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熊孩子駕到4

要說梁之清看到于魏晉和一個男人牽着手是什麽反應,那真是非常複雜。首先他有點難過,這種難過是上一次得知于魏晉談戀愛以後那種心情的延續;接下來他有點開心,因為他的對象是個男的,證明于魏晉是個gay,所以他有機會了;最後,他有點驚訝,他男朋友還認識自己,他馬上又生出一點不好的猜想,莫非是以前的419對象?

張劭怎麽會認識梁之清?因為梁二少的大名在圈子裏太響了,出了名的有錢沒定性,而且歷屆男朋友都沒有說過他的壞話,全部和平分手。張劭在CO見過他幾次,自然把這位名人的臉記住了。

在三人的一陣沉默中,還是于魏晉先開口了,他先對着張劭說道,“這位是梁之清先生,之前我買古董都是通過他聯系的。”

張劭伸出手,主動對梁之清說,“你好,我叫張劭,是魏晉的朋友。”

梁之清笑起來,握住了張劭的手,嘴上卻是對着于魏晉說話,“魏晉,這就是那天給你發短信的人?”

于魏晉噎住,他沒想到梁之清這麽直接,過了好一會兒才尴尬地點點頭。張劭雖然不知道什麽短信,不過看于魏晉的神情加上梁之清本身就是一個同志,就猜到他已經知道自己和于魏晉的關系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倒是梁之清哈哈笑了兩聲,一點也不顯尴尬,還邀請兩人,“相逢就是緣,如果你們接下來沒什麽事的話不如我們去喝一杯?我上次還說要見一下‘弟妹’一起吃飯,這就遇上了。”

在梁之清的熱情邀請之下,張劭和于魏晉就跟着一起來到了CO。

兩杯酒下肚,張劭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圈中的風雲人物梁二少是個讓人喜歡的人,風度翩翩的很有魅力,可是同時,他也發現了另外一件讓他有些惱火的事。

這家夥怎麽好像在勾引于魏晉?

梁之清的行為上沒有什麽出格的地方,可是語言上卻時不時有一點暗示的意味。比如現在他對于魏晉說的話,“魏晉,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你也是呢?”

于魏晉也被這句話問得有點轉不過彎,心說我為什麽要早點告訴你?張劭聽了這話也心裏一緊張,這人什麽意思?

梁之清繼續說,“要是早點知道的話,說不定張先生就要沒機會了。”

這簡直就是挑釁了!張劭恨恨地想,這人還有沒有節操了?不過他面上還是沒有翻臉,畢竟梁之清一臉笑嘻嘻“認真你就輸了”的表情讓他也不好捉摸,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回一句,“想不到梁二少這麽喜歡開玩笑。”

梁之清意味深長地沒有接這句話。這下連于魏晉都感覺到兩人間情緒波動有點不對,而且實際上他也覺得梁之清的話讓他隐隐有些不舒服。

所以最後于魏晉和張劭都沒有多留,而是匆匆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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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劭和于魏晉剛坐回車裏,張劭就一臉不爽地看着于魏晉,于魏晉被看得發毛,小心地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話音剛落他就被張劭吻住了,這個吻尤其的霸道。

交往幾個月,除了最後一步沒做過,兩人也沒什麽好害羞的,不過以往張劭的吻總是比較溫柔的,就算有幾次急切一點也能顧忌于魏晉的回應。不過這次他什麽都沒管,把于魏晉吻得暈頭轉向。

等張劭松開于魏晉的時候,于魏晉腦子裏想的是,廚師的肺活量怎麽也這麽大?不過等他緩過神,帶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張劭的時候,張劭還是略帶醋意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反常,“梁之清是圈子裏的名人。我覺得他想追你。”

于魏晉驚訝,“不會吧?我們認識幾年了我怎麽看不出來?”

張劭一聽“幾年了”這三個字更加醋,白了一眼,“你這麽遲鈍是肯定看不出來的,今天他當着我的面挖我牆角你不是也沒看出來麽?”

于魏晉尴尬地笑了笑,自己能感覺人之間的感情連接,可是對自己的事情還是挺大條的,被張劭說遲鈍也就認了。

一路無話,直到開到于魏晉家樓下,張劭才嘆口氣,“算了算了,他一看就不是死皮賴臉的類型,也只有我追你了,我還不算特別有危險。”

于魏晉哭笑不得,平時怎麽沒發現這人還挺自戀的?他想了想,下車前輕輕吻了一下張劭,“別多想了,我喜歡的是你,晚安。”

于是張劭的心情很快就沒有這麽低落了。

于魏晉回到家裏,閻非遇就沖了上來,由于找了兔子燈做容器,身上的衣服五彩斑斓還印滿了兔子的圖案,甚至頭上還有一對兔耳朵。

哎喲還挺可愛的嘛,于魏晉心想。不過閻非遇一張嘴就把那個萌萌的形象給拉黑了,他說,“你怎麽這麽晚回來?”

