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錯亂的感情

天花板上的吊燈将客廳照得通明,液晶顯示屏裏,一檔綜藝節目的主持人正自毀着形象以博得觀衆的一笑。承昊完全中了這個主持人的梗,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笑得前仰後合,而他身旁的孝妍則正厭煩地看着他。

孝妍冷抛出一句話:“就那麽好笑嗎?”

承昊捂着肚子,沒有眼力見地對孝妍說:“哈哈哈!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承昊大笑着轉頭看了一眼孝妍說:“你也笑笑嘛!”

“那你就繼續笑吧!”說着孝妍氣哄哄地站起來要向門口走,這時承昊才注意到孝妍不尋常的表情,于是拉着她又坐回沙發,承昊問:“怎麽了?”

“你看不到我不開心嗎?”孝妍埋怨承昊道。

承昊拉着孝妍的手:“所以我不是問你怎麽了嗎?”

孝妍嚴肅地對承昊說:“我要解約,我不要再做C&G的代言人。”

“孝妍,你不是知道嘛,我們簽的是一整年的合同,先違約是要賠給人家巨額的違約金的。”承昊像哄小孩子一樣努力說服着孝妍,“就一年,一年之後我們再也不和他們合作了,好不好?”

“不好!”孝妍的态度十分堅決,“就算要搭上我的所有財産我也要和他們解約!”

承昊一向是順着孝妍的,只要是孝妍說的話那就是聖旨,他無條件遵從,這就是他愛她的方式。

承昊鬥志昂揚地說:“好!解約!我們孝妍不願意做那就不做!”

孝妍得意地一笑:“這還差不多!”

承昊見孝妍的心情由陰轉晴了,于是變得大膽起來:“孝妍啊,你……”承昊突然靠到孝妍身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神暧昧,“今天能不能留下來啊?”承昊看着正瞪着他的孝妍小心翼翼地補充說,“我是想說我們已經在一起這麽久了,是不是可以再進一步。”

孝妍無語地看着承昊:“都一樣,你和尹奕尚都一樣。”說完,孝妍再一次站起了身。

承昊一邊跟着向外走的孝妍一邊慌張地解釋說:“不是,孝妍,你聽我解釋,我其實……”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如果承昊再往前走一小步,恐怕他的鼻子就要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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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昊撓了撓頭,煩躁地自言自語:“為什麽偏偏這個時候要提到尹奕尚那個小子啊!”他一臉的懊悔相,“看來我這輩子犯下的最大的錯就是和尹奕尚成了朋友。”

承昊垂頭喪氣地走回沙發旁邊坐了下來,無端地對電視裏那個依然努力搞笑的主持人發脾氣:“還笑!有趣嗎?”說完,他拿起遙控器狠狠地按下了關機鍵。

承昊往卧室走,門鈴在這時響了起來。

承昊聽到門鈴後一驚,以為是孝妍又折回來了,臉上迅速浮現出明朗的笑容:“什麽情況,是後悔了嗎?”

承昊興奮地跑過去

将門打了開,開門的一瞬他的笑容消失了,臉色變得陰沉,失望地說:“怎麽是你啊!”

“你那是什麽表情啊,就這麽讨厭我來啊!”尚邊說邊向客廳走,語氣中充斥着無可奈何,“就算是讨厭也忍着,現在除了你這我不知道還能去哪。”

承昊見尚把一打啤酒放到茶幾上,不耐煩地說:“又喝酒?”承昊快步走到尚面前,“你是酒鬼嗎?為什麽要和酒過日子,你想喝死嗎?想死的話你自己去死,不要拉上我,我可舍不得留下孝妍一個人。”

朋友就是這樣,嘴裏說着狠毒的話,心裏卻擔心的要命。

“你放心,我會一個人把這些全喝光的。”尚說完随手打開了一聽。

承昊坐到尚對面,失落地看了看門口,想着孝妍是肯定不會返回來了,嘆了口氣。

尚好奇地看着承昊,開玩笑說:“怎麽,你不是讨厭我來而是在等其他人啊!”尚仰頭喝了一口酒,不懷好意地一笑,“是女人吧!”

承昊脫口而出:“你以為我是你啊!”

承昊一句無心的話不偏不倚地打中了尚的傷口,這三年來,尚無時無刻不在後悔以前花天酒地的日子,說什麽追求刺激,其實不過是為花心找借口,最終老天懲罰了他,讓他失去了我。

尚勉強一笑:“是啊,就我是壞男人行了吧,純情男!”

