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暫的進而放棄了對保質期短的正太蘿莉的狂熱,但這并不代表着毒醫的審美标準(和邏輯)就恢複到了正常水平。

對于用殘酷現實狠狠抽了他的臉的少主,毒醫內心情感十分複雜。

仔細想想也不是少主的問題,但是毒醫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當時對着門口整整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少主,毒醫是怎麽也不可能把五年前那個名字叫出口的。但是事後想想少主那時候鐵青的臉色……恐怕他也不好受吧。

粉轉黑其實不算是一種多麽複雜的心理。真正的複雜心理是轉黑之後再轉路人。你曾經那麽喜歡的某種東西,突然間就變成了你完全不能接受的東西,轉黑也在可以接受的反應範圍內。但當這種轉變并非有意為之而是不可抗力的時候,讨厭對方的理由又變得完全站不住腳。

照顧毒醫的小童打了個呵欠。主子盯着少主快一個時辰了,估摸着是要拖死病人了。看樣子自己也該卷鋪蓋跟着主子一起跑路了。

正這麽想着,就看到毒醫嘆了口氣,寫了個方子遞了過來。小童會意,一路小跑去煎藥。臨出門回頭看了幾眼,正好瞥見毒醫取了針走到床邊,帶着一臉複雜的表情把少主扒了,X嬷嬷狀,紮,紮,紮。

小童打了個哆嗦,暗想主子你到底是想殺他還是想救他。

要說少主的症狀也沒外界傳的那麽邪乎。毒醫在人送過來的時候就基本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估摸着是腦袋被打了有腫塊淤血之類的,所以也就沒太着急。幾針紮下去,估摸着人應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又叫小童去煎了幾副藥鞏固效果,他則是就此放松心情又跑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了。

“老啦……”毒醫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對着小童說,“年輕時候的愛恨情仇,我已經不想再說了。”

小童嘴角抽搐,沒理他,端着剛煎好的藥送去少主呆着的房間。

剛推開門,就看到少主一臉陰沉地坐在床上。當即差使看門的弟子去通知毒醫,自己則是把藥送了進去。

人醒了是好事,雖然此刻的毒醫心情以及有點複雜。

他突然就後悔了,原本是想着留三天慢慢紮的,早知道醒這麽快剛才就應該多紮錯幾針,現在這樣估計是紮不成了。

一邊捶胸頓足一邊往回趕,結果剛進了院子就聽到小童一聲驚叫。毒醫立刻腦補出數幕少兒不宜場景,頓時大怒,心想怎麽着我轉性了你倒犯病了盯上我養的小不點了?當即咆哮着我都沒碰過的正太你居然敢碰,咣當一腳踹開門。

結果看到湯藥撒了一地,小童一臉受驚吓狀站在床邊,衣冠整齊,倒不像是出了什麽事的模樣。

再看少主捂着腦袋,臉色陰沉得就跟旁人欠他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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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少主依舊是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聲音低沉,“我是何人!”

毒醫眨眨眼,這滿是威脅意味是要鬧哪樣?再看看自家小童一副受委屈的模樣,估摸着應該是小童有什麽地方讓這小少爺覺得受了怠慢。問題是這可是後山,毒醫他的地盤,你是少主就能欺負我的人了?立刻跳起來護犢,怒氣沖沖奔過去揪住少主衣襟就是一頓數落。什麽你以為你是誰啊還覺得自己有多金貴吧老子告訴你要不是看你可憐巴巴的你以為我願意救你啊被人悶頭一棍子拍下來沒有老子的醫術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啊說不定你早就和閻王爺喝茶去了哪有那個命在我這邊撒野啊老子告訴你你這條命是老子給你撿回來的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最好老老實實聽話不然把你小子賣到勾欄院去讓你賠藥錢(?)雲雲,一通數落下來罵得少主一愣一愣。

“甭管這沒良心的東西!”毒醫罵完了大手一揮拎上旁邊聽得囧囧有神的小童出了房間,一直等到出了院子才雙手叉腰哈哈大笑,“爽!實在是爽!”

