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要想試試
周歆予第一次結十幾分鐘的賬，在前邊還剩一兩個人時，王馨語終于停住了嘴...
她問了些什麽呢？
“姐姐你母親是幹什麽的啊？父親呢？”
“姜大少是你的初戀嗎？”
“你們感情好好啊，怎麽認識的啊？”
當然，這大部分周歆予都回答得很含糊，幾乎是一筆帶過，除了一點一直被王馨語揪着說。
“不過真的好巧啊。”王馨語将餐盤遞給店員又開始了機關□□式，“我們居然是同一天生日。”
周歆予輕哂一聲，她也覺得很巧，倆人談星座時偶然提到的。
“五月二號，不早了。”王馨語笑眯眯地看了眼周歆予，“準備怎麽過啊？”她眉飛色舞，打趣道，“姜大少給你過生日嗎？”
“沒。”周歆予抿了下唇，她語氣淡淡，吐得随意，“沒打算過，他不知道，我沒告訴他。”
“啊？”王馨語明顯懵了，聽着周歆予這番無所謂她激奮道，“這怎麽行啊？生日很重要的，和男朋友過才甜蜜吧。”
“姐姐，你得對自己好點，有男朋友了可就有撒嬌的資本了。”
話畢，周歆予尴尬笑笑，沒發表意見。
...
兩人拎着面包回去時空座依舊空着，面對面的兩個大男孩專注于手機，早已開了兩把游戲，此刻正熱火朝天着第三把。
“行啊你。”□□扯了塊披薩找了會兒嘴，幾秒，他找準位咬了一口，眼離不得屏幕半刻，“這技術，開挂了啊屬于是。”他不由得贊嘆出一句，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旁的空位已補上。
姜泯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聽着一番馬屁他表情淡然，手指底下躁動着。
周歆予坐去他的身旁，她拿了杯奶茶出來，插上，再喝一口，湊過頭去看姜泯打游戲。
姜泯喜歡槍戰類的游戲，倆人面對面開着黑。
他懶懶瞥了眼周歆予，輕扯了下唇角，語氣冷淡：“還知道回來呢，我以為你丢了呢。”
“沒。”周歆予将面包袋子放在姜泯眼前晃了晃，“買東西去了。”
聞言，姜泯抽空看了眼：“有我的份嗎？”
周歆予乖巧地點點頭，“有啊。”她誠實道，眸中清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姜泯哼了聲，臉上的淡然浮起絲笑意。
反觀這一幅和諧，對面的王馨語看着一心不聞窗外事的□□就滿肚子氣。
她揪上少年的耳朵，語氣不是很好，沉聲道，“□□。”一字一頓，“你要玩游戲就去網吧玩，如果是出來陪我逛街的話就請收起你的網瘾。”她不滿一句。
□□痛苦地嘶了聲，腦袋随王馨語扯着耳朵的方向偏去，“別急。”眼睛直盯着屏幕，游戲正是高潮，“這一個人頭了，馬上結束了。”
“所以還是游戲重要呗？”王馨語皺了皺眉，明明沒說幾句語氣一下就委屈了起來，“那你今天約我出來幹嘛啊？”她說着松開了□□的耳朵，淚水已在眼裏打圈，“你要打的話幹脆和游戲過算了。”
聽見語氣的不對，□□終于抽空看了眼身旁的王馨語，他手中依舊端着游戲，朝她的方向靠了靠，眼放在手機上安慰道，“沒有啊姑奶奶，真就一局了。”他語氣頗顯無奈，“馬上，五分鐘行了吧？”
周歆予看了眼兩人，也不好插嘴，一旁的姜泯頭都未擡一下，心大出一句：“後邊，架一下。”
周歆予眉心一跳，她拿腳踹了下姜泯的鞋尖，卻在下一秒聽見□□的一句：“來了來了。”
兩人這麽一來二去，本就打算撒個嬌的王馨語瞬間氣得立起身來，風風火火地朝外走去。
見狀，周歆予也跟着躁動了起來，但在這之前，被姜泯徹底制止住了動作。
周歆予皺眉看去，姜泯倦怠地擡了下睫，他盯着對面依舊沉迷在游戲裏的□□慢條斯理出一句：“人走了，還不追？”
聞言，□□煩躁地啧了聲，端着手機不情不願地朝外走去。
待人走後，姜泯關了手機，他看了眼周歆予，扯起一塊披薩淡淡出一句：“你跟着急什麽？這倆人談不久。”
周歆予不滿地冷笑一聲，她移開眼抿了口奶茶，揶揄：“姜大師，你又知道了。”
“這不顯而易見嗎？”他滿臉淡然，仿佛敘述着一件早已發生過的事情，“一把穩贏的局，少他一個不少，多他一個不多，就幾分鐘也不願讨美人一笑。”
聽着這番平靜，周歆予郁悶地憋了口氣，她側頭去看姜泯，突然問出句：“所以你會這樣對我嗎？”
莫名其妙的。
姜泯腮裏微頓，他去看周歆予，黑眸直盯着女孩，有時候深沉得讓人摸不透：“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麽嗎？”
周歆予張了張嘴，又閉上，保持沉默。
“直白，不作，人還漂亮有才。”姜泯說。
“...”