承昊後悔他剛才說出了那樣的話,他意識到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傷到了他的朋友,畢竟尚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尚了,憂郁吞噬了他。

“又是因為女人吧。”承昊看了一眼低下頭沉默的尚,無奈地說,“我就知道是這樣,說吧,這次又是怎麽回事?”承昊很清楚,尚只有在他面前的時候才能面對最真實的自己。

“還記得上次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很像可可的女人吧。”尚的眼神又黯然無光了,“最近我越接觸她越覺得她就是可可,無論她的話多麽尖酸刻薄,無論她多麽冷若冰霜,在我看來她就像是受傷後開始反擊的可可。”

承昊沒見過尚說的那個女人,但他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麽像的兩個人,他認為那只不過是尚因想念姜可可而産生的錯覺。

“萬一她不是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在愛可可還是愛上了像可可的她。”

尚回到家的時候還是清醒的,他打開家門,見客廳的燈是亮着的,他好奇地向裏走,忽然浴室的門來了,何琳從裏邊走了出來,穿着他的白色襯衫,襯衫的長度正好遮住何琳的私密部位,也許很多男人在看到這一幕時都會變得心潮澎湃,而尚卻無動于衷。

何琳像個小女生一樣上前抱住尚問:“你去哪了?”何琳從尚身上聞到了一股酒味,皺着眉擡頭看着尚接着問,“你又喝酒了?”

尚沒有說話

,只是推開了她,向寝室走去,他太累了,實在沒有心情應付何琳。

何琳又快走上去從後面摟住了尚的腰,乞求道:“我今天被Joey羞辱了一番,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給我一個擁抱嗎?”

尚冷冰冰地将何琳環住他的手臂拿了開,徑直朝房間門口走去,當他正要打開門的時候後邊又傳來了何琳的聲音:“姜可可可以而我不行的理由是什麽?”

“回去吧。”直到最後尚留給何琳的都是無情的後背。

何琳站在原地,眼淚順着她白皙的皮膚落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何琳以為她很堅強,她以為只要尚能在她身邊她就可以承受住尚對她的各種冷漠,可是現在她發現她錯了,單戀一個人的滋味實在太過苦澀。

“我不過是想被人愛,難道這也錯了嗎?”

第二天早上,我和Yeson像往常一樣一起出門,剛走幾步我便注意到了一輛停靠在我右後方的黑色越野車,我對它很熟悉。

我拽住正往前走的Yeson,Yeson回過頭疑惑地看着我問:“怎麽了?”

我懇求道:“Yeson,尚在那輛黑色的車裏,你能不能再幫幫我。”

Yeson看着我懇切的目光不忍心拒絕我,他知道我在利用他,可他還是甘心被我利用,他的愛太無私,我深知承受不起卻還一味索取。

Yeson問:“你想我怎麽做?”

“像情人一樣抱抱我,然後離開。”說這話的我心裏感到很內疚,原來我可以為了讓尚不好過而傷害任何人,以前那個會為了一只螞蟻的死亡而痛哭流涕的我已經不見了。

Yeson照着我的話做了,他臨走前不忘回過頭給我了一個微笑,他在告訴我他沒關系,叫我不要因為利用了他而自責,他在假裝堅強。

尚在遠處望着我和Yeson甜蜜的樣子,氣得握緊拳頭使勁錘了一下方向盤,喇叭聲和他一同憤怒起來,随後他猛地打開車門,怒氣沖沖地走到我身邊,然後不顧我的奮力反抗直接硬拉着我走到車旁,打開車門,粗魯地将我扔到了副駕駛上。

我确定尚此刻一定不是在馬路上開車而是在F1賽道上,不管我怎麽命令他停車他都像沒聽到一樣,我很氣憤,想通過直接打開車門示意他再不停車我就會從高速行駛的車上跳下去的方法威脅他,可是尚比我快一步,他将我和他反鎖在了車內,就這樣他一路開着車到了郊外。

車依然急速行駛着,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不知道他要将我帶到哪裏,更不清楚他要對我做什麽,他是連□犯都可以收買的人,他是未達目的多殘忍的事都可以做的人,我突然感到很恐懼,我必須讓他停下來,于是我解開困住身體的安全帶,像個瘋子一般

去轉動他的方向盤,我不會再讓自己獨自受傷,如果要毀滅那就一起好了。

尚拼命制止着已經失去理智的我,就在我和他都在用力争奪方向盤的控制權的時候,一輛大貨車突然闖進了我們的視線,尚急速旋轉着方向盤然後狂踩住剎車,我清晰地聽見輪胎和地面摩擦時刺耳的聲音。由于我們的車速實在是太快了,就算尚及時地踩住了剎車我們的車還是在滑行了好長一段距離之後撞上了路沿。

