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故曠工一上午,下午一道公司就接受了陸露他們的嚴刑拷打。
“說,上午去幹嘛啦,跟哪個漢子幽會去了?實話說說,我要禀告主上,給你按個私相授受的罪名。”
原本苦澀的心理被陸露兩句幽默風趣的玩笑話弄的不見影蹤。
“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還主上,你以為你誰?西門吹雪還是狄仁傑?”
陸露納悶,“為什麽是他們兩個?”
小夏接水的動作頓住,“因為我就知道他們兩個古代人物。”
“你應該不會只看過這兩部古裝劇吧!?為什麽從他們兩個印象深刻。”圓圓啃着棒棒糖從外面吃飯回來,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倚在門前。
小夏扭頭看了看她笑:“狄仁傑啊,可能因為他比較深情吧!”
陸露圓圓同時皺眉,深情?
“我說林小姐,深情跟狄仁傑有什麽關系?狄仁傑應該是鐵面無情才對吧!”
小夏也明顯被他們搞混了,睜大眼睛一本正經:“是啊,那麽多如花貌美的姑娘他都不心動,最後只要趙敏,多感人啊。”
陸露:“……”
圓圓:“……”
“那是張無忌。”兩個學姐學妹難得這麽有默契。
小夏眨了眨眼吐吐舌頭道:“對哦。不知道古龍知道後會不會從墓碑裏爬出來吃了我。”
兩人接着無語,不知道一帶人物駕鶴西去的消息從何而來。
“那是金庸,麻煩你不要總是張冠李戴,真懷疑,你以前男朋友怎麽受的了你的。而且,他們老二目前還健在吧!”
小夏一怔,沒有注意陸露的話,只聽到那最關鍵的一句,怎麽受得了,當然受不了。
雖然現在他不知道在哪,但是她從沒忘記每次他有口難言的神情,那是一種極其忍耐,似乎是想打他,又不知從何下手的矛盾。
“別發呆了,要我聽聽你對西門吹雪的原因。”
“啊……”小夏回神,來不及感嘆她現在已經病入膏肓,随時随地都能想起聖言,然後陷入狀态。
“至于西門吹雪我倒沒什麽記憶,可能是因為他是複姓吧!特殊願意特殊對待。”
圓圓驚訝:“那你怎麽不記得西門慶呢!他也姓西門呢!”
“西門慶是誰?”小夏疑惑,總覺得這個名字熟悉。
陸露搖頭,嫌棄的開口:“跟陳世美是一挂的。”
“哦。”理解的點頭,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圓圓。
圓圓不平和了,看着她們不好意思的嚷嚷:“你們看我幹嘛!那些是意外,沒緣分在一起也是不開心。”
緣分,果然是這樣,地球億萬人存在,有緣的很多,擦肩而過的相遇都飄散着淡淡的緣。所以,子晗注定只是有緣人、而已。
有緣有份才是真,它還有個名字叫做不可替代,有一些人活在記憶裏,刻骨銘心,比聖言。有一些人活在身邊,卻很遙遠,比如子晗。
經過昨天,再見盛冬小夏的心裏還是帶着一種錯覺,那種感覺是不能相信。其實,她不知道,如果她在晚走一會,或者躲在一旁五分鐘,就能看出端倪。
只是,可能是宿命,不劈荊斬草總是看不到以後,被繁瑣的世事遮住了眼前的清晰,即使站起來依舊不見天日。
盛冬又是難得下樓,名義上是找葉尋,其實他心裏再清楚不過。看她一臉平淡無奇,他也放了心,應該是沒有懷疑吧!可能。
不明所以的一點失落被自尊壓在最底層,似乎不到走投無路的那麽一天,不想自我看清。
盛冬走後,陸露疑惑的開口問:“上午是你不在,下午是葉經理,我們公司什麽時候開始輪流請假了?”
小夏垂了垂頭,沒有說明。如果葉尋不想承認那一段過往,她提前說了,豈不讓他丢了顏面。
一下班小夏就忘紫果那跑,雖然覺得兩人不會發生什麽事,但還是隐隐覺得不安。
果然不出她所猜想,本來是極單純的兩個人的事,現在中間插進了大人,就會複雜無比。
一進門,室內是一片安靜,紫果和葉尋坐在沙發上,對面做個兩個中年人,看起來是夫婦,女人是一片安和高貴,男人則是一片威嚴。這應該是紫果的父母吧!小夏猜想,慢慢走了進去。
紫果看到她點了點頭,也沒開口。
室內又安靜了一會,坐在窗口沙發的中年男人嘆了嘆氣道:“那就盡快辦婚禮吧!”
