手裏那個還沾着糞便的瓷瓶,兩只細才纖長的手都沾了*些許,不由得眉頭一皺。“扔掉。”

葉歡不扔。“我還想拿回去研究一下,這是什麽虎狼之藥呢?”

青霜:“……”

瞬間葉歡手裏的藥就沒了個影,只聽得前方那個水池濺了幾聲水花,然後漸漸恢複平靜。

葉歡無奈,她就只是想看看江氏到底是準備了什麽藥給葉泠征服太子,至于這麽防着她亂來嗎?

她可是很矜持的女子!絕對不會使用什麽下作手段去得到一個男人。

青霜看透了葉歡那一臉假矜持,反而更覺得葉歡學得很歪,拎着葉歡的後領就走,打算提回去讓自家郡主多讀點書。

這樣,自然而然那些不入流的東西就被她的腦子擠出去了。

青霜想着,覺得自己這個建議很聰明。

葉歡被青霜生無可戀地提回了王宮,覺得青霜管着她,就像老父親操心兒子那樣,時不時擔心她這個孩子會突然不聽話。

坐在木桶中,葉歡洗刷着今日冷院沾染上的晦氣。

努力回想着江氏今天說的那些瘋瘋癫癫的話。

似乎從江氏口中,葉泠一直很不待見江氏,嫌棄她的出身,更是嫌棄她不能為她争得嫡女以及更尊貴的名號。

可能是她這個懸有郡主名號的自己壓在葉泠頭上,雖然受盡寵愛,但始終是身份不如她的。而且八歲之前,葉泠一直是庶女,直到之後才被扶正。

她多年沒弄明白葉泠和江氏讨厭以及苛待她的原因,竟然僅僅只是她的嫡女以及郡主名號壓在葉泠的頭上,讓葉泠不舒服。

上輩子弄死她,這輩子還想弄死她。

葉歡發出一聲低笑。

葉泠對親情看得薄而不惜,想要權利和尊貴的身份,而她想要的只是親情。

真是諷刺的人生啊。

葉歡把胳膊上沾到的花瓣揀了下去,抓起半葫蘆的柄,朝後背淋了一瓢熱水。

釋放掉今日的晦氣以及煩悶。

屋外腳步聲漸進,傳來侍女詢問的聲音。“郡主,還需要添水嗎?”

“不用,去把換洗的衣裳抱走吧。”

“是,郡主。”

葉歡靠在桶沿上,整個人埋過鎖骨的位置,閉眼感受着水氣釋放毛孔的自然。

大慨洗了快一個時辰後,木桶裏的水徹底快沒有溫度了,這才拖着不情不願的身子,拿起衣服穿戴起來。

由于夜裏老是失眠,她讓侍女把她的安神香拿來。

安神香的味道很清香很好聞,聞着聞着,躺在床榻上的葉歡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屋頂上,就着月光清冷之下,一襲紮眼的紅衣随着獵獵狂風而不停翻滾。

月下,他妖冶的眉目綻開一抹陰厲如惡鬼的笑容,修長十指撫過懷中沒了氣的花貓身上僵硬的皮毛。貓兒的瞳孔極其渙散以及驚恐,不知生前受過怎樣的惶恐。

他暼了一眼掀開的琉璃瓦下,正在酣睡的秀美女子,在睡夢中動了動薄如蟬翼的眉睫,似有笑意。

應該是做了個好夢。

“不乖啊。”他低低地說了句,像是對自己說,輕得随*狂風化入了暗夜中。

這時,他旁邊來了個男子,低聲問他是否行動。

紅衣少年只是輕柔地撫了撫貓兒的皮毛,眼皮未擡。“現在不是時候,你只需盯着她即可。如果子憂那邊插手,你只需要把水攪混就行。”

