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棍打拳腳,沒一會功夫李大爺帶來的幾個夥計全部都己經躺地求饒,李大爺是被打最狠的一個,嘴裏喊着:「當街打人還有沒有王法,捕快在哪裏,捕快呢……」

沈氏和沈強只在臺階上站着觀站,沈強年幼看着多少有幾分心驚,沈氏則是一副淡然模樣。一陣亂棍之後戰事基本結束,雖然嘴裏說着打死算她的,但那只是場面上的話,她沒打算出人命官司。

幾個夥計全部打倒在地,李大爺抱着肚子在地上呻吟,沈氏走到李大爺跟前,一臉微笑的道:「我這樣一個婆娘也能讓你像狗一樣趴着。」

李大爺心裏己經怕了,嘴上仍然不服,只是指着沈氏道:「你等着,那縣是我……」

李大爺話聲未完,遠處就傳來江捕頭的聲音:「哪裏有打鬥,真是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當街鬥毆,還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聽得捕快聲音,十來個助拳的彪形大漢當即尋地走了。李大爺剛想出聲表示自己被打了,那江捕快帶着兩上小捕快走到跟前看到李大爺,當即罵着道:「又是你個潑皮鬧事,上回你與西街龔家兒子打架,我看在你爹爹份上不與你計較,今天竟然叫上夥計拿着棍棒打到這裏來,你還真是不把王法放在眼裏。今日我就拿了你去衙門,給你一頓好家夥,也讓你知道厲害。」

李大爺聽得滿心想吐血,剛想分辯,江捕快哪裏理會,兩個小捕快動作更俐落,直接鎖了李大爺帶走。李家幾個夥計一看當家的鎖了,躺都不敢躺,直接起身一溜煙跑了。江捕快也不追,只是拿了李大爺,又向沈氏笑着道:「擾了沈大姐的生意,這潑皮我帶了去,定不敢上門尋大姐麻煩。」

「有勞江捕快了。」沈氏笑着說着。

江捕快提着李大爺走了,圍觀的人群也陸續散了去。周婆子正在人群中,正想看看沈氏如何求饒哪裏能想到如此情況,一看情況這樣當即白了臉随着人群走了。沈氏和沈強也退回店內,只讓夥計收拾家夥繼續營業,快到中午飯時間,正該生意好的時候。

這樣的結果讓沈強懸着的心放下來,沈氏笑着吩咐他道:「一會記得拿上貼子,去請江捕快和許大爺來,今日只事多虧他們。」

沈強點頭答應着,不由的又道:「還是姐姐思慮周全。」不管是養混混還是送銀錢與捕快,沈強本覺得不妥,但今日之事要不是他們,店都要關門,如何再談其他。

沈氏只是笑,像他們這樣背景離鄉來到淮陽,沒有族裏,沒有親友依靠,那就必須得廣結善緣。掙十個分哪怕要分出去八個,最後還得落兩個,只是死摳錢就什麽都落不到了。

晚間酒樓關了門,沈強吩咐夥計更置了三桌酒席。江捕快自是不必說,捕快看着好像是公務員,其實差很遠,那麽一點點丁薪俸養老婆兒子都不夠,本指望着撈着外快。但大的商家統統只給縣送禮,縣都娶好幾房姨娘了,偏偏對下屬非常吝啬,弄得他們連湯都喝不上。

平常江捕快也只能刮刮小的商戶,刮狠了還怨聲載道,幾次投訴弄得江捕快臉上無光。現在沈氏主動送錢給他,又請他吃酒,他如何不願意。

至于今日助拳的幾個漢子,乃是正宗淮陽街上的幾個潑皮,為首的那個姓許,手下倒也有幾個小弟。生的是人高馬大,黑煞臉,其實內裏有點慫,只得做些騙吃混喝的勾當,偶爾還帶着小弟到碼頭扛扛貨維持生計。不過許老大為人仗義,幾個小弟倒是真心跟他。

當日沈氏帶着弟弟一房家人才來淮陽,許老大看沈家是外來戶,沈強又年幼,想去敲點錢。結果沈氏即不惱也不怒,卻是着人置辦酒高席請他吃酒,先問了淮陽的地理人情。又直說用意,他們姐弟過來是開店經營,只因為是外地人才過來,只怕壓不住陣式,只讓許老大偶爾出面壓服,她每月給許家送去五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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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先給了許老大三個月的月錢,許老大接了錢自然客氣許多,不過對于沈氏的話他并不放在心上。外來戶想站住腳不容易,沈氏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娘們,結果三個月下來,沈家的酒樓起來了,生意十分紅火,把旁邊幾家店頂的沒生意。