又不是我老婆/老公,為什麽你的語氣這麽像捉奸?于魏晉黑線。不過他還是好脾氣地解釋了,“我和人出去吃飯了。”

閻非遇的表情一下就像遭受了什麽重大打擊,他黑着臉問,“所以今天那個人不會來做飯了?”他還想聞那個香香的味道呢。

“殿下,都這麽晚了,人類都要睡覺了。”于魏晉覺得一回家就要面對一部十萬個為什麽有點痛苦。

閻非遇鼓起了腮幫子,“我有話要跟你說。”

“殿下請講。”

“我呆在這裏太無聊了,以後你要帶我出去。”閻非遇把今天思考的結果告知了于魏晉,畢竟來人間是來玩的,光關在屋子裏算是怎麽回事,而且他覺得于魏晉就是最好的導游。

于魏晉一聽這個建議,想了一下,覺得閻非遇來是肯定要參觀一下人間的,與其讓別的忌憚閻非遇身份的靈魂來帶不如自己就在一邊陪着以免出什麽岔子,于是就同意了。

可是,作為一個熊孩子,閻非遇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地放過于魏晉,只是讓他帶着逛街?頭一天于魏晉就覺得無比的頭痛。

首先就是閻非遇那張從頭到尾閻非遇就沒有停下來過的那張嘴,由于靈魂沒有口幹舌燥一說,閻非遇根本就是看到一個東西就要問一句。當然了,閻非遇第一次來人間,好奇也是正常的,于魏晉就忍了。

其次,閻非遇簡直就是一個購物狂。他看見一個東西就要問一句,這就算了,可是問完了聽完于魏晉的解釋他就要買一個,這件事情就很可怕了。那些小東西,什麽小點心小玩偶這些,就已經把于魏晉的兩只手就占滿了,接下來就是要買那些大型的電器家具,這些東西于魏晉要怎麽拿?而且買了以後閻非遇無法使用還要堆積在家裏,于魏晉想想就覺得暗無天日。

最後,閻非遇自己不能觸碰實體的東西,就想着要于魏晉替自己去體驗,并且不幸的是他看到了花花綠綠的電玩城。反正在于魏晉前二十六年的人生裏,他是沒有玩過這些的。無奈閻非遇還非要于魏晉贏,光是在夾娃娃的機器裏,于魏晉就花了五十多個游戲幣。

那一天,只要是他們逛過的區域,就會有營業員和工作人員湊在一起讨論這樣的話題:“今天有個男的看見什麽就買什麽,可有錢了”“今天有個男的買了好多好多家店,是不是要倒賣啊”“今天有個男的兌換了将近一千元的游戲幣,我看他手都抽筋了”…總之大家的話題都圍繞着一個句式——“今天有個男的”,于魏晉在這一天成為了一個傳說。

僅僅是帶着閻非遇玩一天,于魏晉就覺得渾身散架,整個人都不好了。而閻非遇很興奮,在房間裏活蹦亂跳的,還說明天要去其他地方玩。

于魏晉特別想跪下來說你饒了我吧。

晚上于魏晉因為手酸得提不起來,所以就帶着耳機打電話和張劭訴苦,他還特地設了一個結界不讓閻非遇聽到他和張劭的對話。

張劭在那頭聽了于魏晉的遭遇心疼得不行,“我來你家吧。”他說,“給你按一下手臂。”

于魏晉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剛要開口拒絕,就聽張劭說,“我已經上車了,你等我一會兒。”

張劭挂了電話,于魏晉控制不住地揚起嘴角。

沒多久于魏晉專屬按摩師傅張劭就到了,聽着張劭每次一被按到哪塊肌肉就哎喲喲地叫喚,張劭更加不滿閻非遇,手下一邊溫柔地按穴位一邊抱怨,“我就不信這麽個小孩子還沒法治了,你放心,這兩天我就住在你家,看我抓住這熊孩子的把柄。”

于魏晉被按摩得正舒服,一聽這話猛地回頭,“你要住我家?那你睡哪兒啊?”

張劭厚臉皮地回答,“睡你房間啊,你放心,我睡相很好的,不會妨礙你。”他伸出手一指自己帶過來的大背包,“你看我行李都整理好了。”

看着張劭一臉的義正言辭和理所當然,于魏晉有些猶豫這人到底是不是順着杆子往上爬呢?

這一猶豫,就猶豫到張劭換上睡衣鑽進被窩,嘴裏還說道,“快睡吧。”

于魏晉無語地看着他地看着他,萬分确定此人早有預謀,不過張劭在關燈前的晚安吻還是讓于魏晉帶着笑意入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感情戲有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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