那人垂眉,應是。他擡頭之時,眼裏狼光依舊,甚至覺得主子不夠心狠手辣,殺了不就直接了事了,非得這麽麻煩。

似看透他的眼神,紅衣少年笑得格外寒滲,就連聲音都帶了幾分詭異。那人趕緊低下頭,不敢直視他一眼。

“你以為那麽好殺?子憂是什麽人?鳳儀那個蠢貨,曾經派過十二個頂尖高手僞裝成細作送到子憂身邊,七天之內,這十二名高手的人頭就在鳳儀的床榻上整整齊齊地排了一列。”

“屬下,只是覺得這樣進度太慢了……”那人企圖勸道。

“慢?”紅衣少年揉了揉貓兒的腦袋,漫不經意地道。“你若是想死的更快不如就去驿站殺了子憂,死之前懇請他把你腦袋丢遠一點。本尊不想一覺醒來,懷裏摟着個血淋淋的人頭,弄髒本尊的衣服。”

“這——”有這樣的主子嗎?

那人目瞪口呆,天下就沒這樣的主子!好歹太子死了心腹還會好好安葬,安撫其家人,自家主子直接是“死遠一點,莫挨老子!”的态度,連假哭都不會。

瞬間嘴角抽搐了幾下,更是不會亂去送死了,還是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聽到有人巡邏的聲音了,紅衣少年把琉璃瓦安了回去,迅速撤了。

下首巡邏的幾個侍衛,看了一眼安靜如斯的房頂,似乎連個異動都沒發生過。

倒是有只像是死物的東西在房頂上非常礙眼。

一看,原來是只死得僵硬的貓兒,冰冷冷的,不知道死了多久,脖子像是被什麽尖銳的野物咬斷了。

葉歡一大早起來,還未洗漱,聽到外面有人讨論着什麽,一聽,是宮中用來觀賞的大老虎不知怎麽掙斷鐵籠,一夜之間咬死了無數的貓。

妝臺前,葉歡拿着眉筆描眉,漫不經意地道。“反正我們這裏沒養貓,大老虎跑不過來。”

而且門窗關得很嚴,換崗的侍衛特別多。別說大老虎,就連天王老子進來都得通報才能進。

“可是,郡主,其中一只死在我們這裏。”

“而且是被咬斷脖子的那種,死得很慘。”

“?”

葉歡手頓,放下眉筆。

觀看侍女們的臉色,并無作假,問起事情原委來,才知道有貓死在了她睡覺的這間殿宇的房頂上。

她朝着侍女們指的方向來看,而且還是正對着她那張床的,瞬間後背發寒,不由戰栗。

可是老虎不會上屋頂啊!

聯想到可能有偷窺狂故意把死貓扔到了房頂,瞬間葉歡叫來了青霜,告訴她這件事。

竟然有人偷偷越過大內侍衛以及躲避掉她的視線,做這種大膽妄為又匪夷所思的事情,青霜是又怒又氣。

于是當天夜裏,青霜縮進了*葉歡被子,裝睡想看看是誰這麽變态。

但是一連蹲了兩夜,再也沒有人夜裏過來放死貓。挨不住的青霜不得已去補了覺,換了其他人來随身保護葉歡。

距離出嫁還有最後一天。

葉歡坐在涼亭內吃着糕點,面前的石桌上放的是她的笛子,指腹撫過冰涼的笛身。

一盤糕點見底。

“錦兒,再去取一盤來。”

“是,小姐。”錦兒把空盤子收走。

葉歡托着下巴,想起死貓那件事來,一連兩日都沒有來,莫非是自己想岔了。

“可能是那貓被咬了兩口奮力跳上房頂也有可能啊。”

“或者那貓是別人捉弄我的。”

“看來郡主總算是明白,那是本尊捉弄你的。”

一聲突來的陰恻恻的低笑,吓得葉歡從石凳上翻了下去。揉了揉摔成八瓣的屁股,葉歡狼狽起身,瞬間僵硬在原地。

那位當時在她面前煮各種美食殘忍虐待她胃的大壞蛋,如今正好瑕以整地坐在她對面。

一身豔到極致的大紅衣衫,就連唇瓣也是紅得如蔻丹似的,毫不害臊地如常坐着,吃着一盤不知從哪裏弄來的瓜子,還問她吃不吃。

葉歡不想等錦兒送來的糕點了,扯着嗓子大喊“來人”,卻是四周靜如風止一般,連喊了三四聲連個蟲子的應答聲都不見。

她指着把自己當成主人悠閑嗑瓜子的紅衣少年,“你你你……幹嘛在我屋頂上放死貓,還把宮裏的大老虎放出來亂咬。”

