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 發不了文, 好像是浏覽器出問題, 只好換了一個

Part 17

“張易,起來了。我們要開始工作了!”林源一大早起來叫醒張易,伸出手輕輕地推了推張易的背。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林源模糊中記得張易起過好幾次,進進出出的好像是沒睡好,現在看張易眼睛下方深深的黑眼圈,突然有些心疼不想叫醒他。

“嗚嗚,我再睡會兒,困死我了。”張易躲開林源的手,扭了幾下重新深深的陷進了暖暖的被窩。

“不行,過兩天就要交畫稿了,我們必須馬上進行。”雖然這句話是很強硬,只是這說話人的口氣未免也太過寵溺了。林源很無奈,對于張易自己越來越沒有辦法發脾氣了。輕輕地把張易從被窩裏挖出來後,林源就把迷迷糊糊的張易領到了洗漱間。

“快,洗漱後我們吃早餐,我做了煎雞蛋,還有熱牛奶。今天把進度趕一趕,盡量快點完成。 我仔細的把我連載的這個漫畫信息講給你聽,這個漫畫是每個月初更新一章,上次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給我的公文包裏的那一份是第八章,也就是說上個月初連載的就是那一份, 而這個月初連載的是第九章,上個月我趁着有時間就直接把第九章也畫完了。 所以這個月初的你不用擔心,最重要的是下個月初的,也就是你要替我發表的那一組推薦短片漫畫。現在已經是月中了,扣掉公司裏的要做的工作和程序花費的時間,我們只剩下不到十天的時間了。”林源把毛巾遞給張易,然後就出來了。關上門靠在門邊林源把目前的狀态全部都說了一遍,雖然平時這不到十天的時間是緊了些,但張易之前把他畫過的底稿交給林源看過,林源覺的很不錯,只要稍加修改就可以了,所以時間很充裕。

“嗚嗚,唔資刀露(我知道了),唔蘇亞努,(我刷牙呢),一戶該蘇(一會兒再說)。”張易嘴裏含着牙刷話都說不清楚,亂講了一通。不過林源大概聽懂了,便笑了笑應了聲。

“知道了,我先去把牛奶再熱一熱,你動作快點。”林源忍住笑囑咐張易,轉身走向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張易洗漱完畢後坐到了餐桌上,林源将準備好的早餐端給張易。兩個人靜靜地吃着早餐,林源擡頭看了看張易,覺得越看越順眼。這幾天林源莫名的覺得開心,明明盡是些倒黴事,不僅手受傷了,連載的漫畫也泡湯了。盡管如此,林源就是覺得很開心,甚至于覺得幸福。 看着張易咀嚼食物時鼓起的臉蛋和喝牛奶留下的牛奶胡須,林源裂開嘴笑了笑,拿起一張紙,下意識地伸出手幫張易抹去牛奶胡須。張易看見林源拿着紙伸過來的手大概猜到是自己臉上沾到了什麽東西,便很自然的把整張臉湊了過去。 林源輕輕地幫張易抹去嘴唇上方殘留的牛奶漬,突然林源的手猛地一頓,靜止了兩秒便接着溫柔的擦拭。

“我吃完了,這些留給我收拾,額……沐沐,去準備一下一會兒要用到的畫稿什麽的,我昨天晚上把畫稿放在卧室的書桌上了。”張易笑了笑拿起餐桌上的餐盤和玻璃杯進了廚房。林源則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記起昨天兩人決定改變稱呼的決定。 悠閑地踱進廚房,林源看着張易忙碌的身影,腦海裏迅速閃過‘j□j’這個詞。林源全身一震,晃了晃頭想要把這個想法從腦海裏趕出去。 這時林源想起剛剛自己幫張易擦拭嘴角時自己的困惑,是什麽時候自己和張易之間的關系發展到了做那種親密的動作也不會感到不自然的程度。