小夏一怔,她錯過什麽了嗎?好像是,只是,葉尋是心甘情願的嗎?
“嗯,謝謝。”葉尋點頭,态度有明顯的尊敬。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着女兒道:“你好好休息,我跟你媽媽先走。”
“嗯,謝謝爸爸。”紫果也點頭,站起來送他們出門。
關上門,小夏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紫果:“你爸爸好嚴肅,比我爸爸還嚴肅,好有壓力的感覺。”
紫果感同身受的點頭。
小夏看了葉尋又轉頭看了看紫果,等待着他們自己把事情交代清楚。
紫果一臉的甜蜜,“小夏,你來當我伴娘吧!”
小夏一怔,不懂事情怎麽變化這麽快,這樣說來,葉尋是對紫果有意了。
“小夏,我終于兩者都得到了。”
小夏皺眉,兩者?
看出她的疑惑,紫果也不準備隐瞞,孩子的父親就在你面前。
小夏猛地一震,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葉尋,怎麽會?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再看紫果,昨日的堕落已不在,不關怎麽說,這應該算是喜事吧!放心的笑,她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吧!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感情曲折,卻沒有想到,這麽多年,在她一眼看不到的地方,多的是相思成災的人。
比如紫果。
如果她從讀書的時候就對葉尋有感情,那不是也有五年之久,十年有餘了。
“什麽時候的婚期?”
“爸媽說越快越好。”
小夏理解的點頭,又在小夏家呆了一會,臨走時紫果讓葉尋順道送她,她沒反對,也正好有話問他。
做上了車,沒等小夏主動開口,葉尋就先出聲道:“你有話要說,對吧!”
小夏看了看他,不禁感嘆,聖言身邊的人果然都不會一般人。
“我想問,你馬上就要結婚了,這是你心甘情願的嗎?還是……你認為那只是你的責任。”
車裏一片安靜,葉尋也早料到她會問。
小夏以為問的太敏感,開口解釋:“紫果是我朋友,我也真的當她是我朋友,我不想你們結婚後,因為之前有太多的事情沒有說清楚而不合我,我跟聖言是個失敗。……如果可以,我會盡我所能,讓我的朋友們過的幸福。”
緩慢行駛的車子在一個停車帶停下,搖開了車窗,葉尋嘆氣,幽幽的話也出口。
“不知道為什麽,快結婚了,常年積壓在我心裏的一個虛無的包袱不見了,好像如釋重負,這種感覺是從沒有過的輕松。”
小夏明白了他的話,卻還是疑問。
“你沒有打算跟紫果說清楚嗎?我擔心以後,……她會多想。”
葉尋點了支煙開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說說你吧!你準備怎麽辦,一直這樣下去?”
小夏的臉有一瞬間是慘白的,葉尋從沒有這樣坦白的跟她說過這件事。他一直是聖言最好的朋友,現在他勸告的話是告訴她,對于聖言,她真的可能永遠找不到嗎?
“你是什麽意思?”
葉尋看着她,一瞬間有些心軟。
“不要裝作不知道,你雖然不聰明,但這些話,你還是明白的。”
無盡的酸意沖湧而上,眼睛逐漸潮濕,那一點光亮在夜間看的異常清晰。
“你能讓我怎麽辦?就跟紫果一樣,若不是非你不可,她嫁誰不是一樣。”
葉尋一震,再多的話也問不出口,只是想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雖然當初并不怪她。
感情似乎時常遇到這樣子的事情,兩個人的分開,想去恨的時候,卻發現這件事即不怪自己,也不怪對方,怪的是世事無常。
換言之,人其實也算是懦弱的生物,推卸責任是情理之中的事,在任何時候,都是去恨別人而不是自己。
紫果的婚禮進行的很快,這些天只要一有時間小夏就跟着她到處采購。其實這些事都可以交給婚禮的策劃那邊去辦,但她執意說要自己親自動手才有意義。
紫果從小嬌生慣養,這會看她忙碌,小夏打心眼裏對她産生令一種看法,或許這是感情效應,但也至少她願意為了感情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