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喜歡

明明該害怕的,可又莫名摻雜了一絲興奮。

就像被人強迫着做一件事,表現出來的是羞恥和拒絕,內心卻是湧現出難以理解的滿足。

總統:……

郁景:我不是我沒有!

還好總統給自己眼前打了馬賽克,它就知道郁景這種人,怎麽可能老老實實本分做人。

郁景把口嫌體正直發揮到了極致,盡管他眼圈通紅,可身體卻控制不住的小幅度顫栗,仿佛在期待什麽。

這裏比較倉促,沒有多餘的工具。

謝星闌倒也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是需要潤滑的,若是一次就弄壞了,以後可就沒得用了。

性格軟弱的男子被他欺負的小聲抽噎,用手臂支撐着幾乎要癱軟的身體,眼神濡濕的看着他。

“……夠,夠了嗎?”

怎麽可能夠,當欲念一旦燃起了火,便不可能熄滅了。

謝星闌覺得挺有意思的,這麽一個垂涎欲滴的人放在眼前,蔣遇居然還能無動于衷。

他的神色依舊溫柔,幫郁景整理好淩亂的衣服,耐心解釋道,“你覺得我給你花了五千萬的公關費,這樣就能夠嗎?”

“……”

郁景倉皇失措,他唇瓣微微張合了幾下,沒發出聲音,只是臉上更屈辱了,手指幾乎将身下的座椅握住了指痕,可他又能如何呢。

他從來都是弱者,弱肉強食。

男人的語氣不再帶有感情,“這都是你自找的。”

原本也想過讓郁景好好接納他,可一次又一次的,被排除在外,分明蔣遇總是令郁景身陷囹圄,可郁景的目光,依舊是屬于蔣遇的。

可笑。

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把郁景送回家了,時間幾乎到了零點,不太符合他一慣嚴苛的生物鐘。

車停在了樓下,郁景不安的解開安全帶,“我不會搬去和你一起住的。”

似乎被逼到了絕路,他哽咽道,“你不該是這樣的人……不該的,求求你……除了這個,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男人低低的笑了。

“沒有把你關在籠子裏,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郁景腦子裏很亂,他真想是自己聽錯了話。

“你的公司早就放棄你了,要不是我,現在你已經成了過街老鼠。”

“……”

亂了,全亂了。

發生今天的事情後,郁景無法再坦然的面對謝星闌了,雖說以前對方也會對他做一些怪異的舉動,但遠遠沒有今天帶給他的震撼劇烈。

“郁景,跟着我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

高高在上的獵人已經布好了網,就等着獵物往裏面鑽了。

郁景回家後,連夜收拾東西,這裏他怕是住不下去了,他給許知行撥了個電話,想在那裏借宿幾天,他好重新看房子。

這段時間許知行都沒有再主動聯系他,若是換作以往,許知行每天都會給他發條消息的。

電話沒有撥通,想來也是,這麽晚估計都睡了。

他不該打擾許知行的,可思來想去,實在沒有認識的人了。

郁景:不是我不搬走,實在是因為我朋友太少了

總統:哦

郁景:你真的別不信

總統:^_^

郁景:其實我還是很害怕的……

總統已經看穿郁景了。

郁景終于躺在床上,折騰了一天,他早就困了,提心吊膽的睡了過去,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裏,他喜歡謝星闌,喜歡的快要死了。

這種程度,猶如小說裏設定的郁景對蔣遇的感情,也許更甚,因為謝星闌從來待他都是溫柔的,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卻又深知,自己配不上。

在高中時,謝星闌一直都擔任着班長和學生會主席的職位,每天都會收到來自不同女生的情書,無論走在哪裏,都會引起嘩然。

一群人簇擁着上去,有個女生嘴裏喚道,“快看,一班的謝星闌!”

他被推攘的人群擠得摔倒了,無人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甚至不知道是誰踩到了他的肩膀,讓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修長如玉的手指伸到了他的面前,他恍惚的擡頭,看見眉目清俊的少年,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郁景,我帶你去校醫室看看吧。”

郁景很詫異,對方會記得他的名字,就連老師也總忘記有他的存在,他的存在感是極其微弱的,平時話也少,因為別人說身上有難聞的氣味,他總是一個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他沒伸出手,周圍不少人在讨論,說謝星闌千萬別沾上他了,不然身上也會有破爛味。

後來,謝星闌居然沒有嫌棄他,在班上總是會幫襯他一些,會帶着溫柔的笑和他說話,仿佛要化開他心裏的陰霾。

有一次他資料費沒帶夠,少年寬慰他,說,“我不是說過你成績進步就給你獎勵麽?這次我幫你交了。”

只是當初很随口的一句話,郁景從未聽信,沒想到真實的兌現了。

這是郁景頭一次得到獎勵。

是啊,謝星闌是班長,總是會善待身邊的人,這些人不止有他。

只是後來,他跟得了病似的。

他偷偷得知了對方報的大學,自己也跟着報了,大學,他們還在同一個學校裏。

他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看着曾經的少年繼續在人群中發光,發熱,少年一如既往的優秀,大一就成為了學校告白牆最熱門的人。

甚至校園貼吧裏的帖子也扒有關于謝星闌的一切,他這才知道謝星闌的家世,原來對方已經很低調了,可沙礫淹沒不了鑽石,這種人生來就光彩奪目。

大學畢業後,郁景由于性格原因,一直不好找工作。

謝星闌把他錄到了自己的公司,成為了他的上司,每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當少年成長為俊美絕倫的男人,魅力比當初更甚,幾乎不少來公司應聘的女生,都是沖着謝星闌來的。

比他好的人太多,而他的喜歡,是如此肮髒。

他清楚的知道,要不是在對方的幫襯下,他的人生早就爛成了一攤稀泥。

能在人群裏默默的注視着,已經是上天給他的恩賜了。

他不可貪心,不可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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