林源想起自己當時看見張易嘴唇上的牛奶胡須,沒有一絲猶豫很自然的就抽出紙巾幫他擦拭,而張易也是很自然的就把臉湊了過來。 身為朋友正常的順序應該是自己把紙遞過去讓張易自己擦才對。 林源想起當時的場景,越想越覺得這種動作應該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親密動作。 這個想法把林源自己吓了一跳,是的,林源這時才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把張易當做朋友,這些日子以來共同生活的記憶一下子湧入腦海,林源有些理不清頭緒,那些記憶無疑是快樂的。那麽張易對自己來說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嘿!想什麽呢,這麽入神?”張易伸出沾滿泡沫的手在林源眼前晃了晃。

“想你。”林源脫口而出,迅速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之後,當場愣在那裏。自己想的事情的确是與張易有關,但他腦海裏僅僅只是想要理清自己和張易的關系。沒想到太過簡略的答複生出歧義,一下子變得那麽暧昧,不讓人誤會都難。當然愣在當場的不知林源一人,張易也一時反應不過來,僵在那裏保持着把手伸到與林源的視線水平的姿勢。

“想你的畫稿一會兒要怎麽修改,哈哈,果然說話簡略的毛病要改改,哈哈……哈哈。”林源馬上換了種說法,彌補口誤。接着尴尬的笑了笑,把手放到後腦勺撲棱了幾下頭發,轉過身邊笑邊進了卧室。

“那個……”張易回過神本想要說些什麽,卻看見眼前的人早已經不再,便懊惱的握緊拳頭用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唇,作為自己沒能反應過來的懲罰。不過張易轉念一想,林源第一次的回答,應該才是無意識中說出的真實想法,那麽林源說發呆是在想自己……一想到這種可能張易就興奮地不得了,連刷盤子都高興地哼起了歌。

關上房門林源懊惱的把自己摔在床上,用枕頭蒙上腦袋,身體撲騰着。 靜靜地躺了一會兒,皺着眉頭起身坐到床邊,因為有些喘不過氣而憋紅的臉和些微淩亂的頭發,讓此時的林源有一種似乎剛起床的慵懶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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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腦袋進水了吧,怎麽會突然就蹦出這麽一句話,唔。”林源嘆了口氣,把臉埋進雙手,用手肘撐着大腿。

“算了,一會兒就很自然的讨論畫稿的問題就行,對!”林源忽然起身,做了一個打氣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張易收拾好東西進了卧室,看見林源坐在書桌前仔細的看着手上的畫稿, 鼻梁上挂着一個黑色金屬細邊眼鏡,剛剛還沒有來得急整理好的頭發依舊有些淩亂。 由于太過于集中在手上的畫稿,林源并沒有發現張易走向自己。停在林源旁邊,張易伸出手輕輕地撥弄了幾下淩亂的發絲,林源擡起頭看見張易淺淺的笑着幫自己整理頭發,指腹溫柔的觸碰頭皮的感覺讓林源有種發困,便懶洋洋的任由張易撥弄。

“弄好了,怎麽像小孩子一樣,弄得亂七八糟的。”張易無奈的說道,林源回過神,又重新将視線轉移到了畫稿上。

“看完了嗎?哪裏需要修改你就标一下,手還好嗎?不行的話就用左手吧,标記而已難看一點沒關系的。”張易看着林源手掌上開始結痂但卻還沒有完全好的傷痕,心揪了一下,擔心的說道。

“沒事,現在已經好多了,握筆時用力才會疼。下個月初的稿子弄好後,下下個月之前手一定會好的,你放心。”林源活動了幾下手指,輕輕地握住了拳,像張易表示自己手回複的還不錯。

“好,知道了。嗯……我看看,都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你指一下我看看。”張易拉過旁邊的另一個小轉椅坐了上去,為了看清林源手上的畫稿張易把身體湊近了些。

“嗯,你看就是這裏,把這裏的線條修的稍微柔和一點,分鏡什麽的都會有專業的人士幫我們弄好所以我們不用特別去迎合那個,只要根據劇情和人物畫好自己想畫的就可以了。好,我們接着說,你看這裏……”林源一點一點的把不足的地方指出來,張易則是快速而簡略的修改了一下,問了大概的修改的方式,兩人配合的很默契,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整體畫稿全部都看了一遍。

