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過來。至少打掃小丫頭四個就足夠了,還有春分的年齡,她都嫁人了,春分也不可能一直跟着她當丫頭,襯着她還能留兩年,先把手下人帶起來,這樣她方便些。
「姑娘放心,我慢慢教她們。」春分說着。
人買好,工作也分派下去,沈書娴心中輕松許多。既然女子能自由逛街,車駕的事情就沒那麽着急,倒是得考慮上街的安全問題。其實這處五進的院落,前頭院落非常寬敞。怕影響心情她一直不去想衛簡,但不想并不表示他不存在。
安全是個問題,反正衛連舟有錢,身邊也有高手,比如寧寒飛。寧寒飛脾氣壞了點,但身手沒話說,寧寒飛又是單身一個人,也許可以想想辦法讓寧寒飛搬過來住。前院那麽多間房子,肯定能住的下一個寧寒飛。
「奶奶晚上想吃點什麽?可要派人去問問大爺什麽要時候回來?」吳嫂子試探性地問着,一般祭過海神之後,中午飯會一起去喝頓酒,但晚上都要各自回家。新婚當天喝,第二天再接着喝,新娘子怎麽辦。
沈書娴突然想了起來,問:「海口有什麽好館子?」
吳嫂子被問的愣了一下,道:「很多,各種風味都有。南街還有一家賣意面的,說是西洋吃法,味道挺不錯。還有一家扶桑菜館,是扶桑人開的,味道也挺好。」
「意面?扶桑菜館?」沈書娴聽得愣了一下,難道意面是意大利面?扶桑菜館是日本菜?不會這麽神奇吧。想到這裏,沈書娴便道:「慶喜和慶祥有哪個在嗎?去看看大爺喝的怎麽樣了?」吳嫂子都建議去問問,那就表示可以去問問。
「慶喜在,我這就讓他過去看看。」吳嫂子笑着說。
沈書娴想了起來,道:「還有一事要麻煩嫂子,眼看着天氣就要轉涼,我想給大爺做幾件衣服。」她的衣服還不需要新做,衛連舟的衣服就真讓人不能忍了,大老板穿的連小厮都不如。
吳嫂子想想便道:「既然叫了,不如把珍寶閣的老板也進來,聽說才進了一批新鮮首飾,花樣十分多。」
「那些都不急,我是想着這些年也沒人給大爺打理衣物,現在我來了,怎麽着也得讓大爺穿的體體面面。」沈書娴笑着說。
吳嫂子笑道:「大奶奶就是心疼大爺。」
沈書娴只是笑,心中也有幾分感嘆,也有幾分高興。把性命壓上,頂着衛簡這個天雷嫁給了衛連舟,要是這樣也不能動衛連舟的心,衛連舟還是打算跟她相敬如賓過下去,她真是虧大了。豁出命去都沒能得到男人的愛憐,那這個男人就是神仙她也只能放棄。
她是沒有對衛連舟一見鐘情,但她可以跟衛連舟日久見真相。古代結婚基本表示死會,兩人都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想和對方發展,一切進展就快了,除此之外沈書娴很喜歡海口的生活。
受了那麽多年的自由平等教育,剽悍的男人,剽悍的民風讓她瞬時舒服了許多。假裝自己是大家閨秀,也不是裝不下去,但現在沒必要裝了,她都能淡定的面對衛簡了,衛連舟心裏也早不把她當成一般大家閨秀。
福禍相依這話是對的,要是沒有衛簡,她跟衛連舟哪裏有這樣的新婚燕爾,必須是相敬如賓,她也必須得是大家閨秀樣。
「大爺回來了……」外頭傳來春分的聲音。
沈書娴連忙迎出去,這回衛連舟倒是沒有扶着回來,不過跟着一起回來的人也不少。謝潛,衛策,裴霜都回來了,連寧寒飛也跟着來了。
看到沈書娴出來,衛連舟微笑以對,其他人也都忙着招呼。沈書娴請衆人進屋裏,又讓春分倒茶上來,雖然沒喝醉,但一個個都沒少喝,滿屋子的酒味,天氣又熱,屋裏真可謂是酒臭薰天。
閑話了幾句,謝潛起身拱手道:「我與小九來此打擾多此,也該回京了。」賀禮送上,婚也成了,他是該回去了。
衛連舟并沒有留他,雖然知道謝潛的功夫不弱,但王府世子留在這邊,他總有幾分不放心。笑着道:「回去也好,過些日子我也要上京一趟,有事與你父親商議。」
謝潛聽得稍稍愣了一下,但也不好再問,拱手道:「恭候三爺大駕。」
他跟衛連舟的輩份不太好論,從衛策這邊算,他與衛策是師兄弟,該叫衛連舟三哥。但衛連舟跟他爹謝衡又有同窗之誼,從這裏算就該叫衛連舟叔。折騰到現在是謝衡拿衛策當小輩看,衛連舟又拿他當小輩看,沒人論輩份,結果就是他叫衛連舟衛三爺。