“不過偶爾可以撒點兒小嬌，我不介意。”幾秒，他又說，眸中含上半絲笑意。
周歆予移開眼，她插了塊牛排送進嘴裏，早已放涼。
姜泯盯着突然沉默的女孩靜了幾秒，他屈起食指輕敲了下她的腦袋，“才認識多久啊，就替人抱不平。”他酸出一句，“你這習慣不好，得改。”
周歆予可不是這樣的人，要論與人抱不平這個詞，八竿子和她打不到一塊去。
周歆予只是在想，要是今天的主角是她和姜泯，她會這樣被人讨論一番嗎？
所以一到那時候，要走的話周歆予一定會走得特利落。
“這全都放涼了。”姜泯站起身來，他略過周歆予朝過道走去，“走吧，帶你去外面吃點兒別的。”
周歆予愣愣地看向姜泯，嘴裏咀嚼着牛肉，一臉懵。
“她們倆估計各回各家了，正巧今個兒周末，我陪你逛逛。”姜泯說得随意，确定般。
周歆予靜了幾秒，最後站起身來。
姜泯自然地接過周歆予手中拎着的面包袋子，他盯着袋子認真看了眼：“這買的什麽。”
周歆予：“面包。”
姜泯：“...”
“那個...”兩人朝店外走去，周歆予去牽姜泯的手，她抿了口奶茶尋思着，王馨語前腳剛走她就已忘了人家的名字，“說好吃。”
姜泯挑了下眉，“她說好吃就好吃？”他打趣，目視前方，帶着周歆予繞出了人群，“這麽好騙，叫你吃屎去不去？”他嘀咕出一句，莫名帶了點兒埋怨，“一句話就跟人跑了。”
周歆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語氣略顯不滿：“是。”
姜泯笑着看了眼女孩，他報複性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喜歡什麽？”姜泯問，“逛逛嗎？”
周歆予看着人山人海，想都沒想，她搖搖頭：“沒必要。”
姜泯目視前方，吊兒郎當道：“行啊，衣服不要，包包也不要，每次出來頂多了順我一杯奶茶錢，還是我自願的。”
他語氣懶懶：“女朋友，你這好養啊。”
周歆予扯着姜泯朝外商場外走去：“彼此彼此。”
“...”
周末的商場真的很擁擠，最尤其是位于繁華地帶的這一道。
周歆予和姜泯走出來是在五分鐘後，她解放似地吸了一片清新，人群雜多的地方繞得人滿頭大汗，空氣中彌漫着亂雜的香水味和汗臭味，在這幾個月裏，狐臭是常客，天一熱，周歆予走一段路總能聞見那麽幾股，然後是五顏六色的悶。
悶人的天她是最不願意出門的。
“我打車了？”周歆予看向姜泯詢問出一句。
姜泯微眯着眸，太陽太刺眼睛，他淡應了聲，被周歆予緊攥着的手已出了汗。
她松開半刻去擺弄手機，姜泯貼心地拿過周歆予手中的奶茶，他抿了一口，低眼去看女孩擺弄一通。
太陽光太大，照得手機屏幕白色一片，直反光，周歆予拉起姜泯的衣服下擺，将他朝自己面前扯了扯，直到少年一整個人用身軀徹底擋住了陽光才肯停手，她眉頭微舒，藏在姜泯的懷裏認真着。
“你家？”周歆予沒等回答，确定道，“北路雲花園？”
姜泯低眼盯着女孩，“廢話。”他說，“都去過這麽多次了。”
周歆予沒理，她輸入好目的地記住車牌號靜靜等待着。
“行了？”姜泯見女孩息屏，疑問道。
周歆予擡頭去看姜泯，突然扯住他，怕他跑了般，“你別走。”周歆予說，“就站這。”
聞言，姜泯擡了下眉，真就沒動。
“突然發現男朋友的用法了。”周歆予仰頭盯着姜泯，她用手打量了下兩人的個子，變了詞，“高個兒男朋友的用法。”她停了下，一本正經道，“夏天的時候可以拿來當遮陽傘。”
聽見這番比拟，姜泯不樂意了，他賭氣似地挪了步子...
見狀，周歆予跟着挪。
姜泯看着眉心抽了下，他睨着面露乖色的女孩不滿道：“周歆予，老子在你那就那麽點兒用處？”
“不啊。”周歆予一臉認真地否認，“不止這點兒用處。”
姜泯：“嗯？”
周歆予愣了幾秒，似是在思考，她扳起手指細數：“有錢。”
姜泯擡了下眉，面色緩和些：“嗯。”
“雖然是你父母的。”周歆予話還沒說完，她又補充道。
姜泯：“...”
“周歆予，所以我在你這裏依舊一無是處是嗎？”他眯了眯眸直盯着面前的女孩認真出一句。
“但帥氣。”周歆予認同道，“是你自己的，身高，也是你自己的。”
“這三七二十一還是說我沒用對吧。”
“不啊。”周歆的盯着姜泯眨了眨眼，“手，也是你自己的，打游戲挺厲害的。”
見姜泯還是一副不滿，她想着又補充一個：“唱歌也還不錯，聲音好聽。”
“我這手不僅會打游戲。”姜泯要強道。
周歆予嗯了聲，盯着姜泯這一副認真的樣兒，沒忍住開了句黃腔：“可能還會打點兒飛機。”
聞言，姜泯眉心一跳，他看着周歆予這一臉正經樣兒有一瞬以為自己聽錯了，半秒，姜泯疑問地嗯了聲。
“什...？”
“沒！”周歆予皮一下就後悔了，她立即打斷，“我說你這手還會寫作業，再不濟摸摸錢。”
姜泯樂得舔了舔牙，他盯着周歆予看了幾秒，突然沉聲道：“打飛機可不止會一點兒，你要想試試的話我不介意教你實操一下。”
少年的聲音磁啞，每一字懶吐得清晰，莫名帶着幾分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