平常雖然無事,但沈氏也常請他們一幫小弟吃酒,現在有事了,許老大自然要頂上。多大的事不敢幹,打了幾個家丁夥計倒是不在話下。

兩幫人馬過來,都是淮陽城的人,如何不認識。一邊是捕快,一幫是混混,多少有點不痛快。沈氏出面敬了酒,多喝了幾杯事情也就沒了。又沒什麽深仇大恨,都是淮陽地上讨口飯吃的,沈氏一個女子并不多留,只讓沈強陪着,鬧了快一夜,天亮時分這才散去。

酒樓的後院就是沈家姐弟的住處,地方也不大,沈強醉薰薰的回屋,沈氏己經起床。讓婆子去燒水,沈氏扶着沈強去屋裏躺着。沈氏心裏盤處着,也該買兩個丫頭使喚了。

「你躺着吧,我去店裏看着。」沈氏說着。

沈強也是嬌生慣養長這麽大的,捕快混混之流還真沒見識過,對着旁人不好說,跟前只有沈氏,忍不住道:「這等流氓無賴,還真是難纏的很。」

沈氏笑了起來,道:「當日我不讓你跟着,你非得跟着,你要是連這等事都受不的,不如回京去。想想昨日之事,要是有他們,我們姐弟還不任由人欺負了去。」

沈強忙道:「姐姐千萬別趕我回去,出來這麽久,見了這麽多世面,幹了這些事。再讓我回到書房裏死讀書,還不如這時候殺了我。」他就是因為受不了爹爹的打罵,再加上沈氏一個單身女子在外,他當弟弟的理應跟随照顧。

「你呀,這一夜也是辛苦了,睡吧。」沈氏笑着說。

沈強卻是忍不住道:「雖然昨天之危解了,但我只怕姐姐的名聲……」誰還敢娶沈氏。

沈氏只是笑,道:「說也來是,你今年也十六了,要是在京中爹爹肯定要給你訂親了,你非得跟我跑到這裏來,我也不好耽擱你青春,該給你尋門親事。」

就像沈強自己說的,他好不容易跑出來了見識了外頭的世界,再也受不了把他關到書房,其實沈氏也是如此,見過這個花花世界了,再讓她回閨房相夫教子,她如何願意。

要是平常沈強非得說上幾句,這時候卻是點頭道:「姐姐說的是,我是該尋門親事了,定要根基深厚,不能随意被人欺負去了的人家。」要是他們姐弟在此有親友有根基,哪裏還用結交捕快混混之流,所以他的婚事也就顯得重要,這個岳父一定得尋好。

沈氏高興于沈強的長進,不管怎麽樣知道用聯姻來鞏固勢力了,笑着道:「你呀,我也就這麽一說,婚姻大事豈有如此兒戲的,爹爹知道了還不得打死我。睡吧睡吧,我得到外頭去看店了。」

轉眼一年過去,沈家姐弟的酒樓生意擴大,把旁邊一間店鋪盤了下來,合并一起重新裝修開張,生意越來越紅火。沈強跟着幾個夥計迎來送往,跟一年前剛出來時那個白斬雞模樣比己經壯實了許多,人也黑了,更顯得練達。沈強外頭能撐起來了,沈氏也不再像剛來淮陽那會成天在鋪子裏,她現在的主要工作是算帳,但凡跟字有關系的東西,沈強都不感興趣。

随着生意的擴大,每月給許老大和江捕快的月銀也從五兩升到十兩,兩邊都高高興興。尤其是許老大,以前見沈家姐弟還有點老大的樣子,随着生意的紅火,現在見到沈氏那是越發的恭敬,這是他的財神爺。

不管許老大也好還是江捕快,都是淮陽的地頭蛇兼老油條,要說本事也有那麽一點點丁,但要說大本事那就差的多了。他們也是有自知知明的,發大財的夢早就不做了,重點是養老婆孩子一家子。要是再能娶房小妾,包個青樓姐兒那就更好了。

現在遇上沈氏,也不用幹啥稍大活,偶爾出出工,每月另外有十兩銀子,手下小弟有吃有喝。大家合作都愉快,日子過的舒服,他們更巴不得沈家能在淮陽長長久久。

眼看在淮陽安定下來,沈氏跟沈強商量一番,買了處兩進宅院,又另外買了四個小丫頭。要說住姐弟兩個怎麽也住不完,沈氏是想着,沈強該娶媳婦了。按理說沈強的婚事該是沈父做主,不過要是在外頭娶,沈父怎麽也不能過來挑看。還是他們在這裏先看好了,然後寫信回去。

沈氏雖然不怎麽去鋪裏,但平常上街卻是極方便。民野鄉間沒有那麽多的規矩,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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