大老虎是真的被人放出來過,咬傷了好幾個人,以及酷愛咬貓,把大堆的貓咬死。宮裏養的貓基本被它弄死了一半。

紅衣少年鄙了瑟瑟發抖的葉歡一眼,“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做事情,需要有答案嗎?我樂意!”

是哦,和一個病态的人沒法溝通。

葉歡雖未感覺到紅衣少年身上有無殺意,但是就他把她宮裏的高手用手段放倒來看,青山寺那件事很可能是他幹的!

“你前幾天派人在青山寺擄我不成,這次又是想做什麽?”

“青山寺?”紅衣少年嗑瓜子的動作頓了頓,以為是聽岔了,看她的神情不作假,不勉心中疑惑。

“本尊除了在青山寺撿到捉弄過你那次,還有哪次擄過你?不要随便亂扣帽子。本尊若想殺你或者擄你,前幾天在屋頂上幹嘛只放一只死貓?不把你直接帶走?”

葉歡被紅衣少年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确實是,他要想弄死她,估計是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以她感覺以來,這人武功絕不在鳳離之下,畢竟能一次性放倒整個宮的高手,絕非常人能辦得到。

她眉下神情斂了斂,保持冷靜地繼續問。“那你今天突然出現在這裏是什麽原因?”

紅衣少年繼續嗑瓜子,不理會葉歡。

葉歡:“……”

好吧,當她沒問。

然而她放棄問的念頭後,紅衣少年諷刺地來了句。“來看看,你的命硬到能安全撐到離國不,撐到了是條漢子,撐不*到提前準備好埋在哪裏,自己想想吧。”

然後身影一閃,只留下了一盤沒嗑完的瓜子,還有張紙條。上面寫着一幅對聯。

“與其嫁給鳳離會死,不如考慮嫁給本尊。”

橫批:好女擇良而栖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變态!

葉歡瞬間把紙撕得粉碎,又不解氣地多踩了幾遍。

以他古怪又變态的态度來看,想娶她的目的絕對是零,但看不慣嫉妒鳳離肯定是真。這到底是鳳離哪個兄長?

鳳儀?還是鳳辭?

可千萬別是鳳辭,鳳辭是個怪物,又狠又毒。

前來送糕點的錦兒,看到葉歡面前多出來的瓜子盤,疑惑地拿起來看,發現盤子的花紋和無憂國有很大出入,花紋極其精致,帶着一團金邊,而且雪白無一絲雜質。

“郡主,這個盤子好精致啊。”

葉歡随意暼了一眼,盤子果然不是無憂國出産的。原來那個家夥真是個吃貨,過來諷刺她,身上還不忘帶着零嘴。

鳳離身邊,好像沒有什麽正常人,包括他本人經常就是神出鬼沒,不讓看臉卻要四處招風的那種。

“你要是喜歡這個盤子就給你吧。”葉歡把瓜子全部倒了出來,把盤子推過去。

錦兒擺擺手,“奴婢只是好奇而已。”

忽略過錦兒探索的目光,葉歡起身,想起一事來。“葉泠是什麽時候到?”

“聽禀報的宮人講,她已經快到了。”

錦兒摸着後腦,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出現的盤子,實在想不透是哪裏來的,這種盤子還真沒見過。

越過一道橫廊,遠遠看到那身明豔招搖的衣衫,隔着距離葉歡不用看清楚就知道,葉泠來了。

越近,那環佩叮當的聲音就越清晰,直到聽到那聲帶着柔弱的“姐姐”,葉歡喂魚的動作這才停止,将盛有饅頭屑的小碗遞給旁邊垂眼的侍女,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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