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無奈

Ghost手裏的槍被打落在地,Black把手裏的槍交給身邊的人,看着葉忱和Ghost,“我什麽時候教你們拿槍對着自己人了?!”

“會長,我們社長只是防禦,先動手的是Riddle……社長。”

Ghost手下的人紛紛開口替Ghost辯解,看到Black臉上陰郁的表情後有所顧忌地閉嘴。

葉忱一聲不吭,Trace不在場,身邊也沒有可以為她說話的人,或許,葉忱根本不屑于解釋。

Black看向葉忱,話卻是在問Ghost,“是這樣嗎?”

Ghost頗為憤憤不平,“會長,兄弟們不會歪曲事實亂說話。”

“你Ghost手下的人是兄弟,那我黑蟒上上下下的人呢?!”

Ghost咬緊牙關,默不作聲。

Black掃視一遍在場的人,知道他們的心思,“心裏不服嗎?哪個不服的,站出來,我把Riddle,Ghost兩大社長交給他處置,有嗎?站出來!”

全場安靜,要命的恨不得向後退,哪敢動動腳步往前。收到了效果,Black吩咐葉忱跟來,走在前面離開。

進了會談室,葉忱站着,Black也站着,一手撐腰,“Riddle,其他人一時沖動幹些什麽事,我從不過問,年輕人血氣方剛很正常,但是,因為是你Riddle,我想知道原因。”

葉忱擡起頭,頭發稍顯淩亂,“會長說的其他人裏面,包括Ghost吧,我沒什麽要說的,接受幫規處罰。”

“Riddle,我不是偏袒Ghost,我是相信你,相信你做任何事都有你的理由。”

葉忱的唇邊漾起一絲嘲笑,“會長,你也相信不管Ghost怎麽挑釁,我都能忍耐嗎?你更相信Ghost不管怎麽過分都不會要我的命嗎?”

葉忱的意思很明顯,Black有一瞬的思考,“Riddle,你有依據嗎?”

葉忱已經懶得回答這無謂的對話,“會長,我在黑蟒這麽多年,第一次知道這裏是講求公平公正的地方,但是我沒有學到這一點,Ghost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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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dle”,Black打斷了葉忱的話,“別用你的猜想支配你的行動!”

Black說出的話,連Black自己都覺得沒什麽震懾力。Ghost表面叛逆,實際還會顧慮到Black的權力。葉忱話少不代表溫順,潛藏在葉忱心裏的力量是Black不可預測的。

Black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遞到葉忱面前,“看熟裏面的內容,這是你下一個任務。最近事情很多,沒有空閑讓你們處理各自的私事。”

葉忱沒接,反問Black,“會長,什麽意思?”

“懲罰你不如好好利用你的能力,這就是我的意思,你上一個任務由你自己處理,我來保證不讓Ghost插手,你這邊有問題嗎?”

葉忱當場把文件袋打開,Black沒有阻止,葉忱最先看到的是一張布局圖,标明的是槍火交易的地點,後面還有接頭人的資料。

Black在黑色皮椅上坐下,“近期到了交貨的時間,這一批數量多,又是最精密的,一定要準确無誤地交到那幫泰國人手裏。如果跟一個丫頭片子讓你覺得氣悶,這單大的,不妨做得漂亮點,那麽你理所應當回到原來的位置。”

已經在生命中留下痕跡,随便一說就可以一筆勾銷嗎?

葉忱接下了任務,她需要新的開始。

Trace剛回黑蟒就聽說了事情,找到葉忱的時候,葉忱正面朝大海坐着,海風吹動了葉忱的發絲,葉忱靠在亞麻色藤椅上,輪廓俊秀,側臉白皙,身形略顯單薄,不看眼神中的淩厲氣勢,這樣的葉忱很純淨,任誰也不會相信她不僅與黑社會挂鈎,甚至是執行任務的killer。

Trace緩了緩緊張的心情,慢慢走過去站在了葉忱旁邊,“沒沉住氣,打他何須你動手。”

不問緣由,更沒有苛責,如果Trace不是在縱容,那就是也看Ghost不順眼很久了。

“Trace,為什麽我們會被選中?”

Trace低頭看了葉忱,又擡眼望向蔚藍大海,“不知道……可是從我們進黑蟒開始,我們的命運都改變了,不知道過去是個什麽樣,不知道沒進黑蟒會怎樣,所以從來不曾想過自己像平常孩子一樣成長的樣子。”

“□控的命運,沒有自我。”

葉忱的話有種從心底而出的悲涼,不同于以往的葉忱,Trace的手按在葉忱肩膀,“不管怎麽樣,有你這個兄弟,是我最高興的事。”

葉忱皺着眉頭看着海浪一波一波,“以後,也繼續相互照應吧。”

Trace笑了,好兄弟不過就為這一句話,赴湯蹈火不是傳說。

Trace一回到自己的工作室,Wen馬上吩咐等候着的醫生幫Trace換繃帶換藥,Trace表現得很配合,主動把外面的薄衫脫了。

Wen一邊對Trace的好心情不解,一邊總算放了心,“社長,Riddle社長沒事吧?”