“呼~終于看完了,就只剩下把有不足的再畫一遍。多虧了你啊,沐沐……噗~果然改稱呼這件事還是有點不習慣。”張易伸了個懶腰,對于臨時改變林源的稱呼這件事還是有些感到不習慣。

“慢慢就會習慣的,政修不也是叫的很自然。 好了不說這個,你先在這裏接着畫我出去聯系一下公司的編輯。”林源囑咐完張易,起身拿起書桌上的手機走出了卧室,為了不打擾張易畫畫,只好出去打電話。

“嗯,知道了。”張易擡頭應了一聲,想道林源要親自去找編輯,察覺到這次的工作應該是很重要,便不由得感覺到了壓力。

林源剛剛走出卧室張易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張易拿起手機看見手機屏上顯示的聯系人姓名,彎起嘴角笑了笑接了電話。因為電話另一端的人身份特殊,張易目前還是不敢惹他,所以只好用再溫柔不過的口氣回應。

“喂,您這位大小姐有什麽事要找我啊?”張易用有些幽默的口氣說道。

“還能有什麽事,當然是球杆的事啊。我在網上和英國那邊的廠家聯系過了,他們說定制的時間要很長,因為排隊等的人很多,所以我在想反正定制的你都給我買了,不如再給我買個現成的,到手快的?你爸爸不是過幾天就會去英國開研讨會嗎,讓他回來的時候帶一個?你看我為了你做了那麽多事,現在每次看見他我心裏都不好受,我……”張易實在是忍受不了對方滔滔不絕的啰嗦聲,為了自己的耳朵能夠多用幾年只好被迫答應,況且的确對方幫助自己的事情是很重要,重要到無法估計其價格。只不過一兩個球杆而已,他還給得起。

“知道了知道了,會給你買的,不過我爸應該不會願意幫忙,他本來就不滿我沒去當醫生,現在如果還讓他幫我帶球杆,他肯定會以此為借口弄死我。這樣吧,你再多等幾天,讓他們空運吧。你看怎麽樣?”張易一想起當初自己違背嚴肅的父親的命令,拒絕學醫而去學漫畫時,父親的滔天怒火差點把他燒的體無完膚,現在想起來張易還覺得後背發冷。

“嗯,好。真是愛死你了。”對面傳來興奮地聲音,震得張易耳朵嗡嗡的響,因此沒有聽見林源打完電話後進卧室并且關門的聲音。

“好好好,我也愛你,最愛你了,我的大小姐!就這樣,挂了。”挂完電話張易扶額,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一個小時前開始修畫稿到現在講電話,張易一口水都沒有喝,用手揉了揉脖子,想要以此來暫時緩解一下發幹的嗓子。 起身想要去廚房倒杯水喝的張易在轉身後看見僵在門邊的林源,林源的手還握着門把手沒來得及放開,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張易,目光裏充滿了驚訝,那受傷的表情逐漸的淡化,漸漸地冷漠爬上了林源的臉龐。

現在的張易保持着手裏拿着手機的姿勢,同樣也僵在原地,現在他的腦海裏充滿了恐懼。張易不知道林源從什麽時候開始站在這裏,更不知道林源都聽到了什麽,只是從林源看向自己的眼神裏,張易只看到了冷漠,或許還有些許的悲傷。這樣的林源讓張易感到陌生,也感到恐懼,張易認定林源肯定是全部都聽見了,否則那樣溫柔的眼神不會就這麽輕易地消失不見。張易慌了,他覺得他的世界要崩潰了,什麽都完了,自己的心血,自己的努力,自己那還未說出口的愛意。 張易認為自己就算現在說出口向林源表白,再真切的話語林源也肯定會覺得那是虛假的,他不會相信,永遠都不會相信。

張易感覺全身的力氣正在慢慢散去,眼前也模糊不清,身邊好像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抓住一樣,太無助了。他想要去向林源解釋這一切,但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重的沒有辦法移動一步。這種感覺讓張易窒息,渾身的每一個細胞就像是被一一擠破一樣,血液逐漸凝固,連微弱的呼吸都讓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張易希望誰能來救救他,而這時林源的一句話把張易推入了更冰冷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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