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NO.少年X路飛X人去樓空

“香克斯,這次帶我出海吧。”小家夥停住了身子,正興奮地仰頭望着香克斯。

某人故意避開這話題,轉而摸着他的腦袋說道:“路飛,今天來的還真早。”

“嗯,幾天前我就在這兒守着的。”他張大着眸子環視四周,眼尖的瞄到一抹陌生的身影,随即伸手指向她,“香克斯,她是誰啊?你們新的同伴嗎?”

看着別人手指着自己,蘇冉冉主動走了上去,搶在香克斯開口之前介紹自己。

“我叫……蘇……”

系統提示玩家,不準謊報名字,否則予以降級處分。

KAO~又是這句話。

蘇冉冉啐了口,只能改口:“我叫對對碰,”又揉了揉皮卡丘的腦袋介紹,“他叫皮卡丘,你好啊,路飛。”

“對對碰?皮卡丘?”路飛眨巴着眸子,笑了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吶吶,你們厲害嗎?對對碰。”

直接喊名字嗎?蘇冉冉抽了抽嘴角,原本還期望着被喊姐姐的,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心下嘆了口氣,她撐起笑容,開始誇耀自己如何如何了得。

從港口到鎮上的小酒館,蘇冉冉幾乎将自己這兩年來對付海獸的經歷,完完整整地敘述了一遍。

最終,得到路飛小童鞋的仰慕眼神一枚,以及香克斯的友情嘲笑一枚。

對此,蘇冉冉毫不在意,嗔了某人一眼,繼續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

眼見某人都快把自己吹到天上去了,香克斯覺得好笑之餘,終于決定阻止對方毒害少年的行為。

“好啦。喝酒,再說下去,也不怕鼻子變長了。”将自己面前的酒推了過去,他又補充道,“慶祝你加入我們,來,幹杯。”

“你的鼻子才變長呢?明明昨天在船上才說過這樣的話,結果下了船,又說同樣的話。”蘇冉冉撇了撇嘴,但還是将酒杯舉向香克斯,輕撞了下,“這是你第二次慶祝我加入你們了,不過記得,我是臨時的哦!”語畢,她仰頭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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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酒杯,蘇冉冉再不理會坐在旁邊的香克斯,管周圍的人都鬧哄的像是拆房子似的,她卻依然不為所動地繼續給路飛講故事。

大海是很美的,大海是很耀眼的,最重要的是,在海上漂泊是自由的,不管你要往東還是往西,都沒人會阻止你,前提是你要認得路才行。

“那對對碰會游泳嗎?”路飛一邊喝着果汁,一邊興奮地提問。

“原本是會的,而且還很拿手,”說這話時,蘇冉冉還不忘拿冷眼掃向一邊的香克斯,“不過在七年前,突然不能游泳了。”

“咦?那就是說,對對碰你現在不會游泳喽。”得知這個消息,路飛顯得特別興奮。他放下杯子,匆匆跑到香克斯的面前,壯着膽子喊道,“香克斯,帶我出海吧,對對碰她不會游泳也可以出海,我也可以的。”

随着路飛的話音落下,蘇冉冉随之怔愣了下。

額~重點是不是搞錯了,她是想跟他訴訴苦,順便一起唾棄一下香克斯,結果,為毛變成這幅模樣了啊。

難不成,她才是被耍的那個?

蘇冉冉汗顏地望着路飛,一時間,懊悔地直想撓牆洩憤,由衷地産生了地球人撞上火星人的無奈與感慨,拿起酒杯狠狠地灌了口酒,這才把郁結在胸腔裏的氣給沖開了。

蘇冉冉覺得自己無法跟路飛這小家夥溝通,索性拿着酒杯去找其他人拼酒。

對自己的酒量,蘇冉冉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盡管,在西海的時候滴酒不沾,但自從跟了師父以後,喝酒跟喝水似的,五年下來,也練得一身好酒量。

跟普通人喝酒,那簡直是小CASE,即便是跟這群酒量非凡的海賊們,至少也不會落于下風。

最後的最後,蘇冉冉的确證明了自己的酒量不錯,但相對的,也說明了一件事情,酒水的容量,還是跟體型的大小有關系的。

在喝完第三桶酒後,小肚子已然鼓起的蘇冉冉,徹底宣告Game Out。

疲累的靠在吧臺處,她死命瞪着像是懷胎三月的肚子,愣是把自己鄙視到泥淖裏去了。但也實在沒辦法,她的肚子沒有通向大海,所以鐵定灌不下那超出胃部容量的酒水。

她閉眼,還沒哀嘆上兩聲,肚子上傳來的微微瘙癢感,卻把她所有的神思都調動了起來。

一睜眼,便看到某個小鬼明晃晃地戳着自己的肚子。那樣的動作,那樣純真的笑臉,配上衆人疑惑的神色,繞是蘇冉冉這種堪稱城牆級別的臉皮,都不禁泛起了紅暈。

那小鬼或許覺得還不夠,擡起頭來,咧着嘴問道,“對對碰,你怎麽一下子長胖了。”

長、長胖……了?她,是不是還要感謝這小鬼,沒開口說她懷孕之類的話呢?

