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遭人陷害
想來想去,袁野還是滿心以為他和張君臨的關系在進步,反正葉檬家也吃虧了,就決定不再去揪着他們接吻的事不放。
終于放松下來的他樂呵呵去網吧查股票收益,突然想起自己前世的QQ,習慣性戳到張君臨空間,再次看見那條熟悉的簽名。
上面記錄的時間有點熟悉,袁野甩了甩頭将事情理了好幾遍後才反應過來那是昨天晚上發的。
“盛夏之葉,你是我的生命之檬。。。”
哈哈哈,張君臨啊張君臨,想不到重生一世我還是輸得徹底,昨晚你不是在我這待到很晚才走?難道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想起葉檬來?
混蛋啊!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到底有什麽是我介入不了的啊?!為什麽明明跟你這麽親密了,卻還是讓他把你的心給奪走了呢?那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難道還像前世那樣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同學麽?!
酩酊大醉幾次之後,張君殁實在見不得他那樣,将他鎖在住處,威逼利誘問出原因之後每天每天鼓勵他,又将張君臨叫過來一起陪着,才讓他再次崩潰的心恢複了生機。
看着床上疲憊睡去的人,吓得半死的男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又是這麽簡單就要放棄嗎?想得美!這次逼都要逼得你成為我的!你最好和15歲的張君臨黏黏糊糊形影不離,不然有你好受的!
這邊張君殁暗暗為袁野的輕易放棄而生氣,那邊張君臨又要應付葉檬的深情,又要護着水晶球般的袁野,于是沒過幾天,他心頭的煩躁就像雜草一般瘋長,晚上總是被噩夢驚醒,一雙血紅的眼睛盯着房門狼一樣閃着幽光。
花姨這幾天又開始頻繁過來騷擾他,雖說不再敢直接上他的床了,卻總要碎碎念着他爸和財産的事,将他心中的狂暴一一勾了出來,就等着哪天大爆發。
他過得不好,袁野的運氣居然也越來越糟。
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裏竄了個女房東出來,拿了鑰匙就開了地下室的門,将全身□□的他們抓了個正着。
“啊!要死了!這麽小的孩子就做這見不得人的事啦!”
尖銳的叫聲直沖雲霄,不到一天的時間,袁野就聞名全校。
小學部的孩子們說起這事後一臉茫然,問:“老師,聽說初二學長跟男生睡在一起被學校記過了?兩個男孩子睡一起有什麽不對啊?午休的時候小明還爬過來跟我一起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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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們尴尬不已,只好沉默沉默再沉默。
初中部的孩子們雖然不懂卻也學了高中學長奸笑。有認識袁野的臉上總是驚訝到不行。
“什麽?你說那個被倪毅打得滿校園跑的袁野?什麽啊!他那麽老實怎麽也被記過了啊?!學習成績也超好的老師怎麽會舍得!”
高中那幫人被學業壓得喘不過氣來,聽到這事後唯恐天下不亂,不惜逃課出去上網,只為将那個禁忌的詞語查上一查,再回來大肆宣傳一番。
大學部的學長們就很淡定了,都是心照不宣連連搖頭。
袁野名聲掃地,本該直接被開除,暗中聽說不知是誰給他做了擔保,讓他幸免于難。
而那頭,為他再次擔保的王媽差點丢了鐵飯碗。王爸十分霸氣地将人往懷中一摟,說了句“肯定是誤會,不是你的錯,大不了以後老公養你”,成功制止了王媽的自我懷疑。
是啊,一定是有誤會,他眼光不會錯的,袁野那孩子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就算喜歡的是同性,就憑他那麽懦弱的性子怎麽也不可能這麽小就走這一步啊!
袁野背上罵名,事件的另一位主角卻沒有浮出水面。
幕後黑手花姨絕對不會讓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壞了名聲,只是真的知道他跟外人做了那事之後,這個女人憋着的怒氣更加難以抑制,眼看就要徹底爆發。
“葉少爺,您真是厲害,居然找到那種女人将事情宣傳開。”生氣歸生氣,不忘拍拍靠山的馬屁。
“滾!誰允許你叫她那種女人了?!你這個賤人!下次不準随便打我電話!”
那種女人?呵呵,那種女人是我媽媽!跟你這個賤人一樣心狠手辣的自私鬼!
一疊票子就能讓她一個教師接下這種事情,哈哈哈,臨走前看都不會看自己兒子一眼,這次見錢了卻想來攀關系。
等着吧,等我把你的行蹤告訴爸爸,他非将你這不知好歹、見錢眼開的女人扔江裏喂魚不可!
哭着睡着的葉檬覺得很疲憊。
名聲掃地的袁野低沉了一段時期後用一筆錢收買了那個教師房東,替自己正名之後又得知幕後操縱者是葉檬,那雙大眼睛裏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弄不懂為什麽自己沒事的張君臨在自家保姆那設了點套,果然如他所想,一切都是這女人一手操縱。
原本沉浸在被愛喜悅中的少年的憤怒迅速膨脹,白天跟着葉檬去打人,晚上将袁野折騰個半死,卻還是覺得不快。
夜晚,袁野房間。
“啊。。。張。。。張君臨,不要了,停下來!我要昏過去了!”