衛連舟扭頭看向衛策,有幾分意味深長的道:「凡事你要想清楚了。」最初衛大伯讓他找衛策回家,他只以為是小堂弟愛玩,後來跟謝潛通信時才知道國公府的長幼之争。衛策也許壓根無與兄長相争之心,但他如此優秀,正應了那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衛連舟當兄長的不會直接跟衛策說,你去打鬥你親大哥吧,但要是衛策有這個意思,他絕對不會反對。要是衛策對世子之事完全無意,那就快點撇清楚。衛策又不是沒才,自己考科舉,混官場也不是混不出來,最怕的是衛大爺自己不上進又死拖住衛策的後腿。
其實這事該衛大伯該拿個決策出來,立衛大爺那就上書請旨,把衛策分出去。要是立衛策,那就找衛大爺的錯處,直接廢長立幼。現在就這麽拖着,不管是對衛大爺還是衛策都不好,弄不好最後兩個兒子都要埋怨他。
衛策明白衛連舟的言外之意,輕輕嘆了口氣,道:「謝三哥關心,我明白。」同樣的話半個長輩的謝潛也說過,同時也暗示過他。他自己心裏也亂成一團,衛大爺并無大錯,要只因無能被廢,将來前程全無。身為弟弟,他沒辦法看着親兄長落得如此結果。
衛連舟也不再說其他,只是對衛策和謝潛,道:「今天晚了,明天我派人給你們找船。」最好就是有拉貨的大船路過,大船路上行程快,要是做小船慢慢晃回去,最起碼得十幾天。
「謝三哥。」衛策笑着說。
裴霜接口道:「正好我跟你們一起回去,這邊也沒什麽事。」沈書娴已經平安出嫁,可以對謝衡交差。至于紹晚詞的下落,目前是消息全無,他在海口沒有人脈,只能托衛連舟幫忙打聽,時至今日裴霜對于紹清詞的也是不抱希望,正如寧寒飛所說,她要是真當了海盜婆,就是把她贖出來,她又要如何生活。
謝潛也有此意,笑着道:「正好與師傅同走,路上都不寂寞。」
此事議定謝潛,衛策,裴霜也就要起身告辭了,這兩天喜酒喝太多。雖然他們都是海量,但擋不住這邊的跑船的水手太多,各個豪邁無敵。現在走路都覺得有點晃,所以餞行酒什麽的就不必了。
寧寒飛看他們三個都走了,心裏正想着他要不要留下蹭衛連舟一頓飯。中午喝了一肚子酒,他主食都沒吃到,他家就他一個人,平常到了飯點,混到哪裏就在哪裏吃了,至少吃什麽他從來不計較。
裴霜卻是看向寧寒飛:「你怎麽不走?」
「快到飯點了,我吃了晚飯再走。」寧寒飛非常誠實的說着。
裴霜笑了起來,伸手就去拉他道:「那就跟我走,晚上我請了。」
寧寒飛驚訝的問:「你幹嗎請我吃飯?」
「看你身手好,敬你是個高手。」裴霜随口扯着,人家小夫妻新婚燕爾的,中間夾這麽盞超強海燈,人家如何親熱起來。寧寒飛從某方面說十分沒眼色,也可以說是少根筋。
「……」
四個燈泡全部走完,沈書娴也沒辦法立即對着衛連舟熱情起來,主要是屋子裏的酒臭味太重,衛連舟身上的酒臭味就更重了。再是有酒量,也沒辦法喝了酒之後身上沒味道。
「我讓婆子燒水,先洗洗吧,我幫你把衣服找出來。」沈書娴說着,随即讓春分去吩咐婆子們燒水。
等春分出了門,屋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了,衛連舟笑着把臉伸向沈書娴,道:「很臭?」
沈書娴伸手擋住他的臉,實在是酒臭味太沖鼻,笑着道:「聽話,好好去洗個澡。」
衛連舟拉起沈書娴的手在嘴邊親了一下,又道:「好吧,我聽話了,晚上可以要獎勵喲。」
沈書娴一下子紅了起來,想到昨晚,其實她挺好奇衛連舟的功夫哪裏練出來的。但這話現在還不能問,現在還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再者說了衛連舟以前的功夫哪裏練的,她真心不計較,只要以後衛連舟不找別人練就行了。
「羞,羞,羞,現在太陽還沒下山呢……」沈書娴右手食指指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