小童說就這麽把少主丢在那不好吧。

毒醫一甩袖子說誰理他,餓他一晚上就老實了。走,跟我下山去城裏轉轉去,快入冬了也該添幾件衣服了。

于是這倆人就真的丢下大病初愈(?)的少主就這麽走了。

小童說:“少主跑了。”

毒醫愣了一下問為啥,小童回答說您自己看看這信吧我覺得我的腦子有點亂。

毒醫接過信,看完之後表示沒啥我看完也覺得腦子挺亂的……

這是一個神展開的故事,少主他腦子壞了。

當然毒醫仔細梳理了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得出的結論是偷襲少主的那家夥一定是給少主用了什麽新開發的西域或是苗疆或是蜀中的秘藥,絕對不是因為他醫術的問題才沒有檢查出少主的腦袋出了問題這一事實。

同理,少主問的那句你可知我是何人就是少主自己太傲慢覺得被怠慢了在發脾氣!才不是他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的意思!

至此毒醫不得不面對一個慘痛的事實:少主遭遇暗算失憶,并且在被毒醫他一通狂噴後得出了自己大概就是個小配角無意中還欠了救他的主角(毒醫)一個極大的人情這樣的結論。

但是配角也要有配角的尊嚴,于是少主留書一封表示自己去尋找失落的記憶了找回記憶之後一定會回來向毒醫報恩。

随信附贈唯一能和外人證明他是魔教少主的玉佩一枚。少主聲稱此為渾身上下唯一值錢的玩意兒,給毒醫留作信物。

毒醫累覺不愛。

教主拿着自己兒子留下來的信呵呵笑。師弟啊你打算怎麽辦?

毒醫呵呵陪着一起笑。師兄你放心少主一定平安無事哪天一拍腦門就想起自己是誰也說不定啊對不……

沒說完就被教主拎着衣領從正門扔了出去。

“把他帶回來之前你就不用回來了!”

毒醫一個骨碌爬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順便瞪了看門的弟子幾眼。守門弟子表示我們什麽都沒看到。

小童推門走了出來。

毒醫一下撲上去見了親人一樣拉住對方不撒手,還是我家寶貝兒好惦記着你主子我,一定是你心疼我特地去和我師兄求了情讓我留下吧?

小童淡定地抽出手轉身拿出個包裹交給毒醫,打開一看正是倆人白天時候下山買的那幾件衣服,裏面還裹着少主留下那枚玉佩。

天冷了主子你一個人在外要多保重,實在不行當了那玉也別讓自己受苦。小童象征性地擦了擦眼角轉身回去關了門,留毒醫一人在蕭瑟的秋風中寬面條淚。

他當那玉佩?

看到那玉上魔教的印估計當鋪老板都能直接掏出刀把他宰了。

“至少給我留點銀子啊……”

教主哼了一聲,笑話,你以為賬房先生那麽大方?

消了消氣後一揮手招呼來手底下幾個護法,準備安排尋找少主的事情。

右護法當即表示,明天就給全國上下各個分壇弟子發布消息,進行地毯式搜索。

教主噴了右護法一臉的口水。開什麽玩笑,要是被人知道魔教少主不僅被人一棒子敲壞了腦殼還失憶了到處亂跑,他們幹脆卷鋪蓋回關外老家算了,哪還有顏面再在關內收保護費?噴完豎起一根手指比劃了個噓的口型,說,悄悄滴幹活,宣傳滴不要。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毒醫把全身上下摸索了個遍終于從內襯翻出了幾兩銀子,尋思着好歹能堅持個一兩天,結果沒走出多遠就在林子裏遇上劫道的了。不過那句話是怎麽說的來着,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就在毒醫準備飛幾根銀針撂倒山賊的檔,附近一個土豪山莊的小少爺飯後出來消化食兒順手就救了毒醫。之後更讓毒醫覺得自己撞了大運的是,此少爺還有個體弱多病的妹妹急需毒醫這等人才治療。

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還想什麽回魔教啊找個P的少主啊,治好了那千金大小姐下輩子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妥妥的嘛。

當即毒醫向少主表明自己師承某某真人願意幫令妹治病,當晚順利入住此山莊,一住就是三個月。

要不是附近魔教一個分壇讓人給端了,估摸着毒醫還會在莊上再蹭一段時間的飯。

雖說平日裏經常和師兄吵些有的沒的,但好歹在後山住了十餘年,毒醫對魔教還是有些感情的。真要讓他眼睜睜看着魔教被人掀了,他倒還真舍不得。

于是收拾收拾行李跑去找了小少爺,說什麽接到友人邀請必須離開之類的。小少爺起初還一副死都不撒手的模樣,但在毒醫說出要給那位大小姐留下藥方後立刻表示啊雖然很遺憾不能多留些日子但既然是友人相邀也是沒辦法的事。

當然,出門前按照慣例山莊還是給毒醫塞了不少的銀票盤纏的。毒醫也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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