開玩笑。

蘇冉冉陰晦着表情,蹭一下站了起來,直覺想要動手,可僅剩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他們還小,不懂事。吸氣、呼氣,捏緊了拳頭、又松開,總算是平息自己的怒意。

扯起嘴角,她笑眯了雙眸,彎身問道:“路飛,你還想聽冒險故事嗎?”

“要。”路飛絲毫沒察覺到別人剛才的心裏掙紮,歡呼着,坐到她的身邊,“對對碰,你接下來想要幹什麽,你不是剛當上海賊嗎?要去尋寶嗎?”

“呃~我對寶藏沒多大興趣呢?”蘇冉冉撐着腦袋,勉強算是抛卻了剛才的怨念。

路飛有些不能理解,擰着眉反問:“當海賊不去尋寶?”

“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哦。”

“是什麽?”

“找到回家的路,和……保護一個人。”

“回家?對對碰,你的家在哪裏?”

“奧……”猛地住了嘴,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把奧哈拉當做自己的故鄉,自己的家了。猶記那個只有自己的屋子,卻是無條件的收容了她近三年的時間,還有全知之樹的學者們……她黯然了神色,可又馬上恢複了,明媚着笑臉說道,“在很遙遠的地方呢?我的家。”

家,一定是要有爸爸、有媽媽、有對自己重要的人的地方,才稱之為家。

目前,能達到這個标準,終究還是另一個世界的家。至于将來,她還不敢确定,等找到了羅賓,如果她需要,她也會考慮放棄任務,留在這個世界。

“啊?”路飛皺巴着張臉,跳過這個糾結的問題,繼而進攻下一項,“你要保護的人呢?是誰?”

“這個……”因着自己做出那樣的決定,蘇冉冉在短時間內,還有些調節不過來。面對路飛的問題,自然也就力不從心,“下次,等我找到她了,在介紹給你認識吧。”

“呿,對對碰要找的東西還真多。”吐出這麽一句話,見對方沒有開口的欲望,他倒也不介意,直接奔踏着跑到別處跟人說話去了。

就這麽走掉了。

蘇冉冉唐突地瞪着路飛的背影,再一次覺得自己被人耍了。

在挑起了她的感傷後,什麽都不說一句,就這麽掉頭走人?

有沒搞錯啊。

好吧,對方是小孩子,要體諒才行。

這不,連香克斯都說,路飛是個可愛的孩紙,總能帶給他無窮無盡的樂趣。

蘇冉冉抽着眉角,敢情,香克斯故意捉弄路飛,而路飛天然呆地耍弄她,等式一成立,可得:香克斯戲耍她。

好久,蘇冉冉才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等到所謂的酒宴結束,蘇冉冉問清楚了他們停留的時間,趕忙動身前往霜月村。

本來嘛,她便是想去看看自家師父的,這麽久沒見了,還怪想念的,不知道他有木有變得更加吸引她的目光呢。

抱着皮卡丘,不停不休的趕了大半天的路,終于在夜晚來臨前,趕到了霜月村。

首先,她去了耕四郎先生的道場。慶幸的是,對方還記得她,跟她聊了兩句,又談了談山上的近況,只是在說起自家師父的時候,帶上了點猶豫的口氣。

蘇冉冉本來神經就粗,倒也不在意,告了辭,便要上山去。

路過庭院時,看到有個小女孩正在練劍,下意識的,她駐足觀摩了起來。

不得不說,小女孩的刀揮得非常到位,至少從氣勢上來看,肯定險勝于她。

“這是小女,古伊娜,”耕四郎笑着介紹起來,“兩年前開始練劍,似乎在劍道方面特別有天賦。”

這,大約就是天才和蠢才之間的區別了。

同樣的兩年,她只練會基礎中的基礎,而別人是連精髓都習得了。

人比人,氣死人,還是不要比了。

蘇冉冉默然,垂着頭往外走去。

原本,她以為很快便會看到自家師父喝酒的英姿,可上了山,卻發現,山上壓根沒人。

昏暗的山頂上,僅靠着星光閃爍來維持亮度,她摸索着打開門,走進去,又開了燈,左右環視着,恰看到放置在桌上的一封信。

潔白的信封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愛徒對對碰,親啓。

急迫地拆開信,一目十行地掃蕩起來,看到最後,蘇冉冉震驚了。

若沒記錯,她和師父朝夕相處了五年吧。

五年的時間,從來沒看到他身邊出現過,除她以外的女性;也沒聽他提起過哪個女的,現在,突然冒出個師娘是毛意思啊。

她,蘇冉冉,也有師娘這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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