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屈尊:伏地下跪
帝絕塵看了看手中劇本,已在心裏浮現了劇情畫面,指着某段道:“就是這裏讓你很難抓住感覺?我幫你對戲吧,我演江都王。”
詩璐不得不訝異:“哈?你幫我對戲?這不行,以你的身份我可不敢勞煩你,萬一被他們看到了,影響不好。”
帝絕塵掃了四周一眼,看到許多人往他們這邊投來目光,眸中詐光一現:“有什麽不好,只是和你對個戲,又不是和你裸奔,你怕什麽?凡事總有第一次,我今天決定犧牲自己,把“第一次”獻給你了,來吧,痛快點兒!”
詩璐聽後一囧,這話怎麽說得這麽彎,什麽“我今天決定犧牲自己,把這第一次獻給你了,來吧,痛快點兒”的,他怎麽聽着,腦中就出現了一幅帝絕塵已經脫光躺好正等着他蹂躏的畫面,真是太邪惡了。
壓制住心裏浮動,接回劇本一看,帝絕塵所指的劇情正是他的頭疼之因:“我就是很難把握韓嫣當時說話的那種語氣,那種很狐假虎威的語氣。”
“沒人跟你對這場戲,沒有身臨其境的感覺,才覺得有點難度,其實也很好演。”帝絕塵倒退幾步,站定:“來吧。”
此段故事的劇情如下:〖由于韓嫣得到聖寵,官職已至上大夫,亦有些恃主而驕之性。這日,要跟随君主劉徹到上林苑打獵,君主車駕需待人在前開路清掃後,方可啓程,因此,劉徹便派韓嫣乘駕副辇,領兵百餘,速馳上林苑探查野獸行蹤。
〖剛巧,江都王劉非進京面聖,便得聖诏讓其去往上林苑随駕,去往之路,與韓嫣相遇,江都王以道來是聖駕,便與一幹随侍同在路中伏地叩拜,後知辇內之人是韓嫣,怒漫滿面……〗
詩璐倍感壓力,盡管自己不願勞煩他,但潛意識卻違背了自己意思,告訴自己不要放棄任何一個跟他相處的機會。
為了方便入戲,起床的時候就已經把韓嫣的橙色袍子穿在了身上,就連假發也梳理好了。
青幽的長絲翩翩垂落,一身穿扮風流倜傥,古樸韻雅,仿似畫中走出的古典美男。
詩璐閉目支腮,斜躺草地,儀态自然,就像身在車辇之中。
有風吹來,拂飛長發,姿态綽約,配上那張很契韓嫣的臉,有種說不出的絕豔驚人。
面對此景此人,帝絕塵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加快,更覺得好像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詩璐,在哪見過呢?
似是受到了迷惑,穿着金色西裝的帝絕塵颔首,伏地跪下:“臣劉非,叩見陛下!”
遠遠看着他們的人,目睹此幕後都不由掩口一驚。
立在不遠處的“衛子夫”,看到這畫面揉揉眼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低低呢語:“那個人,除了絕情,他什麽時候對人屈過尊?居然會為了配合詩璐演好戲,當着這麽多人的遠觀,下跪?”
餘嘉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那個人真是她認識的帝絕塵?她突然覺得“韓嫣”實在是太幸福了,也替言音的錯過有些惋惜。
那邊虛渺飄來“韓嫣”的輕笑回語:“劉王何必對本大夫行此大禮?”
“劉非”的身子一顫,猶怒起身:“你是韓大夫,不是陛下!”
深受聖寵的“韓嫣”,覺得眼前之人勿須搭理,當下完成君主交代之務才是重要。
坐在“聖辇”裏的人一拂袍袖,驕橫輕浮道:“自然是本大夫在前先為陛下掃清聖道,以保聖行之安。”
眉目神韻演得步步到位,語氣變得恃氣淩人:“本大夫聖務在身,無暇費時,還請劉王速速讓行,誤了聖事,陛下怪罪下來,你我都擔待不起!車駕,啓程!”
被“韓嫣”羞辱的“江都王”,怒不可歇地握緊了雙手。
短短劇情,到此結束。
“江都王”在陽光下挑唇一笑,炫目奪人,為其出色的表演輕輕拍掌:“你看,這不是演得很好很到位了?”
詩璐抵着砰砰心跳坐直了身子:“謝謝你肯……”
話未完,恢複了屬于帝絕塵那副面孔的人,蹲在他的身前,擡起了他的下巴,面色陰暗道:“不,不是我肯,詩璐,我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被迫對望,詩璐只能與帝絕塵的雙眼相視,下巴被使力捏緊,很疼!
