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看到這個新聞的安室透第一反應就想給風見裕也打個電話确認這件事情, 可是他忽然又想起來,為了防止自己被人發現破綻,他暫時跟風見裕也斷了聯系, 而且也說過最近暫時不聯系。

而且目前還不知道琴酒在幹什麽,安室透不敢随意亂動。

但是不出意外的是,山口組一定會有行動, 只是不知道對方會怎麽行動了。

安室透思考了一下, 還是覺得自己暫時不要摻合這件事情,相信他的同事也能預料到這一點,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的。

于是安室透勉強将心中的顧慮壓了下去, 準備繼續往回走。

只是他沒有想到, 剛準備回去, 他就看見了正在租房門口等着他的兩個黑衣同事。

在看見琴酒和戴着墨鏡的伏特加, 安室透心中感嘆一聲,該來的總會來的。

此時此刻安室透警惕的心思已經抵達最高峰,然而他就聽見琴酒跟他對峙道:“波本,有臨時任務。”

安室透沒想到琴酒找到他居然是為了任務,愣了愣說:“任務?”

這次情況就跟上次金萊姆威脅他不一樣了, 琴酒是有權利在緊急情況下給其他代號成員分配任務的,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波本幾乎不能拒絕琴酒的要求。

主要的問題還在于安室透之前拒絕過金萊姆,現在再拒絕琴酒就有點過分了, 他只能問:“什麽任務?”

琴酒說:“有一群蠢貨威脅警視廳想送命,他們腦子不好使, 但是跟組織曾經有過牽涉, 一旦他們透露組織的消息, 就将所有痕跡清理幹淨。”

安室透不露聲色說:“威脅警視廳?他們做了什麽?”

琴酒雙臂環抱說:“用□□威脅警視廳, 還給警視廳寄了恐吓信,恐怕明天就有消息會穿出來了。”

安室透敏銳地察覺到了,琴酒居然知道現在大衆還不知道的消息,也就是說警視廳裏肯定有人在跟他傳遞消息。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安室透心中一句果然,試探地問琴酒:“那金萊姆呢?他最近看起來挺有空的,你怎麽不找你的行動小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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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察覺到了波本這話是在試探金萊姆當前情況,而且他明白安室透顯然已經知道警視廳有組織的人,這個試探已經讓琴酒心裏更加懷疑波本了。

即使琴酒有了猜測,但是還是平靜地回複着波本:“金萊姆有別的事情,到時候你就能看見他了。”

安室透冒着危險試探着,見并沒有得出什麽情報來有些失望,不過想着他還有機會,也就沒有拒絕琴酒的安排,直接問:“我最近沒事,倒是可以幫忙,不過我要做什麽?”

琴酒卻賣了個關子:“事情估計要等到明天才有結果,今天就在你家裏休息一個晚上。”

安室透:“……”

這種雀占鸠巢行為令安室透有些無語,當然他也知道,琴酒肯定還想借着這個機會試探自己,安室透最後也沒有拒絕,打開門讓琴酒和伏特加進了門。

進門以後安室透看了看門外,見琴酒他們身後沒有人跟蹤,也就放心地将門關了起來。

回過頭,安室透就聽琴酒冷漠地說了句:“放心,我已經确認過了,身後沒有人跟蹤。”

安室透不置可否,他确實相信琴酒的能力,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再确認一遍,在組織的工作讓他的生活中警惕性會更加多一些。

安室透随意走進房子裏,客氣地問:“要喝點什麽?”

琴酒直接說:“不用。”

然而伏特加好奇地看了看安室透一點裝飾都沒有的房子裏面,居然有一個酒櫃,好奇地問:“你這裏有什麽喝的?”

安室透撸起袖子,拿出兩個杯子,然後從酒櫃裏面拿出了一瓶酒道:“金酒、伏特加、波本都有。”

伏特加沒想到波本的存貨居然都是他們三個人的名字,聽到要喝這些酒他總覺得有點尴尬,于是學着琴酒說:“還是算了。”

安室透見他們沒有喝酒的想法,就獨自取了一塊大冰球,倒了一點伏特加在威士忌杯子裏。

他搖晃着杯子說:“裏面那個是我的房間,其餘的房間你們随意。”

琴酒當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老大爺一樣翹着腿閉眼沉默,伏特加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只能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四處找遙控,無聊開始看電視。

沒有人回複他的話,氣氛還瞬間冷了下來。

好在安室透早就習慣了琴酒的這臭毛病,根本沒有把他當回事。

想到自己還沒吃飯,安室透喝完酒走進了廚房,還好心問了一句:“你們吃完飯了嗎?可以順帶做一點。”

伏特加剛想說什麽,就給琴酒一個眼神制止了,琴酒的回答也如同安室透想的那樣:“不用了,我們不吃。”