我的頭狠狠地撞到了擋風玻璃上,尚的身體也和方向盤激烈地碰撞在了一起,然後,我和他都失去了意識。

空曠的馬路上,兩輛車平行地停在了原地,路面上是錯亂在一起的車痕,擾亂了寧靜的夏天。

第三者的第三者

“今天上午,旭淮路上發生了一場交通事故,事故的當事人乘勝集團董事長何琳的未婚夫尹奕尚和知名設計師Joey已經被送往中心醫院急救,但對于傷勢人們更好奇的是兩人的關系……”

我做了一個夢,夢裏穿着一身病服的尚走到我的病床邊坐了下來,他用手捂住我的下半邊臉,他先是一驚,然後淚眼朦胧地說:“原來真的是你,可是你現在為什麽變成了這個樣子,是為了報複我嗎?那就報複吧,如果可以讓你不再痛的話。”

後來這個夢漸漸模糊了,最後我只記得一滴滾燙的液體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早晨了。我微微睜開雙眼,強烈的光線照得我很不舒服,我想起身将窗簾拉上,偏偏這時頭部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我連忙用手去扶頭,卻不料觸碰到了傷口,我忍住不“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頭趴在床邊的Yeson被我的叫聲驚醒了,他慌張地站起身,緊張地看着我:“怎麽樣?很疼嗎?你等一下,我去叫醫生。”

他說着便要往病房外邊走,此時的我疼痛感已經輕了很多,于是握住了他的手腕:“不用去了,我已經不疼了。”

Yeson轉過身心疼地看向我,那眼神中的感情實在太過強烈,以至于我根本沒辦法面對,于是我避開了他的眼神。

“對了,我怎麽會在醫院?”我問。

“你不記得了嗎,你出了車禍。”

Yeson的話讓我回想起了兩天前的那場車禍,那驚心動魄的場面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

“我想起來了,我是出了車禍。”我又看向Yeson問,“他呢?”

Yeson知道我指的是誰,于是回答我說:“他的頭部也受了傷,不過聽醫生說他已經醒了。”

我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個消息我會有一種“幸好”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還沒有在我的複仇游戲中得到滿足又或許……我不敢再往下想。

一輛黑色的高檔車出現在了醫院門口,正坐在臺階上的記者們一見到何琳從車上走下來,立刻蜂擁而至。

“何小姐,請問你的未婚夫為什麽會跟Joey小姐坐在同一輛車裏,你知道他們單獨見面的事嗎?”

“尹先生和Joey小姐是什麽關系,Joey小姐是你和尹先生之間的第三者嗎?”

“據有職員稱,尹先生和Joey小姐平時在公司就很暧昧,他們是不是秘密交往了很久呢?”

“你一直不回應這件事是不是在默認你和尹先生之間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呢?”

……

何琳被安秘書保護着一直向醫院裏走,在此期間她沒有說一句話,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整件事情她根本不清楚,她同樣是受打

擊的一方。

醫院公共大廳的電視裏播放完我和尚的報道之後,坐在我身邊的人都紛紛将目光投向了我,甚至有的人開始對我指手畫腳,畢竟我們生活的還是一個會唾棄第三者的世界,可悲的是真正的第三者并不是我。

我沒有與他們發生争執,而是默默地站起身走向了自己的病房,在病房門口,我見到了尚。

“你身體怎麽樣了?傷口還疼嗎?對不起,都是我一時沖動。”尚既擔心我的身體狀況又對他給我造成的傷害感到內疚。

我沉默着推開了病房的門,剛要邁開步子就聽到了尚有些急切的聲音。

“和我一起去面對媒體!”

我轉過頭滿心疑問地看向他,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和我一起向大衆說明你不是第三者,說你跟我只是工作上的關系。”尚失意地低下頭,“反正你本來就想和我分手了不是嗎?”

我冷冷地對他說:“這件事不用你插手,我自己可以解決。”

“你自己要怎麽解決?”尚突然提高了音量。

“這你不需要知道。”我依舊冷漠。

“走!”尚猛地拉住我的手腕,“我想不到有什麽方法會比我這個更有效,所以你今天必須聽我的!”

“你放開!”

我用盡全身力氣試圖甩開他的手,可能是我身體太虛弱了,也可能是他力氣太大了,不管我怎麽掙紮都沒起到任何作用,只能一味地叫他放開我,但他仍然一意孤行,我就這樣一直被他拖着走了好幾步。

突然,一只手重重地壓在了尚的手臂上。

Yeson怒視着尚說:“你沒聽到嗎?她說讓你放開!”說着,Yeson将尚的手甩到了一邊,然後拉起我走回了病房。

此時的尚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眼看着Yeson将我從他身邊帶走卻沒有能力阻止,因為他缺少一個可以将我留下的理由。

走廊拐角處的何琳轉過身背對着尚走向走廊的另一邊,心裏是道不出的酸楚。

尚打開他病房的門,看到了已等了他有段時間了的何琳。

何琳若無其事地問:“你去哪了?”