“沒什麽大事,把惡狗收拾了一頓而已。”

醫生拆下了帶血的舊繃帶,Trace的後背左肩部分有一條刀痕,明顯是新添的傷,醫生上藥的手法早已熟練,Trace也不會為這種傷皺一下眉。

“傷口崩開了,你再莽撞一點,小傷也是會要命的。”

Wen在一邊幫醫生做助手工作,“那麽猛地開車趕來,傷口不裂才怪,Riddle社長什麽時候讓人擔心過,倒是社長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搭上這條命。”

Trace在已經處理過的事情條目上劃了紅叉,“Wen,小心說話,我受傷的事情不能讓會長知道,我還要接下一個任務。”

“社長,你這麽拼幹什麽?”

“前幾天已經和會長一起讨論過,按計劃實行就可以,Wen你這家夥就這麽急着咒我出事?”

醫生默默地搖頭,知道這些年輕人不會聽勸,無聲地表态。

“社長,不是我們咒你,也不是我們攔你,聽說會長已經把任務指派給Riddle社長了,就在剛才,Qin他們嚴陣以待,在太陽下山之前就會做好全部準備,随時動身。”

Trace聽了,一下子站起來,“什麽?怎麽會這麽突然?”

Wen在Trace有所行動之前拉住了Trace,“社長,是會長的命令,這個槍口,你就不要往上撞了,Riddle社長這兩天不在總部并不是什麽壞事。”

“說得沒錯,我應該去盯着Ghost,免得他又耍花樣。關于計劃,我也要和Riddle談談,她肯定沒有聽會長詳細說,三言兩語,不清不楚是會喪命的事。”

“社長,社長……”

“Riddle,Riddle……Qin,你們社長呢?”

“大概十分鐘前開車走了,只說會在晚上集合前回……”

Qin還沒說完,Trace就走了,到了門口向路上看,葉忱的車早就沒影,Trace手機也沒帶出來,冷靜了一會,還是決定等葉忱回來再詳談。

接過門衛遞的停車牌,葉忱的車緩緩停進了醫院的停車場。松開安全帶,葉忱看着劉大嬸住院的那一層,輕輕地嘆了氣,推開車門走向住院大樓。

一間一間病房走過,葉忱的腳步前所未有地越來越沉重,直到看見病床上的劉大嬸和病床前的劉大叔,葉忱的腳步,重到再也邁不動,定在原地。

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劉大叔端着家裏的飯盒,幾乎是吃一口抹一把眼淚,碗裏的飯量也不見減少。

“老伴,今天有你最愛吃的蔥花炒蛋,甜蘿蔔,大白菜,太多了,我一個人吃不完,你不讓我吃剩飯,又不起來和我一起吃,浪費就可惜了……很多人都來過醫院了,都是在咱們小攤上吃過東西的,都要你好起來,繼續咱們的劉記宵夜,你要是知道,就別讓這些孩子們擔心,趕快醒吧,一輩子也沒這麽貪睡過啊……”

葉忱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信封,看着劉大叔佝偻的腰身和憔悴的神情,擡起腳走進了病房。

韓夏拎着保溫桶,裏面是剛炖好的雞湯,劉大叔吃的那幾口飯根本給不了身體力量,所以韓夏就炖好雞湯送來醫院,讓劉大叔能喝兩口就補兩口。

剛到病房門口,韓夏聽見劉大叔在身後叫自己,急急忙忙的,還把一個信封塞到韓夏手裏。

“小夏,這是和你住一起的那位朋友給的,我和你大嬸不能平白無故接她這麽多錢,你替我還給人家。”

“不是,劉大叔,她什麽時候來過?”

“就剛才,我想追,沒追上。”

“劉大叔,你等着我,我去找她,她從哪邊走的?”

韓夏把保溫桶給劉大叔,電梯一時半會不會來,韓夏從安全出口下樓,心怦怦跳,很怕趕不上,再一次看着葉忱走。

電梯到達一樓,葉忱最後一個出電梯,醫生那邊都交代過了,葉忱的能力也只夠安排好這些事,這些能用錢解決的事。

偏偏在二樓的時候扭到了腳,如果可以,韓夏真想從樓梯上滾下去,如果這樣能更快見到葉忱。韓夏跛着腳在一樓大廳張望,葉忱剛出醫院大門,向右邊走去停車的地方。

韓夏站在醫院門口,思索該往哪邊走,往左看的時候,葉忱已經在韓夏的右手邊走過了拐角。

韓夏連走帶跳朝右手邊走到一片開闊的地方,左右環顧,沒有葉忱的身影。

葉忱把錢和停車卡交給門衛,欄杆擡起,葉忱的車在韓夏的側邊,駛離。

韓夏氣喘籲籲,撐住膝蓋,在醫院周圍來來回回晃了一圈才無奈地回到病房。

“劉大叔,她說什麽了嗎?”

“她說給錢不是解決辦法,但是是她僅有的辦法,讓我們不要擔心醫療費,盡管讓你劉大嬸住在醫院,說你劉大嬸一定會醒的,還讓我保重身體……”

都交代好是要怎樣?不現身,只給錢,負責不是這樣的,負責是要用心,可是你又對什麽用過心?

作者有話要說: 又沒人看了,題材的問題麽……

某人和我說,黑道文一向冷,我這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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