安室透當然知道琴酒不吃,作為組織裏最有警惕心的男人,在心中懷疑自己的情況下,肯定不會随便吃他自己做的東西,但是安室透就想問出來。

其實伏特加有點想吃東西,但是在聽到琴酒拒絕的聲音以後,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

只是安室透在廚房呆着呆着,他就聞到了廚房傳來的一陣香味,頓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

警視廳內,距離犯人跟警視廳約定的最後時間只差十分鐘了,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實在是時間太少了,根本沒有什麽空閑時間讓警視廳找到更多的消息。

佐藤和美子和高木涉去找了犯人駕乘車輛的所有人信息,但是很可惜車子登記的工人早在幾天前就失蹤了,他身邊的已經幾天都沒有見到其本人了。

雖然人失蹤了,通過車來尋找犯人的這條線索斷了,但是佐藤和高木找到了另外一個線索,那就是失蹤的工人所在的公司因為欠債破産了,已經有三個月沒有發工資,而讓人矚目的就是這個公司負責的一部分業務就是爆破。

佐藤和高木進一步調查才發現,因為破産的緣故,公司很多東西都被員工拿走抵債了,其中就有一部分□□,但是因為公司根本無人繼續管轄,也就導致了根本沒有人将這件事情報案,也讓警視廳沒能提前做好準備。

這一個線索立即給了佐藤和高木不少情報,兩人基本已經确定,失蹤的工人就是這次行動的參與者,因為沒有了工資,所以産生了報複社會的心裏。

可惜的是,時間已經不夠他們揮霍了,如果還有更多的時間,佐藤和高木恐怕還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再加上東原陽太的推理,他們也許能夠及時找到犯人的藏身之處也說不定。

然而,在搜查一課的辦公室裏,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圍着辦公桌上的電話靜靜地等待着犯人的電話如期而至。

只有東原陽太靜靜坐在人群最外面,接下來只要到等犯人的電話,他就能很快确認犯人真正目的到底是不是想要勒索警視廳了。

果然時間一到,犯人的電話準時響起了。

目暮十三環繞四周,見東原陽太躲在最遠的位置,只能選擇自己接聽了電話。

在拿起電話的那一刻,對方就帶着嘲諷的聲音說:“沒想到這麽廢物的警視廳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了爆炸地點,拆除了炸彈,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犯人的第一句話就令人十分不悅,但目暮十三知道對方這只是一種激怒的手法而已,沒有選擇上當:“你已經沒有了可以威脅的手段,接下來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對方聽完笑了笑說:“難道你們以為我只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嗎?”

目暮十三心中一定,果然犯人并沒有選擇放棄,而是繼續下去。

對方說:“既然現在已經這麽晚了,不如我給你們一點籌錢的時間,如果明天早上七點鐘我還看不到錢,你們就等着聽爆炸聲吧,這次可不會給你們任何提醒了。”

才說了兩三句話的功夫,對方飛快就挂斷了電話,甚至沒有給目暮十三留有談判的可能性,目暮十三只能無奈挂斷了電話。

而周圍的人忙活了一個晚上,終于得到了一點好消息。

高興的是犯人似乎并不打算立即行動,也就是說他們有了更多的時間來解決,但壞消息是這也許只是犯人放出來的煙|霧|彈,他們仍然需要繼續警戒。

等搜查一課其他人繼續開始工作,目暮十三帶着東原陽太來到了黑田兵衛辦公室裏。

三個人開始了辦公室的秘密洽談。

直到結束完跟犯人的通話,目暮十三最終選擇相信東原陽太的判斷,并帶着他來到黑田兵衛跟前,想要獲得黑田兵衛關于這件事情的許可。

黑田兵衛在聽到東原陽太猜測這次行動并不是為了勒索警視廳以後,突然有了一點想法,眉骨一動,卻并沒有将猜想說出來,而是問:“既然你覺得這件事情另有所圖,那又是為了什麽?”

東原陽太沒有情報,無法進行推理,但是他看着黑田兵衛的臉色,心中有了一點猜測,于是他說:“這群犯人嘴上說着要勒索警視廳,用□□吸引了警視廳所有的注意力,卻遲遲沒有行動,反而還給了警視廳不少時間處理這件事情,這看上去是警視廳争取了不少時間,但我總覺得是犯人争取到了一些時間。”

說到這裏,東原陽太遲疑地問黑田兵衛:“我想問一下,警視廳最近有什麽秘密行動嗎?”

黑田兵衛沉吟了許久,就在目暮十三以為這是不能說的內部消息,想要給東原陽太一個眼神的時候。

“經過你這麽一提醒我就想起來了,山口組之前的老大申請了保外就醫,如果真的如你所推測的那樣,那事情恐怕還沒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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