發出低聲的哀求,袁野一張小臉紅豔似血。
死小孩,知道我比你大了多少歲嗎?你這麽折騰讓我老臉往哪擱啊混蛋!
“叫哥哥。”張君臨有點心軟,停下動作,将手指伸入他的口中。
“我才是哥哥。。。嗯。。。我比你大一歲呢!”
想要氣勢宏大地怒吼,卻被口中作怪的手指變成含糊的軟弱嗚咽。
“我管你!不叫就繼續做!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昏過去了。”張君臨皺着眉頭感受手指上柔嫩的觸感,心裏那種不爽又一點點疊加。
這個混蛋!到底哪個才是你啊!那個溫柔明亮的大孩子是死了嗎?!那個會和狗一起追雞的可愛少年是在山中迷路了嗎?!
然而為了身體的健康袁野只能乖乖開口:“哥哥。”
身上的人滿意地舔他耳垂,“嗯,乖。這次叫爸爸看看。”
“我靠你。。。”忍不住爆粗口的袁野簡直欲哭無淚,卻在某人的一次沖撞後噤了聲。
“爸。。。爸爸。。。”
爸,兒子對不起你!你和媽媽認的這個幹兒子是個變态!原諒我現在才知道!
“真乖,好了,最後一次,出來了我就回家。下次搬到我哥那兒去住,這裏住不得了。”
張君臨急速動了起來,最後發出舒爽的輕哼。
事情完結,袁野突然抱住将要起身的張君臨,問他:“張君臨,你真的一點不介意我和你哥哥也這樣嗎?”
他看着少年猛然變陰郁的神情,忽然心頭一陣狂喜。
果然是介意的吧?果然不會對我毫無感情吧?
“介意是有點。。。但那是我哥,我唯一的親人。況且他。。。他很愛你,我看得出來。”
“就算看到我躺在醫院一臉無動于衷也算愛我?”
“嗯,也算。愛情不會因為一兩次冷漠就變成不愛。袁野你有時候太消極了。”
“那你呢?”
你愛我嗎?袁野真的很想直接問出口,卻怕一旦說出來,兩人的關系會瞬間回到原點。
“我?我愛啊。。。我老愛你的身體了!”少年調皮笑笑,站起來不讓身下之人發現他慌亂的心跳。
不可以,不可以這麽快就陷進去。
袁野,還不夠,一點都不夠,離我喜歡你的日子還長着呢!
看着慢慢冷靜下來的袁野,張君臨忽略他臉上的失望,像往常一樣出了門。
他不知道,他一句話、一個不在意的眼神,就這麽在袁野心中埋下了冷漠的種子。
日子黏黏糊糊亂七八糟地一天天過去了,轉眼之間,初三來了,袁家大兒子、二兒子、新認的幹兒子三人将袁爸的摩托車擠爆了,一行人歡聲笑語朝城裏駛去。
又瞞着花姨在山中過了個新奇好玩的暑假,爬山、插秧、捉魚、打水仗,種蔬菜,張君臨一改上學期的陰郁,每天樂呵呵的,看準四下無人便要将袁野拉過去親吻到爽,日子過得是相當滋潤。
袁野卻有點吃不消了,自從上次害葉家PUB被查之後,他那小幫派的人總是被人突襲,葉檬更是見一個打一個,小小年紀完全不怕被人圍攻,暑假期間甚至跑去他家,差點真的将他爸媽抓走。
面對這瘋狂的小孩袁野提心吊膽,要不是自家弟弟會打架,他真的不敢想象父母會受到什麽樣的恐怖遭遇。
不過葉檬那天怎麽突然就停手了呢?
他那麽多手下,如果真的要打,就算有十個袁米治也不了他們,可是一見袁米出現,葉檬立馬就帶人跑掉了。
想不通,難道葉檬很怕小米?
他不知道,人類都是喜歡自己吓自己的物種,小時候害怕的東西一般都會記一生。
聊齋裏有個故事說的就是這個。
說是有一只雄性狐妖,小時候差點被一農民一鋤頭打死在田埂間,長大後幻化人形禍□□女,妖力太高連道士們都拿他沒辦法。
直到有個受害者在床上問他最怕什麽東西,他才将小時候那次遭遇說了出來,并說平生什麽都不怕,就怕那穿着蓑衣拿了鋤頭的農民。
于是有人去請那農夫,讓他穿着蓑衣拿了鋤頭往房中一站,喊了句該死的狐貍。
話音剛落便見那狐妖吓得變回原型,瘋了一般朝門口逃去,被守在門外的人活活打死。
這個故事鮮明地映反映了葉檬的心理,袁米就是那初次讓他受到驚吓的農人,見到都會情不自禁兩腿發抖,就算再自信也覺得會遭到那人的恐怖待遇。
但人生慣常都是怕什麽來什麽,這個讓他怕到骨子裏的怪異小孩将他抓在了手心一輩子,害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方巾還是厚着臉皮前來打滾求評論求收藏了。嗯嗯,有點臉紅
呢,可是你們都不留下足跡的說。。。所以方巾只能主動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