他感覺到了帝絕塵眼中的冰寒冷意,看出了帝絕塵突然地色變與不快,低聲問:“那為什麽……”
帝絕塵的話說得模模糊糊:“沒有為什麽,好像是被某種莫名的感覺驅使迷惑才這樣。”
詩璐很想問他“那種感覺是什麽”,但眼看他眸中的寒意加深,就不再追問。
剛巧閣大導演在他們身後攜妻出現,為倆人解了圍:“絕塵,太陽快下山了,我們找個地方吃晚飯?”
帝絕塵湊近他耳邊,下着不可違抗的命令:“把你這身“狐貍皮”給我脫了,跟我去吃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放開詩璐站起來,兩手揣進西褲口袋,轉身怒走。
閣大導演看着倆人一前一後怒沖沖的離開,無奈地聳肩:“老婆,你看見沒有,這就是憋欲憋出的鬼毛病,再不給這只野獸喂點兒“肉”吃,憋瘋他最慘的就是我們!”
“吃吃吃,就知道吃着碗裏瞧着鍋裏的,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溫婉賢淑的餘嘉,用高跟鞋釘跺了閣大導演一腳,先走在前。
“哎喲!”閣大導演跳腳跟上,在後面抗議:“我擦,老婆你下手也太狠了,真尼瑪疼!”
“你的腳才是手!”
“對,老婆說我的腳是手,那必須是手!誰說我的腳不是手我就跟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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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地方選在了海邊,夜色很美,月出天海的景色更美。
一頓飯下來,帝絕塵因為抑郁不樂喝了不少酒,醉得有點東倒西歪,不過在他又倒又歪之前,先把閣大導演給幹趴下了。
由餘嘉駕車,載着其餘三人回酒店。
下車後,她扶着自己的男人,看着另外一個清醒的人道:“小璐,麻煩你幫我把絕塵扶到他的房間?”
詩璐對這位曾經的“帝皇”一姐很是尊敬:“放心吧嘉姐,我扶他上去,幾號房?”
“1069。”餘嘉說完便扶着閣大導演走進酒店。
“1069?”錯覺麽?詩璐總覺得這個數字有點怪怪的,又一時琢磨不出哪裏怪。
詩璐扶着帝絕塵走進了白綠格調的總統套房裏,穿過華貴堂亮的正廳,來到床邊。
剛想把攀在肩上的人丢到床上,卻被搭在肩上的人反客為主,在他未及轉身時,已被重壓在床。
隔着一層薄薄的白色休閑褲,詩璐感覺到後面的臀部凹處,正被一根粗硬之物堅頂着。
心噗噗跳動,他很肯定這絕非幻覺,因為那根硬物頂得他生生發疼,而奇怪的是,他并沒有那種跟明語涵在一起時的怯痛之感。
他兩手揪緊被單,疑問重重:『帝絕塵到底有沒有喝醉?他真的只喜歡女人?他,那個地方,為什麽會那麽硬的頂着我?………』
一席好聞的男人體香,夾雜着濃濃酒香疏散,仿佛一劑催情迷藥流入鼻中,成功蠱惑了詩璐。
面對自己曾戀之瘋狂的人,當前的姿勢又是被壓在下,讓他神經迷亂地生出了邪穢之念——他多希望那根硬物就勢穿透他的身體,更希望能跟随它在體內的動作,讓這華麗空間充滿他的疼痛叫聲……
忽然——
“為何讓你進駐我心裏,未伸手去碰已後退……”
悲傷好聽的粵語歌聲,響徹空靜華貴的房間,也響碎了詩璐的該死邪念。
“痛到何程度值得真流淚,愛到何程度值得一再追……”
他确定,這不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氣,柔語提醒:“你的……你的電話響了。”
“地老再等天荒,多麽教人憔悴,誓言若是太難記住別記取……”(歌曲:林峰-《值得流淚》)
歌唱到此,帝絕塵終于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懶得将手機貼在耳邊,不去看是誰打來就丢在床上,按了接聽,順便按開免提。
仍然趴在詩璐的背後,下身之物堅硬未減:“喂。”
開了免提的手機裏,傳出一個柔柔女聲:“親愛的,你在哪裏,已經快淩晨12點了,怎麽還不回來?”
朦胧醉意的帝絕塵,那物還頂在詩璐的臀凹處,回答的聲音亦可臉不紅心不跳:“我在《大漢史歌》拍攝劇組住的酒店裏,已經到房間了,今天晚上就睡在這兒。”
電話那頭的女聲柔中帶責:“你整天忙工作的事情,就知道把我一個人丢在家裏不管。”
“酒喝多了,夜裏開車回去不太安全,困了就好好睡覺吧,不用等我了。”
“可是,我好想你!你現在回來好不好?”
“不要耍性子。”帝絕塵低眼看着身下的詩璐:“我也想你!”
聲音又放輕了一些:“明天睡醒我就回去。”
挂線。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