“去外面透透氣。”尚簡單地回答着,他不是故意說謊騙何琳,而是真的沒有力氣和何琳争執些什麽。

“你就沒有什麽事情是需要向我解釋的嗎?”何琳問。

“你想知道什麽?”

“Joey,你喜歡她?”何琳看着不作聲的尚,苦笑道:“原來你連句謊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你知道嗎,你看她的眼神和當年你看姜可可的眼神一模一樣,溫柔、深情。”

尚沉默了一會,說:“我們分手吧。”

“那個女人有什麽好,你就那麽喜歡她?”何琳一直認為如果有一天尚忘記了姜可可而愛上了其他女人,那麽那個女人一定

是她自己,所以這個結果她不能接受。

尚低沉着聲音說:“因為她像極了姜可可。”尚第一次對何琳如此坦誠。

尚的話就像晴天霹靂一樣打擊着何琳,她從未想過尚竟然能對姜可可癡迷到這種地步,居然可以從無論長相還是性格都和姜可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身上挖掘出姜可可的影子,如果自己沒有聽錯,那一定是尚瘋了。

“我沒辦法再和你繼續談下去了,因為你已經瘋了!”說罷,何琳摔門而出。

尚靜靜地站在原地,苦澀地一笑,他多希望自己是真的瘋了。

幾天後,我和尚都出院了,記者們也因此更加無所顧忌了,但我、尚還有何琳,我們都一致選擇了回避,何琳是為了維護她強大的自尊心,尚雖然想按照他的意志去做,但又怕惹我不高興,而我則是在籌備下一次的出擊。

記者們的瘋狂跟蹤和強烈圍堵嚴重打擾到了我的生活,為了不影響到Yeson,為了不讓他卷進這場風暴裏,我決定離開Yeson的家。

我拎着行李箱剛下到樓下便碰到了從卧室裏走出來的Yeson,他的頭發淩亂在額前,深邃的眸子時明時暗。

他很吃驚地看着我問:“你這是要去哪?”

“Yeson,我已經在外邊找好了房子。”

Yeson眉頭緊蹙:“你是要離開我?”

“Yeson!”我不否認,除了為了不讓他受到傷害之外,也确實有要離開他的這個想法,因為我漸漸覺得自己越來越自私了,如果再留在他身邊,我怕我會更加厚顏無恥地為了滿足我複仇的欲望而去要求他做一些自我摧殘的事,我怕他最後會被我弄得遍體鱗傷,就算這場複仇的結果注定要讓一個人陪葬,那我也希望那個人是我而不是Yeson。

“是他希望你這樣做的嗎?你現在想回到他身邊了?”Yeson越來越不安了。

“你知道我只是在玩弄他,像他當初玩弄我那樣。”我不僅在向Yeson解釋,而且在說服着我自己。

“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麽都看不清了,你對他是愛還是恨,我根本搞不清楚!”Yeson突然緊抱住我,“不要走,就這樣一直留在我身邊不行嗎?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不可以,Yeson,不可以喜歡我,也不要離我太近,你會受傷的。”我試着推開他,但他實在太用力了,我根本沒辦法掙脫開他。

Yeson又緊了緊他的雙臂,堅定地說:“我不在乎!”

“Yeson,我不會再相信愛情。”

“就算是我,你也不相信嗎?”

“嗯,不相信。”

Yeson的手臂無力地從我的身上慢慢滑落,直至垂在了他的身體兩側,而我沒有再說什麽,頭也不回

地離開了他。

那是Yeson在認識我之後第一次留下了傷心的眼淚。

烏雲席卷了整個天空,一時之間,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了一塊巨大的黑布之下,突然,一道神秘的亮光将整塊黑布劈成了兩半,伴随着一聲轟隆巨響,大雨傾盆而下,浸泡了光明,滋生了邪惡。

“董事長,Joey小姐的資料我已經查好了。”安秘書邊将資料遞給何琳邊說,“她是一對法籍華人的女兒,從小生長在法國,和我們公司并沒有什麽過節。”

何琳認真地翻看着資料,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她依舊相信着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安秘書,和她的血液有一半相同的安秘書。

安秘書出去後,何琳打開了電視,新聞節目的女主播依然用她好聽的嗓音播報着新聞,可何琳卻覺得那聲音像一個銀針,直接從她頭部的一側穿向了另一側。

“繼乘勝集團董事長何琳和他的未婚夫尹奕尚曝出感情出現第三者之後,網絡上又迅速曝光了一組尹奕尚和另一個清純女生的親密照片,有知情人士透露其實何琳才是介入尹奕尚和這個清純女生感情的真正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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